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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韵已经派人在牢中动了点手脚,那些叫得欢的宗亲,根本活不到魏湛回来的那天
等魏湛回来,估计那些宗亲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到时候就算魏湛觉得她心狠手辣,与她置气,那也是值得的,毕竟有女儿在,魏湛再怎么生气也气不了多久,她用心哄哄就好了,这是一劳永逸的事情,怎么算也不亏的。
“我就猜到是阿韵的手笔,看来还是我最了解你了。”魏媗宜非常满意,丝毫没有同族宗亲被陷害的愤怒,皇室亲缘单薄,亲兄弟间都能反目成仇,更别说血缘疏远的宗亲们了。
“不过二哥真的会造反吗?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南嘉城那边怎么样了?”
“他不会。”谢韵语气坚定,“魏泽不会造反,就算有人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他也不会造反的。”
魏泽这个人自有一套原则和底线,当年佳贵妃以死相逼都不能让魏泽生出夺权的心思,更别说南嘉王府的那些人了,他表面看起来心软,实则骨子里执拗刚硬,他不想做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做的。
谢韵眼神望向窗外的葱翠的花叶微微出神。
又到夏日了,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紫宸殿里变着法地气魏湛,但现在,算算日子,她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他了。
没几日,守在谢家的暗卫来报,说沛欢不见了,整个府中都找遍了,愣是不见一丝人影。
沛欢是乳母的女儿,是谢韵此生最愧对的人,无论沛欢做了什么,谢韵都不能不管,她让亲自带人出去找,务必将人安全带回来。
一日清晨,昭意终于寻到了沛欢的蛛丝马迹,急忙进宫回禀,她带回来的是沛欢亲笔所写的一封信。
沛欢信中说,她做了对不住大人的事情,自知羞愧,没有脸面继续待在谢府,不知道如何面对大人,所以,她想约大人一起去母亲坟前祭拜,然后远走他乡,这辈子再也不踏进盛阳城半步。
昭意不赞同谢韵去赴约,“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等你出了城,万一有人在城外埋伏你,那岂不是”
“走吧,就算是假的,也得去一趟。”
若是真的,去一趟无可厚非,若是假的,她不去恐怕沛欢也活不了,这信送过来,就是笃定她会去的。沛欢是乳母的独女,谢韵不能无视乳母的救命之恩,置沛欢的生死于不顾。
这次就当做是,将这条命还给乳母了。
翌日,谢韵坐着马车出城,暗卫们则是守在暗处保护。
昭意说的很对,这里确实设了陷阱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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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谢韵面前的,正是消失已久的林储洌。
林储洌挟持住了沛欢,逼谢韵跟他一起上了城外山崖。
南嘉城被攻陷,他现在是丧家之犬,穷途末路了。
“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别以为挟持个对我有恩的人就能怎么样,林储洌,我劝你识相,在我良心没有丧尽之前,说出你的条件,不然”
谢韵身后的暗卫纷纷拿出袖箭和暗器,对准了林储洌和他身前的沛欢。
“不然的话,我不管什么恩情不恩情,直接送你们一起上路。”
谢韵的话语似乎过于绝情,这让被林储洌挟持的沛欢震惊不已,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谢韵,怎么也不相信向来对她百依百顺、事无巨细的谢大人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的要求很简单,送我出大周,保我活下来。”林储洌搂紧了身前的沛欢,低声笑着,“沛欢,你自己对谢大人说。”
沛欢抿唇,乞求地看着谢韵,“大人,我、我有孕了,你、你能不能孩子的父亲要是没了,我也活不下去”
她哭的厉害,说话断断续续,声音悲戚又可怜。
话虽没说完,但谢韵懂了,沛欢与林储洌暗通曲款,帮林储洌偷了府中的信件,意图搅动她和世家官员之间的纷争,但可惜没成,现在两人应该是被魏湛的禁军逼到了绝境,所以过来赌,赌她仅存无几的良心。
沛欢哭的可怜,林储洌眼中是穷途末路的冷意和阴霾。
看着林储洌身后的死士,昭意握紧了刀剑,狠狠地摇头,“不行,大人,林储洌是陛下要杀的人,你放走了他,等陛下回来”
“等魏湛回来,我会担着他的怒火。”谢韵轻笑,让身后的暗卫去准备东西,送林储洌北上出大周国境。
“沛欢,从今日起,你我的恩怨已经了结了,你要记住,我不是在帮你,是在还我身上背负的血债。”
谢韵身边的暗卫都是魏湛留下来的人,以免这些暗卫不听话,会在中途对沛欢和林储洌动手,谢韵还贴心地送了他们一程。
北上的边境离盛阳城不远,谢韵将朝政暂且交给魏潋和监国重臣看顾,告了病假回谢府养着,实则是带着谢家暗卫连夜赶路,将沛欢和林储洌送到了北方边境。
北边的风很大,吹得人脸颊生疼。
谢韵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换回了女装模样,风沙吹动月白色的裙摆,猎猎作响。
“过了这条河,就不要回来了。”谢韵盯着沛欢的眼睛说,回应她的却是林储洌的大笑。
“谢大人好心胸,也是好胆量,你就不怕我在这里集结人马,送你下黄泉?”
“你不敢。”
林储洌身边有一群死士跟着,没有谢韵一路放行,他们根本没办法走到这里。
她不怕林储洌对她下杀心,因为她死了,魏湛誓死不会放过林储洌,有她在魏湛身边,林储洌出了大周,就真的活下来了。
人是她放走的,罪责她会承担。
身后的马蹄声混杂着风声传来,谢韵回头望去,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她转身看向蹙眉的林储洌,好心提醒,“我仁至义尽,世子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林储洌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为了苟且活命,只能带着身后的死士快速渡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铁骑停在谢韵身后不远处,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那半年多不曾见过的人活生生站在面前,一步步走过来,眉目阴沉,冷冷地看着她。
谢韵背部挺拔,身着素裙木簪,她面色和善,朝魏湛笑了笑,“陛下来得,还挺及时的。”
但也晚了,人都走了,北方是大燕,大燕和大周向来中立,互不相犯,魏湛再派人追就说不过去了。
魏湛从谢韵身边侧身而过,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孤山河流,冷笑一声,刚想派人继续追,却被谢韵拉住了胳膊。
“陛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就当积德了,他们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了,何必赶尽杀绝呢。”谢韵温柔地劝说他,语气真诚。
“?”
“这么说,你没对那几个宗亲赶尽杀绝?”他还没回来就听说雍王被逼出逃,闹事的宗亲尽数入狱,已经在狱中“病死”几个了。
“呃”谢韵语塞,转头与魏湛对视。
目光流转中,两人互不相让,暗暗较劲。
终于,魏湛忍着一口气,愤愤地甩开谢韵的手,缓缓走回队伍,命令铁骑返回。
谢韵松了口气,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释然地笑了笑。
乳母啊,她只能做到这里了,但愿你在天之灵,不要怪她没有照顾好沛欢。
她此生为数不多的善良,已经都用在沛欢身上了。
第74章 、归朝
这一路风尘仆皮, 谢韵是连夜赶路过来的,中途没有休息过,看魏湛追上来的速度, 应该也是行路匆匆风餐露宿的。
回去路上, 两人自然是一道而行, 这么久没见面,本是相互想念的, 结果遇上林储洌和沛欢这码事, 搞得两人心情都不高, 彼此沉默着。
天黑之前,队伍赶到了宁州, 魏湛是暗中赶回来的, 帝王行踪不能轻易透露出去, 尤其是他们身边只带了三十侍卫, 没有太多的人保护,所以他们没有去宁州城外的驿站下榻,只是在宁州城的僻静地找了个生意不好的客栈包下,对外称作是护镖返回的队伍。
这么多五大三粗的身子挺直的男人站在客栈的院子里,给客栈的掌柜都震到了,但掌柜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出来这群人客人身份不简单,命小厮恭恭敬敬地伺候着,拿了上好的茶叶出来。
凌晔站在柜台前, 痛快地掏了几锭银子出来, 让掌柜给侍卫们准备了十多间厢房, 至于陛下和谢大人
他看了眼那两个人相对而坐却沉默不语冰封千里的气氛,沉吟片刻, 对客栈掌柜说:“上房要两间。”
谢韵闻言转头看着柜台这边,扬声道:“不用了,上房一间就行。”
“两间。”魏湛冷声打断,明显是不想和谢韵住一间,还在生着气。
谢韵瞥了一眼魏湛,面上没有生气,依旧是那副温柔和善的样子,然后她又笑着看向凌晔,道:“他说笑的,一间。”
凌晔:“”
最终,凌晔还是只要了一间上房,虽然君令不可违,但偶尔也会有例外出现,而谢韵这个人就是天子所有的例外。
吃完饭,谢韵早早就进了厢房里歇着,她这两天没怎么合过眼,身上累得很,一沾上床榻就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魏湛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睡够了觉,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才发觉腰上搭着男人的手臂,炙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被窝里有些热,谢韵挥手将魏湛的手臂拉开,想要往床榻里面挪一挪,但刚动了一下,他的手臂就又拢了上来,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抱枕一样,压根不给她一丝逃跑的机会。
“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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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男人沙哑低沉的呢喃穿透耳膜,让谢韵迷迷糊糊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分开半年多,她还有些不适应被人抱在怀里睡觉。谢韵转头看着他的闭着的眉眼,伸出手指去碰他的鼻梁,就这样定睛看了一会,睡意再度袭来,她缓缓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日光高照的时候了,谢韵幽幽转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怎么这个时候才醒,今日不继续赶路吗,怎么没人叫醒她呢,都睡到日上三竿了。
屋中有纸张摩擦的声音响起,谢韵往书桌那边看去,才发现魏湛竟然在屋子里,他此时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闻声抬头看过来,与她正好对视上。
魏湛放下笔走过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睡不醒,行程都因为你耽搁了,只能在这里多待一天。”
“?”怕耽搁叫醒她就是了,何必因为睡觉拖延一天。明明是好心,却不肯好好说话。
谢韵懒得理他,理理被子又躺了回去,盖好被子闭上眼,“既然陛下体恤,让我休息,那我就不能辜负陛下的好意了。”
魏湛平静地看着她,淡声道:“昨天的事,不解释一下?”
就算不解释昨天的事,她也没话对他说么,都这么久没见了,他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想做,他快马回京,连孩子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追着谢韵过来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女儿长什么样
屋中寂静,落针可闻,谢韵没说话,躺平装死。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事是她做错了,要骂就骂吧。“陛下若是生气,想说便说,想罚便罚,我都接受。”
“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分明是算准了我不能拿你怎么样。”魏湛俯下身子,双手杵在床榻上,将谢韵困在身下,声音低沉暗哑,“我不在时,你做事还是要收敛些,不然玩脱了没人护着你,真的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就像是昨日那样,她冒险将沛欢和林储洌放走,魏湛不在乎林储洌是不是真的死了,他骤然知道消息时,最害怕的,其实是谢韵可能会在路上出事,她没带多少暗卫,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谢韵伸手搭在魏湛的手背上,面色缓和,“林储洌不敢杀我,陛下心里应该是清楚的,我也暗中派人跟着,不会有事的。我没有那么肆意,真的不将性命当回事,乖乖还需要我,我定然是要好好活着的。”
从前她可不是这样想的,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说,压根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但现在有了孩子,也有了他,做什么都得顾忌一下了,她要是轻易死了,万一魏湛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对她女儿不好,她就得从黄泉里爬出来报仇了。
“乖乖?”魏湛反应过来谢韵说的是谁,脸上有了笑意,“怎么没给孩子好好取个名字,这称呼也太随便,我不在京中看着你,你就这样怠慢朕的小公主?”
“这不是挺好听的么,再说乖乖的名字不得等陛下亲自取么,我人微言轻的,那敢给小殿下取名啊。”
“我看你是什么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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