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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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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救命!》20-30

    第21章 二十一只猫猫

    支撑着祝知折这一路走来的,就是那滔天的恨意。

    踯躅冥思苦想了下:“是因为「三王夺位」时, 天莽趁虚而入,暗地里扶持推举了所谓的「北域皇」是吗?”

    “是北域王。”藕荷接过仇夜雪手里的信,收好纠正她:“而且那时的北域王, 就是天莽之人, 故而说不上暗地, 这般言说,不过是两方议和了。”

    仇夜雪重新坐在软椅里, 语调散漫:“更精确来说, 应当是四年前天莽率先降, 赔付了我朝好大一笔, 还将原本驻扎在边疆骚扰了边境多年的铁骑收回。”

    “四年前?”

    踯躅掰着手指数了数:“那不就是太子爷征战北域吗?是太子爷给他们打退了啊?”

    仇夜雪不知为何有些不太想承认祝知折的本事, 但事实也的确如此:“嗯。”

    他轻敲着手底下的扶手:“都说那时太子单枪匹马冲进了天莽的地界里, 在军营中当着天莽赫赫有名的铁骑的面将一人的头颅斩下,之后放言若天莽不服,便来战。”

    “次日天莽就递了议和书。”

    踯躅惊叹:“绝!这不就是话本里那些少年将军的模样吗!”

    仇夜雪凉凉瞥她。

    踯躅缩了下脖子, 嘟囔了句:“世子, 你是你, 奴婢是奴婢啊。”

    再说……

    她觉着世子也没那么反感太子爷。

    仇夜雪睨着她:“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踯躅吐了下舌尖, 又问:“太子爷去天莽的军营里, 杀了谁啊?”

    仇夜雪摇头:“我又没参与那场战争,怎会知晓?”

    说着,仇夜雪莫名有些烦,便随口道:“真想知道自己去问他。”

    踯躅哦了声:“那第三个到的会是谁啊?”

    仇夜雪的眸色瞬间转凉:“燕夏,他们国家盛产什么, 不用我说, 你也知晓。”

    “香料、草药, 奇花异果。”踯躅的神色也凛然起来:“比起唐家堡, 他们才是真正的用毒高手,所用之毒,不是索命,而是国祸。”

    仇夜雪很淡地笑了下:“你这话鸦青可不乐意听了。”

    被点名的鸦青低着头,回了句:“唐家堡先人的确是燕夏人。”

    她微顿:“抱歉,世子……”

    “不必。”仇夜雪抬手示意她打住:“我知晓唐家堡先人来历,你也无需在意。”

    他轻笑:“先不说我素来只对事不对人,就说唐家堡教了我许多,也算是我半个师门,我是怀着感激的。”

    鸦青抱拳行礼:“多谢世子。”

    仇夜雪有了些乏意,便让藕荷和鸦青退下,只留了踯躅在旁侧。

    他躺在软榻上,由着踯躅给他新点了沉木香,阖上了眼眸。

    屋内安静了许久,最终坐在屏风外的踯躅听见仇夜雪很轻地说了声:“踯躅,别去问祝知折。”

    踯躅顿了顿,明白过来,更觉迷茫:“啊?为何啊?”

    仇夜雪没答。

    他拧了下眉心,更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半梦半醒间忽地想着要提醒踯躅一句。

    但踯躅的问题他知晓。

    因为那对于祝知折而言,是一桩不能被提起的旧事。

    稍稍一碰,从未愈合的伤口便会溃烂发痒,疼痛和新鲜的血会一并流出。

    北域王被捧起来的那天,亦是祝知折的母妃在城墙上被羞丨辱致死,最后跌落城墙,连一张裹尸布都未得的那天啊。

    他师父与他说,那天祝知折被捂住了嘴,束缚了四肢,亲眼看着、听着。

    仇夜雪侧了侧身子,额头抵上一旁立着的软垫,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算年岁,那时祝知折不过八岁.

    皇宫御书房。

    祝知折直接大不敬地坐着龙椅,坐姿歪歪斜斜不说,脚还架在了书桌旁侧雕刻出来的龙头,展开的奏折被他用来盖住脸遮了阳光。

    龛朝皇帝进来时,便瞧见他这模样。

    他身后跟着的宫婢是新提上来的,撞见时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帝王震怒。

    然而龛朝皇帝身侧的窦喜看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小声些。

    就见龛朝皇帝撩起衣袍,蹑手蹑脚,像是怕吵醒了祝知折一样,正要搬把椅子坐在旁侧借着批奏折。

    “当我聋么。”

    祝知折懒懒开口,掀起了面上的奏折,一脸被吵醒后的不虞和困乏:“进来时便听见了。”

    他将手里的奏折随意地丢在了桌上,人还坐在龙椅上,没有要让位的意思。

    龛朝皇帝也不恼,只赔笑道:“爹这不是也不知道你睡着了吗?”

    “都等你大半个时辰了。”祝知折拒了窦喜递来的茶:“我没走就算好了。”

    龛朝皇帝挥挥手,示意其余人都退下,只留了窦喜在殿内。

    龙椅够大,够长,莫说两个人了,四个人挤在一块坐都行。

    故而他坐在了祝知折身边,伸手去揽住小儿子的肩膀:“是爹的错,没算好时间。”

    祝知折烦他这哄小孩的语气:“没跟你生气。有何事?”

    龛朝皇帝清了清嗓子:“近日呢,爹听人说你好像有心上人了……”

    “蒋升阳罢?”祝知折掀起眼皮,凉凉道:“我回头就去将那小子的舌头拔了。”

    龛朝皇帝:“欸,别啊,你打他顿狠点的都行,只要能治好…别弄这些治不好的,有些棘手。”

    他顿了顿:“所以是真的?”

    祝知折反倒是沉默了下。

    见他不说话,龛朝皇帝心里有些着急。

    其实他并非是一个高兴欣喜的心态在与祝知折聊这事儿,而是喜忧参半。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做父亲的最清楚。

    故而龛朝皇帝试图劝道:“知折,你想要什么,爹都可以给你也会给你,只要你提,爹都会答应。但有些事,强扭的瓜也不甜,你看爹和夏氏皇后就晓得了。”

    祝知折瞥他,示意他有话直说。

    有人说天子是万人之上,九五之尊,可龛朝皇帝实则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就怕他这个小儿子。

    龛朝皇帝头皮发麻,却还是不得不道:“你无论是喜欢哪家姑娘,爹都支持。可若是人家对你无意,那咱也别强求好吗?感情这事儿,不是一个人的事。”

    祝知折没说好与不好,他只望着龛朝皇帝,淡淡道:“我又梦见我娘了。”

    龛朝皇帝登时熄了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望着祝知折,面上戚容难掩。

    窦喜在旁侧轻叹了口气,低声劝了句:“陛下,殿下。”

    祝知折盯着龛朝皇帝,他并非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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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此事,而是他真的梦到了。

    自那一日起,他每夜入梦,十日便有九日是他娘亲未着寸丨缕,带着满身伤痕和绝望,从城墙上跳下去的模样。

    他忘不了。

    “对不起。”

    龛朝皇帝压着轻颤:“若是当时带你们一道入京……”

    “追忆无用。”

    祝知折抬手将方才被他丢在桌上的奏折拿起来展开,示意龛朝皇帝看。

    他没再低头看一眼:“北域边境的奏折到了。天莽使团此次入京朝贡,比往年多加了一百铁骑,其中有一人,名唤遂烈,中原名何隋,我记得他的长相。我要杀他。”

    龛朝皇帝看向奏折,神色冷沉下来:“好。”

    祝知折又说:“爹,父皇。”

    他一字一顿道:“待京中事毕,让我挂帅。我要踏平整个天莽。”

    “我要世上再无天莽人。”

    龛朝皇帝抓着祝知折的肩膀,声音滞涩:“知折,你不能如此。”

    即便知道无果,他却仍旧还未放弃:“百姓无罪。”

    祝知折却抽身而出,只留下了冰冷的恨意:“与我无关。”

    待得祝知折离去后,龛朝皇帝抓着手里的奏折,长叹了口气,面色颓然。

    窦喜走过来,为他倒了杯新茶:“陛下,多思无益。殿下的恨,总得发泄完才能舒畅。”

    龛朝皇帝接过喝了口:“我只怕他恨的不仅是夏氏,不仅是天莽,还有他自己。”

    “窦喜,你晓得吗?”龛朝皇帝苦道:“我从那孩子眼中瞧不见求生的欲望。”

    支撑着祝知折这一路走来的,就是那滔天的恨意。

    窦喜哪里不清楚,但他不能说,只能宽慰道:“殿下现下尚且年轻,总会遇见更有意义的事。”

    他这般说,倒是提醒了龛朝皇帝:“去,去查查知折心里头装着的人是谁。”

    窦喜忙应是.

    琼林宴不像先前的宫宴那般拘谨,琼林宴可谓是大开宫门,京中官宦、贵族子女皆可入席。

    虽说男女仍旧会分席而坐,但若是要去赏花,那便是能撞到一块。

    且入宫门时也能见到。

    仇夜雪的马车还是被特批一路往里,无须在外围停下。

    只是在靠近宫门时,负责驾马的鸦青就喊了声:“太子殿下!”

    随后仇夜雪就见马车内的帘子被掀开,一身黑底锈赤色四爪蟒,将他本就充满攻击性的长相托得更为压迫。

    仇夜雪望着又不请自入的祝知折,干脆连礼都懒得行,端着手里的茶盏,语气不善:“殿下,你下回好歹先问一下好么?”

    祝知折扬眉。

    因为要面圣,仇夜雪又换掉了那一身素色,转而换了身砖红色打底,外披青灰色圆领宽袍。

    他长得白净,像是未经触碰的新雪,浓色总是会将他衬得更加消瘦,也将他骨子里的傲气硬生生剥出来给人看。

    惹人无端牙痒。

    作者有话说:

    跟宝们汇报一下这本的进度,存稿已经在写第50章了,正在收尾,存稿快完结辽——

    第22章 二十二只狗

    “你还控诉我不解风情。”

    “怎的还这么喊我?”

    他看了看, 径直坐在了仇夜雪身侧:“这儿也没外人吧?”

    “有。”

    仇夜雪无情道:“你。”

    祝知折失笑。

    仇夜雪烦他得很,只将手里茶盏搁下:“殿下是有何事要与我说么?”

    祝知折接过了藕荷递来的新茶,悠悠地转着茶盖, 仿佛没听到一般不吭声。甚至还懒懒地将手肘放在了矮几上, 一副要借地小憩的模样。

    仇夜雪莫名, 也懒得理他,只伸手要去将自己被他压着的衣袖抽出来, 可偏偏祝知折反而施了力压住, 不让他动。

    仇夜雪:“?”

    他来了恼意:“祝知折!”

    祝知折勾唇, 立马偏头过去, 凑到了仇夜雪跟前:“欸, 听见了。阿仇有何事吩咐?”

    仇夜雪心道这真他娘的是个神经病:“劳驾抬手。”

    祝知折笑, 正要说点什么再逗一下猫,马车就忽然停下。

    仇夜雪微顿,没再纠结自己的衣袖被祝知折扣下这事, 只偏头看了眼藕荷。

    按理来说, 应当还没到。

    藕荷低声:“有人拦路。”

    仇夜雪:“藕荷, 踯躅, 你们一道去看看是谁, 不紧要的就赶了。”

    他正疑惑着,就听见马车车壁被人从外轻敲了两下。

    仇夜雪单手掀开帘子看去,只见上回在太后那儿见过一次的永明郡主与几个姑娘公子站在一块儿,永明郡主被捧在正中。

    见他掀开车帘,永明郡主登时红了耳根, 其余人瞧见他那张脸, 都是一时移不开视线。

    先前在国子监仇夜雪离他们远, 他们看不真切, 现下凑近一看,一个个都愣了神。

    龛朝民风开放,他们回过神行了礼后,这些个姑娘家也是胆大,有人直接用团扇掩嘴,嬉笑了句:“郡主果真没有骗我们,世子爷当真玉树临风。”

    仇夜雪倒不会说对几个小姑娘发脾气,再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瞧着他们「出格」,反而觉着他们有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玩性。

    所以仇夜雪轻扯了下嘴角,挑起个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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