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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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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惨的是,和简沉一起在凤临河被接走的赵襄,蹭上了霍无归他爸的VIP长包病房,就连作为嫌疑人的邵烨都跟着一起被送了过去。

    他们霍队自费的,理由是等简沉醒来的时间里,不想离开医院,安排在一起方便。

    于是,唯一没能蹭到皇帝待遇的,就成了杨俭,吊着绷带的青年低声抱怨:“亏我还是他俩舅舅,两个没良心的!你们都没良心!”

    杜晓天啧了声,把手机转向四周:“你自己看看!休婚假的、腿摔断的、休产假的,全都来了,要是咱局后巷那只大黄狗会打字,我早把他抓来了!挂了,你赶紧的!”

    这起案件波云诡谲,涉及的死者、嫌疑人、证据环环相扣,有着海量文书需要处理、移交检察院。

    别说文职警了,分局现在是个人都能被抓来当苦力。

    “海大考古系教授卢洋涉嫌伪造文物,海大医学标本室主任胡明辉私自贩卖人体骨骼标本,刘彦昌你跟进一下。”挂断电话,杜晓天走过去拍了拍刘彦昌肩膀。

    小年轻做事还没有太多经验,先从最外围开始安排,还不着急给他分配他复杂的工作。

    “余勤在正德村过去几年犯下的案,和袭警、杀死卢琳,蔡敏姐,麻烦你来跟那边县里协调调查。”

    蔡敏性格和善,最容易和别人交流沟通,警龄又长,早已深谙各类公文的处理,这种跨市的协作交给她最为合适不过。

    他心里暗自盘算,但到底年轻,边说边低头翻看自己的笔记,逐个筛过,生怕有所遗漏,自言自语道:“德高咨询法人赛文和实际控股人秦雪若,涉嫌盗窃公民信息、包庇收容罪犯、袭警、参与组织走私,这块我来负责。”

    “波坤杀害其余四名受害人、在北桥分局、Mago俱乐部和凤临河边三次袭警、涉及光缅寺金佛劫案,并疑似为走私犯罪组织团伙头目,非法持械,软禁并胁迫邵烨为其犯罪。”杜晓天眉头皱得恨不得打结,“邵烨怎么定性,最后结案报告怎么写,这还是留给霍队吧。”

    这烂摊子,不留给霍队,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犯罪组织的头目,被自己软禁的人质枪杀,背后留下一连串的谋杀、走私、袭警,想想就要头大。

    还要更重要的是,案子虽然破了,但金佛至今下落不明,波坤已经死了,从其他人口中也审不到任何关于真正金佛的线索。

    这后续的审问和搜查,恐怕又要北桥分局忙上好一阵子了。

    杜晓天盘算了一遍,确认所有任务都分配了出去,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接管县衙大印——

    掌握了北桥分局宵夜外卖决定权。

    “同志们,大家都辛苦了。”他拍了拍手,给众人打气道,“宵夜我给大家安排,随便点!”

    超过预算的部分,霍队报销,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放在以往,这群个个胃口极大的警察,早就跳起来欢呼、争着抢着点外卖了。

    但今天,连最年轻的几个见习警都累到抬不起头,坐在位置上有气无力报了几个菜名,其余都让杜晓天自己看着办。

    “那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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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吃什么了!案子破了,大家都提起劲,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罪犯和罪证!”杜晓天说着,自作主张,把什么鲍鱼海参东星斑,螃蟹龙虾大生蚝,都来了一遍。

    刚刚下单结束,“叮铃铃!”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杜晓天一愣,自言自语:“这也太快了吧?该不会是哪个菜没了吧?”

    “喂?没的菜帮我换个差不多——”杜晓天想当然地接起电话,刚说了没几句,脸色越发困惑,“霍队您说什么?加派人手把守邵烨的病房?不是已经派了两个人去了吗,难道谁要杀他?”

    不然要这么多人守着个自首态度极其良好的重伤患干嘛?

    “不,现在有线索表明,邵烨有可能是6.19案真正的幕后推手。”霍无归在电话那头冷声道-

    病房里,太阳即将落下。

    简沉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镇痛药物逐渐开始失效,遍布四肢百骸的疼痛开始席卷着涌入中枢神经。

    最先感受到的是手部皮肤撕裂的剧痛,虽然只是轻度烧伤,但汽油引燃的高温和盛夏的闷热,令烧伤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人的神经。

    神经末梢被虫咬般的痛痒啃噬的同时,炎症反应和挛缩让人根本没办法转移开注意力。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被包裹在纱布里,看不出伤得到底如何。

    如果是普通人,看见的或许只是这层雪白的纱布,但作为一个法医,简沉很清楚纱布下自己的皮肤应该是怎样的。

    挛缩和瘢痕将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皮肤会变成难看的深红色,被烧伤的部分,因为排汗困难,痛痒的感觉将持续很久。

    除非花大价钱进行医疗美容级别的治疗,否则这些疤痕甚至会永久留存。

    阵阵袭来的疼痛让简沉下意识咬紧了牙,下一秒,酸痛随之而来——

    犬齿上方的牙床在救下赵襄的时候被狠狠撞到,牙齿略有松动的同时,整个牙床都肿了起来。

    刚刚还感觉不到,现在细细一咂摸,好像连上唇都有些肿了。

    脖子上之前被波坤掐伤的淤痕至今都隐约可见,还好已经不疼了。

    但背后依旧疼得厉害,头不知道是因为昨晚被砖头砸了,还是强行回忆往事导致的,也一阵阵传来钝痛。

    简沉看向紧闭着的病房门,自嘲地低笑了一声:“妈,被你说中了,我真成丑八怪了。”

    当初妈妈怎么说来着。

    如果受伤,会变得很丑,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丑八怪。

    简沉想,还好没有镜子,不然他恐怕自己看了都要嫌弃自己。

    “粥来了。”关着的门被象征性敲了一下,知道不会有人开门,霍无归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我让厨师熬了老母鸡火腿老鸭排骨和鸽子做粥底,里面有牛肉、黑鱼片和芹菜丁,还加了点山药,应该不会难吃。”

    简沉脸色僵硬,忍不住开口问:“这……是用佛跳墙煮了锅粥吗?”

    霍无归很严谨地摇头:“知道你不能吃海鲜,鲍鱼海参干贝瑶柱墨鱼鱼翅什么的都没加,放心,我爸的私人厨师,有营养师证,不会乱来的。”

    他说着帮简沉摆好床上小桌,将保温桶放下,打开灯,布置好餐桌。

    霍无归他爸的形象,在简沉心里本来就已经十分立体了,包括且不仅限于捐完警局捐庙里,走到哪里捐到哪里,此刻又加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家里还有私人厨师。

    “……”简沉刚打算尝尝这份听起来就很昂贵的粥,一抬头,突然发现霍无归看起来和十多分钟前出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刚刚那人穿的明明是昨晚一身尘土的衣服,头发也没打理,有些没精神地趴在头顶,脸上和肩头都带着干了的血痕,看起来狼狈又凌乱。

    怎么出去拿个粥的功夫,这人居然换了件笔挺考究的西装,光是看那裤子的走线就知道,肯定不是工厂的便宜货。

    他甚至还解开了胸口两颗纽扣,饱满结实的肌肉呼之欲出,头发明显是梳了,还用水简单打湿拢了个形出来。

    简沉因为这锅粥被慰藉的心情,再次受到了暴击。

    “霍队,粥很好喝。”简沉小口喝着粥,被恰到好处的温度熨帖地眯起眼,状若漫不经心,“你打扮得也挺帅。”

    霍无归毫无察觉,坦率道:“衣服太脏了,只是换了件衣服,没打扮。”

    他连手表都没戴,只是不想再简沉面前露出一副疲惫的模样,所以让司机送粥的时候,顺便帮忙带了换洗衣服,又顺便抽空梳了梳头。

    “不像我。”简沉挑三拣四地翻出来一块花菇,放在一边,转头去吃里面的黑鱼片,用满怀感激的语气和格外真挚的表情,说出了这句。

    霍无归终于从简沉的语气里闻到了酸溜溜的气味,内心后悔了一秒,刚刚就不该换衣服,面上却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我已经让杜晓天派人来支援了,等邵烨能出院就立刻转移。”

    简沉低头喝粥,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半晌才抬起头,盯着霍无归半敞的领口问:“你还没回答我,在哪里见过邵烨,的童年。”

    简沉顿了顿,才把童年加了上去。

    如果不知道霍无归是谁,这个问题或许还没有那么重要。

    但如果霍无归见过十岁左右的邵烨,那就说明,那年的霍无归应该也是十岁左右。

    十七年前,被绑架时,霍无归就是那个年纪。

    两人一个在病床上,一个坐在床边,近在咫尺。

    没有人开口,简沉和霍无归似乎都在等着某个人率先打破这诡异的平衡。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应该有什么要说。

    但无论是简沉还是霍无归,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已经知道了多少。

    他回忆起我是谁了吗,霍无归想。

    他已经认出我是谁了吗,简沉想。

    空气逐渐凝固,许久之后霍无归开口道:“十七年前,年华福利院,邵烨招供,他是年华福利院里的一名孤儿,曾目睹了一起绑架案。”

    “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知道他小时候长什么样。”简沉平静地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喝了下去,依旧很挑嘴地没吃花菇,借着用很平均的速度舀起下一勺。

    他用左手吃饭,动作十分缓慢,机械般间隔一致地喝了三四勺后,霍无归毫无波澜地开口了:

    “我的父亲名叫叶粟,是一名刑警,也是王局和管局的搭档,三十年前,王局是一队队长,他是副队,但二十九年前,他因为追缉逃犯,死在边境。”

    这和简沉的问题听起来毫无关系。

    但简沉停下了手里的勺子,脸上那副温驯平静的表情被收了起来,有了几秒的空白——

    原来是阿叶。

    不是阿夜,是阿叶。

    正常人松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大多和简沉几秒前的一样。

    极为普通,毫无攻击性,甚至看起来逆来顺受得有些好欺负。

    但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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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归很清楚,此刻眼神紧绷,嘴角微抿,浑身上下流露出攻击性的,才是简沉最真实的样子。

    他未曾从十七年前的噩梦中离开过,未曾有哪怕一天踏入过正常人的生活,却就这样伪装成正常人,一分一秒也不曾松懈。

    别人最松弛的样子,是他绷紧所有神经,才能伪装出来的。

    “那时候,我的母亲霍文君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即将临盆,为了保护我父亲唯一的遗腹子,我没有从父姓,而是随了母姓。”霍无归眉眼平展,没有半点愤怒,甚至比说案情的时候看起来更平静,“她给我起名,霍无归,纪念我一去无归的父亲。”

    一个发音不好听,寓意不吉利,却陪伴他二十九年,从未改过的名字。

    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纪念。

    简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清亮的瞳黯了黯,干涩道:“你的妈妈呢。”

    他没什么话语能够用来安慰霍无归,因为他也从出生开始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他一直是妈妈独自抚养长大的。

    霍无归显然早已对往事释然,冷静道:“她也是一名外勤刑警,当时的北桥分局二队队长,我四岁那年,她被同一个逃犯杀害,我出门找她,流落街头,被送去了福利院。”

    简沉一愣,脸上所有表情终于变成一片空白。

    灯光落在霍无归的脸上,光线从头顶自上而下洒落,映射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眉骨,下颌被照得锋利而清晰,肩膀宽阔笔挺。

    这是一张无论怎么看,都坚毅、勇敢、忠诚、强硬的脸。

    简沉突然意识到,这并非天生,而是被那段岁月所塑造。

    “十七年前,我……目睹了一场绑架,其中一个受害者,是邵烨。”霍无归犹豫了几秒,最终依旧将说到嘴边的“遭遇”,硬生生改成了“目睹”。

    哪怕面对嫌疑犯的枪口,哪怕是九死一生的危险任务,也从未有过半分犹豫的刑警队长。

    海沧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前途的警队精英,在这间病房,穿着精良考究的西装,对着面前这个一身狼狈的青年,心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莫大恐惧。

    他唯独不想被简沉讨厌,哪怕那一天总会到来。

    简沉打量着霍无归脸色转瞬即逝的不自然,好像毫无察觉一般,问道:“所以邵烨招供了什么,你才会想到来问我这个问题?”

    “邵烨称,绑匪是年华福利院的院长邵天高,也是走私组织马戏团的首领魔术师,同时是他的父亲,魔术师死后,他被波坤带走,半胁迫半软禁地共同生活、运营走私组织。”霍无归简单复述了邵烨的话,将关于简沉的那段隐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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