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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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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没了生活着落的女伎,被赶出夫家无家可?归的妇人等。

    一部分?钱,利用雪奴留下的宅邸,开办了由孤女,穷人家机灵活泼的小娘子们免费进?学的胡语学堂。

    前世的大唐,就是在安史之乱之后,仍旧称霸了世界一百多年。

    在这一百多年里,长安与大唐天下,依旧有无数的胡人,讲着各种语言。

    胡人带来的文化与书本,一方面因着朝局的关系,一方面因为缺乏专门的译官,很快就失传了。

    谭昭昭打算将她们培养成?第一批大唐女译官,接待来使,翻译书本经史

    无论?是金钱的救助,学堂能收取的学生数额,都只能尽到绵薄之力,但?谭昭昭却?已经很满足。

    在等级森严的大唐,身为底层的娘子们,能稍微活得畅意些,雪奴在地?下,也能安息吧。

    想起雪奴,谭昭昭心情依旧不受控制揪紧了下。

    武夫人未察觉到谭昭昭的低落,收起账本,道:“盘来盘去,还是钱少?了些。无妨,我再?拿出五十金添进?去!”

    学堂开办,以及做善事并不容易,多靠武夫人帮着出钱出力。

    谭昭昭忙道:“哪能让夫人一人出,我比不过?夫人富裕,我添二十金,夫人只出三十金即可?。”

    武夫人咯咯笑,豪迈地?挥手,道:“既然你比不过?我富裕,就无需与我争了。你手上那点钱,加上张相?赚得的俸禄,须得要养一大家子。韶州府的三郎也该定?亲了,又要送钱回去,来长安考试,又要你这个长嫂安排,出钱。哎呀,只一想这些就头疼,真是奇怪,算学堂的账,与算府中的账,都是算账,为何有这般大的区别?呢?”

    谭昭昭笑道:“既然夫人这般说,我就却?之不恭了。这学堂的账,是我们女人自己?做事的账,府里的账,是我们作?为妻子,母亲等等的账。一个是给自己?算,一个是给他人算,当然不同了。”

    武夫人神色若有所思,道:“我懂得了,在男人背后掌家做事,总隔着一层,哪有做自己?痛快!”

    谭昭昭笑着点头,道:“便是如此。”

    两人笑说了一会,谭昭昭起身道别?,走出学堂,朝左手边走了约莫几百步,便到了府门前。

    门房迎上前见礼,谭昭昭颔首,刚踏进?门,眼前便出现了一枝盛放的月桂。

    谭昭昭闻着迎面扑来的香气,看?着手握桂花的修长手指,笑着伸手接过?来,道:“张相?,就这么一颗月桂,你可?别?折完了。”

    张相?张九龄拥着她,往院子里走去,笑道:“我今朝忙了些,未能亲自前去东市买,就从庭院里折了一枝。月桂乃昭昭所种植,算是借花献佛了。”

    庭院里的花木葳蕤,木棉,月桂,菊花等争相?开放。

    曾经的小胖墩,已经变成?瘦高少?年的张小郎张拯,蹲坐在正厅的台阶下,看?着亲亲密密走来的父母,仰头朝天乱翻眼珠,怪叫道:“好饿,好饿!”

    张九龄不理会他,谭昭昭倒是看?过?去,道:“嘴角巨胜奴的渣滓擦干净吧。”

    张拯最爱美,忙去掏罗帕擦拭。

    谭昭昭噗呲笑了,张九龄也忍俊不禁。

    张拯回过?神,知?道谭昭昭在诓他,不过?他先前的确刚吃过?点心,所以才被谭昭昭得逞。

    起身拍了拍衣衫,张拯不见半点心虚,往屋内走去,喊道:“阿耶,阿娘,你们走快些,用完饭,我自会懂事地?离开,定?不会碍了阿耶的眼。”

    张九龄恼怒地?瞪过?去,谭昭昭笑着拉他,道:“张小郎这个年纪,逆反得很,别?理会他。”

    张拯在屋内怪叫道:“我可?不逆反!”

    屋外并未有回答,窸窸窣窣脚步声朝着后院方向而去。张拯侧耳听了片刻,走到门边趴着门框探头往外瞧,看?到了张九龄与谭昭昭相?拥走进?了穿堂。

    金灿灿的月桂枝,在空中晃动。

    张拯仿佛闻到了月桂的香气,香中带着甜,就像是父母这些年来相?处的日常一样,经常眼里只看?得到彼此,让他无时无刻不觉着,自己?是这个府里的外人。

    同时,他又是天下最幸运之人,父母开明,与他似友人般相?处。

    身为相?府子弟,府中就只有他们三个主子,关系简单,温暖又安宁,舒适得如长安的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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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要与他们在一起,再?次成?为亲人。

    第一百零五章

    张九龄在朝堂上, 遭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弹劾,同?时,张九龄又受到了在京贡生的大力声援。

    毕竟, 科举是“草泽望之起家”,对于普通草民来说,是他们改换门楣的唯一之路。

    在大唐,权贵始终占少数, 九成九皆为寒门平民。从前朝隋起开始科举,汉时的“九品中正制”被打破, 给了底层百姓走入上层的机会。

    但若是出仕为官只看关系,凭着?关系的“举荐”抢去了重要的差使, 步步高升。

    辛辛苦苦读书考中进士, 最后却郁郁一辈子不得志, 科举的意义又何在?

    隋开科举制, 当?时并非真正为了提拔底层的平民百姓。而是世家权贵们的力量太过强大, 把持了朝廷,杨氏为了扶持新的势力与其对抗,方开了科举。

    李隆基对此一清二楚, 他当?然支持张九龄的谏言。不过, 他想在中间取舍, 双方势力互相制约。

    世家权贵们的势力不能膨胀,影响到他凭着?血腥杀戮, 厮杀出来的皇位。

    同?时,他又不愿意见到寒门的势力声望过高,毕竟, 寒门平民的人?数众多,一方的力量太强大, 总会令人?心生忌惮。

    起初,李隆基还挺郁闷,今年风调雨顺,天下承平日久,朝堂上也?算得上和气,张九龄突然出来败兴,令他颇为不满。

    待看到反对的声音,对张九龄的弹劾越来越厉害时,李隆基就不那么?乐意了。

    要是他们不想要借此巩固自己的势力,他们为何要反对?

    最受信任的高力士,不咸不淡提了几句张九皋考中进士之事,以?及孟浩然,张旭之事:“张相从?来皆言行一致,实?属难得的君子。”

    张九皋考中进士,回到岭南道做了县丞,孟浩然未曾考中进士,在官学寻了个教书的差使,张旭则做了金吾长?史?。

    无论是亲人?朋友,张九龄并未以?手中的权势,为他们谋取全程。

    反观姚崇,张说,他们的儿孙族人?亲信,早就挤满了朝野。

    要是一味依赖举荐制,旧的世家大族倒下,新的世家大族重?新崛起。

    李隆基悚然而惊,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朝着?张九龄倾斜,连着?驳斥了几个吵得最大声官员举荐的人?才,随同?前往泰山参禅的名?册,打回去让张说重?新拟定。

    闻上意而知后退,想要弹劾的官员,逐渐偃旗息鼓。

    至于长?安的市坊问题,反倒是很快就通过了。

    关于这?一点,朝臣官员几乎没有疑义,皆因长?安城的宵禁制度,已经实?在是不适合长?安城的发展,对士庶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在长?安城的冬至来临时,响彻了许多年的晨钟暮鼓,终于再次敲响。

    与从?前不同?,由此开始的晨钟暮鼓,变成了长?安城的习俗风景,当?做提醒百姓早出晚归,报时辰的响声。

    长?安城像是往年的大年三十?一样,灯火彻夜不明,到处一片欢腾。

    金吾卫与武侯捕在街头巷尾,分班巡逻,坊正继续管着?街巷,提醒百姓洒扫,小贩不许占用道乱摆摊,挡住了通行,保证所负责坊小巷的清洁。

    张九龄从?头到尾,无论是面对着?疾风骤雨,还是惠风和畅,始终淡然处之。

    在提出这?一切之前,张九龄就先与谭昭昭商议过,考虑到了将会面临的后果。

    大不了被贬谪,罢官。

    谭昭昭则没张九龄那般悲观,而且支持他早些提出来:“一棵树苗,若是开始生长?虫害时,尚可极力挽救一二。待到树根在看不到的地里被虫蚁吞食一空,再要救治时,已晚矣。”

    其实?,谭昭昭是知晓现在的李隆基,还是励精图治的李三郎,等他开始变得耽于享乐,帝王当?得太久,只愿意听取顺耳之言时再提出来,肯定会失败。

    这?一切,都有前世的前车之鉴。

    李三郎做了太久的天子,日子过得实?在太顺,已经昏庸到,连张九龄提出安禄山有反心,都以?为是危言耸听。

    大唐天下富裕,四?海归心,安禄山这?个滑稽,唯唯诺诺的胡人?,凭着?他的提拔宠信做了节度使,他岂敢造反?

    自信到自负,自负到愚蠢,是听不进任何逆耳的忠言,李林甫杨国忠他们才有了机会。

    其实?,大唐到了如今,兵乱带来的元气大伤,方恢复了七七八八,早已种下的各种吏治混乱,从?未消除过。

    尤其是边疆地区,各族眼下吐蕃,突厥,龟兹等看似归顺。一旦危机起,他们也?就跟着?乱了。

    外面的街巷一片欢腾喜庆,比往年的大年三十?驱傩还要热闹。

    张拯岂能错过这?个难得的日子,在千山张大牛他们的陪同?下,出去玩耍了。

    张九龄与谭昭昭则留在了府里,坐下来静静吃茶,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熏香茶香袅袅,谭昭昭舒服得伸了个懒腰,道:“今晚他们可是要彻夜狂欢?”

    张九龄提壶倒茶,道:“估计还得欢庆几日,待到变成了寻常,便会恢复了往常的日子。”

    谭昭昭笑道:“倒也?是,难得无需宵禁,定会新鲜几日。不过,这?些天金吾卫他们得忙了,张颠又要叫苦,说是太忙,连吃酒都不得闲。”

    “趁机偷鸡摸狗的宵小,是会比以?前多一些,金吾卫与武侯捕须得辛苦些时日。昭昭以?前说过一句话,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要是因着?宵小之徒,还如以?前那样,不顾长?安城的实?际现状,还是遵循着?旧制,实?属愚昧了。”

    张九龄边说话,边将倒好的茶给谭昭昭,关心地道:“烫,昭昭慢些吃。”

    谭昭昭斜了张九龄一眼,端起茶盏,道:“我又不是张小郎。”

    这?时,谭昭昭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是张拯回来了,不禁咦了一声,道:“他今朝竟然这?般听话,回来得还挺早。”

    张九龄侧耳听了一下,道:“不是他。”

    谭昭昭意外了下,转头朝门外看去,见眉豆拉开了门,在她身后,立着?自从?雪奴死后,便再未见过的高力士。

    五年多未见,高力士如今早已加官进爵,封为渤海郡公,执掌内省事务,右监门将军,手握兵权的大官。

    高力士容颜依旧,气度更甚从?前,身披绣着?衔瑞草的大雁玄色大氅,金冠束发,在昏昏的灯光下,像是盛放的大丽花一样艳丽,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眉豆不受控制,躬身肃立在了一旁。

    谭昭昭心情很是复杂,看了他两眼,便淡淡收回了视线,转向了张九龄。

    张九龄随着?年纪的增长?与地位的高升,反倒收敛起了以?前的尖锐凌厉,如一块璞玉,雨后的远山,温润,空旷清幽。

    迎着?谭昭昭的目光,张九龄浅浅一笑,眼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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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

    “高郡公。”张九龄起身叉手见礼,含笑道:“高郡公难得光临寒舍,快快请进来坐。”

    谭昭昭垂下眼帘,起身跟着?见礼:“我出去给你们准备茶点。”

    高力士还礼,眼神?在谭昭昭身上停留半晌,道:“九娘无需回避,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谭昭昭便立在了一旁,张九龄神?色微楞,忙道:“高郡公请说。”

    高力士微笑道:“先前我在东市前见到了小郎,他与几个官学同?窗在一起玩闹,外面人?多眼杂,张相最近在朝堂上受到了颇多的攻讦,纷争尚未平息,我恐小郎会受到小人?的暗算,便派了几人?暗中保护。后来,我实?在不放心,干脆将他送了回来。小郎被打断了玩兴,很是不悦,回了自己的院子生气。”

    张九龄松了口气,忙叉手道谢:“小儿性子顽劣,不理?解高郡公一片好心,还请高郡公见谅,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高力士笑了声,道:“送回张府时,我便想到,是我紧张太过了。要是外面真有危险,张相九娘岂会让小郎出门。不过,既然已经到了门前,我就进来打声招呼,见见久未蒙面的亲人?故友。”

    亲人?故友这?几个字,说得极为缓慢,随着?涌进屋的寒风,一起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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