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喜。
松柏开门见山,“我对你们发的任务有点兴趣。”
妇人还未回复,里面就有个老头大声叫道:“有仙长来了,赶紧把人家请进来呀,站在门口干什么。”
老头嘹亮的声音刚听,旁边突然又多出一个老太太应和。
松柏没理里面的声音,“任务是谁发的?”
“是我。”姑娘脆生生回答道。
里面的老头老太太又开始大声招呼,很吵。
松柏选择直接和任务发起人对接,“我不需要那些铜板,我想在你们这借宿一个月左右。”
第30章
姑娘朝她道歉地笑笑, “道长,这房子是我叔叔婶婶的,我得先和他们商量, 您先进来吧。”
松柏跟着她进门,刚刚吵闹的老头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摇着扇子喝茶乘凉。
姑娘走上前和他们商量。
松柏看到围墙边长着一棵小树苗,土壤较深, 应该刚浇过水,她不认识这品种,没多在意。
老太太:“要加价吗,现在的修士真的越来越贪了,五十两银子都不肯接吗,你去和她说最多再加十两,多了就没有了。”
老头“我听人说最近要开一个什么会, 大家都很忙,多收一点也正常,要不怎么可能等了十几天都等不到人。”
五十两?
松柏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安安静静站在一边赏树苗。她只在意这段时间有没有安全的位置歇脚,不想掺和别人的家庭矛盾。
姑娘:“叔叔婶婶, 这位道长说不收银钱,只要借住一段时间,这我也做不了主,所以我想着来问问你们,看你们愿不愿意。”
老太太:“借住, 这当然可以, 这些修仙的人也不用吃饭,这不比五十两便宜。小曲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几人在那“小声”讨论完,姑娘走进屋里。
老太太走来,伸手就想拉松柏,“道长,我已经让她去帮你整理一间客房出来,我们喝两杯茶等等。”
松柏敏捷躲开她的手,和他们一起进厅堂坐下,“你们说说情况吧。”
老太太见老头沉默不语,啧了一声,自己开口:“小曲,就刚刚那姑娘是我远方亲戚,家里突生变故,只剩她一个人,就来投奔我们了。”
“欸,道长看得出来吗,她其实也有灵根,不过家里只有她一个姑娘,走不开,就没上山拜师修道……”
松柏:“……说重点,你们在哪见鬼了,具体表现是什么。”
老太太讪笑,“这不还没说到嘛。”
“这孩子家里无人只剩她一人了,我也不能让她一个姑娘独自在外讨生活,便做主把她接回家里。但我那儿媳心可狠,好生不同意,和我们大闹起来,最后还把自己缩在屋里闹节食,即使我们在外面怎么求都不同意……”
她说完后眼泛热泪,眼珠噗噗往下滚,陷在她脸上的皱纹里。
一瞬间流的眼泪比松柏一辈子流的泪水还多。
老太太的实际年龄也就五六十岁,真要细究,松柏都可以当她姐。
松柏:“然后呢,她死了?”
厅堂里只有老太太的抽泣声,可能是觉得尴尬,老头接着开口,“我们等了一天,担心她饿出什么好歹,就拿斧子砸开,她趁我们砸门的时候从屋后的窗户跳出去,然后不小心掉进井里,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身子都凉了。她的父母亲人不管,我们便把她葬到我们的祖坟里。”
“道长,你看,我们做事完全无一处不妥。但哪想得到,她这么恨我们,从那天之后,家里四人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好不容易入睡,总感觉有人在耳边轻声说话,小曲还经常梦到有人拿鞭子勒死她。”
松柏:“那你儿子呢?”
见她一脸迷茫,“你儿子没有做过噩梦吗?”
老太太:“他也见到了,他说晚上进茅厕时身后总有一个人影跟着他,但带着刀回头找又找不到。”
松柏:“人什么时候死的,多久之前的事?”
老太太哽咽:“这个月月初,从那之后就开始了。”
松柏握着茶杯,茶水滚烫,冒着白气,她轻松地握在手里,一口没喝,垂眸看着上面的花纹面上一副高深莫测姿态,“这半个月你们就忍着?”
老太太:“之前找了个驱鬼的假道士,花了十几两银子什么都找不到,还好小曲提醒我们可以去找修士帮忙。”
老头长叹一口气,“道长,您看要怎么处理?”
松柏:“晚上我在门口守着看看。”
“那就多谢您了。”
“道长,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来看看吧。”小曲在松柏了解情况时就到了,一直静静地站在门边倾听,等他们聊完后才开口叫她。
松柏和两个老人颔首,随即跟着小曲去找自己未来一个月的落脚点。
两人穿堂过,松柏趁着这时间观察屋内环境,把每个条路,每个房间,每个角落记在自己记忆里。
“道长,您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吗?”
小曲先是打开房间门,然后退到旁边,等松柏走进去。
房间不大,没什么装饰,只有一床一桌一窗,胜在干净整洁。
松柏挺满意,“可。”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院后的井,井边有块地方秃秃的,泥土像疤痕一般裸露在空气中,很像她高中的足球场,“这就是她绝食的房间?”
小曲圆眼微张,急急忙忙道:“是的,剩下的只有柴房了,您要是忌讳的话,我把我的屋子腾出来给您。”
本只是客套,毕竟那人也没真死在这间房,没想到面前的冷面女修真的开口要去看她房间。
小曲便领她到自己房间看,“您先坐,我马上整理,很快的。”
这间房和刚才那件房可谓是天壤之别,墙角立着一个木制大衣柜,墙上挂着淡雅的花卉工笔,桌上摆着不名贵但很新鲜的花,被子上还有绣花。
“不必,我只是来看看。”松柏道,转身出门。
“道长,我不会在这呆很久的。”小曲突然大声道。
松柏觉得莫名其妙,回头看她。
姑娘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我刚来这里第一天就知道姐姐是个好人,要是我也是个修者就好了,那我就可以自己离开了,那就不会被她误会,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细细的抽泣声传入耳廓。
松柏:“……额,那你好好加油?”
修真界土著听不懂这个词,小曲迷茫抬头,脸上可见反光的泪痕。
松柏:“你杀的她?”
小曲:“不是,当然不是,她是自己摔死的。”
“哦,那你笑什么?”
松柏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在意,我只是来帮你们抓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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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什么家庭矛盾调解员。
合同之外,都算加班。
说罢,松柏出门去客栈退房。
她想让小二退回她的一千个灵石,小二不肯,称只能退一半。
松柏便随便在外面抓了个富有但无处可去的修士,以一千块灵石的便宜价格卖给他。然后就回到新落脚点,熟练地在房间四角布置防御法器。
虽然这里看起来很安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灵气波动,但万事小心为上,她没有一分一毫的懈怠。
做完一切工作,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晚霞热情,在天际烧得灿烂如火。
松柏站在窗边看赏日,漂亮剑灵突然出现在身边,“很漂亮,不是吗?”
松柏:“还好吧。”
剑灵轻笑道:“你不喜欢红色吗,但这世上可没有黑色的夕阳。”
松柏知道他在打趣自己万年不变的黑衣,“夕阳出现,意味着一天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不喜欢终点。
“对了,你想好想要什么样的剑鞘了吗?”
松柏拿出信盘,坐在床边,歪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被子邀请她,“如果还没的话,我找到了不少款式,你挑一下。”
舒蕴和知她性子,也不好再推脱,在她身边坐下指挥她翻看图谱,“你什么时候看的,我怎么不知道?”
松柏:“之前让晨风炼结愿的时候,我看过不少。”
“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好看,你觉得呢?”
剑灵好像没什么主见。
松柏指什么他都温温柔柔地应道:“都听你的。”
松柏停下手。
舒蕴和:“怎么了?”
这些图样确实挺不错,这孩子审美是可以的,就是不操心自己,每天都穿着同个款式的黑袍,完全不会厌倦。
“你好像在敷衍我。”松柏道,平常的口气,但他莫名听出几分委屈。
舒蕴和在她选的几个里面点了三个,“哪有,是你挑的好,就这三个吧。”
“罢了,我再看看,看起来里面没有你特别喜欢的。”松柏收起信盘。
她的动作穿过剑灵的手臂。
剑灵侧头看她,叹了口气:“普通的喜欢就足够令人开心,碰到特别喜欢的,之后遇到意外会很难过吧。”
他似乎话里有话。
松柏对这话不屑一顾,“还没碰到就说这话,有什么意义。”
他没争辩,反而在给她顺毛,“你说的也是,那再看看,说不定过几天就找到了。”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两人对话,“道长,我们要睡了。”
松柏起身,“来了。”
出门时她回头看剑灵。
剑灵回到结愿里,“放心,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休息的房间连成一排。
松柏终于看到老太太的儿子,一对视,两人双双一愣。
“道长好?”
又是一副熟悉的面孔,这不是那天和她讨晨风的债的壮汉之一吗?
松柏:“你不是修士,也敢跟着讨债?”
壮汉挠头,嘿嘿一笑,“老板说我站那可以撑场面,我就跟着去了。”
这话不无道理,男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就凶狠,没认真看真就被糊弄过去了。
“去睡吧,我在院子里守着,有事叫我。”
小曲朝她弯腰作礼,几人进房间里睡觉去了。
凡人和修士死后,魂体都会被鬼差收走,洗去记忆后重入轮回。
地府和修真界是两个不一样的体系,前者略高于后者,但始终有规则的束缚,修者的魂体隐藏得好确实可能被地府忽略,但这家人口中的女人明明是个凡人。
松柏看向小曲紧闭的房门,她是四个人中唯一一个有灵根的,但很微弱,大概率是个纯度很低的五灵根。那个测灵石还在她芥子袋里,明天可以让她试试。
闹鬼也有可能是妖物作祟,妖物种类繁多,松柏并不了解。
井被石板盖住,透过缝隙只能看到一片黑。
“小心为妙。”剑灵突然附在她耳边道。
松柏:“放心。”
她本来也没想下井。
“墙边的小苗是槐树,刚种不久。”
槐树,阴气重,易招鬼。
“嗯。”松柏坐回椅子上,等屋里的人叫她。
一刻钟过去,夜色越发浓重,屋里传出粗重的呼噜声。
没事干太无聊了点,松柏索性拿出信盘,继续挑图样。
过了半个时辰,呼噜声突然一停。
松柏立即收起信盘,站起身。
几秒后,屋里传来翻身声,更加嘹亮的呼噜声传出。
松柏:……肺活量挺好。
听见这声音,即使是她,也会做噩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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