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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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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声嘶力竭地质问他方堇到底出什么事了。

    靳司让说:“阿姨可能没到过?潭山。”

    夏冉眼睫颤动,她的视线缓缓垂落在羊毛地毯上的一小截阴影上,不插话,安安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等他停下?,才问:“那她现在会?在哪?被谁带走了?”

    “赵茗他们?会?调查清楚的。”至于什么时候有结果,说不准的事。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他加上一句:“很快就?会?找到她的。”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没多久转成来?电通话,屏幕显示“赵茗”,靳司让没接,隔了半分钟,在微信上给他回了条“没事”。

    放下?手机后,将?床头灯跳亮,又关?了吊灯,掀开被子?的同一时间,听见含糊的一声:“哥。”

    夏冉欲言又止,侧身躺着,双手握成拳抵在胸口,背弯得离开,双腿也曲着。

    靳司让不催促,安静等她的后续。

    隔了很久,她才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你抱我一下?。”

    靳司让顿了顿,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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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面拥住她。

    他温热的胸膛不由让夏冉想起了八年前的夏天?,一遇上雷雨天?气,她就?会?偷偷溜进他房间,无理取闹一番,非要让他抱住她,唱歌哄她。

    他不肯,她就?咬他的耳朵,他招架不住,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给她唱她想听的情歌。

    夏冉很快睡了过?去,靳司让松开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捞起手机往客厅走去。

    灯没开,显得手机屏幕格外亮。

    他点?开赵茗头像又退出,最后给任韦平拨去一通电话。

    任韦平那边估计在忙,过?了快半小时才回拨过?来?,靳司让想起谭伟国写在日?记本第一页上的那句话,沉着嗓问:“谭伟国死了?”

    “人还在,不过?在医院ICU里。”

    任韦平说,“一个月前去爬山,脚打滑了,直接从七米高的陡坡摔了下?来?,人是抢救回来?了,但还没清醒,一直在ICU用?呼吸机吊着一条命,听医生说十有八九是醒不了了。”

    52

    半夜夏冉醒过一次, 靳司让不在床上,她离开卧室,听见?他在阳台打电话, 反反复复提到同一个名字:谭伟国。

    夏冉又想起睡前靳司让说的那些。

    就当谭伟国说的全是实话, 带走方堇的和伤害她的会是同一个人吗?是否存在同伙?

    方堇的手提包为什么会出现在潭山?是被凶手故意放在那, 只是为了营造出她意外身亡的假象?

    夏冉脑子里的疑惑更多了,没给她时间理清其中任何一个,第二天就收到警局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去认领方堇的遗物。

    那天天气晴朗, 万里无云,好?到了糟糕的地步, 夏冉被任韦平的徒弟带到一个房间, 桌上放着?一堆物品,“能?确定这些东西?是方堇女士的吗?”

    夏冉从左到右依次看去, 一个26寸的铝框拉杆箱, 边角有明显的磨损,一个菱纹皮夹, 叠好?的旧衣物, 一只咖色粗跟皮鞋。

    “是我妈的。”她上前,平静地指了指皮鞋,“还有一只呢?”

    任韦平说:“还有一只暂时没有找到。”

    谭伟国看见?受害人那会,对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脚上只套着?一只皮鞋,手提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他拿走了皮夹和拉杆箱, 离开时被掉落的另一只皮鞋绊倒,鞋跟划破了他的小腿, 血沾了上去,他怕留下证据,慌乱间,没有多想拿上鞋就跑了。

    夏冉听出他的话外音,心里的那根弦倏然崩断,隔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个人的日记本,我能?看看吗?”

    她有这个权利看,任韦平给徒弟使?了个眼色,五分?钟后日记本到了夏冉手里。

    夏冉没从第一页看起,而是随手翻了一页。

    “她为什么会消失?是有人送她去医院了吗?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她还活着?吗?老天爷,请你一定要保佑她平安!”

    ……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我是个罪人!天大的罪人!可是月月的病需要钱,我只能?这么做!只要能?治好?她,就算死无葬生之地我也愿意!”

    ……

    “今天又去资助了两个学生,希望佛祖看在我行善事的份上,不要将?我的罪孽落到我的家人身上!我犯下的错,就让我一个人承受!”

    夏冉没再往下看,合上日记本,递还给他们。

    “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们——”她抬起头,视线转了一圈,最后不知道定格在哪,眼睛有些失焦,“我妈不可能?活着?了,对吗?”

    任韦平没注意到赵茗递过去的眼神,实话实说,“从现?有证据和线索分?析,大概率能?确定。”

    夏冉神情?木然,落在旁人眼里,几乎到了无动于衷的地步,“那还能?找到她吗?”

    隔得越久的案子越难找到证据,尤其在受害人无影无踪的情?况下,任韦平不敢打包票,这会只能?保证:“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夏

    丽嘉

    冉听得出他在打官腔,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视线越过他,重?新定在不远处方堇的遗物上,收回的前一秒,任韦平从徒弟那接过一个信封,递给夏冉,“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之前一直放在行李箱里。”

    夏冉仿佛被定住,迟迟没有伸出手,身后走来一个人,替她接过,她木讷地扭头,对上靳司让的脸,存放在心脏某处努力拼凑出的坚强倏然倒塌,溅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钻进她的眼里,眼睛痒到难以忍受,却又挤不出一滴泪。

    她感觉自己又生病了,病得稀里糊涂,病得毫无招架之力,病毒成倍增加,见?缝插针地刺进她的脑髓,不断侵占她的理智。

    身体里的自我防御机制迟缓地生效,将?她残存的自我意识牢牢锁进混沌区,顺势停止了她的胡思乱想,她被靳司让带到停车场,坐上后座,靳司让挨着?她坐了进去。

    两个人的大腿抵着?大腿,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一处传到另一处。

    两分?钟后,夏冉终于找回了自己被冻结已久的声音,但鼻音很重?,又隔着?一层口罩,靳司让没听清。

    瘦长的手指穿过她的耳挂绳,轻轻一扯,半边口罩掉落,在半空慢悠悠晃荡,露出通红的鼻尖,“难受?”

    夏冉点头又摇头,“难受,但我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感冒还是听到我妈的消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司让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又替她将?口罩戴了回去,夏冉呼吸节奏不受控地加快,没一会,被她取下,“好?像戴着?更不舒服。”

    她曲肘搡了搡他的腰,然后屁股往旁边挪了些距离,“我得离你远点,别到时候传给你了。”

    靳司让破天荒地笑了声,语气里有种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的自大,“我怕你身上这点病毒?”

    “那你来亲我?”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车里陷入短暂的安静,靳司让偏了脑袋,在她失了血色的唇上留下很浅的痕迹。

    夏冉睁开眼,笑了声,侧过身对着?他,片刻靠过去,将?下巴抵在他肩头,深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说:“你刚才抽了多少烟?”

    “没数。”说的是实话,走神时抽的,一根接着?一根,等到回过神来,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不少烟头。

    “你以后别抽了。”一下子让他戒掉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夏冉改口,“还是慢慢戒吧。”

    靳司让没说话。

    夏冉又拿脸蹭了蹭他的脖颈,他身上有她热爱的温度和气息,是再多的烟味都盖不住的,只是——“抽烟伤肺,容易短命,哥,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我只有你了。”

    靳司让心里一动,这才应了声。

    他不像她,承诺她的事,说到做到,夏冉放心了,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的肌肉僵硬得可怕,索性放弃装模作?样的念头,拿最真实的情?绪面?对他。

    靳司让视线停在她眼下的青黑处,“靠在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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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膀上睡一觉?”

    夏冉摇了摇头,“睡不着?。”

    她也不敢睡,她怕一睡着?,梦里全都是方堇鲜血淋漓的脸,还有她藏不住愤怒的责骂声:“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我?你是不是不爱妈妈?”

    明知道现?实里的方堇根本不会这样,可一想到,她的心还是疼到难以忍受。

    “哥你说,那天晚上,我妈到底遭遇了什么?”她喉咙像被利器刺穿,每发出一个字,她的生命就在消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看着?玻璃窗上的水珠,又说:“我想见?那个人。”

    靳司让默了会,“他现?在在ICU,还昏迷不醒着?。”

    夏冉坚持道:“但我还是想见?他,我有话想跟他说。”

    “我知道了。”

    靳司让将?她的意愿传递给任韦平,任韦平说:“其实谭伟国那边也表明如果有一天能?找到受害者,他们想亲自跟家属道歉。”

    靳司让口吻极淡,“不需要。”

    任韦平已经从赵茗那听说了他和方堇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也算是他的半个母亲,这会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以一句“那我替你联系好?时间”匆匆结束通话。

    见?面?在周六下午,夏冉一身素服,在ICU病房门口见?到了谭伟国的女儿谭月,娃娃脸,外表年龄比实际看着?小,同人对视时,有种不谙世?事的懵懂感。

    谭月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题,拘谨地揪住衣摆,舔舔干涩的唇说:“你好?。”

    夏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个子高了对方整整半个头,视线下垂时,带点咄咄逼人的气场。

    谭月:“你是桐楼人吗?”

    夏冉还是没说话,谭伟国妻子在一旁没沉住气,用?眼神示意谭月别再自讨没趣了,谭月轻轻朝她摇头,省去装模作?样的寒暄,直截了当地来了句:“我爸找了你很多年,要是知道我见?到你了,他一定很高兴,他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就是她家人的原谅,还好?——”

    光听到“还好?”这两个字,夏冉强装的平静土崩瓦解,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蹿了出来,恨不得将?对面?的人烧成灰烬。

    如果当时谭伟彬没有舍弃做人的良知,及时伸出援手搭救,她的母亲现?在可能?还好?好?地活着?。

    “你们究竟哪来的脸说出“还好?”这两个字?”夏冉快被怒意吞噬,语气听上去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好?什么?好?在我妈死了?好?在你爸偷鸡摸狗、以一条人命为代价得来的钱救活了你?好?在你爸化愧疚为动力,洗心革面?,为你们一家赢来了富贵生活?再装个大善人,救助了那些没钱读书的学生?”

    空气迎来数秒的凝滞,谭月拽住母亲的手,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夏冉没吭声,谭月与她对话的勇气回来些,音量也高了不少,“不可否认,我爸是做了伤天害理的错事,可他这几年一直活在愧疚里,如果能?有第二次机会,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那我妈呢?”夏冉冷着?一张脸反问,“谁给我妈第二次机会?她的命有第二次机会吗?你爸的忏悔能?帮我找我妈吗?我也不求一具完整的尸体,哪怕只有一节指骨,能?找回来吗?”

    谭月嘴唇咬到发白,她得承认,夏冉说的,全是他们一家无法反驳的事实。

    夏冉冷笑,“我真希望有一天,对着?我妈,你也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沉默片刻,夏冉又说:“你爸要是真和你说的一样愧疚,他就不会在日记第一页写上''当你发现?这本笔记本,我应该不在了,希望你能?将?它?转交给警察''这种话,而是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自己主动投案自首,活着?偿还自己的罪孽。”

    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管在什么情?境下,这句话都是狗屁。

    迟到的坦诚和悔悟不叫善,叫为挽救形象装模作?样的虚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恶心透顶。

    谭月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好?半会才哽咽着?说对不起,这声之后,她仿佛被人打开了道歉的开关,又连着?说了好?几句的“对不起”。

    可这些压根不是夏冉想听见?的,也就是这时,她才明白靳司让之前如此抗拒这三?个字的原因。

    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废话谁爱听?

    夏冉不耐烦地打断,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题,“他那点愧疚不仅没法让他放弃他现?在的富贵生活,还没法逼他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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