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太忧心了,眼下你的身子好些,母亲也能放心了,再好生休养些时日,身子要紧。”
“是啊大哥,过些时日您的恩假转眼就到?了,大理寺还等着您主事呢。”
为着这段时日严韫告假,听说大理寺查百官的动作没停,但是因为少了严韫的缘故,底下也出了不少乱子。
流言当然也有,朝堂上?还有人说严韫功成太快,又手握重兵,眼下被?皇帝给抽了实权了,表面说的恩假,实则就是数落,不然为何不升官?只赏金银财帛。
“嗯。”男人低应。
“你的身子也差不离好了,母亲身上?也爽朗了,过些日子去谭江一次,好生与?她说说,你和?她”董氏的话没有说完,被?男人一声母亲给打?断。
“此事便这样罢,不要再提了。”
董氏不解,严凝心里一咯噔,不提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的都算了。
那庚帖的事情
她不敢贸然问出来,也不敢说话。
“韫哥儿”
董氏不明白?喊他,男人起身,“母亲早点休息。”言罢,带着下属离开了正厅。
回北苑的路上?,下属暗暗观察着严韫的脸色。
男人察觉到?了,略微停住脚,往旁边看,他没有说说话,眼眸幽深,让他有话就说的意?思不言而喻。
下属跟在严韫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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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日短,不是太懂他的脾气,“大人,我们布在谭江的人需要收回来么?”
为着方才严韫说的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男人的目光冷飕飕盯着他脊背生寒,属下意?识到?他又多嘴了,扛不住男人寒冷的目光,他将头给低了下去。
“属下多嘴了”
后三日严韫去了大理寺,得知消息时,董氏唉声叹气。
旁边的婆子很是不解,“夫人怎么了?”
董氏看着严韫离开的方向,“韫哥儿终究放不下。”
“毕竟事情过去没有多久,公?子一时之间放不下也是有的。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严韫的身体虽说是好了,心病却无法消散,他用膳也越来越少,平日里话更是少,此外在家?中更是一句话都不肯开口?了。
董氏心中忧虑,“你去替我备办些马车物件,后日罢,我要出远门一趟,家?中的事情让谨哥儿盯着些。”
如今严凝稍微安分了些,董氏离家?不放心,还是多叮嘱了一句。
“夫人要去谭江?”
“嗯。”
婆子不是很赞同,“先前奴婢已经带着严小姐去过了,少夫人的口?吻并?不是很好”说的当然不是沈辞宁的态度。
相反的,沈辞宁的态度已经足够好了,若是放到?旁的,只怕要冷着脸将人送出去,沈辞宁还将人给邀了进去,客客气气倒茶喝。
该说的,婆子已经全?都转告给了董氏。
“你虽说是代我去了,可我不去走?这一遭,只怕是不行,当初沈辞宁从家?中离开,也的确是我搞出的乱子,要不是我让人隐瞒,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可大公?子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董氏了解严韫的秉性,在沈辞宁的事上?又多了几分留心。
要是不在意?,真像他嘴上?说的那样,严凝回家?,他又何必过来一趟。
就是想?听听消息。
“不必多言了,叫人好好准备,尽早出发。”
贴身婆子说,“奴婢是担心您的身子,您要去谭江的事情需要告诉大公?子吗?”
董氏摇头,“不要叫韫哥儿知道?了。”婆子自然应是。
铺子那头有霍浔在背后帮沈辞宁掌着,她原先还理理账目,后面霍旭说怕她累着,索性给她找了一个找专门看账目的管事,沈辞宁每日看看就行,她如今的月份大了,的确应该好好养着。
况且她主要是得盯着铺子里的绣品,这才是最主要的。
如今只看进账,铺子已经赚得差不多了,她居然没用多久的时日已经赚了许多。
香梅觉得她太辛苦,沈辞宁用过午膳后,让她休息会。
沈辞宁盯着手里的绣品样式,“不着急,还不是很困。”眼下没有前三月那么容易嗜睡。
“小姐,您要当心身子,月份越大越不能马虎,您最近休憩得太少了。”香梅提醒道?。
沈辞宁看她脸色有几分严肃,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书册,“行吧,那就休息一会。”话是这么说,眼神还是一直往放下的书册那地方瞥眼。
香梅被?她偷偷摸摸的动作惹了哭笑不得,只好将书册给合起来。
“小姐,您真是”
被?抓到?的沈辞宁只能捧着花茶,尴尬笑着喝,她的眼睛看了一会书册面,后来觉得没趣,终于?舍得将眼睛给挪开了。
“姑娘,外头有人想?要见您。”
沈辞宁想?到?的是严凝和?董氏的贴身婆子,“还是先前两位吗?”
自从上?次露面之后,两人持续一个月雷打?不动要来,沈辞宁忙碌不堪,自然不见,就算不忙她也不会见,甚至觉得有些烦。
好像前几日都没听到?消息,今日怎么又来了?
丫鬟说不是,“是另外的人,给小姐送来了拜帖。”
“给我送的拜帖?”沈辞宁一脸疑惑接过,她的身份并?不曾被?外人所知。
“柳絮?”印象中,她并?不认识这号人。
可人都送了拜帖,沈辞宁想?想?还是答应见了。
花厅不宜见客,她在正厅等着。
见到?人后,沈辞宁一惊,好明艳张扬的长相。
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气,纵然她的穿着并?不是那么的显眼,可就是让人一眼难以忽略,况且她身上?的衣料价值不菲。
这就是柳絮?跟她的名字一点都不沾边。
在沈辞宁被?对方给震惊的时候,对方也是惊诧看着她,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美人?
她见过的美人如云,可没有哪一个生得像眼前的此女一般。
她眼眸清透,松松挽了一个发髻,别着两根碧绿的珠钗,她披着斗篷,斗篷边沿那一层毛绒绒的毛更衬得她脸蛋皎白?如玉,唇红齿白?,简直惊为天人,就连她一个女人都挪不开眼睛。
她看起来年岁还小的样子,如此稚嫩的年岁,竟然是绣人情百态绣品的主人。
“姑娘是柳絮?”
对方一直看着她不说话,又是来拜访的客人,沈辞宁只好先张口?询问了。
“是。”
女子怔愣回神时,忍不住在心中暗道?,她竟然如此失礼盯着对方,不过,她真是长得好生漂亮。
“贸然来访,叨扰了。”
沈辞宁抿唇笑着,让人上?茶,试探问道?,“不知柳姑娘找我有何事,我们好似素无往来?”
对方是怎么知道?她的,给她送拜帖。
喝了一口?茶后,女子说。
“不敢瞒姑娘,我是绣广陵人情百态图的主人。”
第43章
沈辞宁听?罢的第一反应, 原来她没有猜错,前面跟她绣同样的人情百态,那地方真的是广陵。
第二反应, 如此说来, 眼前的这个人是广陵人?
再?而后知?后觉,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并且找上门的, 此番找上来是有何事?
脑中有诸多疑惑, 导致沈辞宁一时之间无法张口?,更不知?道从何问起,半响之后, 她凝出一个长长的哦字。
眼见少女被?她一句话给说得有些怔懵了, 愣愣地看着她。
柳絮笑着说, “此番冒昧来造访, 一则是想看看绣谭江人情百态图的主人究竟为何人。”
沈辞宁被?霍家父子保护得很好?,她的许多消息都?不曾走漏, 旁人并不知?晓她的来历, 有不少人试图打探她的消息, 始终不得而知?。
她费尽心思,叫手底下的人去勘察, 始终查不到什么,只知?道人是在霍家, 是个女子, 故而给霍家递交了拜帖, 特地指明了, 要找霍家的小姐。
本是存着想要来拜师求艺的心,本以为对方的年岁应当不小了, 岂料,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的年岁如此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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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绣艺方面竟然会有如此高?的造诣。
纵然年岁小,本事可不低,因此她张口?了。
“二则想要来找姑娘拜师,我?见姑娘技术高?超,不知?可收我?在姑娘门下,学些本事?”
一听?对方的口?吻,竟然是来找她拜师的,这未免也太?荒谬了。
“实在是”
相对于柳絮的贸然造访,她所说的话何尝不叫沈辞宁惊诧,竟然会有人想要来找她拜师学艺,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那日?在赛台上,许多人都?比她做得要好?,沈辞宁始终觉得她能胜出不过?是侥幸。
她自己尚且摸不透,除却一开?始在闺中的女红师傅教过?,其余便是书册上学来的,怎么会有人来找她呀。
因而她诚惶诚恐,连忙摆手拒绝,“柳姑娘实在是言重了,我?绣艺尚且拿不出手,当不了师傅。”
就当摆手动作的时候,斗篷往两边敞开?,叫人轻而易举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竟然有了身孕。
可她的样子分明是未出阁姑娘样子的打扮,私事自然不好?窥探,瞧也瞧见了,便问道,“姑娘是因为身子不便的缘故,而不肯收我?吗?”
显然,前面的那句话压根就没有叫人当真,只以为沈辞宁不收,是有别的隐情。
“不是”这关她的孩子什么事情。
“我?知?道此番来的有些冒昧,但诚意是十?足的,姑娘不如先看看?”她的话音光落下,后面的人便将她的拜师礼给拿了上来。
两只无比大的樟木箱子,能够将人给装进去,打开?一看,竟然是明晃晃的黄金白银,这足足数不清呐,晃得人眼睛都?有些晕了。
沈辞宁吃惊不已,就连旁边的香梅和霍府的下人都?不明所以,看着如此多的银钱,纷纷瞪大了眼睛。
唱得是哪一出啊。
不止有黄金,女子一拍手,后面的人还?送了许多的珍稀布匹和丝线上来。
“不知?这些诚意可否让姑娘收下我??”
沈辞宁稳了许久才将心绪给平复下来,她依然拒绝道,“实在是无关别的,姑娘无需如此客气,我?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技艺并不精湛,故而无法收下姑娘。”
纵然抛开?别的不说,实在是太?突然了,她并不知?晓对方的来历,怎么就能够收下这个徒弟了呢?
“姑娘还?是请回吧,我?有了身子不宜见客,不好?招待姑娘。”
她不善与人结交,唯恐出差错。
柳絮倒也没有一再?紧问,倒也没有多留了,“今日?上门实在叨扰,那我?改日?再?来。”她人是走了,拜师礼却不拿。
沈辞宁叫住她,“柳姑娘,你?的东西还?是拿走罢。”
“不做拜师礼,便当见面礼罢,姑娘因自身技艺不肯收我?,不妨我?们交个朋友?”
谁交朋友出手如此阔绰,况且礼尚往来,真要是收了,要拿什么礼还?给人家。
“无功不受禄,姑娘还?是拿走罢。”
沈辞宁挥手让霍府的下人帮忙给拿出去。
“好?吧。”见沈辞宁语气坚决,小脸肃穆,女子话里遗憾,让自己的人给拿走了。
到了门口?,女子身旁的丫鬟有些不满说。
“小姐何必屈尊降贵,这霍家的小姐厉害是厉害,未免有些油盐不进了,一再?拒绝您,这放眼整个天下,谁敢不买您的账啊。”
“况且,您准备了许久”,怎么拿进去怎么抬出来,这真是史无前例的。
“她没有做错,拒绝我?并无不对。”从前在广陵,那些人都?是碍于她的身份。
她说话直接了当,第一次拒绝是让人有几分怀疑的心思,可第二次来说,已经叫人看出来,她的确是怕自己学艺不精湛,故而教不了。
“我?倒真有几分喜欢她的性子。”女子笑着说。
沈辞宁这头惊诧久久散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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