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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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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太子的戏精宠妃》30-40

    31  ? 同寝

    ◎娇软的嗓音入耳,元君白执卷的手微微用力。◎

    元君白今日处理的政务颇有些棘手, 他靠在浴桶边,闭着眼睛在整理着思绪。

    身后传来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他也没太入耳, 以为是泰安进来了。

    他抬手揉捏了一下酸胀的后脖颈, 吩咐道:“把孤的药油拿来。”

    班馥四处张望, 好一会儿才在旁边木架的托盘上看到一瓶药油。

    浴室内水雾缭绕,依稀可见男人劲瘦却充满力量的背影。

    班馥用手背擦了下滚烫的脸颊,平缓了下呼吸,轻步走过去,将药油倒入自己掌心,揉搓开后,贴上元君白的肩膀。

    他的肩膀湿润, 带着蒸腾的热度。

    班馥的目光从他布满水珠的胸膛滑过, 飞快偏开脸, 掌心同时却用力,自肩膀按压而上,揉往脖颈。

    掌下肌肤有一瞬间的僵硬紧绷,下一刻,班馥只觉手腕被人扣住, 随着他转身的动作, 整个人被拽得往下挪了几分。

    带着凉意的如墨长发轻扫过元君白肩头。

    元君白喉间滚动了一下,沉沉目光落在女孩儿惊慌失措的脸上。

    “……殿下?”

    班馥抿了下唇,尝试抽了下手,红着脸低声问,“可是我下手太重了?”

    她不敢看他, 刚才飞溅的水珠有些落在她的长睫上, 如蝴蝶的薄翼, 正不安的轻颤着。

    元君白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收紧一瞬,又慢慢的、一点点地松开。

    他问:“你进来做什么?”

    嗓音比平常要低哑几分。

    “姜嬷嬷让我进来服侍殿下沐浴。”

    班馥站直,另一只手搭在方才被他握住的手腕上,湿烫的触觉挥之不去。

    元君白转回去:“不必了,你出去。”

    从她问出那句人后该如何的话,元君白的态度就好像就有些冷淡了。

    像现在这样绷着脸让她出去,几乎从未有过。可眼下这个氛围,让班馥也顾不得想太多,应了声“是”,转身就外疾步走去。

    半开的窗吹来凉风,她迎风站着,仍嫌风不够大不够凉,用手在脸颊边快速扇风,慌神的来来回回地走。

    过了一会儿,元君白终于洗完出来了。

    班馥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声,连忙跑到桌边,为自己倒水。

    原本只是用水沾着嘴皮子没有往下喝,但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怕他看穿她的无措,连忙咕噜咕噜灌下一杯水。

    杯底见了底,便又去倒。

    余光瞥见穿着常服的太子殿下步履泰然地走过她身边,又绕到了书案后坐着,目光一点儿也没落在她身上,竟有些失落。

    月上中天。

    已到了安寝的时候,他这个样子,看起来今夜是准备留宿了。

    可是眼里只有政务,一直处理个没完是怎么回事?

    若只是换个地方办公,倒是将她一颗心搅得七下八下。

    她远远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开门,吩咐下人,殿下已沐浴完毕,让他们进来收拾一下。再换桶新的热水,她也要去沐浴了。

    姜嬷嬷这会儿已不在外头杵着了,折腾了一天,想必她老人家也是累了。

    浮香跟进来,按照往常那般要伺候她沐浴,可班馥想着方才元君白都没有招人伺候,她的排场总不能大过他去,便拒绝了。

    班馥小声吩咐浮香:“你帮我把衣物那些都备好,寻常一些就好。不过尽量备齐全些,总归有事我也不好再叫你了。”

    她入了离国东宫,就一直是浮香在照顾她,对她的一应习惯都了解。

    因此也就简单提醒两句,没有多说什么。

    浮香应下,自去备物。

    班馥又看了一眼元君白。

    他正在提笔写字,丝毫没有被这边的动静所搅扰。

    等浴室内的一应都准备好,班馥就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

    与方才澄澈的水不同,此次浴桶内飘着艳红的玫瑰花瓣,水中还滴了几滴香露,花香四溢。

    若是寻常,班馥只会高兴得美美泡上一个澡,但是现下想到元君白在外头,难免觉得这样“勾引”的嫌疑有点太重了。

    班馥捂了下脸,又不好出去叫人兴师动众的换水,只能算了。

    她说服自己摆平心态。

    太后派了人过来,明摆着就是因为擢升了她们两个选侍的位份才来盯着的。以元君白清心寡欲的派头,今日这般,估计也是不得以才来这里留宿。

    她既答应了他,要帮他挡住狂蜂浪蝶,这场戏就要做足。

    想清楚这点,她释然不少。

    褪了衣裳,入了浴桶,以不浪费的原则,将自己洗得香香的才起身。

    浮香给她准备的就寝衣物是一条粉色抹胸长裙,班馥看到时,已然气结,这丫头真是对她至今未承恩之事耿耿于怀,变着法子的想把她推到元君白面前。

    她找回之前的外衣想换上,可惜天不遂人愿,许是她之前没放好,衣衫不知何时滑到了地上,被水溅湿了大半。

    “……”

    算了,花瓣澡也已经泡过了。

    也不差这一件了。

    班馥硬着头皮换上。

    *

    除了中途用膳如厕,元君白今日已连续伏案处理政务有五六个时辰了。

    他看完最后一本奏折,按住脖颈抬起头,下意识又按了按肩颈。

    女孩儿柔软掌心抚过肩头的感觉,又闪过脑海,让他又有了一丝异样。

    他压住思绪,目光百无聊赖地在屋内陈设上转了一圈,却刚好对上从浴室袅袅走出的身影。

    女孩儿的肌肤赛雪,抹胸裙将她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显露无疑。

    娇粉长裙裹住曼妙身姿,圆润的肩头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她长发微湿,脸颊带着热气蒸腾后的薄红,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在对上他之后,局促地咬了咬唇,将目光避开了。

    班馥走到梳妆台坐下,将长发挽到一边,取了干净的布帛擦拭。

    铜镜倒影出美人不经意流露出的妩媚之态。

    背后有道灼灼视线似乎一直落在身上。

    班馥抬眸,铜镜中,不远之处男人垂眸坐在书案后,君子端方,手持书卷,似乎并未往这边多看。

    待长发擦干,她已困得连打了几个呵欠,眼泪花直泛。喝了不少茶水,却还是无用。见元君白还是坐在那儿,宛如一尊不动的佛。

    她可陪他熬不下去了,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殿下,可需要再研磨添茶?”

    娇软的嗓音入耳,元君白执卷的手微微用力,语气淡然:“不需。”

    班馥点了点头:“夜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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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还请殿下早些安歇……”

    元君白“嗯”了一声,正准备顺势放下书卷站起来,却见班馥盈盈一拜:“殿下若无别的吩咐,那我先去睡了。”

    “……”元君白又坐了回去。

    就没有见过这般女子,“新婚之夜”夫君尚坐在这儿,她便自去睡了。

    当然,她也许只当这些是逢场作戏,并未将他当作真正的夫君。

    *

    班馥站在床榻面前却犯了难。

    按规矩,她该睡在床榻外侧,因为他为君,她为妾,睡在外侧是便于在他喝水或者要起身之时,能及时照顾。

    可是,她若是睡在外侧,待会儿元君白该怎么往床内侧睡去呢?

    她自然不想待会儿还要醒过来让他上去。

    明白了自个儿对他的心意,独处让她颇有些害羞且不知所措。

    罢了,她惯来没规矩,他也是知道的,索性先睡到里头去,好过尴尬。

    她掀被躺到里侧。

    天气渐凉,被褥厚实绵软,躺着实在是有些舒服,她原本以为自己还要滚一阵子,可是习惯了早睡的身体,才不管她的女儿心事。

    她听着窗外呼呼风声,闭上眼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元君白过了一会儿才过来。

    原本满腔郁闷,可当他站在床前,于昏暗的烛火下,看到女孩儿甜睡的容颜,心里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坐到了床边,唇边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笑,目光温柔地看了她半晌。

    有一缕青丝顽皮地含在了她的唇角。

    元君白轻轻将青丝拨开,手指触碰到女孩儿温软的脸颊,他顿了顿,将手指蜷缩成拳,又慢慢收了回来。

    他自去宽衣解带,吹灭烛火后,回来后轻手轻脚地躺下。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侧头看了一眼班馥,在她平稳的呼吸下,也闭上了眼睛。

    离国太子勤勉自律,就连睡觉也是规规矩矩的,甚至能保持一个姿势直到天亮。

    可是班馥却不一样,她会翻来滚去。

    当她又翻了个身,头抵靠在元君白脖颈,手臂也搭拉过来,软软放在他胸口,如猫儿一样依附着他。

    温热甜美的呼吸或轻或浅的吹在他的脖颈处,是最天然的撩拨。

    元君白叹出一口气,彻底放弃了今晚安睡的想法。

    他将班馥的手轻轻拿开。

    女孩儿在睡梦中咕哝一声,又翻了个身,朝里睡去。

    可她自此就好像有些睡不踏实了。

    她身体微微弯弓,正在梦里绕来绕去地找如厕之地。

    刚找到地儿,突然,自梦中醒来。

    都怪睡前灌了不少茶水,眼下,真的急得不行。

    她手臂一动,就抵靠到一个坚实的身体。

    班馥怔了怔,连忙往墙内侧挪了挪。

    床不小,她睡觉的时候也是尽量挨着墙睡,可是睡着后,她却几近滚进了他怀里。

    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又躺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以尽量不触碰到他的姿势,想从他身上跨过去。

    本来快成功了,哪知元君白突然动了一下,她在慌乱中低呼一声,整个人滑趴下去,耳边是男人心脏砰砰急跳的声音。

    “干什么去?”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低哑暗沉。

    作者有话说:

    恋爱中的男女呀~嘿嘿嘿

    32  ? 陷入温柔

    ◎“睡外头可得伺候孤。”◎

    他突然出声, 吓了班馥一大跳,呐呐道:“殿下,惊扰你了, 对不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内急, 想下去……”

    她慌慌张张地往回撤,似乎手脚搭在元君白身上都在发烫。

    然而下一刻,男人宽大的掌心贴在腰间,微微一带,帮助她轻巧地翻身下地。

    在黑暗中也看不清元君白脸上的神情,班馥站稳后,小声说:“多谢殿下。”

    她几乎算是疾步走去的, 生怕让元君白久等。

    可也正是因为太急了, 摸黑往前走的时候, 也不知撞到了哪里的凳子,发出了些许撞击声。

    她匆匆将凳子扶稳,又继续往前走。

    等她再返回之时,桌上却燃点了一盏烛火,让她能够看清脚下的路。

    班馥压住唇角的笑意, 放缓脚步, 走回床边。

    元君白闭目躺着,听见脚步声,便坐起来,要让她上去。

    班馥反而有些犹豫,建议道:“殿下, 要不我睡外面吧?”

    元君白倚靠在床头, 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睡外头可得伺候孤。”

    ……这有什么?他那是什么表情。

    班馥眨了下眼, 自然而然地回道:“那我便伺候殿下。”

    两相对视。

    元君白渐渐收了笑,他垂眸,屈膝收了收脚,低声说:“进去。”

    她说的伺候和他说的伺候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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