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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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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或懒得再看唐昌民一眼,指着沈怀建朝他们果断说道:“今日出手相助诸位之人乃是朝廷命官,先前驿站遇刺一事颇有疑点,诸位无籍百姓既是当事者,便派人随本王去衙门走一趟提供证据。”

    众人听闻时皆是一阵哗然,林金伟和他身后的村民更是瞠目结舌,显然沈怀建从未向他们透露过自己的身份,而这群受人歧视的村民对官员难抱信任,却万万没想到,救他们的竟还是位官员。

    为了调查事宜,赵或既不作解释,也不给时间众人去适应,只道:“今日之事对错交由官衙裁定,由本王坐镇前堂替诸位百姓伸冤,即日起,若有争议可到衙门击鼓状告!”

    有了他的一番发话,眨眼间只见百姓陆陆续续下跪行礼。

    赵或瞥了眼抬袖抹汗的唐昌民,冷冷道:“还不去请个大夫过来。”

    随后伸手拽起沈凭的手臂转身离去。

    经过此事,赵或的名声又在鸦川口传开,不过这一次比起那不堪的败仗后遗,明显友好了许多。

    沈凭如今和赵或同在一条船上,难民因他是沈怀建之子,对待他比对待旁人客气许多,见面后时常拿出为数不多的越州特产招待他。后来沈凭从赵或口中得知,难民此举在越州百姓家中属最高的待客之道。

    思及此,沈凭去找到吕庆保和唐昌民谈起安顿难民一事,两人对此事皆表示赞同,唐昌民为了将功补过也亲自揽下这活儿来干,并保证会尽最大的能力缓解歧视的局面。

    见他鞠躬尽瘁做到这个程度,作为同级的沈凭也学会适可而止,避免因此事逼人太甚,让唐昌民官途受阻。

    接下来的几日他留在驿站安心养伤,偶尔会前去唐昌民的家中探望菜菜。

    这日他带着糖食去了唐家,还未进门就隐约听见府邸一侧的巷口里传来欢笑声,他站在原地静静听了一会儿后认出那笑声,然后见他折身朝着巷口的方向走去,听着天真无邪的窃窃私语逐渐清晰。

    两个小孩鬼鬼祟祟躲着讲话,实际都被沈凭听得一清二楚。

    吕星:“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菜菜:“嗯!”

    但菜菜似乎有些犹豫,又听见他说道:“我害怕吕大人。”

    吕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怕,爹爹他非常好,我平日见他对府里的下人都很好。”

    菜菜说道:“如果吕大人生气的话,我们就约定下一次去。”

    吕星思考了下,道:“也好,反正幸仁哥哥一直都在启州,你就会一直住在这里。”

    还没等菜菜回话,他又兴奋问道:“对了!环链都准备了吗?”

    吕星的声音中带着迫不及待,明显是两人筹划已久的小计划了。

    菜菜用力地点了点头,正想回答他的话,突然巷口传来一道温柔的问话。

    “能不能也把我带上呢?”沈凭探身出来,双眼带笑看着前方。

    巷子中的两个孩子惊讶地转头过来,他们身上的衣袍全是脏兮兮的,不知从哪沾的泥灰,而吕星此刻正抬起手腕伸到菜菜的面前,被吓得忘了把手放下,两人皆是呆愣看着来人。

    菜菜悄悄把放下手,吕星则在看到是沈凭时,脸上立刻浮现起灿烂的笑容,下一刻就听见他兴奋尖锐的叫声响彻小巷,拔腿朝着沈凭飞奔跑去。

    “幸仁哥哥!”

    沈凭蹲下身接住扑进怀里的孩子,抬眼带笑看了看菜菜,见他朝后挪去几步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他把手中提着的东西放下,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等着菜菜的回应。

    菜菜见状怔了下,双手略有局促地拍了拍身上弄脏的地方,踌躇半晌才终于抬脚缓缓走向沈凭,直到站在了对方的面前他都不敢贴近。

    沈凭的手臂一收,将两个孩子都抱在进怀里,抬脸蹭了蹭他们的脸蛋,耐心听着他们在耳边喋喋不休说着发生的趣事。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28章 典籍

    有关《明盛大典》的消息很快传来, 与此同时,遇刺案也有了新的发现。

    在赵或的坐镇之下,吕庆保快速调派人手协助唐昌民调查, 通过林金伟等人的排查, 他们发现当日刺杀沈怀建之人和鸦川关口的匪徒有关系。

    但令人费解的一点是, 鸦川关口的匪徒谋财害命并无规律而言,唯有刺杀沈怀建这一次是有备而来。

    当沈凭知道这个消息时,他的脑海里告诉自己, 这绝非是巧合,定是有人刻意埋伏想置沈怀建于死地。

    然而当他想继续查下去的时候, 赵或很无情地说出线索断了, 因为想要调查下去, 就必须要和匪徒碰面。但是莫说启州官府了, 就连偌大的越州都对其视而不见,想要碰面难免见血, 谈何容易。

    鸦川口的几座山脉, 就像腰斩两州的利剑,形成一条巨大的沟壑在其中, 让各州互不干涉, 互不搭理。

    后来沈凭日思夜想有关这一路发生的事, 大胆地往沈怀建途径的州城去想,推测是否有人泄露了此次行程才引来杀身之祸。

    只是这样的想法无法印证, 若是这么推敲,恐怕连魏都的人都有嫌疑, 而沈怀建奉命离京的消息朝中人人皆知, 这并非是秘密行事, 若要找凶手, 如同大海捞针。

    正当他为此事还在抓耳挠腮时,突然收到有关《明盛大典》的下落。

    典籍是沈怀建此行的主要目的,赵或派人来传消息那会儿,沈怀建还在药堂复诊。沈凭索性亲自去把典籍接回,心里开始盘算着提前安排沈怀建秘密离开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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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事。

    《明盛大典》打的是“纳天下之术,集百家之书,咏缅怀先贤,以勉励后昆”的名号。当初沈凭便是通过魏都存留的典籍了解这个时代,也在其中大致了解到先皇的一些事迹。

    要论丰功伟绩,同为赵氏皇帝,身为赵渊民生父的先皇,对比其儿子的功绩的确逊色许多。

    且不说丢了广袤大地,就连先皇那引以为傲的储君儿子,到最后都被谢文邺亲手了结。

    如果非要说出些先皇的成就来,首屈一指的莫过这《明盛大典》了,它是一个时代的象征,是标志。

    关于前朝往事以白纸黑字被记载起来,点点滴滴都收录在秘书省中,就像当初沈怀建给沈凭讲述这些前事时,用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来形容纸上的过去。

    “这些文字不是轻描淡写,他们是被历史组成的走马灯,承载着前人血淋淋的故事。”

    白纸黑字,刀光剑影,这就是书籍的要处,也是魅力所在。

    但是这样庄重严肃的文学作品,今日却在烟花柳巷里交到沈凭的手中,只因赵或认为在这样的地方中能够避人耳目。

    把《明盛大典》找到的人,是赵或的好友贺宽,此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越州骠骑府副将。

    沈凭当时掀起珠帘走近包厢后,入眼看到贺宽的背影那一刻,脑海中刹时想起和赵或在茶楼纠缠的当晚。

    直到贺宽转头看来时,他立刻笃定了这个想法,千真万确,当日那人就是贺宽。

    不过他的惊讶也只是转瞬即逝,他带着目的前来,自然牵挂的也只有典籍。

    沈凭在贺宽一脸严肃正经中,双手接过那本拳头厚度的典籍,虽然轻而易举将《明盛大典》托在手里,但他还是感觉十分沉淀,甚至能透过典籍封面的几个烫金大字,看到魏朝的千秋万代。

    为了让典籍完好无损,贺宽特意命人用竹编为典籍打造了个书盒,盒子四角用铁片固定防止变形,可谓是面面俱到。

    检查完的沈凭起身朝他谢礼,两人相互回礼之后,坐在一旁的赵或才把事情原委说出。

    “先前听闻典籍在越州,那日你说起越州十二卫府截了这书,本王说不可能,是因为见初便是掌管十二卫的人。”见初是贺宽的字。

    闻言贺宽颔首接话说道:“十二卫府并未截留典籍,但我们截留了一批铁制品,典籍正是藏在这其中。”

    他说着看向赵或,沉吟须臾后续道:“不过殿下,若是要计较起来,大公子非要说是我们截下的也是对的。”

    “不是我说的。”沈凭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一下,免得还未感恩就落了个锱铢必较的声名。

    赵或冷笑道:“他都还没磕头谢本王,岂敢与你一般计较。”

    冷嘲热讽不过家常便饭,所以沈凭也没有退让的意思,端着茶杯悠闲回道:“我今夜敲锣打鼓二胡唢呐齐上阵,为表殿下对我的出手相助。”

    一听“唢呐”二字,赵或的脸色顿时变黑,凝视沈凭的双眼中满是气忿,“你敢咒本王”

    贺宽打断道:“也许是拜堂用的唢呐。”

    赵或拍桌道:“你觉得可能吗?”

    谁知沈凭挑眉一笑,“怎么不算呢?”

    话落,赵或登时被气得语塞难言,最后起身踱步站到窗边透气。

    花街柳巷,华灯初上,莺歌燕舞,灯火阑珊,为四周定上了夜妆。

    沈凭敛起神色朝贺宽看去,脑海里回想起遇刺案,随后问起有关鸦川关口的事情,“贺将军可知鸦川口的匪徒?”

    贺宽今夜赶来还未用膳,听闻时手中长箸刚夹起面前的菜,只见他抬眼看了看窗边倚着的人,见到对方颔首后,他便把长箸一松搁在碗边,正色道:“不瞒大公子,我与殿下已决心剿匪。”

    贺宽的肤色比起赵或稍微深一些,五官棱角分明,面容俊朗身佩弯刀,身着劲装手带铁臂缚,沈凭知道这是常年在关外游走的配置。

    自越州收复回来后,赵或和贺宽都卸了将军的头衔,前者回了京城当闲散霸王,后者则选择留在越州驻守。

    贺家世代出名将,哪怕是庶出都被老将军教得一身正骨,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儿郎。

    不过贺宽的父亲贺远行是个例外,是贺家这几代里唯一出的文官,如今身居边州要职,且贺远行只有一位夫人,夫妻两人伉俪情深,见老将军膝下儿孙皆有出息,如胶似漆的夫妻二人原本打算双宿双飞。但碍于老将军的逼迫之下,无奈生了贺宽,在贺远行这一支里就只有贺宽这株独苗。

    老将军拧不过夫妻两人不愿再生,又怕卿卿我我的两人耽误孩子,索性想方设法把贺宽接到身边亲自管教。

    好在贺宽最后不负众望,在贺远行夫妇二人的意外中成长得十分出色,这些事情都是赵或后来告诉沈凭的。

    为了调查遇刺案,赵或早在京城出发的前一个晚上,派人快马加鞭通知贺宽暗中留意有关启越两州的情况,贺宽收到消息后,便在两州交界留了心眼。

    得知赵或快要抵达启州前,他截留了那批来历不明的铁制品,原因很简单,这些制品没有太府寺的批文。

    输送这批货物的镖局对货物中藏着铁制品表示不知情,又逢贺宽加了人手在临近鸦川关口的附近,当属下向他禀报后,他便马不停蹄赶去告知了赵或。

    那日茶楼鱼目混杂,两人虽然碰面谈事,但都用十分隐晦的方式简单说完就离开,只是没想到沈凭会出现在那茶楼里,还尾随了他们身后,以至于在百姓面前上演了一场闹剧。

    那夜贺宽虽然离开了,但还是听见些许风声,他在取笑赵或的同时自然也将沈凭记住了。

    今日得知沈凭是沈怀建之子,有关遇刺案的细节他也不再避嫌,把和剿匪的计划全盘托出。

    攻打鸦川关口的匪窝一事,是赵或抵达启州之后所决定的事情,目的不仅仅只是调查遇刺案这么简单。

    当沈凭听完他们定下的计划之后,当即明白赵或的目的是想还两州百姓安宁,如今又经歧视案,令他的决心显然更加的坚定了。

    贺宽道:“陈甘落马的消息传来越州后,牵动不少官员的动作,这批铁制品恐怕是浑水摸鱼抵达鸦川关口,并且给了不少赏钱镖局。”

    谁人不知关口四周是匪徒的一方天地,想要过去,只要留下足够的买路财,何愁过不去这崎岖之路。

    沈凭问道:“这镖局知晓私运《明盛大典》可是戴罪之举?”

    听他问起镖局时,贺宽的脸上有一丝犹疑,站在窗边的赵或见状回道:“是苏氏的镖局。”

    沈凭转头朝他看去,“三起三落依旧富可敌国的浙商苏家?”

    赵或点头道:“如今的当家人名唤苏尝玉,他的行事风格比起苏家祖上更加低调。但他的名声却能传遍五湖四海,战乱之时他为了钱财能相助外敌运输饷械,他也因此在天下的商人中挂着‘卖国贼’的名号。”

    沈凭有些意外道:“所以即便如此,他还是平安无事。”

    区区一个商人的影响力,竟能在官商之间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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