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各项事务,心中不由暗暗感叹。
夫君的产业真是太多了!还都做得这么大!
而且很奇怪,他酒楼的饭菜虽然精致美味,但卖得这么贵,坐雅间还得额外花钱,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冤大头买他的账呢?
难道真如伙计所说的,坐雅间就要比坐大堂更显身份?
祁韵没法理解宜州城富贵人家这种无意义的攀比。
可能正因为乔鹤年摸清了这些人的心思,他才能挣到这笔钱。
祁韵开始意识到,自己从小在父母那儿耳濡目染的经商之道,和真正能挣大钱的人的经商之道,差距有如天堑。
可是,他现在想要去学,也学不会了,而且即使学会了也没用。
因为整个宜州城的富人生意,被乔鹤年一个人垄断了。
他能在一条街上开四五家酒楼,不是为了挣更多钱,而是为了把其他酒楼挤出去,让客人只能选他的酒楼。
这手段说不上光彩,但他能在短短数年里让乔家从普通富商成为东南首富,自然不可能只凭客客气气的寻常手段。
而他做出垄断富人市场的决策时,也只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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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
有天赋,有魄力,敢想敢做,这才是真正的年少有为。
祁韵再次在心里感叹普通人与天才之间的巨大差距。
怪不得郑夫子说“用东家的眼光看,这世上九成九都是蠢货”。
和这样的乔鹤年比起来,孪生弟弟乔松年确实显得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虽说他看起来好像也在帮哥哥做事,但更多的时候是游手好闲,整天看不见人影,一回家就是四处闹事。
祁韵想起来之前被他捉弄的时候,还觉得生气。
不过后来他被关在跨院里,松年倒对他不错,带他出去玩了一回,还帮他收拾了下人,看起来本性并不坏。
不过自己还同他约定了互相帮忙,怎么最近也不见他来催呢?
祁韵倒是去月栖苑找过他好几回,人都不在。
答应了要帮自己吸引夫君的,也不来履行约定,真是说一出是一出。
他要是再不来,他也不帮他
找什么药丸了 毕竟他根本就没见过夫君吃什么药!
祁韵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还是问了一句:“松年最近都没回来过么?”
赵婆婆在旁回道:“是。老奴照着少夫人的吩咐,每日都派人去月栖苑看两三回,二少爷没回来过。”
祁韵不由嘟囔:“这是去哪儿了,一句话也没留。”
赵婆婆顿了顿,凑近些,小声说:“少夫人,老奴觉得,您该给二少爷多派几个下人去伺候。月栖苑现在就一个哑仆,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怎么好伺候主子?咱们过去问个话,他都说不出个声来。”
祁韵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刚嫁进来也这么打算过,还当面问过松年,他自己说不要。”
想到乔松年那混世魔王的个性,他又觉得头疼了:“你还没见过他呢,等见过了,就知道了。那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正说着,窗外蓦然插进来一道声音。
“嫂嫂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
祁韵吓了一大跳,赵婆婆也悚然一惊。
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俊美不羁的脸来。
赵婆婆反应快,忙说:“二少爷,您来找少夫人,怎么不从正门进来?这儿是少夫人的卧房。”
换言之,您怎么能跑来嫂嫂的卧房窗户底下听墙根呢?
乔松年的眼睛往她这边一瞥。
“这老太婆是谁?”
赵婆婆:“……”
祁韵:“是宅子里的新管事,赵婆婆,我娘家的老下人。我们在商量给你院子里添人手的事。”
乔松年抱着双臂:“不用添。”
他这么说,祁韵立刻放弃说服,而赵婆婆没有领教过乔松年的厉害,仍不放弃。
“二少爷,院里只有一个下人,太不方便了。您吃饭沐浴都得人伺候,一个下人哪里使唤得过来?”
乔松年道:“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赵婆婆:“……”
乔松年脸上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看在嫂嫂的面上,不同你计较,下去罢。”
赵婆婆一顿:“您有事找少夫人?”
乔松年不耐烦地一挑眉:“不然我翻墙来干什么?”
“……”赵婆婆总算知道这是个怎样浑不吝的主儿了,但她依然坚持,“您得到小花厅去,不能在窗户底下讲。”
乔松年当即就要骂人,祁韵看他那脸色,当机立断开口:“松年,我们到小花厅坐着说话罢,我让下人做些你爱吃的糕点。你想吃什么?”
乔松年张开的嘴一顿,眼睛看了过来。
祁韵明显有些紧张,两手绞得紧紧的,忐忑地望着他。
赵婆婆是娘家的下人,是母亲的人,多年以来一直和母亲保持着联系。祁韵不想被她看见自己过得狼狈的样子,怕她偷偷写信告诉母亲。
要是乔松年不给他这个嫂嫂面子,赵婆婆该同母亲告状了。
他就这么看着乔松年,带着强装出来的嫂嫂的威严,大眼睛里却又满是恳求和不安。
乔松年顿了顿,冷哼一声。
“吃桂花糕。”他不太高兴地说。
祁韵松了一口气,连忙叫赵婆婆出去准备,自己起身往小花厅走。
乔松年就板着脸,抱着双臂,从他窗户边离开了。
一块儿坐到小花厅里,下人送上来桂花糕又退下,只留两位主子坐着说话。
乔松年当即开口:“嫂嫂现在掌了家,春风得意了,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祁韵哪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忙说:“你别打趣我了。”
乔松年哼了一声:“那嫂嫂怎么忘了同我的约定?还找了这么个没规矩的管家来故意气我?”
祁韵道:“赵婆婆是我娘家的老下人,做事细致,我把朱婆婆捋下去,总得有个人来当帮手。怎么就是故意气你了。”
而且赵婆婆的话也没说错,是乔松年自己不守规矩惯了,才觉得人家要他守规矩是故意气他。
乔松年又哼了一声:“我看这老太婆不顺眼。”
祁韵:“……”
他小声说:“这是我的院子,你又不住这儿,也不能天天碰上赵婆婆。”
乔松年抱起双臂:“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不与她计较。”
祁韵:“……那可真是多谢你了。”
乔松年伸手拈了块桂花糕,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你都答应要帮我找兄长的药了,怎么一个月过去了也没个信儿。”
说起这个,祁韵可真是冤枉,当即说:“我也得找得着你啊!你天天神出鬼没的,我上哪儿给你传信去?”
他还拉出了证人:“不信你出去问赵婆婆,我吩咐她每日派下人去月栖苑看两三次,就没见你回过院子!”
乔松年盯着他,板着的脸忽而一笑:“看来嫂嫂对我的事儿很上心呢。”
祁韵:“……”
乔松年是诈他的!
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有没有在帮他找夫君的药,就是看自己怕他,就故意装作生气逗自己玩!
坏蛋!坏蛋!坏蛋!
祁韵气得在心里大骂。
可乔松年看他一脸怒气,反而更加开心,笑道:“这就生气了?我还以为嫂嫂吃了这一遭苦,该稳重多了。”
祁韵瞪着他:“你比我还大好几岁,还在这儿捉弄我玩,也没见你多稳重。”
乔松年:“……”
他把桂花糕一口吃掉,凑近些:“好罢,不捉弄嫂嫂了,说正事。”
见他换上了正经神色,祁韵心中忐忑起来。
真的要帮乔松年去找夫君的药么?
无缘无故的,乔松年想要夫君的药和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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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呢?
自己那时候被欺负得太狠,憋着一口气答应了帮他,可最近和夫君相处得好,又后悔那时候意气用事答应他了。
祁韵便小心翼翼地问:“松年,你要这药丸和配方做什么?你知道夫君吃的是什么药么?”
乔松年斜眼睨他,目光凉凉的,把祁韵看得心虚极了。
乔松年道:“怎么?嫂嫂被哄了两句,就忘了被关在跨院时多凄惨了?”
祁韵道:“不是,我、我只是问问清楚。”
乔松年道:“你已答应我了,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清楚?”
祁韵:“……”
乔松年盯着他,目光锐利,像蛰伏在暗处盯着猎物的毒蛇。
“嫂嫂,你不会是想要反悔罢?”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初见面时的玩味,带着几分冷冰冰。
祁韵不由脊背发凉,下意识道:“没有。”
乔松年轻哼一声,慢条斯理道:“那就好。”
祁韵咬着嘴唇,讷讷不敢做声。
乔松年拈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听说兄长最近事忙,嫂嫂正好能去日升苑找找。”
祁韵心中仍在挣扎,一方面不愿帮着乔松年对付夫君,一方面又怕乔松年这个混世魔王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毕竟夫君心里已经起了疑心了,乔松年再对他稍微做点儿什么,都够夫君再发一回疯了。
祁韵只能慎之又慎,小声说:“这要是被夫君发现了,我可怎么办。”
乔松年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嫂嫂脑子装的水倒出来,够给自己洗个脸了罢。”
祁韵:“……”
他不满地嘟囔:“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乔松年:“脑子没进水,怎么打算直接冲进日升苑去搜呢?”
祁韵:“……”
乔松年:“这宅子里的东西也好几年了,总得清点核对一番。嫂嫂现在是当家主母,叫下人去核对,若发现异常,来报给你就是。”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祁韵不好再推拒,脑子拼命转着,又扯出个理由来。
“可是夫君性子多疑,我无缘无故这么做,他定要问的。”
乔松年道:“他问起来,你不会瞎编,还不会说些好话哄他开心糊弄过去么?”
祁韵:“……”
被小叔子手把手教这个,他有点儿脸红,小声说:“夫君那么聪明,哪会被我糊弄过去。万一搞砸了,白白惹他生气。”
乔松年嗤笑一声:“对他就这么小心翼翼?对我倒是胆子大得很嘛。”
祁韵瞅着他:“我也没有
对你怎么样呀。不都是你欺负我……”
乔松年:“要是你对我也这样小心翼翼,我能欺负你么?”
“……”祁韵都被他气笑了,“你这是什么歪理。我对你还不够好?”
乔松年就跟他对上了:“你对我哪儿好?”
祁韵:“你一见面就说我蠢,我也没把你怎么样罢?你后来三番五次欺负我,我可有找过你的麻烦?”
乔松年倒还理直气壮:“不来找我的麻烦就叫对我好了?我住在月栖苑里,你这个嫂嫂来问过我几回?”
祁韵:“……”
他气得脱口而出:“就是因为你先欺负我,我才不敢去招惹你的!你还倒打一耙!你怎么这么可恶!”
说完,他张着嘴,自己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怎么把心里想的都喊出来了!
乔松年抱着双臂冷冷一笑:“果然。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
祁韵:“……”
他看乔松年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心里就发慌,默默缩起脑袋。
乔松年却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怕答应帮我,也是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才顾左右而言他。”
被他说中,祁韵更加心虚,讷讷不敢作声。
乔松年盯着他,半晌,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考虑。”
“你帮我拿到兄长的药和药方,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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