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出紧急,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江昌林立刻语气沉下来:“什么?住院了?怎么会忽然发烧?小清现在怎么样了?”
顾安风说:“已经清醒了,刚才喝过粥之后又睡着了,有我守着他,您放心。”
“至于发烧的原因,似乎是晚上做了场噩梦,小清他受到了惊吓,出现了惊厥症状,之后就一直状态不太好。”
江昌林叹了口气,似乎很揪心:“唉,这孩子自幼身体就弱,真的是让我跟他妈妈操碎了心。”
“自打小的时候,感冒发烧几乎没断过,隔三差五就得往医院抱。这孩子命苦啊……”江昌林声音很低落。
“爸,你不用担心,现在情况好多了,只是有些低烧咳嗽,医生建议静养。”顾安风安慰着他。
“有你陪着小清我放心,明早我去看看他,你妈那边我还是先不告诉她了,她这人喜欢小题大做,我怕她知道了又担心来担心去。”江昌林说:“今晚就得拜托你照顾小清了。”
“爸,您放心就好。”顾安风说:“您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明天来之前您知会一声,我去接您。”
江昌林应了句好。
电话刚挂断,顾安风脸上的神情便瞬间变了。
变脸之快,若是身边有旁人在场,恐怕是会觉得困惑。
将手机关掉,在走廊独自站了会儿,正在准备返回病房之时,手机再度震动起来。
缓缓将手机再度从手心里抬起来,视线瞥向手机亮起来的屏幕——这次是助理打来的。
他退后一步,转身走到走廊拐角的应急通道处,关上门才接起电话。
“怎么样了?”接起电话来,他问。
助理说:“按您说的,刚查过了,青市警察局那边正在全力侦破这个案子,给予的重视还是很足的,按您说的递了举报信,立马就有人联系了我,我说我不愿意透露身份,对方也没再追问。”
“警局的调查有进展吗?”他问。
“正打算告诉您呢。”助理说:“警局那边立马就着手调查了,他们在查崔国雄十年来银行流水记录的时候,已经锁定了好几家可疑的打款公司,其中就有一家是和鸿来深入合作的公司,叫盈安,这个盈安的法人跟崔国雄有过大量的私人汇款,十分可疑。”
“我没记错的话,盈安直到现在仍然是鸿来分公司最为稳定的货运代理商。”
顾安风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最终还是要来了,他闭了闭眼,继续道:“审过崔国雄了吗?”
助理说:“很可惜,崔国雄的嘴咬的很死,不过公安那边已经把盈安货运公司的法人给扣了,可能很快就会有结果。”
“您再等下,有结果我立马通知您。”对方说道。
挂掉电话的顾安风在原地怔了许久,捏紧了手机一言不发。
良久后,他又给助理发了条短信:“明天开始盯紧江昌林,他的一举一动都要跟踪调查,汇报给我。”
随着收到助理的回复,顾安风内心开始持续性的高度焦躁不安,但他知道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他愿意相信江昌林,只看江昌林是否会让他失望。
又过了两天,助理那头回来电话,给顾安风带来了最新的进展:“盈安的法人已经招了,说自己的确在前几年有联系崔国雄购买药物,由于崔国雄是心脏病专家,他自己家亲戚有心脏病,前几年公司一直亏损,为了还债他想要谋害亲戚骗保,因此才请崔国雄为他开药,想要故意让亲戚的病加重。”
“但他声称,持续了没多久他就良心发现,所以后来没再给亲戚吃过这种药。”他说:“公安那边已经证实,他的确有个小舅子有遗传性心脏病,但近几年已经转好,据说就是在仁心医院做的手术。”
“顾总,您在听吗?”这死寂一样的沉默让助理难以开口继续说下去,他咽了口唾沫。
顾安风声音发抖:“你说。”
“我接下来要说的您可能会很难接受。”助理说:“我按您吩咐的盯紧了江老爷子,昨天他被您接到医院看过江少之后,回到家便没有其它动作了……”
“直到夜里大约九点钟,有人去了江宅,大约停留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走的。”
“之后我派去的人紧随其后,查到对方后来去见了崔国雄的姐姐。”助理道:“两个人在崔国雄姐姐旗下经营的高档美妆店见了面。从进去之后,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对方才出来,两个人看起来有说有笑的,应该是认识很久了。”
“而就在他们会面完的第二天,崔国雄就招了。”助理说:“对了,我这边还有拍到的具体照片,我发给您。”
听完这一切的顾安风如遭雷击,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助理调查的结果来看,江昌林会面崔国雄的人,再把消息传递给崔国雄的姐姐,崔国雄再为其顶罪,一切再明显不过。
照片上记录的清清楚楚。
而江昌林要崔国雄做的事……虽然不清楚,但也能猜到些许大概。
或许是帮忙伪造江意清的病情证明,又或许会做的更险恶——把江意清的药掉包,换成根本无效的“特效药”。
顾安风从来都没有想到,江昌林会这样对江意清。
他也根本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发疯一般地赶到医院,叫醒江意清之后抱起他,接着带他下楼办了出院手续。
出了医院之后,他又立马安排江意清入住另一家绝对可靠的私人医院,秘密地入住。
江意清不懂顾安风这是怎么了,一脸迷茫地问他,哥哥,为什么要带我突然转院?
顾安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微笑:“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其它的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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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顾安风便让医院的医生为江意清做了彻底的全身性检查,但表面上却对江意清宣称只是身体的复查。
不久之后江意清的体检结果便出来了,医生连夜组织了会议,并将顾安风也叫来。
会议上,顾安风头一次知道了江意清的真正身体情况。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身体机能却退化的像个七十岁的老人一样,身体里多个器官已经出现中度衰竭,据体检结果来看,应该是多年服用免疫抑制剂药物的结果。
并且据医生检查结果来看,江意清幼时很可能只是有着轻微心脏病,但却因为开刀做了手术以及后期服用大量不当药物等,诱发心脏过早功能减退,近几年才会心脏病频发。
至于前些年的好转,只是假象,纯属是因为服用了缓解类药物,才使病症看起来像是好转了。
而到了现在,病人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治疗时机,身体机能高度退化,已不适合再做手术,很可能会引发严重并发症,只能保守治疗。
而江意清因受到所谓惊吓而昏厥发烧,纯属是因为自身免疫力低下,换句话说:按他现在身体的脆弱程度来看,或许只是吹了一点凉风都有感冒发烧的可能,随之而来的便可能是各种病症,更严重的话还将面临生命危险。
第四十四章
据他所知, 高中之前的江意清都是一直在家里安排的医院进行治疗,而江意清日常需要服用的药物也都是由江家去医院拿回来的。
后来江意清病情好转,不再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偶尔身体出现不舒服的情况, 就更不会去医院了, 而是交由江家的家庭医生来解决。国外时日常服用的药物,也由国外的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要经过江昌林的安排的, 也就是所有的治疗都有造假的可能。
而江意清一直以来身体都如此虚弱,根本就不是因为所谓的天生体质弱, 很有可能只是因为后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断服用免疫抑制剂药物, 才会导致身体状况不断下滑。
顾安风大致推测出了全部的情况。
十五年前江昌林从仁心医院秘密拿假的特效药, 将江意清原本能够治愈的心脏病慢慢调理成慢性心脏病, 再到后来,通过和医院勾结给江意清开假的身体检查证明、以及开各种对身体有害的药物, 慢慢地拖垮他的身体。
而表面上, 他却始终还是那个对自己的孩子给予无微不至关怀的家长,会在江意清生病入院的时候默默掉泪, 会推去手头的工作彻夜陪在病床前, 也会暗自叮嘱顾安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干弟弟。
那副伪装的近乎没有破绽的慈爱面孔, 就这样骗了他们所有人。或许如果不是他阴差阳错在医院走廊看到那期早间新闻,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些事, 也永远没办法揭开江昌林伪善的面孔。
之前刚查出来端倪的时候,他满心装满疑惑和冲动, 恨不得立刻冲去问江昌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现在已知道了全部事情的他, 却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会议结束后, 他嘱咐医生即刻开始保守治疗, 并且不要告诉江意清体检的结果。
随后,默默走出了会议室,走到无人的走廊拐角,拨通了不知名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对方接起,正是周末休息时间,秦宣鹤的声音懒懒的:“喂?什么事?”
话说出口,却不见顾安风回应。
秦宣鹤以为是信号出了问题,将手机拿远看了眼屏幕,皱眉又说了句:“喂?”
“你之前说过,有人找过你想谈合作,一起来对抗江家。”顾安风开口说。
秦宣鹤怔了一下,明白顾安风打来是为了什么,有了一丝不耐:“如果你还是想劝我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休息了……”
“我会加入你们的合作。”顾安风声音沉静:“或者说我会提供给你们需要的援助,你们一定没我了解江家,了解鸿来。”
秦宣鹤以为自己听错了,立马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什么?”
顾安风没理他这句,兀自说道:“至于你提出的要求,在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满足你,无论是离婚还是其它的。”
秦宣鹤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上次你的态度可不是这样,你说如果我敢动江家你会给我颜色看。”
顾安风的态度转变太快,实在过于奇怪。
电话那头,顾安风依旧一言不发。
他略显异常的沉默反倒让秦宣鹤窥见了一些他的想法。如果往龌龊的心思想,秦宣鹤是能够理解为什么顾安风会忽然改变心意的。
他轻笑一声:“我知道你对江昌林早就有不满了,只不过我以为你还能再装一段时间,至少……装到他彻底退休。”
“顾安风,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他故意咬字清晰,有点嘲讽意味。
为了占有江意清,终于露出了那副养不熟的狼崽模样呢。
秦宣鹤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不知道江昌林看到这条养了二十多年的狗崽子忽然反过来叛变会是什么反应。
那张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了。
叶斐然赶到医院的时候,却得知了江意清已转院的消息。
询问了医院的工作人员江意清转去了哪家医院,护士说她们也不知道,家属是连夜办了出院手续走的,并且没有交代任何其他信息。
正在踌躇的时候,他又再次接到方熠的信息,信息上写着江意清现在所在的医院位置,说江总转院的消息他也才知道。
叶斐然才出了医院赶往他所发来的地址。
迫于江昌林的威胁,他已经把鸿来的工作辞掉了,近一周时间他都在公司和医院两头跑,没机会和江意清联系,其实主要也是不知道怎么交代辞职的事。
等到再去联系江意清的时候,却已经发觉联系不上了。
联系方熠问,才知道江意清因为发烧住院了,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状态不太好。叶斐然立马便赶来探望。
叶斐然赶到病房时,顾安风也在。
显而易见,两个人并不对付,但却碍于江意清在,表情都掩饰得极好。
就这样一起陪江意清到下午六点钟,江意清吃过饭便觉得困了,说要睡了。
叶斐然坐在病床前哄他直到睡着,才轻步走出房门,站在走廊外,透过玻璃视窗朝里看着江意清的情况。
就这样静静盯了许久,寂静的走廊响起脚步声,从远处的电梯口一直缓缓走近。
叶斐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短暂瞥过去一眼,正好和朝着他走来的杜若宣对视上。
叶斐然的眼神微微一滞,显然他并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见到杜若宣。
杜若宣冲他一笑,径直朝他走过来,自然抬头望了眼他面前的病房里的情况,瞅见了病房里正躺着的江意清,以及守在一旁的顾安风。
接着回头来看向叶斐然:“斐然,你似乎一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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