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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殿前荒唐 ·
噬月兽勉强吃下几口, 青黛拍屁股走人。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缓缓走出,深思良久,抬手将槽中的灵草全部粉碎。
噬月兽不满地哼了两声, 没有灵草缓解又开始变得躁动不安,用力撞着栏杆。
与它相对的是冷静的霖岚。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且很清楚。
在来青雀殿的路上, 他就已经有过很多种设想,想到最后竟是自己入了魔障。
他站在窗外,从缝隙看着殿中的青诀。看到她的眼神从清醒慢慢变得涣散, 起身险些摔倒。
白皙的皮肤浮上一层胭脂色,昔日里冷静自持的眼中染上了茫然,她站不稳,撑着石柱,微微喘息着, 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比之那日醉酒,还要诱人三分。
这让他想起那日桃林赏月,他迷失过,也心悸过。
最后回到青雀宗, 告诉他一切如浮云。
霖岚静静地看着, 觉得自己挺可笑。再三落入她的陷阱,还是如此没有自知之明。
他轻轻推开窗户, 跟随在她身后。
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想, 如果她看到了自己,他或许会放过她。
可其实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他踩着她走过的脚印, 一步一步,看着她跌跌撞撞把自己关进寝殿。
透过单薄的镂花, 他站在门外静静地凝视着,到青诀难耐地扯开衣襟,轻咬嘴唇,神色混沌到一塌糊涂。
她取下簪子,长发散落在身后,将她单薄的身姿衬得更加楚楚动人。
霖岚走神,忍不住往前。
直到她将簪子狠狠扎在腿上。
青诀清醒了,霖岚也清醒了。
他惊觉自己应该按计划行事,而不是站在这里深陷其中、情难自抑。
他转身回房中沐浴更衣,换上她为他准备的新衣,看着镜中没有血色的脸,他想到青诀咬牙忍耐面若桃色的脸,恍然走神。
可想到那日桃林醉酒,她为他设下的桃色陷阱,他逐渐冷下神色,坚定不移地整理衣冠。
不狠心,是斗不过她的。
霖岚在眼尾点上绯红,脸上顿时有了血色,他轻轻笑着,眼底一片凉色。
他不在乎以色侍人。
他身份卑微,爬到现在靠的就是不择手段。
他永远不会像齐陵一样故作矜持,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霖岚来到她的寝殿外,轻轻推开门。
……
衣衫滑落肩头,漂浮在水面。
青诀轻轻喘息着,背靠着石岩。
尖锐的石壁刺痛背脊,让她保持清醒,她仰头看着林中走出的人影,有些看不清,“谁?”
人影走出,是邹子彦。
他手里拿着衣服,走得太急发带翻飞,一身干净清冽,脚边跟着蹦蹦跳跳的阿灵。
“师父,我……”
邹子彦猝不及防看到潭中景象,赶紧别开脸。
少年的皮肤白皙,一丁点脸红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绯色如花。
他咳嗽了一声,侧着头,“我在路上遇到阿灵,看它驮不动衣服,我就想着帮它带过来……师父,你怎么在这泡冷泉?”
青诀放下警惕,“噬月兽发情期到了,我没想到对我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所以一时没有准备。”
邹子彦听完更不敢抬头了。
他侧着身子,小心将她的衣服放到石头上,心思却乱得一塌糊涂。
焱兽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他也是没什么准备。
然后就做了很奇怪的梦,从那以后他就不敢和她靠近,怕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生病了,直到听底下人聊天,他才知道这叫思/春。
他当时还背过身给了自己两巴掌。
太大逆不道了。
这事要是被青诀知道,他不敢想象。
邹子彦背靠着石头慢慢坐下,别开的脸颊微红,“那我在这守着你吧,我怕你出事。”
青诀“嗯”了一声,靠着岩石闭眼。
听着身后传来水声,她的声音也酥软无力,邹子彦神经绷得紧紧的。
为了防止胡思乱想,他赶紧找话题:“难怪我觉得噬月兽看焱兽的眼神不对,原来是发情期到了。”
青诀有些意外,“焱兽是母兽吗?”
“是啊,师父你不知道吗?”他失落道:“焱兽还是你帮我驯服的。”
“我还以为它这么凶悍,肯定是雄性。”
邹子彦不得不替它辩解一句:“和噬月兽相比,它已经很温柔了。”
“那倒是。”
说着说着,邹子彦又想到焱兽伤齐陵之事,不知道她有没有介怀。
“其实焱兽伤齐陵那次,我……”他鼓起勇气,想告诉她实情。
青诀却说了一句:“你还记着?我都忘了。”
她竟是忘了。邹子彦低下头,忍不住笑。
“师父,你现在好些了吗?”
青诀尝试聚拢灵力,原先溃散的灵力逐渐回拢,冷泉明显压制了发/情期的影响。
“好多了。”
躲在石头后面的邹子彦又问:“那你这几天,岂不是都要受它影响?”
“嗯,熬过去应该就好了。”
他怕她出事,“我能来青雀殿陪你吗?就在旁边看书,不会打扰你。”
她的徒弟,越来越关心她了。
前世他对她的关心,最多就是硬邦邦的一句:“死不了就好。”而现在他会把担心的事、关心的话直接说出来,再也不用互相猜忌。
青诀背靠着岩石,看着石头那头露出的衣袖,觉得很安心,“子彦,不管我以前对你如何,你始终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母上走后,你我更应该团结一心。”
如果连他也要背叛她,那就是众叛亲离。
邹子彦想到梦里那场真实的大火,早已经坚定了自己不会离开的决心。
如果她像梦里那样因他而死,他会自责一辈子。
不,不仅是自责,他会悔恨到疯魔。
他握紧手指,偏执且坚定地告诉她:“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青雀宗,还有师父你。”
青诀闭眸,有些走神,“知道了。”
原本和谐的气氛因为一场回忆变得微妙,甚至冷却。
青诀是死过一次的人,心被切割得四分五裂。
尽管她很想去相信他,可她好像很难再全心全意地去信一个人。
潭水冰冷,凉透她心。
时间差不多了,青诀睁开眼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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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起身。
邹子彦把衣服放在她根本就够不着的地方。
青诀游到潭边,起身去拿衣服,水声在耳边回响。
他拼命按捺下悸动,不敢抬头。
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就不会再对他这么好了。
她从水中起身浑身湿哒哒,脱下身上的衣服,落在脚边。
邹子彦面色通红,他一想到她就在身后换衣服,脑子里“嗡嗡”作响。
青诀拿起干净的衣物一件件穿上,湿哒哒的长头还在滴水,她抬手拂开,水洒落到石壁上,溅到邹子彦脖子后面,他紧张地手指都攥紧了。
“师、师父……好了吗?”
青诀慢条斯理地扣上衣襟,掀起的衣袖带着她身上的清香。
“好了。”
她捡起地上的衣物,用灵力将它烘干,□□着脚走到他身侧。
邹子彦一转头就看到她的脚,精致小巧地踩在石子上,“你的鞋呢?”
“掉水里了,明天我让青黛来捞。”
她光脚走在他前面,衣衫潋滟,淡金色的灵力护体,白皙的脚掌连尘土都不沾分毫。
邹子彦跟在她身后,忍不住看她的脚,一直走到她的寝殿他才想起自己不能进去。
“师父,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青诀将手里的衣衫扔给他,“帮我找人洗了。”
邹子彦低头一看,还有她的贴身衣物,赶紧裹紧,微怒道:“师父,我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他说完红着耳根就跑了。
青诀愣住,又笑了。这不就是小孩子吗?
她倚着座椅,轻轻撩起衣裙。
邹子彦离开的地方,慢慢走出一道人影。
他透过窄窄的缝隙,看着已经恢复理智的青诀。
她微微弯着背脊,抬脚掀起衣袍,冷静果断地处理腿上的伤口。
她扎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看看还挺深。
从霖岚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她纤长的身体蜷缩在椅子上,撩起的衣衫下脂如凝玉,她很纤细,却不是那种柔弱的美,而是一种,利刃直戳心窝的冷清美。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色幽暗。
脑子里止不住去想,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和邹子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些画面让他脑中短暂空白。
霖岚松开门框,从幻想中回归现实,惊觉自己入了魔障,连忙抽身离开。
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他梦到她蜷坐在椅子上,衣衫半落,露出光洁的后背。
房中轻纱四起,如梦似幻。
他跨过门槛,来到她身后,抚摸着她纤细的肩膀,俯身亲吻着她。
她趴在他脖间,吐气如丝。
平日里冷清的脸染上了颜色,眼神迷离。
每一眼都叫他醉生梦死……
霖岚醒后如临大敌。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迟早会一败涂地。
……
伤口慢慢愈合,青诀收回灵力。
她抬头对着镜子梳理长发,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霖岚方才落脚的地方。
青诀笑了笑,熄灯入睡。
第二天一起来,便看到窗台上放着她的鞋,昨晚掉进潭水里的那双。
嗯?谁给她捞回来了?
青雀宗仍旧人山人海,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仙友上门求购。
灵宠挑选不易,好的更是重金难求,每次一标上价,立马就被人抢破了头。
有些世家小姐不愿争抢,便找到青诀先付定金,随后帮她预留,随后付定金的人越来越多,青雀宗总算不再人挤人。
青黛也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宗主,我觉得你得给我加点工钱,这几天累得脚都软了。”
“子彦也和你一样,怎么没听他喊累?”
青黛往外边一看,邹子彦还在外面接待客人,少年的身姿像杨柳一样挺拔,丝毫不见疲惫之态。
她嘟囔道:“少主是吃什么灵丹妙药了吗……”
说到邹子彦,他送完最后一个客人来到青雀殿交差。
青黛自愧不如,生怕宗主又数落她,赶紧找机会溜走。
殿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邹子彦来到她身边,见她还有一大堆账本没看,便说:“师父,我陪你吧。”
他坐在她身边,方才隔得远了没感觉到,靠近了才发现她气息紊乱,指尖微红,散发着迷离香气。
看得久了,人会做梦。
邹子彦赶紧拿起书,隔绝自己的心思。
殿外寒风瑟瑟,屋内欲暖情香。
他微微蜷缩着脚趾,偷偷看她,尽管已经非常不舒服,她仍旧坚持把账本都看完。
想到她每日半夜才入睡,邹子彦有些心疼,“师父,要不你教我看账本吧?我还可以帮你分担一点。”
“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多,我只是明天要去一趟盛柳宗。”青诀放下笔,想到什么,“要不你随我一起去。”
邹子彦还是第一次跟她出去办事,心里暗喜,“你不带霖岚了吗?”
“他生病了,让他养着吧。”
邹子彦满脑子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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