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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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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将姐姐弄成这样,当时是姜嬷嬷取了尺板来打妾的手心,妾一时害怕,闪躲了一下。”她哀怨地暼了一眼安诗雨,“姐姐若非架着我,又怎会被误伤?”

    元君白望着她明眸中凝着的热泪,眸光微动,竟伸手,轻拭了下她脸颊上的泪痕。

    班馥怔了下。

    安诗雨被妒火烧得眼眶都红了,看样子似要扑上来。班馥扫了她一眼,先一步垫脚,抬起手臂圈住元君白的脖颈,娇声说:“殿下若怜惜妾,今夜就还是陪着妾罢。”

    女孩儿明眸善睐,娇媚惑人。

    元君白伸手揽住她纤细到不盈一握的腰,目光再没有移开她身上分毫,低声说:“好。”

    班馥脸颊微红,柔顺地靠向元君白肩头。

    安诗雨急叫了一声:“殿下!”

    元君白吩咐道:“泰安,先送良绨回去,请太医过来为良娣治伤上药。”

    泰安恭声应了,上前比了比手,对安诗雨道:“安良娣请,奴才送您回去。”

    脚步声渐远,班馥趴在元君白怀里,侧耳听着,小声问:“走远了吗?”

    “走了。”元君白闻着怀中馨香,喉咙滚动了一下,在班馥往后退之时,也克制地松开了怀抱。

    两人目光对上。

    班馥脸颊还红着,眼神游移开。

    元君白返身坐回书案后,重新翻开公文,随口问道:“你这功夫怎么练出来的?”

    班馥没反应过来:“什么?”

    元君白顿了一下,抬眸,目光在她尚见泪痕的脸颊逡巡而过,又转开眸,望着手中公文,语气平平:“说哭就哭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班馥矮身坐到他对面,托腮望着他,美目流转:“殿下,我刚才可是帮了你。这会儿殿下倒是嫌我会做戏啦?”

    “不是,我是分不清……”

    元君白见她姿态放松地靠在书案边,顿了下,将未说完的话尽数吞下。

    “罢了。”

    班馥见他取了笔,似又要开始处理政务了,便坐直身子,帮他磨墨。

    这一幕似曾相识,犹如两人初见那夜。

    元君白浅弯了下唇角,看她百无聊赖的样子,想了下,问她:“秋猎在即,你可想去?”

    班馥眼里的光都亮了几分,抿唇一笑,两颊梨涡愈发衬得她神态娇憨:“秋猎可以带女眷吗?殿下愿意带我同去?”

    “可以考虑。”元君白轻挑了下眉,含笑道,“好好研磨。”

    “好的,殿下。您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元君白笑看她一眼,眼神宠溺又无奈。

    他整理思绪,继续处理政务。

    他这个人一旦投入,便十分勤勉忘我。

    班馥也不出声打扰他,该磨墨的时候磨墨,该递笔的时候递笔,该添茶的时候添茶。

    元君白自然觉得舒适。

    往常枯燥繁琐之事,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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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心情放松愉悦,也显出了些许乐趣出来。

    所谓红袖添香,大抵便是如此了。

    待到他处理完今日事务,再抬头去看人,班馥已可怜巴巴地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元君白放下笔,走到班馥身边蹲下,看了她一会儿,轻笑了一下,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女孩儿秀挺的鼻尖。

    他弯腰,揽臂将人抱起来,往抱春阁走去。

    晚风微凉,天幕之下繁星璀璨。

    班馥靠在他肩头,在他走路轻微的颠簸中,悄悄睁开眼睛。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几近完美的侧脸及下颌线,她感受着自己心脏一次强过一次的有力跳动,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着控制着呼吸,生怕身体本能的反应出卖了她的心事。

    入了寝殿。

    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扯过被褥,仔细帮她盖上。

    班馥放在被窝里的手紧张的握紧成拳,总有一种感觉,他还在看着她。

    可是他既没有出声,也没有其余的动作,似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往外走了。

    路过书案时,他捡起被风吹落到地上的纸张,女子娟秀的字体规规矩矩地誊抄着《女戒》。

    元君白走过去翻了下她压在书案上那堆纸,见她竟然老老实实已抄了三遍了,也有些意外。

    看来她虽然是个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性子,但到底拗不过权势,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委屈。

    元君白摩挲了下她写字,轻轻放下,这才离开。

    泰安在门口候着,见他出来,压低声音问道:“殿下今夜不在抱春阁留宿了?”

    元君白捏了捏鼻梁,神色这个时候才显出疲乏来:“不了,回罢。”

    若是今夜再与她同寝,他也许会像昨夜那般心猿意马,难以安睡。

    元君白摇头哂笑。

    往回走的路上,他想了想,嘱咐泰安:“明日,让你师父到姜嬷嬷处去坐着叙叙旧,就说是孤的意思。”

    泰安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心下明白过来了。

    殿下这是怕昭训再在姜嬷嬷和安良娣手下吃了亏,这才派师父过去。

    要论资历,这宫里头,也就只有他师父邓显,能够和姜嬷嬷平起平坐了。

    姜嬷嬷服侍太后数年,而他师父呢,早年间侍奉过当今圣上,后头又被派到静端娘娘身边,成了娘娘心腹。

    现如今和娴月姑姑一同,看顾着太子殿下长大,此间功劳,宫里无人不知。

    泰安笑应:“师父刚从长公主殿下处回来,正寻思着要找人唠唠外头的新鲜事,这份差事,可太对师父的胃口了,奴才替师父谢过主子爷。”

    元君白含笑瞥了他一眼:“少贫嘴。”

    泰安乐呵呵地应是。

    翌日。

    班馥拎着只抄了三遍的《女戒》去交差,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还没有想到用什么法子糊弄拖延过去。

    因此,进去之时,难免有些磨磨蹭蹭。

    到了姜嬷嬷授课的地方,她本做好了见到她吊着眼梢训她的样子,可刚踏进去,就听到了其乐融融的笑声。

    姜嬷嬷和邓显竟站在一块在说话,邓显也不知塞了些什么给她,姜嬷嬷动作迅速地收下,脸上带了笑:“你真是有心了。”

    邓显这老狐狸长袖善舞,挥了挥手道:“哎,嬷嬷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

    班馥迟疑地走进去。

    姜嬷嬷见到她竟然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未收的笑意:“昭训来了,请坐罢。”

    班馥见她丝毫没有提罚抄的事,简直觉得有些稀奇,忍不住看了邓显一眼。

    他倒是手持拂尘,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见班馥望过来,甚至还朝她笑了一笑,递过来一个叫她安心的眼色。

    安诗雨今日来得晚了,两个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显然是昨夜回去后哭了很久。

    许是心情低落,又兼之邓显在场,她今日倒没有再找班馥的麻烦,只是下课后,嫉恨地瞪了她一眼,脚步带风地冲了出去。

    她的痴情与爱慕,班馥这几日多少有些感同身受,因而有时看她,也会觉得可怜。

    但当安诗雨总是处处针对她时,她又深切认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于是,也没有过多将她放在心上。

    今日下课早,班馥住的抱春阁离太子寝居室又近,路过时,见泰安捧着点心往里头走,便问道:“殿下可是回来了?”

    泰安说是,见班馥笑着要往里头走,又紧跟了几步,为难地挡了挡,赔笑道:“昭训昭训,殿下见客呢。”

    班馥“哦”了一声,本来不想多问,但观他神色躲躲闪闪,忍不住还是问了句:“泰安公公,殿下在见何人呀?”

    泰安挠了挠头,也不好不答,小声说:“定远侯侯夫人,还有沈大姑娘在里头。”

    作者有话说:

    存稿君用完了,不知道你们慌不慌,反正我挺慌的orz

    34  ? 哄她

    ◎“不强扭一下怎知瓜不甜。”◎

    从上到下都奇奇怪怪的, 便是侯夫人与沈拂菱在里头,又怎么了?

    泰安这般难为情的样子,反而让班馥忍不住多想。

    但她面上不显, 哦了一声, 自然也不好在元君白会客的时候贸然闯进去, 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既然殿下有客人在,那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泰安“嗳”地笑应了一声,端着点心躬身行礼:“昭训慢走。”

    班馥又望了一眼殿门,转身往外走,可也是巧了,她刚走了两步, 本就是大开的殿门突然传来脚步声与人声。

    班馥下意识停脚回眸, 却见一个身着锦衣的妇人错低元君白一个肩头的位置, 含笑走了出来,而她身后,微低着头,提摆而出的女子貌美娴静,是见过一面都不会让人忘记的人——沈拂菱。

    “太子殿下仁厚, 臣妇今日也是厚颜求见, 心中实是感激不尽。”侯夫人带着沈拂菱又行了一礼,“如此,我家笙笙之事就拜托太子殿下了。”

    元君白虚扶了一下,脸上带着笑意:“夫人不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

    沈拂菱抬起一双如水明眸, 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一瞬, 又矜持地垂下眼去。

    他的目光从未如其他男子一样, 会久久落在她身上。

    两人拜别,沈拂菱跟着母亲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她却似有察觉,突然往右侧廊下转头望去,却见那里远远站着一个丽人。

    正是近日被擢升为昭训的鄞国女子。

    美人亭亭而立,雪肤玉貌。

    在透亮的日光下,如墨长发垂落在纤细的腰间,随风轻舞,她的目光清亮,浑身上下见不到一般闺阁女子的娇弱,自有一种洒脱不羁的况味。

    两人目光对上,班馥大大方方向她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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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礼,沈拂菱脸上也带着微笑,回以一礼。

    “笙笙,怎么了?快走罢。”侯夫人回头叫她。

    “是,母亲。”沈拂菱跟了上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笙笙?听起来像是她的闺阁小名。

    班馥骤然回想起来,在静端皇后旧居“泠春殿”外,元君白曾经眉眼温柔地把玩过一个玉笛,那玉笛尾部似乎也篆刻了一个“笙”字。

    她思绪纷乱地收回目光,转眸见到殿门口,男人负手而立,含笑望着她:“今日这么早下课了?”

    班馥遥遥向他行了一礼,见他招手,让她过去,便走过去,随他入殿。

    “今日上课平静无波,姜嬷嬷甚是满意,就早早打发我们回来了。”班馥说,“此刻,应是正和邓总管在院中闲话叙旧。”

    元君白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她低垂的眉眼。

    班馥坐到他对面。

    泰安将未来得及食用的点心放下,又赶紧将之前招待沈家母女的茶盏收走,又给她换了新的。

    班馥的目光就跟着泰安叮叮当当收拾的动作晃动,口中道:“我今日过来,是来多谢殿下的。多谢殿下让邓总管过去为我打点,否则今日在姜嬷嬷处,我没有将《女戒》罚抄完,定又会惹她不快。”她说完,抬眸看了一眼他,笑了一下。

    元君白将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试试看,膳房里新出的花样。”

    “多谢殿下。”

    班馥客客气气地谢过他,也伸手取了一块点心小口咬着,却没有平日子吃到好吃的那副高兴的模样。

    元君白抿了一口茶,视线从她脸上滑过,慢声说:“你这个表情,我可没有看出来,你是来谢我的。”

    班馥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将咬了一口糕点放在面前的小碟子里,抬头看他,脸上绽出一笑:“殿下这是何意?我又没有凶神恶煞。”

    元君白放下茶盏,盯着她看:“皮笑肉不笑,比凶神恶煞还要可怕些。”

    说不清是恼羞成怒还是带有其他复杂的心绪,她只觉被人骤然掀了努力维持的体面。

    班馥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既然殿下嫌我笑得不好看,那我就不在这里碍殿下的眼了。殿下处理公务罢,妾告退。”

    她行云流水地站起身,行礼,躬身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离国的宫廷礼仪算是做得十分标准了,叫人挑不出错处。

    元君白望着她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淡了神色,转头问泰安:“她突然发什么脾气,孤说错什么了?”

    泰安赔笑,心里叫苦,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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