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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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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真不知是何人有幸,成为娘娘的裙下之臣。”

    他声音中满是戏谑,眼神却透着彻骨的凉意,他是故意的。

    秋仪压下胃中翻滚的冲动,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太子殿下慎言。”

    然而顷刻之间她就被按在原地,被迫抬眼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正当壮年,有开疆拓土的野心和带着破坏欲的恶趣味……而且,他是有欲望的。他比他的父亲危险百倍。

    太子打量着面前这个一向顾左右而言他的女人,她的谨慎让人着迷,但是同样在消耗他的耐心。他不打算再忍,扯她入深渊——

    “娘娘,你很美。”

    他轻轻嗅着她身上清新的皂荚香。她很聪明,知道如何示弱,但是她又是那么懵懂。她应该用一些甜腻的香……花香、果香。

    秋仪在他动手的瞬间已经意识到今夜似乎无法轻易结束,她最后的期望就是依旧和这位太子说着暗语。只要不挑明,她就还有脱身的机会。

    “你想做皇后吗?”

    秋仪的呼吸凝滞了一瞬,这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薄纸挑开。从此他们并不是庶母和皇子,而是勾结在一起谋取皇位的妖妃和阴谋家。

    她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直接,但还是定了定神,轻声道:“秋仪无才无德,甘愿为妾妃。”

    太子现在或许对她有几分兴趣,在她假意顺从后却再难保证他是否还有这样的好脾气。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应和上去,事成之后一样是必死的局面。

    不推诿,懂进退。才能明哲保身。

    太子的眼神中是兴奋,还有一丝……看好戏?——秋仪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不明白,只是心中泛起了一瞬的疑惑。

    男人满意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娘娘,本宫让你养的那个孩子……可还乖觉?”

    窗外,齐坞生站在原地,他好像没听清里面的谈话内容般眨了眨眼。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他都明白,连起来所代表的意思仿佛是无字天书一般。

    「本宫,让你,养的孩子。」

    他的脖颈十分僵硬,身上的血仿佛都凉了一瞬。

    是了,这是否是一切的真相。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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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收养他,却并不想继续留他在身边。送给兰贵人未果后,又为他要了封地。她对他所有的嘘寒问暖仿佛都在例行公事。

    他很想在过去的细节中挖出一丝证明秋娘娘并非是受太子意去收养他的证据。

    然而他能回忆起的只有——

    「燕窝是永秀炖的,他见你没睡本宫就来看看。」

    「等来年春天,就去封地吧。」

    「你不愿说,就算了。藏拙是好事。」

    ……

    娘娘做的这些,是否全是因为太子的授意?

    而现在太子忌惮他,希望他知难而退,娘娘就干脆地将他送走。

    齐坞生想起永宁殿中,兰贵人、秋娘娘、永秀的欢声笑语。他从不属于这里,也本该不来打扰娘娘。

    少年被升起的巨大的自卑和无力感吞没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低微的身世,他连光明正大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屋内,秋仪一愣。

    她收养齐坞生只是偶然好心,后来发现他的真实身世,为了这个孩子不陷入无端的杀戮之中几次寻找机会要将人送走。

    太子,什么时候说过要自己养他?

    她思维迅速闪回,想起中秋游园夜她和太子相遇,当时对方确实提出希望她继续将人养在永宁殿。

    ——不能再拖了。

    秋仪想到那些巨大的变数,咬咬牙笑道:“他烦得很。连一个太监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养他何用呢?”

    她看着太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继续道:“一个封地而已,打发了就好了。”话说着,她的语气软下来,声音中带着哀求。

    太子玩味地打量着秋仪,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美人被他盯的有些不安,她刚刚回答的不知有没有如太子的意。她已经深陷泥沼,绝不能让齐坞生也参与到这些肮拶中来。

    男人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娘娘,夜深露重,不如……”

    “将窗子掩上。”

    秋仪轻轻下地来到床边,她刚刚将撑着窗户的木杆取下,就彻底僵在了原地——

    她对上了一双绝望黯然的眼,里面猩红一片,但是又带着乞求。

    就好像,她是此人的全部。

    就好像,他已经走在了理智崩溃的边缘,一个将死的人拼命地在悬崖边抓住她的手等待救赎。而她不能告诉他的是——悬崖上面有更多的危机在虎视眈眈。

    美人打了个寒战,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一瞬。她顿了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关上了窗子。

    隔绝了一切。

    第35章

    太子于深夜拢着衣袍走出了永宁殿的大门。

    他前脚刚走,永秀就连忙冲进了寝殿,他看清娘娘的一瞬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美人虚弱地瘫倒在榻上,她整个人像刚被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湿漉漉的。她的发丝因为汗水的粘黏而贴在脸侧,显得整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无辜可怜。

    秋仪趴在床边,努力地干呕着,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要把刚刚积攒的情绪一口气全部吐出来。

    刚刚,太子是真的想杀了她。

    美人伸出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拂向自己的脖颈,上面细嫩的皮肤留下了大片青紫嫣红的痕迹。太子掐着她,冷眼看着她渐渐停止了挣扎,然后放过了她。

    关上窗子的那瞬间,她心中滔天的恨几乎吞没了她的理智。

    她已经妥协至此,为什么还要设计让那个孩子旁观一切?

    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死死抓着太子的衣袍,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唯一的浮木。她的神情中带着一点挣扎和几乎不可察觉的破釜沉舟。

    她说:“殿下让妾办的事,妾办好了。”

    太子微微一愣,彼时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美人肤色白皙,光影为她添上几分薄红,她的容貌瑰丽极了,像志怪画本中有着怀心思的妖精。

    她的红唇轻启:“暗枭卫队的令牌,妾身已经吩咐人做好了,上面那只兽的利爪,雕刻的栩栩如生呢。”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怎能不知道她是在说给谁听。

    暗枭的存在是天大的忌讳,令牌的样式也绝不能外泄,她说这样的话,无非是在挑衅。

    男人怒极,将她一把死死按住,用威胁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秋仪知道这是太子的痛处,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几乎笑出了眼泪。太子千算万算也不会知道令牌的样式就刻在齐坞生的身上。

    有一点她看的透彻,今日太子如此算计他们就是为了将自己彻底处在齐坞生对立的那一面。他在警告自己除了太子以外没有任何出路。

    太子的想象中,齐坞生今日对她的怨恨都会让她担心日后的报复,从而不会真心实意地栽培这个孩子。

    但是他错了。

    太子离间她和十九,她不甚在意。

    救人只为一时兴起,齐坞生如何想她都不重要。

    在诏狱亲眼看着秋翰受刑,她的泪早已流尽了。

    与皇子私相授受、与大臣暗中往来,把持后宫让皇帝宠妾灭妻。她干的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死罪。

    若是真的怕死,怕报复,她就不会坐在此处,而该选个结实的梁吊死。

    太子今夜这招倒是叫她受了启发,若是恨能让那孩子迅速成长起来,再多恨几分又何妨?

    太子忌惮谁,她偏偏就要扶持谁;太子想隐瞒暗枭的存在,她就一定要让齐坞生知道。

    这不仅是后宫中的博弈,更是朝堂更迭的险棋。

    太子的眼神中充斥着意外,他大概不敢相信秋贵妃竟然如此大胆。可是榻上的美人一旦想通,又怎么会轻易被他吓到。

    她神情中的嘲讽彻底激怒了男人,他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掐住秋仪的脖颈。

    他凑近她的耳边:“娘娘,你在找死。”

    秋仪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她的胳膊轻柔地搭在太子的有力的脊背上,环绕住对方。他掐的越用力,她的指甲就留下更多的血痕。

    几息后,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脸泛起大片的红色,眼前茫茫斑斑看不清任何东西。

    太子仿佛终于回过神来,抽手离去。

    他出门时,永秀分明瞧见了他脖颈和后背露出皮肤上的抓痕。再看到娘娘此刻的样子,他心中有了猜测。

    小太监以为娘娘受了委屈,止不住地哭。

    秋仪刚刚缓过来,拍了拍永秀的手:“别哭了,什么都没发生。”

    永秀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些痕迹是人用力掐出来的,并非是情/事/后的象征。

    他长出一口气,娘娘没有事便是最好的。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惊地差点扔掉手中的药。

    只听趴在榻上的美人开口,言语中听不出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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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发生什么这件事,烂死在心里,谁问都不要说出来。”

    今夜永宁殿四周都是太子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去,唯一的例外……永秀下意识看了眼便殿的方向,娘娘话中的“谁”指的是何人已经昭然若揭。

    她闭上眼,不去看永秀僵硬的反应,任由对方给她换着药。

    太子要齐坞生恨她,她就彻底撕碎这些没有意义的羁绊。

    若是十九殿下真能靠着这股恨意涅槃重生,那太子一定是先走过奈何桥的那个。

    狠心的美人用清誉乃至性命做赌注,赌秋家前途一片光明,赌昔日之仇血债血偿。

    “这几日怎的不见贵妃娘娘?”

    永宁殿得势,兰贵人和丁贵人这样与秋仪交好的嫔妃自然也扬眉吐气起来。此刻坐在御花园中风头无两。

    丁贵人知道兰贵人昨日才去见过贵妃,因此随口关切一句。

    兰贵人倒茶的手一顿,她想起昨日见到贵妃娘娘脖子上的痕迹,她是太子的人,自然知道那夜太子在永宁殿一直呆到深夜。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笑笑:“十九殿下要去封地了,娘娘这几日怕是忙着收拾准备吧。”

    丁贵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秋贵妃她不知是什么时候找陛下求了一块离京城最为偏远地封地,但好在那边农耕发达,颇为富饶。

    不过旁人倒是看不明白,这贵妃娘娘对十九殿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外人关注的永宁殿中,

    贵妃娘娘穿着厚厚的冬装靠在椅子内,毛茸茸的领子衬的她更加小巧了。

    这几日下了大雪,她又畏寒,因此永秀终日帮她烧着汤婆子。

    她不施粉黛时脸色并不大好,清减下来显得下巴愈发尖了。

    美人目光淡淡地看着下方跪着的人。

    自那以后,她再没有在永宁殿见过他。这再一次见面,竟然是辞行。

    齐坞生的心中十分复杂,他很想告诉自己秋娘娘并非是为了权势牺牲一切的人,那些一闪而过的温柔并非是他的臆想。

    但是他一次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他看着那白色毛制衣领遮不住的痕迹,只觉得心中一片死寂。

    在临走前,他想鼓起勇气真正的问一次。

    “……秋娘娘,待儿臣可曾哪怕有过半分真心?”

    永秀站在旁边露出要哭了一般的表情,他是亲眼看着娘娘如何为殿下苦心打算。但是娘娘从未明说,甚至还故意由得殿下误会。

    也难怪殿下这般痛苦。

    他只盼着殿下不要继续问下去,给彼此一点体面。

    “从始至终,命令难违。”

    ——命令难违。

    好一个命令难违。

    齐坞生咽下了突然涌起的酸涩,眼神中再无半分光亮期许。只剩下无尽的冷漠和黯然。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那儿臣,想再问娘娘一个问题。”

    永秀着急地看着外面,第一次这么盼着接人出宫的马车能够早点来,不要让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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