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现在看来,这般没规矩的人家还是少接触为妙,否则将来丢的可是剑华宗的脸。
华夫人连忙带着随从离开,半刻也不愿意留。
小奴隶自然也看出了华夫人的厌恶,他眼底闪过扭曲的恨意,却在青诀伸手拍他头的时候愣住了。
她的手……好温柔。
“别理她,跟我去吃饭吧。”
青诀带着小奴隶去用膳,撞见角落里的邹子彦,他着急地向她解释:“我不知道华夫人她……”
“好了,”青诀也揉了揉他的头,“你也一起来吃饭。”
她拉着他的手,带他一起。
这场饭除了青黛,都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青诀今日拂了华夫人的面子,以她的性格,肯定要报复回来。
霖岚也在想华夫人的事。
他在青雀宗怎么说也算是受人尊敬,也没人因为他的身份说过难听的话。
今日见了华夫人,连他倒的水都不肯喝,难免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一些看法。
小奴隶也在想这件事,他最恨别人拿他身份说事,想起华夫人的扭捏姿态,就有些作呕。
余下的邹子彦心里揣着事,也没怎么吃。碗里突然多了一块鸡腿,青诀夹给他的,“多吃点。”
她也给小奴隶夹了一块,他愣在当场,看着邹子彦碗里的鸡腿,还有自己碗里的,突然觉得自己在她这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青诀伸衣袖给他擦眼泪,“你怎么了?”
他扑到她怀里,把她紧紧抱住。
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邹子彦眼里都要冒出火了,这个赝品,他到底想干嘛!
“咦,你们吃饭不叫我?”
楚经秋窜进屋子里,抓起桌子上的鸡腿就啃,还硬是钻到他们中间,把小奴隶给怼开。
“哎呀,好好吃的鸡腿。”他一把勾住小奴隶的肩膀,装得一副亲昵模样:“来来来,好兄弟一起吃。”
“你们慢慢吃。”青诀起身走了,邹子彦赶紧跟在她身后。
小奴隶委委屈屈地抱着碗。
青黛忙着抢鸡腿。
霖岚不动声色地吃饭,好像根本与他无关。本来也没关。
邹子彦追上青诀,跑得太急伤口有些疼,“师父,我有事跟你说。”
青诀看他身后没人,便拉他手,“跟我来灵泉。”
泉水里扑腾着热气,烟雾缭绕。青诀一进来,就要掀开他衣襟。
邹子彦有点懵,“师父?”
“我看看你的伤。”
邹子彦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解开了他的衣襟。他胸口受了重创,内伤严重。
“师父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他低头看着她,纤细的脖颈就在他面前,让他有些心思恍惚,“我昨夜去了聊盛斋见了盛老板,不小心被他发现,中了一招……”
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对劲,再结合今天盛老板说的那些话,大概已经猜出了原因。
青诀将他按在石块上坐着,帮他处理伤口,“有发现什么吗?”
“我看到盛如玉是一只披着人皮的九尾狐狸,已经断过两尾。狐妖有换脸之术,我怀疑那个小奴隶的脸,也是,嘶——”
青诀倒出伤药,轻轻抹在他胸口。
邹子彦疼得吸气。
一方面是真的疼,一方面是受发/情期影响,她一靠过来就感觉到气血翻涌。
她的手轻轻涂抹伤药,冰冰凉凉,每一下都让他心悸不已。
他别过头,根本不敢看她。
“师父,你小心那个奴隶,他说不定也是狐妖变的。”
“我看过他的伤口,确实是奴隶无异。”青诀比他想象的还要从容镇定,“我正愁找不到地方下手他就送上门来,正好顺藤摸瓜,可以查一查他背后的人。”
“他背后的人不是盛老板吗?”
青诀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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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玉只是个商人,他只会做买卖,不会掺和恩怨。这几天你帮我盯着他的生意,看看到底有哪些人在和他往来,幕后之人说不定就在其中。”
所以她是故意留下那个奴隶的?
堵在他心里那口气终于消散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被迷了眼?齐陵我都舍得送出去,又何况是区区一张脸。”她伸手勾起他脖子上的红绳,另一头是一块玉石。
“不就是一块玉吗?有什么好藏着的。”
邹子彦握在手中,假装很宝贝的样子,“师父你别看了。”
“还别看了,你身上有什么我没看过。”
她拨开他的衣衫,倒吸一口凉气。
“你中了狐毒?”
他的肩上有几个血点,他根本就没注意。
那九尾狐击中他的时候,也顺势将毛发化作毒针,刺入了他的体内。
青诀将灵力推入他身体里,那几根毛发化作的毒针,已经顺着经脉游走到他的心窝附近,再晚一步就会要命。
“你忍着点。”
她扶住他的肩膀,用灵力驱赶毒针,让它逆着经脉逼出。
经脉行走,其中疼痛让人难以想象。
难怪会这么疼,原来是毒针在他体内游走。
那毒针就像狐狸一样狡猾,青诀废了很大的劲,才将它们逼到伤口处。
毒针仍旧扎着皮肉不肯出来,青诀俯身伸出舌头一卷,将冒头的毒针含在齿间拔出。
整整三根,一根也不少。
那轻柔的一卷,让邹子彦浑身绷紧。
他咽着干涸的喉咙,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了,冲破桎梏淹没了理智。
她吐掉毒针,俯身吸出体内残余的毒素。
柔软的唇落在他肩上,她的长发轻轻拂过,衣衫落在他腿间。
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伸手就能将她揽入怀中。
腰上忽然一紧,在她抬头疑惑的瞬间,邹子彦忽然起身将她抵在墙上。
赤红的双眼像发怒的野兽,他挣扎在理智和欲/望之间,伏在她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狐毒本淫,撞上发/情期。
意识溃散得一塌糊涂,仅存最后一丁点理智。
青诀被他捏疼了,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你干什么?”
邹子彦也在这个瞬间恢复了清醒,这是他的师父,他怎么能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师父,我中毒了,你、你快走!”
他强迫自己松手,可是青诀刚退了两步,他又突然后悔。
从身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埋在她脖间。
青诀的气息也跟着乱了,“子彦,你中毒了。”
“我知道。”
她温柔的声音就是最好的毒,让他彻底迷失自己。
他将她转过来拱上她脖颈,克制得幸苦,又怕她看到自己的丑态,用力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别看我,我求你了……”
衣衫从他肩上滑落,他在她面前几乎半/裸。
他浑身滚烫如火,无意识地用唇摩挲着她的脖子,虽然丧失了理智,可手上力气却很大,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怀中整个笼罩。
这也是青诀第一次意识到,小徒弟是真的长大了。
她迟疑着伸手,想要不先把他打晕。
他却抓住她的手,亲吻着手腕。
甚至是手心。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像俯拜神一样虔诚。
好、好痒。
青诀微微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从手上一直亲到她的肩膀,用力吸吮,吮出了红痕。
然后是脖子,下巴,最后是嘴唇。
青诀侧开了脸,在他手心下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理不清刚才从她心口划过的心悸是什么,只觉得震惊盖过了所有的情绪,让她无从思考,只能抬手将他一掌劈晕。
邹子彦从她身上滑落,倒在她脚边。
她心乱如麻。
平日里行事果决,现在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中毒了,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就假装是他产生了幻觉。
青诀俯身耗费了很大的灵力清除他体内的毒,其实直接吸出来事最省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刚才的事之后就觉得别扭,一丁点触碰都会让她胡思乱想。
她把他泡在温泉里,赶紧跑路。
泉水散发着热气,催散情/欲。
邹子彦醒来,脖子都要断了。
他扶住额头,脑中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迷迷糊糊想起了刚才的事。
他把他师父给亲了。
艹!邹子彦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往青雀殿跑。
他的头发都还在滴水,一路上想着自己要完蛋了,说不定还要被逐出宗门。
结果到了青诀跟前,她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什么亲?亲什么亲?你亲谁了?”
邹子彦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想说,她脖子上的红痕都还挂着。
她装得一脸镇定,低头看账本,“青黛快要冲击第七重,你替她护法吧。”
“好。”邹子彦走到半路,才想起她看的账本都是倒的。
她为什么……要假装没发生过?
是怕尴尬吗?
邹子彦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又庆幸,又有一点小失落。
其实差一点就亲上了,但是她躲开了。
早知道没事,就该狠狠啃一口。
啊,不对。
这可是欺师灭祖的重罪。
想什么呢?
……
霖岚回到偏殿,被小奴隶半路拦住。
他脖子上帮着绷带,纤细的手腕翻转着匕首,眼底藏着诡异邪气的笑,“霖岚,你今天再三坏我好事,我将来一定会上报少主,让他对你做出处罚。”
霖岚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进屋。
匕首“嗖”的一声,扎在他门上。
小奴隶得意地挑衅他:“你做不到的,我都会做到。包括你得不到的人,我也会得到。”
“你就睁大眼睛看着,谁才是失败者。”
霖岚沉默了很久,伸手将门上的匕首拔下来,扔回他手中。
“自作聪明。”
第二天一早,青雀宗就来了重要人。青诀亲自接待,霖岚在旁奉茶。
邹子彦往里面看了几眼,觉得眼熟,“那不是雷冥宗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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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吗?”
青黛小声说:“好像上门催债来了,他们雷冥宗和剑华宗关系那么好,肯定是华夫人回去嚼了舌根子,雷冥宗才来针对我们……”
邹子彦皱眉,然后趁着霖岚出来换水,赶紧假装进去奉茶。
“……我记得和雷冥宗签订的借款,应该还没到期吧?”青诀正要端茶,一看是邹子彦在身边,像是被烫了一样松开手,“怎么也还有三个月才到时间。”
邹子彦盯着她脖子看,她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领,虽然红痕已经散了,但还是怕被他看出蹊跷。
“三个月而已,青宗主不会差这点时间。”
青诀微笑,“不差时间,但差规矩。我这人做事死板,副宗主请见谅。”
“我只是个帮人办事的,做事也比较死板。青宗主百般推脱,不会是拿不出来吧?”
“雷冥宗这是看不起我吗?区区五百万有什么拿不出来?”
“五百万宗主当然拿得出来。”副宗主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我听说,青雀宗在外的借款高达好几千万,我怕到时候青宗主真的拿不出来……”
青诀的笑意逐渐淡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她怕的不是五百万,而是那七千多万。一旦开了口子,就是一个无底洞,她现在还填不满。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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