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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36(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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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恳求微臣将她的灵柩送回自己的乡梓——闵行府。至于皇陵则建立她的衣冠冢即可,望皇上能成全她的遗愿。”

    皇上的声音颇感伤怀:“好,朕允了。”

    理亲王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禀告了第二件事:“怀慎公主再过不久,就前往蒙古联姻。微臣承认自己不是个好阿玛,所以微臣想最后尽一份责任,送怀慎公主出嫁。微臣知道皇上已派遣十四弟护送,微臣就在暗中保护怀慎公主就好,不必让怀慎公主知悉。”

    闻言,皇上长长叹息了声,脸上掠过怜悯的神色:“朕让十四弟安排你一同护送怀慎。”

    “谢皇上的恩准。”理亲王恭敬地再施了一礼。

    “微臣如今膝下只有弘晳一个儿子,将来的世子之位必定是他承担。”理亲王声音平静地说道,“第三件事就是,恳请皇上给侄儿赐婚。”

    “赐婚?朕记得弘晳将将年满十二岁。”皇上一脸讶然,弘晳不仅成婚年龄未到,且皇室宗亲的婚姻,多是在秀女大选后进行婚配。

    理亲王面色淡然道:“是,微臣的镶红旗旗下有一属人,现供职国子监监丞,他有一女,自幼和弘晳有着青梅竹马之情。”

    他想给儿子一个安逸舒畅的婚姻,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而不是像他一样,极度排斥皇阿玛安排的太子妃,最终他辜负了太子妃,也遭受到了报应,被他深爱的女人狠狠地伤害了。

    皇上闻言有些愕然,国子监监丞只是七品文官,弘晳将来即便不是承续理亲王的爵位,至少也是个郡王。七品文官之女怎能配得上郡王妃的身份。

    见皇上露出不甚赞同的神色,理亲王伏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四弟,这是二哥最后一次祈求,望四弟能遂了二哥的夙愿。”

    “好二哥,弟弟依你了。”皇上沉声说道。

    “谢皇上,微臣告退。”说罢,理亲王站起身,弯腰行礼后,缓缓走出。

    走至大殿门口,理亲王冷漠至极的声音蓦然响起:“四弟,你听说过天仙子花吧?二哥知道你曾经宠爱过的赫佳贵妃,最是深谙此物。”

    理亲王没有转身,他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讥诮:“鹬蚌争逐,渔翁得利,可悲可叹啊……”说罢,他没有丝毫留恋地迈步离去。

    听到这意味声长的话,皇上冷峻的神色倏然一僵,他望着二哥潇洒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135章 赫佳语蓉

    雍正九年,数九寒冬的季节,皇后娘娘本就衰落的生命力,在皑皑白雪的纷飞中,溘然崩逝。皇后娘娘走的时候,神色安宁恬然,像是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孩子团聚一样,泛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

    举宫皆哀伤,皇上悲恸不已,下旨辍朝九日,且持服二十七日。于中和殿隆重举行了丧礼,并降旨定大行皇后谥号为“孝敬”。七七四十九天后,皇上遣百官奉移孝敬皇后梓宫,安奉于清泰陵的大行皇后陵寝。

    雍正十二年深秋,冷清沉寂的永和宫中,一间光线幽暗的佛堂里,有一穿着朴素、身形消瘦的妃嫔,面朝着高大庄严、悲天悯人的的佛像。她跪坐在蒲团上,捻着手里的一串紫檀木嵌金寿字佛珠,也如一尊木雕佛像一样,纹丝不动、静默无言。

    弘历迈着沉郁的脚步走进这座宫殿时,蓦然从心底里感受到一股更寒凉的秋意。

    彼时正值八月末的秋天,满眼望去,院中花木凋零,毫无生机,宛若荒凉凄凄的冷宫一般。

    本该英姿勃发的十六岁少年,此时却俨如中年落魄失意男子一样,清俊的脸上满是悒闷幽愤之气。

    厚重的屋门骤然被打开,惊动了跪在佛像前的虔诚诵经女子。

    “额娘,儿子来看你了……”弘历轻轻地喊道,他慢慢地挪着脚步,走进了屋内,跪在了女子的身旁。

    熹妃犹如佛像般僵硬地转过头来,她活似槁木的目光,久久地停驻在身侧的弘历身上,缄默良久后,她完整的一只手缓缓抬起,掠去了儿子衣襟上所沾的一片枯叶。

    她把枯叶抓住手里,暮气沉沉的脸上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怅然地问道:“弘历,你怎么有时间,来看额娘呀?”

    屋子内光线偏暗,那带着浮尘的暗光,将弘历清朗如玉的面庞蒙上了一层幽晦不明的灰纱。

    呜咽一声,高瘦的少年陡然如小婴儿一样,趴伏在额娘双膝上,他的眼波哀哀如夜色中滴落的冷露:“额娘,你帮帮儿子吧。”

    自从皇后娘娘薨逝后,他半个嫡子的身份已经是荡然无存。

    昨日,皇帝下了一道特殊的圣旨,批发似的给三位皇子都赐了婚,将刑部侍郎孟乔锐之女,指给了四阿哥弘历做嫡福晋、户部尚书张廷玉的嫡孙女许配给五阿哥弘昼、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指给了六阿哥弘景。

    三位阿哥同时指定了嫡福晋人选,不免让阖宫内外进行比较了一番。

    不过不用怎么比较,就高下立现了,户部尚书和察哈尔总管虽然都是一品重臣,但李荣保之女可是满洲镶黄旗,将来的皇后当然不能出自汉军旗。至于四阿哥弘历即将要娶的福晋,更是被比得无一席之地。

    弘历实在是不理解皇阿玛为何这样对自己,难道他真的如此不堪重任吗?真的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无缘了吗?他实在是不甘心,弘历紧紧闭上双眼,深深嗅闻着额娘身上浓醇的檀香气息。

    这个问题舒舒也曾好奇地问过万岁爷,当时的万岁爷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啊,他怒气冲冲道:“这个弘历越发得不像样,完全没有天家子孙的傲然姿态,学谁不好,学他八叔,但学也学不好。”

    万岁爷恨恨地发着牢骚:“他把‘礼贤下士’学成了‘服低做小’。身为皇子,对那些大臣阿谀逢迎,简直是不堪入目。连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他都不敢得罪,既然这样,朕就让他做刑部侍郎的女婿,当孟乔锐的半个儿子。”

    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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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自以为自己的行事甚是隐晦,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拉拢朝廷重臣支持他。

    其实他极大地高看了自己,低估了他的皇阿玛,他的那些一举一动,都被皇帝掌握得一清二楚。

    芬芳馥郁、轻烟袅袅的焚香袅袅飘拂在佛堂中,熹妃静静地听着儿子怏怏不平的诉说,看着儿子不甘的眼神,熹妃那如萎黄枯叶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光亮——胸口窝藏的心脏,因给儿子进行谋划思量,终于恢复成了平稳有力的跳动。

    “弘历,你莫要着急,额娘会帮你的。”熹妃露出一抹从容安然的微笑,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儿子日益健硕的背,心里涌现出一丝骄傲,她的儿子最终一定是登临大宝之人。

    当年,她给李氏所生的三阿哥精心筹谋了一条路,那条踏进地狱的死路,如今用在六阿哥身上正好合适。

    熹妃喃喃自语道:“额娘原本还想着留给八阿哥呢,哪想到皇贵妃的肚子——空有个虚名,生不出个皇子出来,实在是不争气啊……”

    熹妃说完,晦暗的脸上扬起一缕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她怔怔地仰头望着慈悲为怀的佛像,渐渐地,好似有一股浓墨般的乌云,从佛像中飘浮出来,笼罩在她的头顶,随后那股墨色吞噬了她秀丽的面容。

    秋风送爽,秋阳温煦,皇帝于九月初率领八旗精兵、文武百官,携皇子公主及后宫妃嫔,浩浩荡荡地前往木兰围场进行秋狩。

    深秋的日头升得也极快,此时已是五公主早膳后的消食时光。

    九岁的小姑娘长得是亭亭玉立、端得是神彩奕奕,她正捧着几簇艳丽盛开的金莲花,蹦蹦跳跳地闯进围场中央最大最华丽的帷幄里。

    “额娘,额娘,你怎么还没睡醒啊?”小悠悠眉花眼笑地说道,她的嗓音清亮无比,稍稍唤醒了睡在床榻上的女人。

    舒舒秀眉轻轻蹙起,娇滴滴地嘤咛了一声,嘤嘤……她还是不想起床。都怪臭男人,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子,天天地“虐待”她,愈是夜深人静,愈是“张狂激烈”,让娇弱无比的舒舒完全承受不起。

    舒舒在心里嘟嘟哝哝地抱怨个不停,这时冷不防间,蓝色的海水江崖纹帘帐被掀开,精致娇俏的小脸蛋探了进来,小悠悠脆生生道:“额娘,你看,我给你摘了好多金莲花啊。”

    见到女儿,舒舒急忙地把锦被往上提,盖住了自己的全身,只露出一张脸,她嘟了嘟嘴,面色愈发红润,向着女儿撒娇道:“悠悠啊,额娘还是好困啊,你让额娘继续睡觉,好不好?”

    悠悠疑惑道:“额娘你怎么要睡那么久啊?你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的吗?”

    话落,也不待额娘回应,悠悠兴致勃勃道:“额娘,正好女儿今天摘的金莲花,听说和枸杞子、甘草、玉竹等一起泡水喝,可以提神醒脑,让人精神抖擞起来。”

    闻言,舒舒看向那些金黄璀璨的金莲花,呃……看上去确实挺有朝气的,跟活活泼泼的小悠悠很像。

    “悠悠,真是谢谢你啊。”舒舒一脸诚恳地感谢道,随即她指着桌案上的置物篮,细声细语道:“你把花放到篮子里吧,我待会起来再泡水喝。你现在乖乖地出去玩哦,额娘还要再睡上一会。”

    “好吧,那等会儿午膳时分,女儿再来找额娘一同用餐。”小悠悠有些依依不舍地说道,富有朝气的小脸蛋顿时萎靡了起来。

    小悠悠和很多孩子不一样,有的孩子越长大越是想独立,不再那么依赖自己的母亲,而小悠悠却截然相反,她年龄越长,反而愈发喜欢黏在额娘身边,有时候还缠着额娘,要跟额娘共寝,简直是舒舒最爱的暖烘烘、一点都不透风的小棉袄。

    小悠悠离开御帐不久,狩猎终于尽兴的皇上策马赶了回来,他一进帷幄,就有些无奈地看着窝在床榻上,睡得昏天暗地的舒舒。

    倏然间,睡得十分香甜的舒舒,脸上霍然感触到一阵微带痒意的刺痛,她皱了皱眉心,懊恼万分地睁开眼睛,就见到躺在她身旁的万岁爷。

    “好讨厌你……”舒舒气哼哼地推开紧紧贴着她脸颊的大脑袋,鼓着腮帮子,嗔怪道:“你又拿胡须蹭我,讨厌死你了。”

    皇上看她气呼呼但软绵绵的样子,闷然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鼻尖:“快醒来,你看你一个早上都没吃东西了。”

    “哼哼,还不是你害的。”舒舒顿时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扑到万岁爷身上,小手灵活地伸到他鼻子下,想要拔掉他的胡须。

    皇上一把抓住舒舒不安分的手腕,哑然失笑道:“你又想要糟蹋我的胡子了。”

    闻言,舒舒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万岁爷咋想的,觉得自己留着八字胡的相貌,很是帅气、很是威严,所以非常珍惜那几捋积蓄良久的胡须。

    还美其名曰,说是和“美髯公”武圣关羽的胡须,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他的胡须没有关羽的潇洒飘逸,但自有九五之尊的霸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还略带有一种温文尔雅、成熟内敛的味道。

    舒舒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在心里默默道:我看是一种四十岁中年老男人的味道才对。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万岁爷低下头,温柔地凝视着一脸气鼓鼓的舒舒,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凤眼微扬起的弧度带着显而易见的身心愉悦:“来,朕给你换衣裳。”

    说着,不待舒舒同意,就揭开舒舒身上紧紧裹着的锦被,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像对待小宝宝一样,兴致十足地给舒舒剥开衣裳,然后给舒舒穿上新的衣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明黄色的帷幄内是温情脉脉、情意绵绵的景象,而在另一个亦是宽绰华丽的帐篷中,却呈现出一种风雨欲来的凝滞惶悚氛围。

    “六阿哥现在何处?”赫佳语蓉力持镇定地问道,她捂着胸口,将从心底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惊呼给死死扼住。

    “小敏子来报,六阿哥一早和几位蒙古世子,相约在西北处的山坳里,进行一场真实的‘围鹿棋’活动。”周显安飞快地应道。

    围鹿棋是极具有蒙古特色的棋艺游戏,但今日六阿哥和那些蒙古台吉,玩得并不是下在棋盘上的“围鹿棋”,而是一场真正的狩猎游戏。

    “棋盘”选在树木郁葱深幽的山坳里,将四十八只饿了几天的獐鹿、猞猁、狐狸、鹰隼等飞禽走兽,毛发上涂抹了黑白两色,然后捆绑在树干上,当做“黑棋子和白棋子”。

    对抗的两方阵营,需要保护自己“棋子”的捆绳不被对方的弓箭所射击到,如果“棋子”的绳索被射中断裂,“棋子”挣脱开来,必须把“棋子”追逐回来,送往自己的大本营。

    围鹿棋最重要的一条规则是,双方先是要让猎物解开束缚后,才能把猎物击毙。而在这之前,并不能直接射杀死被捆绑的猎物。这就考验了射箭之人的精准度,毕竟猞猁、鹰隼等这些猎物,即使是被牢牢地捆在原地,也不可能一动不动待在那里,它们猛烈晃动的躯体,大大增强了射中捆绳的难度。

    而四阿哥弘历正是想利用这次“围鹿棋”的活动,策划一场暗杀六阿哥的密谋。

    赫佳语蓉早在潜邸中,就安排了两个小太监在四阿哥身边。今日清晨,其中一个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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