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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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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考取功名的书?生,亦各个?爱惜羽毛。为保清名以死明志之人多如?牛毛,更妄论……是万人之上、天生矜傲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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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这份要背上的污名,是被颜王收做禁脔。

    服从的本能?让他?闭上嘴,可多日相处下来,对于景帝的敬仰却令重三忍不住又张开嘴。

    顾长雪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必听他?追问便简洁有力地打了几个?手势:【沙匪横行,百姓丧命。是人命重要,还是名誉重要?】

    更何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要将来有一天他?将颜王的头颅高悬于景元门?上,何需担心顾朝官吏看轻他?,谁敢看轻他??

    重三和顾长雪冷然?的目光对视,片刻后老实地闭上嘴,低下头。

    颜王似乎并不知晓这些发生在他?背后的无声交流,只对被警告后脸色黑成锅底的苏岩道:“方才你找我?和陛下,想说什么?”

    苏岩杵在原地绷了半天,才硬邦邦地道:“臣有些公务要去季府与季君子商议,见到陛下和王爷,本想邀二位共赴季府商议要务,但二位似乎颇为繁忙,臣,不打扰了。”

    方济之有些意外地再次看了苏岩一眼。

    他?跟在颜王身边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敢这么当面杵颜王,这苏岩倒真如?季君子所说,是块固执的硬骨头。

    ——硬骨头好哇,更不可能?被颜王拉拢。方济之不露声色地瞥了顾长雪一眼,希望对方能?尽快将这位良将拉入麾下。

    顾长雪心里自?然?也?转着同样?的心思,只是这事急不来,还是先弄清苏岩想聊的是什么公务为好:“朕——”

    他?刚准备说朕有时?间,颜王淡淡道:“陛下劳累了一夜,还需以龙体为重,早些休息。我?现在就下榻在季府,苏州牧有什么要务,与我?商议便可。”

    “……”顾长雪眉头都要挑飞出?去。

    去他?娘的劳累了一夜,他?现在就想把颜王的头吊在景园门?上:“你是朕肚里的蛔虫?朕让你替朕说话了?”

    颜王没回头,顾长雪带着不耐地喊了一声:“顾颜。”

    “……”一旁的苏岩迅速瞥了顾长雪一眼。

    景帝怎么敢直接喊颜王的名字?

    他?是不知厉害,连续被顾长雪几次掀了个?葫芦底儿朝天的颜王闻声几乎条件反射地头疼起来。

    小皇帝不光敢喊名字,还敢踹人。威胁起来一套接着一套,脑筋偏偏又比谁都好用。

    颜王决定眼下还是顺着这人的意思来办,免得影响他?后续的安排:“一切都听陛下的。”

    本以为小皇帝要倒霉的苏岩:“……??”

    ……这不大对吧?

    ·

    季府和州牧府只隔了几条街。

    顾长雪和颜王各自?将暗卫打发走,又将睡得不省人……不省猫事,因?为毫无存在感而差点被丢在荒城的小灵猫交付给州牧府的侍女,才带着哈欠连天还非要跟上的方济之,一起随苏岩步行去季府。

    一路上,苏岩都在困惑地扫视顾长雪与颜王走在前面的背影。

    深夜出?行,君臣二人共乘一骑,颜王的腰带还不知所踪。

    他?本以为景帝是迫于颜王的淫威,以色侍臣,可紧接着景帝就对着颜王冷嘲热讽,又直呼其名,颜王不但没有震怒,反倒有些退让的意思。

    这……这总不能?是,两情相悦吧?

    那九天和玄银卫为什么鼻青脸肿的回来?玄银卫的衣服还破破烂烂……

    总不能?是九天不满于颜王同陛下厮混,把玄银卫摁头暴揍了一顿?

    苏岩头都快想大了,只得收回心神,加快步伐:“季府到了。”

    季府的守门?人并没有在门?口守通宵的规矩,先前颜王等人翻墙而出?时?,就已经回府歇息,此时?来应门?的是有失眠顽疾的幕僚。

    “苏大人怎会在这时?候来访?”幕僚惊讶归惊讶,仍是礼数周全地将人让进门?,又被后面跟着的人弄懵了一下,“这,陛下怎么也?来了?王爷,您又是什么时?候出?府的?”

    怎么颜王出?府连季府的人都不知道吗?苏岩不动声色地看了幕僚一眼,旋即脸上的不动声色又有些崩溃。

    ……越发地像幽会了。真要是颜王胁迫景帝,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地出?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越想脑子越乱,强逼自?己将这些心思甩出?脑外,对幕僚道:“你家大人呢?带我?去见他?,有要务与他?商谈。”

    “是,苏大人。”幕僚连忙应和,引着几位贵客往宅子里走,七拐八绕,推门?走进一间书?房,“大人,陛下和王爷来了,苏大人说有要务与您商谈……咦?大人呢?”

    这书?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虽然?堆满了书?籍卷宗,但又没有什么屏风阻隔,一眼就能?看清屋里没人。

    幕僚无比疑惑:“往日这个?时?候,大人该在书?房里批文的呀?”

    方济之没忍住探头出?门?,仰脸看了看晨星:“你家郡守老爷……这么勤奋?”

    幕僚显然?对方济之的问话非常不悦,但仍忍住了脾气?,委婉地为季君子辩驳:“人不可貌相。”

    “不在书?屋,那就去卧房找。”苏岩有些不耐,“难道要让陛下和王爷久等?”

    幕僚自?然?是不敢的,赶紧一路小跑去找季君子,片刻后又带着迷茫回来:“这,大人也?不在卧房?”

    那还能?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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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僚唤了下人来在府里找了个?遍:“都不在?”

    苏岩顿时?重重拍了下茶桌,不满地训斥:“深夜出?府,无人知晓。你家大人究竟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早先我?就说他?心思总不放在政务上,一天到晚想着经商,三天两头与各路行商饮酒作?乐。我?大顾朝以入仕为荣,最贱行商,你家大人却——”

    “那也?比苏大人好!”

    幕僚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断喝差点把正喝茶的方济之给呛住,有些震惊地瞪向幕僚。

    本还在各自?盘算着心思的顾长雪和颜王也?投来眼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位文弱先生对苏岩的不满显然?已经积累了很久,再加上自?家大人接连被当着帝王与摄政王的面贬低,此时?气?性上头,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猛地上前几步直指着苏岩的鼻子大骂:

    “苏大人倒是没有‘饮酒作?乐’,可你三天两头带着兵外出?打仗时?,可曾想过军饷要从哪出??将士们的补给从何而来?朝廷拨下的物资,够你这么天天带着军队在外跑?”

    幕僚先生连“您”都不说了,对着苏岩冷笑不已:“一天到晚就知道打仗,天天就是拉出?红衣大炮打沙匪、打魔教,风光的事倒是都让你办了,打完仗以后的烂摊子管都不管。”

    他?一把打翻身边的卷宗,捧到苏岩面前:“这些案宗,这些公文,是你批的吗?除了打仗,你还知道玉城、知道西域的什么事?!如?果不是季大人日夜操劳,替你批公文,替你四处奔波应酬,去跟那些行商谈生意、筹银两,你能?这么体面地站在季府斥责我?家大人失职?!”

    “我?家老爷,为了西域殚精竭力,至今府上没有妻妾。日日都在书?房伏案办公到深夜,早上天不亮便回到书?房继续处理前一天的公务。你竟还如?此当着陛下的面说他?……”

    幕僚先生愤慨得猛喘了几口气?,当真豁出?了命不要,迎着脸涨得通红的苏岩的瞪视大声道:“这偌大的玉城,偌大的西域,说是我?家郡守大人撑起来的也?不为过!大人深夜出?府,定然?是有什么急事要办,才在这么冷的天深夜出?门?……苏大人你怎能?随口诬陷!”

    “你,你!”苏岩被骂的狗血喷头,脸红得像要滴血,偏偏张口结舌,足以证明这幕僚说得半分不假。

    顾长雪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照这么说,原来季大人才是为了西域尽心竭力的那一个?。”

    可外面的种种传闻,半点没提到季君子的功劳。统统歌颂的是苏州牧如?何奋勇杀敌,令人闻风丧胆。

    这是为何?顾长雪探究地看向苏岩。

    第四十六章

    苏岩的脸由红转青,古板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恼怒和猝不及防被骂的失措。

    方?济之抱着茶盏啧了一声:“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刚来玉城的时候,苏大人不乐意迎驾,季大人还说替苏大人说好话,讲什么‘州牧大人有繁重的公务需要处理’……”

    那时候顾长雪还疑惑于季君子的话里为何带着怨气,现?在倒是能理解了。

    方?济之一向性格乖张,对着颜王都能暗带嘲讽,此时怀疑的眼神更是毫不遮拦地上下扫视苏岩:“那些西域外的传闻,该不会?都是你散播的吧?全都在歌颂你如何战勇无双,半点没提季大人的苦劳。”

    苏岩错愕地瞪大双眼,脸被气得通红:“胡扯八道!”

    “我胡扯怎么了?”方?济之哼笑,“方?才你还胡扯季大人失职、花天酒地呢。苏大人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你!”苏岩再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抖着手?你了半晌,猛地甩袖而起,“说臣光顾着打仗,不务公事,臣认。但要?说臣好大喜功,特地向外散播臣的战绩,隐瞒季大人的功劳,臣不认!”

    苏岩怒火冲天:“臣连公务都懒得管,哪有心思传那些玩意儿?!就算外面?有人提到臣,那也是臣凭自己打下来的功绩,难道单凭不务公事,就能否认臣这些年在西域立下的汗马功劳了吗?!”

    方?济之感?觉苏岩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吧,他觉得自己一会?认定苏岩是良将?,一会?觉得苏岩不行,来回横跳得有点愚蠢,索性将?目光投向两个一直没作?声的八百,看他们怎么定夺。

    顾八百根本没在定夺,他分神听完苏岩的话,就在琢磨别的事儿了。

    他慢条斯理地重新端起茶盏,仿若不经意地道:“你在季府的屋子大不大?”

    这话肯定不是问?苏岩或是幕僚的,方?济之也不住在季府。

    颜王面?色淡淡:“不大,只够一人活动而已。”

    “瞎扯,”顾长雪嗤笑,“季府的人给你分的是柴房?”

    “……”颜王端坐在太师椅上,侧目望向顾长雪,似笑非笑,“不是柴房又如何?陛下难不成想与臣同床共枕?”

    还在义愤填膺的苏岩:“……”

    方?济之:“……”

    幕僚:“……”

    幕僚开始哆嗦起来:他听到了什么?他、他还能活过今晚吗?

    方?济之忍无可忍地猛咳了一声:“陛下!王爷!”

    三个大男人杵在眼前,难道就没半点儿存在感??

    这特么还能聊骚?

    顾长雪不耐地啧了一声,靠回椅背上,目光懒洋洋地扫过苏岩憋绿了的脸:“瞪着朕做什么?又不是朕诬陷了人。”

    苏岩一张老脸绿得发紫,杵在原地绷了半晌,甩袖而走。

    颜王不轻不重地道:“苏大人不准备谈公务了?”

    “……”苏岩梗着脖子粗声道,“臣去门口等季大人回府,同他道歉。”

    府外还下着雪,苏岩出门时没带伞,幕僚看着帝王和摄政王哆嗦了片刻,才想起这事儿,连忙取了伞送去。

    顾长雪随手?搁下茶盏,撑着脸看了会?门外,拂袖起身:“朕也去看看季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颜王:“我也去。”

    方?济之猛地弹起来:“我也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他娘的,没人看着鬼知道这对君臣又要?撩什么骚。虽然他看着这两人也能照骚不误,但终归还能规劝一二吧!就好比刚刚,这俩再聊几句,恐怕幕僚就得当场骇死在季府了。

    抱着这样舍己为人的心态,方?济之亦步亦趋地缀在景帝和颜王身后,心情悲壮地举着伞,毅然踏进雪里,哆哆嗦嗦走到府门口。

    幕僚正对着苏岩苦劝:“苏大人,你既然不乐意打伞,那好歹站在门檐下。万一淋雪受了寒怎么办?”

    苏岩犟得很:“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日我若是举了伞,亦或是站在门檐下,又如何能表明我道歉的诚意?”

    顾长雪张嘴就气人:“可爱卿你又没有负荆,比起负荆请罪,更像程门立雪。”

    苏岩的脸色顿时变得绿哇哇的。可他能骂皇帝吗?不能。只能绿着脸,任幕僚把?伞塞进他手?里。

    玉城的雪下得不大,雪慢悠悠地飘落,沁得顾长雪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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