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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些血腥的杀戮,雪奴喉咙发紧,颤声道:“那?晚真是可怕啊,到处都是血。可惜那?时的我没出息,帮不了你的忙,反而还要你来安慰我们。几年过去了,我半点?长进都没有,一样没出息。不过,这次不同?,你可以离开,我不想再重来一次当时的情境。我已经经过两次了,再来一回?,我真的会吓死?掉。”

    上次废太子兵乱,雪奴也在长安。谭昭昭能体会到当时她的心情,因为她也经历过了一次,如在云端飘着,脚下是看不到的深渊,软绵绵,兴许下一觉就会踏空的滋味,实在是太难熬了。

    谭昭昭宽慰她道:“雪奴,在这种事情中,无论你我,还是大郎,都无能为力。我们都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杀来的刀箭,只能眼睁睁看着。”

    眼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谭昭昭干脆道;“先用饭吧,吃饱了再慢慢商议。”

    几人安静地?用完饭,大家都食不知?味,连极为难得的炙烤牛肉,都略微动了两片。

    饭后雪奴告辞离开,谭昭昭叫来小?胖墩,笑?盈盈问他:“牛肉可好吃呀?”

    小?胖墩脆生生答道:“好吃!阿娘,为何我们以前?没吃过牛肉,是没有钱买吗?阿娘,那?个夫人送我的玉佩,你拿去买牛肉吃。”

    谭昭昭见他还时刻将武夫人送的玉佩挂在嘴边,忍不住拧了拧他的胖脸蛋,道:“朝廷律令规定,不许宰杀牛马。否则,要被徒一年半。拿到钱也买不到牛肉,这头牛是受了重伤,活不了,才拿来吃了肉。”

    小?胖墩哦了声,小?脸皱起,不解问道:“阿娘,那?若是杀了人,要徒多少年?”

    谭昭昭怔住,片刻后看向张九龄,将小?胖墩推给?他,晦涩地?道:“我答不清楚,还是你阿耶来回?答吧。”

    奴仆贱民不及牛马,主人打杀奴仆,还不如杀牛马来得罪重。

    张九龄认真地?道:“无论是谁,都不许杀人,若是杀了人,要分案情轻重抵罪。等你长大些,进入学堂读过书?,你就清楚了。”

    小?胖墩煞有介事地?道:“阿耶,若我上了学堂不懂,阿耶再教我。”

    张九龄含笑?,抚摸着他的头,“好,小?胖墩真乖。”

    小?胖墩最爱美,去年就不肯剃发了,蓄发之后,每天头上的两个拂髫要输得一丝不苟,扎起来的头绳还要好看,由他亲自挑选。

    被张九龄一摸,他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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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乐意了,伸出双手捂住头,大喊道:“阿耶,头发乱了!”

    张九龄看得失笑?,收回?手道:“好好好,不碰你的头发。”

    童稚的言语,谭昭昭没了往常的欢笑?,笑?得很是勉强。

    此时她的鼻子酸涩难忍,张九龄对于?大唐律不说?倒背如流,也称得上了若指掌。

    他何尝不清楚奴仆不及牛马,但他并未如实告诉小?胖墩,并非是为了隐瞒,而是他的慈悲,拿人当人看。

    朝廷的贵人们杀来杀去,所谓的权势斗争,皆不过是不拿人命当回?事罢了。

    谭昭昭身?为官身?一族,她永远无法坦然享受这些特权。

    没曾想到,张九龄亦与她一样。

    卢氏,张氏一族,她突然就彻底释然了。

    真正的灵魂投契,莫过于?此。

    小?胖墩玩耍了一阵,谭昭昭唤乳母带他去歇息,天气寒冷,她与张九龄洗漱之后,也早早上了床。

    张九龄搂着她,低声道:“昭昭,你带着小?胖墩与雪奴一起去洛阳吧。”

    谭昭昭虽知?晓一些未来,张九龄还没当宰相,他眼下定不会出事。

    但她如今不是旁观者,而是切切实实是局中人。

    张九龄的手如以前?一样,轻拂她的后背,温柔地?,一下又一下,既是安抚,也是他哄她的方式。

    谭昭昭以前?对张九龄说?过,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她对武夫人说?,首要将自己放在第一。

    所有的冷静自持,其实是不在意,或者置身?之外的淡然而已。

    谭昭昭清楚,她与小?胖墩前?去东都洛阳,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眼下的她,心中翻江倒海,像是有人在抓住她的心,狠命地?捏住,她连气都透不过来。

    张九龄亲着她,道:“昭昭,我们都不会有事,只是在眼下的时候,能避开则避开。我们说?好了,要白首不相离。”

    谭昭昭茫然看着眼前?的昏暗,一时没有做声。

    她要如何抉择?

    第九十四章

    新年在无声无息中来临, 孩童们天真烂漫最为欢乐,穿新衣吃零嘴,不惧天气寒冷, 被冷得清鼻涕滑在唇边,在千钧一发之际熟练地?吸回?去,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兴高采烈。

    淅淅沥沥的雪花,在大年二十九开始飘零, 梅花怒放,清幽扑鼻。小胖墩跟快活的小狗一样, 在庭院里撒欢奔跑,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上, 全是他的小脚印。

    谭昭昭管不住, 干脆把他裹成了一个圆球, 任由他在雪地?里打滚。

    朝廷衙门?都?封了笔, 最为热闹的便是东西两市, 闭市之后,反倒是正式的开始,颇有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的况味, 酒庐食铺里灯火通明, 彻夜狂欢。

    在过年过节时, 酒庐铺子?的买卖最为红火,雪奴却极少露面, 大多?在西郊的庄子?里,待到大年二十八方?回?到长安城。

    今年雪奴虽谭昭昭他们一起过年,灶房里宰羊杀鸡剖鱼, 炊烟袅袅从早到晚不熄,香气弥漫在凛冽的寒风中, 冲淡了梅花的清香。

    用过了年夜饭,庭院里燃起了火堆,竹节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着想。驱傩的人群在天擦黑时,就来到了街头巷尾,跳舞欢呼声?,响彻云霄。

    小胖墩撅着屁股,努力地?趴在门?缝中朝外瞄,厚重的门?严丝合缝,他看么都?看不到,急得脑心挠肝,咚咚咚跑回?屋,缠着谭昭昭闹:“阿娘,我要?出去玩耍,外面热闹得很,我要?去看热闹!”

    饭后张九龄陪着谭昭昭与雪奴在一起品酒守夜,见他吵得厉害,起身对谭昭昭道:“我带他到坊门?口去瞧瞧就回?来。”

    驱傩人太多?,担心孩童走?失,人太多?不小心碰撞到,都?将?他们留在家中,街头巷尾都?是大人。

    张九龄做事稳重,谭昭昭倒没拦着,起身去拿了大氅,道:“穿严实些,看一阵就回?来。”

    张九龄拿着大氅,将?自己与小胖墩裹紧,牵着他走?了出去。

    雪奴在一旁瞧着,笑道:“我看过许多?大户人家,孩童都?由乳母领着,身为父亲,不过平时严肃着过问几句,不是训诫就是考教,学了多?少大字,读了几本书,规矩如何。还是大郎好,既是严父,还是慈母。”

    谭昭昭道:“这是男人应当做的事情,毕竟就算和离,母亲也?带不走?孩子?。为人父弄得跟先生一样,着实可笑了些。”

    雪奴怔了怔,咯咯笑道:“九娘说得是,不过大郎能做到这般,的确是难得。”

    谭昭昭点头附和,抿了一口酒,惆怅浮上心头。

    她?究竟是去还是留的事情,迄今都?未定下来。张九龄见她?心情不大好,新年在即,就未多?提此事。

    雪奴沉吟了下,道:“我的行囊已经收拾妥当,铺子?里的事情也?安排好了。待过了初五就出发。”

    谭昭昭问道:“你可要?去公主府拜年?”

    雪奴摇头,道:“不去了,侍女曾告诉我,公主忙碌,不要?擅自上门?。正好,要?是公主真召见了我,就凭着我这点心机,一眼就被看穿了。”

    居上位者,除非真正昏庸愚蠢,看底下人的反应,不说一清二楚,至少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以?太平公主的聪慧,雪奴一紧张,她?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谭昭昭道:“这也?好,过年正是走?亲访友的时候,你出门?也?不打眼。”

    雪奴迟疑了下,问道:“九娘,你呢?”

    谭昭昭摇摇头,道:“我不清楚,小胖墩肯定是送走?,我还没能下决定。”

    雪奴望着她?,突然?笑了起来,道:“九娘,我这两日看到张大郎如何待你,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要?是这世上有这般一个男子?,如此爱重我,我就是替他去死都?在所?不惜。”

    谭昭昭瞬间楞在了那里,雪奴的话,让她?突然?就做出了决断。

    她?相信,张九龄能替她?当刀剑,真在危险的时候,她?估计也?会不假思索如此做。

    但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替她?挡刀箭,她?成了拖累,会永远鄙夷自己。

    谭昭昭微笑道;“哪有那般严重,不过,我估最后还是会离开。并非全为了小胖墩,留在长安也?无用,真遇到兵杀来,还要?劳烦他去替我挡,最后真成了累赘。”

    雪奴顿时欣喜起来,长长舒了口气,道:“真真好,九娘,你与小胖墩与我一起前去,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说罢,雪奴不好意思起来,慌忙解释道:“大郎是男子?,他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雪奴与她?的关系,自然?比张九龄亲近,她?情急之下,想到的便是谭昭昭这个最亲近之人。

    谭昭昭抿嘴笑,道:“我懂,你无需解释。”

    雪奴释然?而笑,道:“你这边只?带些贴身衣衫,在洛阳我有宅邸,钱,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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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昭昭欣然?应了,道:“反正我去了洛阳,就靠着你了。”

    雪奴双眼情不自禁湿润,她?努力张开笑脸,问道:“九娘,你可知道,我多?年没能这么热闹一起过年了?我只?是个侍妾,被人赶出来没名没分的侍妾,没有娘家亲人,还是胡姬商户,在世人眼里,是最最低贱,最最不吉之人。逢年过节时,以?前我都?在酒庐铺子?里过,那里不那么冷清,我也?能安慰自己,我不算孤寂。可是,看到长安城的家家户户都?在欢聚,我的心呐,比这下雪天还要?冰凉。千家万户透出的灯火,皆与我何干。”

    岂止是大唐,在后世还有些地?方?,出嫁的女儿不能在过年时回?娘家,离异女更不许参加兄弟姐妹的婚宴,说是不吉。

    谭昭昭想到了大娘子?嫁人的事情,心中很是歉疚,道:“雪奴,所?有的规矩,都?是由贵人制定,说起来,都?是为了给我们身上套上重重枷锁。我们反抗不了,但只?要?自己不信,这些就束缚不了我们。过年过节虽说与平时一样,但人生并不都?是欢笑,能借着个由头欢庆,就要?尽量享受。以?后你有我,有小胖墩,只?要?都?在一座城,我们就一起过!”

    雪奴忙拭去了眼角的泪,脸上是欢畅的笑容,举杯与谭昭昭一碰,扬首喝了半盏。

    谭昭昭小吃了两口,道:“可别吃太快了,离子?时还早着呢,等会还要?煮角子?吃,可别醉倒了。”

    雪奴忙放下了酒盏,道:“我要?替冯娘子?守夜,是不能吃多?了。”

    谭昭昭听到雪奴提起冯氏,怏怏道:“你别提啦,我好想阿娘。来回?送一次信不易,到了长安我送回?去的信,不知阿娘收到没有。还有三郎,过年过节的时候,他最为忙碌,送了那么多?年礼来,连个面都?没能露。这次的事情唉!”

    雪奴劝她?道:“高三郎我佩服得很,我见过这么多?人,他与大郎一样,数一数二的聪慧。过年时皇家规矩大,三郎在贵人身边伺候,定是忙得连眼都?不能阖。只?要?他一得空,肯定马上出来见你。”

    谭昭昭道:“伺候人的奴仆最为不易,夏日炎热,冬日严寒,守在屋子?里还好,要?是守在门?外,真是吃足了苦头。”

    眉豆阿满他们在过年过节时,除了有宴请走?不开,他们都?有丰盛的肉菜点心,自己下去与同伴一起玩耍吃喝。

    雪奴转头四望,笑道:“还是九娘心疼人,在你身边做事,比起寻常百姓家还要?过得舒坦。”

    谭昭昭想起小胖墩问屠杀牛马,与杀人的刑期区别,她?并未觉着自己做得有多?好。

    贵贱之间的差异,这道天堑不知何时方?能消除。

    眼下最重要?的是,兵乱杀戮何时能休。

    屋外响起小胖墩跑动的脚步声?,谭昭昭循声?望去,道:“这小子?,真是不怕冷,还不怕摔。”

    下雪结冰,地?面滑得很,小胖墩经常被摔,只?要?摔得不重,他一骨碌翻身爬起,连哼都?不哼一声?,皮实得很。

    谭昭昭话音刚落,屋门?拉开,一股寒风伴随着梅花的冷香扑门?而入,小胖墩像是梅树成了精,朝屋内走?来。

    雪奴忙起身前去帮他:“小心些,别摔着了。”

    谭昭昭道:“你们在院子?里剪梅花枝了?”

    小胖墩将?手上的梅花交给雪奴,脆生生地?道:“是有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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