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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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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送到老四府上。

    这可是德妃娘家那个有福气的少夫人怀孕的时候去庙里求的,之后便一直戴在身上。要不是家里为了巴结宫里的德妃,还真不舍得把这有福气的东西送出去。

    现在众人都明白了,这千金难求的宝贝东西让德妃娘娘赏给年侧福晋了。

    府上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李氏,钮祜禄氏和耿氏都生育过,除了四福晋在怀孕的时候收到过德妃的赏赐,其他人连一句问候都没得过。

    李氏的三阿哥年长,德妃见到四福晋时偶尔会问一两句。钮祜禄氏和耿氏在德妃那里就是查无此人,脸和名字都对不上。

    只知道四阿哥和五阿哥的生母是雍亲王府的两个侍妾格格。

    钮祜禄氏气得眼睛通红,死死盯着那串佛珠,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愿意此生除了弘历外再无所出求年氏这胎是个格格。

    看着年氏明艳的笑容,钮祜禄氏心一狠,向佛祖重新改了自己的愿望,她希望年氏难产,一尸两命!

    她实在接受不了年氏有了四爷宠爱,还能再得德妃的青眼。等年氏平安生下一儿半女,府里哪还有她们母子立足的地方。

    年家祖坟上的青烟该歇一歇了,总不能一直往上冒吧!

    年若瑶心领了德妃的好意,可惜德妃和四爷母子俩不同频,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儿子的打算。

    年若瑶望着皓腕上温润的佛珠,没觉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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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小格格有什么不好。女儿多好,软软糯糯的小棉袄。还能一直和自己住一起,不像儿子满了五岁就要搬到前院去住。

    徐珪礼把年侧福晋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今天的表现若放在平常德妃肯定是不喜的,觉得年侧福晋性子不稳重,得了一点好脸色就要飘起来。

    但今天不一样,是德妃娘娘兴致冲冲要赏人,年氏的举动正和德妃的心意。她就是想通过年氏告诉众人,她德妃还是很关心疼爱四爷这个大儿子的。

    徐珪礼作为德妃的眼睛,完成了这次任务后就行礼告退了。

    德妃的赏赐极其背后的深意在雍亲王府后院激起千层浪,人人都揣测德妃有意把年氏的阿哥养在四福晋名下,不然为什么那么抬举她呢——

    “听福晋说,今天宫里来人了,额娘赏了你一串佛珠。”

    四爷在福晋那里用完膳来到东院,颇为稀奇道。

    往常永和宫有什么好东西可轮不到自己这儿,十四那边挑拣好了才有自己的份。

    小的时候他安慰自己,自己是兄长要让着弟弟,还能和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十四计较不成?

    大了之后他就明白了,德妃对他们两兄弟的态度是不同的。德妃对自己的好都是给外人看的,对十四那才是骨子里流露出的疼爱。

    再后来,他也不想了,反正从小到大都这么过来了。

    这次,听到四福晋说永和宫单独来给年氏送了赏赐,他还是忍不住跑来问。

    屋子里就两个人,四爷也没遮着掩着眼里的好奇,年若瑶一打眼就明白了这是从小没娘疼的孩子突然被特殊对待了一回,有些不知所措了。

    四爷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对德妃这个额娘有点期待吧,只是当期待落空后就会变成怨恨。

    年若瑶提到这个眼睛里都有了光,含笑对四爷道:“这是娘娘对肚子里孩子的祝福,希望我生产那天能平安顺遂。”

    虽说德妃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在四爷跟前说一说她的慈爱,但是她也不敢往德妃脸上贴太多金,毕竟德妃和四爷的关系没到那地步。

    再退一步说,人家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母子,等四爷继位后还需要德妃一起向天下人展示他们的母慈子孝。

    她回答的语气也不能太冷淡,憋了一下午才找到现在这种感激中夹杂了几分惊喜的状态。

    年氏绕过了德妃说的那句“六阿哥”,四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后院的女人谁不想生个阿哥,如果可以她们都愿意生一堆傍身。宫里的四妃也是因为早期生子有功,个顶个儿的能生皇子才能一跃众人之上。

    年氏胆子小到连阿哥都不敢奢求,自己不该把对年羹尧的不满牵扯到她身上。

    “方才你说的是额娘对你的祝愿,你自己有什么想求的吗?”

    “我觉得啊,人不能太贪心。既然求了生产时一切平安顺遂那就不要再贪心别的了。”年若瑶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她从头到尾最盼望的就是平安二字。

    四爷不语,半晌后才搂住她的肩膀温声道:“遇到怀孕生子这种大事,想来多求一件佛祖也不会怪罪。”

    年若瑶靠在他怀里,对他这句话恍若未闻。

    四爷不知道怎么又变心想要儿子了,当自己的肚子是有求必应的许愿池吗?

    两人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腻歪的时候了,年若瑶一爪子伸进四爷的衣领里,摸着他瘦了一圈但更加紧实的身体,心里痒痒的。

    自从年若瑶查出身孕后,两人一点过分的举动都没做过,想得厉害了四爷就抱着年若瑶亲一口。动作极轻,年若瑶在梦里也没被惊醒。所以,她并不知道某些人忍得多厉害。

    四爷本来只想单纯抱着年氏睡觉,没想到她如此大胆。锢住她调皮捣蛋的手,四爷继续闭上眼假寐。

    越是得不到越心痒难耐,年若瑶觉得今天自己跟吃了假药似的,非得拉着四爷一起不痛快。

    “呼,呼……”年若瑶嘟起嘴,对着四爷的睫毛轻轻吹气。

    四爷仍旧纹丝不动,工具人表示并不配合。

    “四爷,其实这个月份已经可以……”

    “胤禛!”年若瑶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脾气,直呼了四爷的名字,“我想要!”

    四爷睁开眼,眼底的炙热似乎能把年若瑶灼穿。

    顾及她隆起的肚子,四爷只是浅尝辄止,耐不住年若瑶湿漉漉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无言的央求,忍了几个月的两人最终还是尽了兴。

    四爷凌晨起来的时候脑袋里还是昨晚旖旎缠绵的画面。

    昨天晚上的事对年若瑶而言就像多吃了一顿宵夜,睡一觉就消化完了。四爷凌晨起来去上朝都没吵醒她,年若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郭氏已经连着给东院送了两个月的吃食,今儿她没有让丫鬟去送,她亲自提着膳盒,心情雀跃地走在去东院的路上。自从和东院搭上线后,钮祜禄氏也不敢轻易为难自己了。

    她到的时候,四爷和侧福晋正在用膳。

    看到守在廊下的人有几个陌生的面孔,郭氏把膳盒递到春玉手里,“麻烦春玉姑娘把这个送进去,妾身就不叨扰侧福晋了。”

    说罢,郭氏转身离去。

    郭氏刻意压低了声音,屋里的人不细听还真不知道外面是谁。

    屋子里,四爷吃着饭默不作声,年若瑶也只字不提郭氏的事情。

    春玉把膳盒里的菜拿出来摆放好又退到堂屋外,和刘格格不同,郭氏的性格算是温纯端厚,东院的下人见到郭格格也颇为客气。

    年若瑶正和羊排较着劲儿的时候,四爷问:“你觉得让郭氏搬到哪儿住比较合适?”

    年若瑶愣了,刚夹住的羊排又放回碗里,“一切都听从爷的安排。”

    “但是,”她吞了吞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四爷道:“妾身想一个人住这儿。”

    想来想去,独居的大院子她还是不想放弃。

    四爷看着她,“没了?”

    年若瑶点点头,她又不是福晋,有权利管着后院。能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东院守好,就算她有本事了。

    “爷吃饱了。”

    四爷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吓了年若瑶一个机灵。

    看到年氏被吓到,四爷身形一顿,心里懊悔不该反应那么大。

    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他只能甩袖离去。

    等到晚上年若瑶才反应过来自己白天的大意,四爷好像生气了?其实郭氏和刘氏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一个来势汹涌,另一个手段柔和。

    四爷临走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春玉和红泥深深刻在脑子里,偏偏侧福晋后知后觉,吃喝玩乐一下午到了晚上才想起来这事。

    以往这个时候四爷早就到东院了,现在张荣昌守在门口眼巴巴望着一个前院的人都没等到。

    “我去找四爷。”

    难得侧福晋主动一回,东院的下人都没拦着。春玉和红泥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一刻钟后陪着年若瑶出现在前院书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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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福晋。”苏培盛见到人,赶紧迎上来。这位可是稀罕客,从入府到现在前院的门槛儿都没迈进来过。现在又身怀六甲,贵重的很。

    要是往常,苏培盛非得把自己的脸笑出一朵花儿来。可是今天,主子爷本来都起身准备去东院了,结果有人先年侧福晋一步找过来了。

    这一次,最得宠的年侧福晋被人截胡了。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对年若瑶把身子躬得极低,几乎是吐着凉气道:“年侧福晋您稍等一等,钮祜禄格格正在里面呢。”

    第33章

    书房里,钮祜禄氏穿着一身家常衣裳,头上简单的梳了个两把头,素净到脸上只扑了一层薄薄的粉。

    “爷,四阿哥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喊着阿玛……妾身这才斗胆请您过去看看。”

    钮祜禄氏站在这儿还能感受到上一次来前院时自己被四爷忽视的尴尬。

    可是想到自己儿子在病中还叫着阿玛,钮祜禄氏不想让他失望,匆匆赶来请人。

    四爷和钮祜禄氏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年氏往回走的背影。她挺着大肚子走到这儿,想必是因白天的事来寻自己。

    四爷立刻让苏培盛安排人把年若瑶好生送回去。

    这几天天气炎热,四阿哥学会了走路后就经常在院子里玩。玩够了就回屋里歇一会儿,奶娘一摸四阿哥后背都湿透了,赶紧给他换衣裳。

    尽管伺候的奴才们已经够小心谨慎了,四阿哥还是在一冷一热后起烧了。四爷见到弘历的时候,他的小脸因为高烧不退而憋的通红。

    四阿哥躺在床上嘴里呜呜囔囔喊:“我要额娘,我要阿玛。”

    钮祜禄氏强忍着眼泪把儿子抱在怀里,把自己的脸抵在四阿哥的额头上,“弘历乖,额娘在,你阿玛也在。”

    清朝自入关以后,受到汉人文化的影响,也流行抱孙不抱子。

    四爷没有抱弘历,只是抓着他的小手,“弘历,阿玛在这儿。”

    四阿哥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费劲地想看清眼前的人,结果只看到一个和阿玛相像的模糊人影。

    四爷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弘历是怎么病的了,这时候苏培盛已经拿了牌子去请擅长小方脉的太医来给四阿哥诊治。

    太医来的很快,给四阿哥把了脉后拱手道:“回禀四爷,四阿哥这次病来得汹涌,下官以为应开一剂猛药,先让四阿哥把烧退下来,再另做打算。”

    钮祜禄氏一听,急忙开口拒绝:“不可,四阿哥年纪还小,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大剂量的药性。”

    她看向四爷,泫然欲泣。

    太医听闻低下头,静静等待四爷的指示。说到底,他需要听的只有四爷一个人的话而已。

    四爷知道钮祜禄氏是担忧弘历,眼见着弘历有快烧晕厥的迹象,他顾及着钮祜禄氏的心情解释了两句:“这烧的那么厉害,大人能撑个三两日,弘历年纪小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如果弘历高烧晕厥过去,再次醒来很有可能烧糊涂变得痴傻。

    钮祜禄氏仍是不松口,她心乱如麻,一瞬间她想到在前院书房出来时遇到的年氏。

    谁小时候没病过,自己不舒服的时候阿玛和额娘先是让自己少饮少食,接着才让大夫把脉开药。

    四爷是不是嫌她们母子麻烦,想尽快看着弘历吃完药再去东院陪大着肚子的年氏?

    钮祜禄氏的眼神太过直白,把一旁的苏培盛都看的一愣。

    四爷可是四阿哥的亲阿玛,这钮祜禄格格连四爷都不信,是不是也烧糊涂了。

    见钮祜禄氏明显没把自己的话听明白,四爷没有再看她,不容置疑道:“就按照太医说的法子给四阿哥治。”

    钮祜禄氏想拦却不敢拦,最后低下头任由四阿哥的奶娘一勺一勺地给弘历喂药汁。

    郭氏看着院子里灯火通明,钮祜禄氏房里的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立刻让人把西厢的门关紧。

    丫鬟看着她道:“格格,四阿哥烧的厉害,四爷都来南院了,要不然您也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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