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陈述的争吵上,有气无力道:“我还有什么心情相亲。”
云芙葙对两个孩子昨晚的事已经了解清楚了,闻言乐了:“你这气性还挺大啊,人家小陈又没说什么过分的,别找借口啊,赶紧去相。”
也是喔。
他为什么这么气?
而且越想越气。
怎么能被这小兔崽子耽误相亲呢,他还非要去了!
迟江猛的坐起来,看了看手表,道:“那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半小时后。
迟江西装革履,相当正式的坐上了迟家的车。
市中心的高楼是烟花秀的最佳观赏位置,他们约在十八楼。
迟江提前了十分钟,走进来才发现人家姑娘已经到了。
迟江愣了半秒,然后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堵车,来晚了。”
“没有,是我提前。”女生说,“最近我就住在楼上,所以下来的很快。”
好嘛,原来是这大楼老板的女儿。
豪门啊。
迟江清了清嗓子,已经准备好自己是假少爷,配不上对方的措辞,却听女生又道:“迟先生看起来,是通情达理的人。”
这话一出来,迟江就知道稳了。
这姑娘肯定也是被逼着来相亲的。
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一起糊弄双方家长,愉快的吃了顿饭,烟花秀开始的时候各自掏出手机拍照。
迟江很快和对方混成了好兄弟,从电梯出来时已经在讨论游戏新英雄强度如何了。
两人道别,迟江回到车上。
犹豫片刻,还是对司机说了原主房子的地址。
总不能一直冷战下去。
迟江自认是个大度的人!
他可以给那小子一个台阶。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迟江特意先去糕点铺,排队买了得陈述欢心的一款小蛋糕。
他开门进去时,陈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的电脑亮着屏。
发丝凌乱,睡衣穿的随意,看起来是一天都没出过门。
房间没开灯,看不清他的表情。
迟江一顿,啪一下把灯拍开。
他明明说过很多次,关灯看电子屏幕对眼睛不好,这小崽子永远记不住。
听到动静,陈述终于抬起头。
男人正在弯腰找拖鞋,流畅的腰线被白色衬衫勾勒,起身时,胸前有亮色一晃而过。
陈述定神一看,原来是银色的领针,雕花精致,是支含苞待放的玫瑰。
从他进门开始,房间里便弥漫出一股木质香水的味道,大抵是种小众香,陈述从未闻到过。
就连之前在迟江本人身上,也没有。
真是,为了一场相亲打扮的如此精致,也亏的他平时连洗面奶都懒得用。
他打量几眼便收回目光,继续敲他的键盘,只不过力气稍微大了些,电脑被他敲的吱呀响。
迟江走进来,放下蛋糕,看到陈述冷冰冰的表情,忍不住怼他:“你属愤怒的小鸟的吗?气性这么大。”
陈述不理人。
他哑巴了片刻,硬邦邦问:“相亲怎么样。”
问完他想替自己找补一句他才没有很好奇,又觉得这样太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憋回去了。
“挺好啊,大美女。”迟江幽幽叹气,说的像真的似的,“可惜没看上我。”
陈述又不说话了。
迟江走到他旁边,扫了眼他电脑上的内容,不出所料:“填志愿呢。”
“嗯。”陈述没有跟他多聊的意思。
“这鼠标跟你有仇吗?”都快按冒烟了。
“……”陈述松了爪子。
迟江有点轻微近视,很贴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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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才能看清上面的字,他凑近去看陈述的第一栏志愿。
看清上面的大学名称后,他保持那个姿势三秒没动。
陈述很听话,这次没选骆城本地的大学。
迟江先是欣慰的点点头。
随后想起这个大学位置在哪儿,脸色一变。
他在认真看屏幕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也在认真观察他的表情。
明明快到夏天,陈述的心脏却在一点点下沉,直坠冰窟。
他看懂了迟江眼底的欣慰和开心。
没有一点不舍或者别的情绪,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陈述垂下眼。
“你……”
迟江一巴掌呼过来,打断了他的emo。
“你他妈打击报复我呢?”迟江没好气,“这么远,你怎么不干脆一杆子把自己支去南极跟企鹅抢食儿呢?”
第44章
陈述捂住自己被捶的脑袋瓜子。
迟江这次是真有点生气,一点没惯着他,用了不小的力气,这一下子都有点嗡嗡的。
迟江的手指戳着屏幕,看样子恨不得把陈述的头摘下倒倒里面的水,气的语速都加快了:“嗯?你怎么想的,你是小孩吗,有点事就逃跑?还去边疆,你怎么不去缅-甸呢?”
“我……”
“我是说过不让你留在本地,那我的意思是把你撵走吗,撵出国,撵出世界,撵出宇宙?”
“我……”
“你在小事上幼稚幼稚就算了,我也都让着你,考大学这种事你都当儿戏?我求你理智一点行吗陈述?”
陈述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
但他没再说话,只默默拉出被压在电脑下面的便利纸。
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还算清晰,是几个大学的缩写,后面还认真标注了专业和著名的导师。
迟江勉强压下恼火,眯着眼去看。
几所大学都适合陈述,应该是下了功夫研究的,地址也标注的清楚,都中规中矩。
问题只有一个,这上面并没有陈述刚刚在电脑上填的那一所。
迟江因没吃宵夜的脑袋瓜子迟钝运转片刻,终于明白了。
他被陈述这小崽子耍了。
这小子压根就没想填那所学校,是看他回来了,故意瞎写一个气他呢。
迟江二话不说,抬手就又给了陈述一下:“你闲着了???”
“我刚刚就要解释的,你没听。”陈述干巴巴道。
“还不是被你气的!”迟江瞪他一眼,瞪完还不解气,忍不住损他,“陈述,你多大了?”
还这么幼稚呢。
“十九。”陈述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认真,甚至补充道:“马上二十了。”
“马上二十?”迟江思考一瞬,想起来,“喔对,你快生日了。”
陈述按住键盘,把他刚刚瞎打的大学删掉,闻言轻嗤一声:“难为你还记得。”
“?”迟江抬起手想揍他,忍了忍又放下了。
可恶。
老人说的没错,家里的崽就是越长大越不可爱!
为了表示自己也是有情绪的,迟江反手就把递出去的台阶吃进了肚子里。
这个家谁爱回谁回!
在陈述跟他道歉之前!
他是绝不会主动回去的!
他甚至小气巴拉的把买回来的蛋糕又带走了。
白捡了个便宜的云女士尝了口奶油,眼前一亮,道:“可以呀儿子,不愧是你,刚来这么几天,就把这儿的美食摸索了个清楚。”
迟江没好意思说这是陈述带他探的店。
他霸占陈述的功劳,卖乖道:“是呀,在我吃到这家蛋糕的第一口,就知道它跟我最最亲爱的老妈超级适配了。”
云芙葙嘟囔着算你有良心把蛋糕吃了个精光。
当晚,她抚摸着日渐圆滚的肚皮陷入沉思。
她那黏人的儿子还赖在她房间,云芙葙敷了个面膜,艰难的用唇缝说话:“你不是发消息说今晚不回来了,怎么又改了主意?”
“突发意外。”迟江总结了四个字。
“什么意外?”
“陈述又把我气回来了。”迟江黑着脸。
“啊?”
云芙葙觉得稀奇。
她儿子过了二十五岁生日后,性子是一天比一天佛系,甚至手腕子上都能戴串佛珠,从来不生气。
他坚持养生,以“能气死别人就好了”为宗旨,说话越来越贱,脾气越来越好。
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被谁气到了。
姓陈这小伙子可以呀,能几次三番把他气成河豚。
云芙葙八卦心很重,她突然凑近迟江的脸,小声道:“展开说说展开说说,他干什么了?”
迟江被自家老妈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他往后缩了缩,吞吞吐吐:“也,也没什么吧。”
确实没什么,甚至大部分来讲,还是他先入为主的锅。
但迟江不愿承认。
“没什么你能这么生气?”云芙葙显然不信。
“也……不是生气吧。”迟江短暂地蹙起眉头,模样看起来竟有几分忧愁,他坐起来,趴到窗台上,低低地嘀咕:“就是很奇怪啊,最近的所有事都很怪,我总感觉陈述有事情瞒着我。”
“而且不是小事。”他补充。
他心里有淡淡的惆怅。
唉,孩子大了,都有小秘密要瞒他了。
“有事儿就有事儿呗。”云芙葙不以为意,随口道:“你之前那群朋友瞒你的事情不是更多?也不见你多在意。”
“他们不一样。”迟江脱口而出。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愣。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不可否认的是,他之前的兄弟大多都是酒肉朋友,甚至绝大部分都是冲着迟家来的,难有几分真心。
但也有从小一块长大、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比如隔壁院子的路谦,跟他关系也很好。
他们一起闯过祸,一起做过赔本生意,也一起旅行过,谁偶尔跟长辈赌气,还要去对方家里里住几天。
按道理,路谦不应该比陈述更重要吗。
为什么路谦有事瞒他的时候,他只觉得朋友之间要有分寸感和个人空间,而到了陈述这里……
这事儿迟江沉思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他突然坐起来,身形僵硬但动作迅速,活像起尸。
他想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一定是他太想抱男主的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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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个人,这是他光明的未来和被保住的小命。
更在乎一点怎么了?
太正常了。
太正常了。
迟江安慰着自己,重新瘫回被子里,开启睡眠。
“陈哥,你还不睡吗?”
酒吧里,李梁快熬不住了,他崩溃的拍拍自己的脸盘子,控诉道:“你说你把我俩叫过来,有什么事儿也不讲,就搁这喝闷酒,你到底怎么了啊?”
方晏知自作聪明的插嘴:“失恋了?”
他并不知道陈述和迟江的“恋情”,只是单纯觉得他陈哥这个状态很像。
“啊??”李梁被一语惊醒,“真假??”
陈述仰头又干了一杯,闻言不痛不痒的嗯了声,好像真的丝毫不在乎似的。
李梁立马就清醒了,恨不得跳上茶几当猴子:“真的?????不是,谁提的啊?”
陈述冷笑着没回答。
这还用谁提吗。
压根就没在一块过。
“你别喝了!”李梁一把按住他,“赶紧跟兄弟们讲讲,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陈述也喝累了。
他放下刘酒杯,仰坐在沙发上,嗓音懒懒的把前因后果简单描述了一通。
在那十分钟里,整个酒吧包厢都是安静的。
就连他讲完了,李梁和方晏知也依旧没能回神。
方晏知是脑子短路中,思维疯狂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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