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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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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避暑避寒。

    他甚至不太记得父母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吵架,也因此让他生了叛逆,不断躲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但他永远不会忘记成年的那天,是法院的调解员给自己过的生日。

    当时的他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觉得在陌生人面前哭是丢脸的行为,所以当事情都告一段落后,他回到家门口,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分道扬镳,连哭都忘记了。

    那个冬天,他不知道该往哪边跑才是对的。

    但他亲身感受到什么叫心灰意冷。

    赵或看着床榻上的人渐渐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即使他不断地给沈凭添被,却没有缓解对方丝毫冷意。

    他为这间厢房摆上了数个暖炉,屋内的气温将贺宽和大夫都逼走了两轮,唯独只有他带着满头大汗守着床榻。

    赵或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守一整夜,他的内心权把沈凭溺水生变这件事情,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

    腊月的启州雪花飘絮,鸦川关口的几座山脉又染了白,黑色的岩石偶尔因雪融冒尖,但不过半日又被覆上一层白衣。

    厢房内的窗叶被打开,屋外的寒风随之涌了进来,顺势带走厢房中浓郁的药味。

    沈凭经过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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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一日反复的高烧后,在鸡鸣时分才缓缓转醒,睁眼间,他率先看到赵或身穿一件里衣倒在圈椅中熟睡。

    那件里衣被汗浸湿又被暖气烘干,但赵或却还是不以为然,衣不解带照顾着屋内的人。

    后来沈凭从贺宽的口中得知了此事时,他的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想要找机会当面感谢却又被赵或敏锐地躲掉。他索性换了种方式去缓解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尽可能不去怼人,尝试言听计从,但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仍旧时不时上下打量自己。

    直到莫笑漏嘴说出溺水渡气的事情后,他总算明白赵或这几日的异样。

    一碗令人皱眉的苦汤被沈凭喝至见底,随后见他嫌弃地把药碗推远,抬头看向四方桌坐着的三人。

    他的面前摆放着赵或买来的蜜枣,不过他没有要吃的意思,良药苦口利于病,待那苦味散去后他的口中只剩甘甜,他把没有吃的蜜枣推到莫笑面前,示意给对方吃。

    莫笑年纪不过弱冠,一番收拾后整个人看起来也神清气爽许多,虽看着小但却年少老成,办起事来从不拖沓,且愿意吃苦受累,明显是被世事磨练出来的。

    但是贺宽去调查莫笑时,回来的消息却说他是个孤儿,属越州无籍之人,因他所生长之地被有籍的百姓抢占,导致有关他的事情少之又少,加之他不愿透露自己的过往,逐渐成了一个身份不详之人。

    而他跟在贺宽身边的这段时间里,除了那满身不愿解下的绷带以外别无异样。

    如今莫笑虽愿意成为他们的随从,但赵或对他并不知根知底,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决定今日坐下来好好谈完之后就让他离开。

    莫笑开心吃掉沈凭给自己递来的蜜枣,但却发现面前的三个人沉默不语,他心中以为是自己的存在,会碍着他们谈论公事,吃完蜜枣后,他便打算起身。

    “坐下。”赵或喊停他。

    莫笑又带着忸怩坐了下来,只是见众人不语又令他坐如针毡,为了躲避他们的审视,他只能整理着身上的绷带分散注意力。

    沈凭听见赵或说完又闭麦,转头看去时瞧见他朝自己颔首,眼中的意思就是“本王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他无奈扶额,转眼看向莫笑,视线不自觉落在他手臂的绷带上,好奇问道:“你夏天可还要绑着这些带衣?”

    莫笑听见他所问时抬头看去,十分坚定地点头:“我不能没有它。”

    话落,不止沈凭,就连另外坐着的两人都微微皱了下眉头。

    沈凭回想他带自己逃走时发生的一切,又问:“所以你在迷宫的时候也是这般?”

    提到“迷宫”二字,明显发现莫笑的身子僵了下,只见他躲开沈凭的视线回道:“后来才这样。”

    他基本是一问一答,如果被问起不想回答的话时,则会选择无限沉默。

    沈凭发觉他如此,选择避开迷宫的事情,话锋一转说道:“你如今脚踩的启州城里,和你同为无籍之人数不胜数,你可知他们接下来会去何处吗?”

    谈起有着同样遭遇的难民时,莫笑眼神闪烁道:“很久之前我们只想去魏都讨个公道,如今只求不要留在启州便足够了。”

    “为何?”赵或在此时开口询问道。

    谁知莫笑却闭口不谈其中的缘由,把赵或急得皱眉吼道:“臭小子!是谁救的你!”

    莫笑小心翼翼抬眼看他,回了他这句话,“你”

    旁边坐着的贺宽忍不住失笑了一声,抬手轻拍赵或的臂膀,安抚他不要着急。

    沈凭吸了吸鼻子,因沉疴未愈引起头疼,用指腹揉了下额角的不适。

    赵或本想挥开贺宽的手好好教训一顿莫笑,余光看见沈凭阖眼时,他偏头看去压低了些声说:“不适就回榻上躺着。”

    沈凭摇了摇头,按了下发酸的眼皮道:“没事。”

    一边的莫笑也转头朝沈凭看去,他知道对方这场大病是因自己枉自做的决定所致。

    这几日因担心沈凭也没能睡得安稳,但自己又不通病理,只能给对方找些补身子的食物送去。

    现在又见沈凭为了自己硬撑,心中总归过意不去,思忖片刻,才支支吾吾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有关迷宫的事情,而是那里太危险了。”

    甚至连他自己这一次的逃难,都是在山谷藏了数日才成功,若没有遇到赵或,恐怕他还要匍匐前行十余日,才有可能离开那附近,或许从此葬身在鸦川关口也不意外。

    沈凭缓缓睁开眼,面前被人推来一杯热茶,那熟悉的臂缚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赵或,不过余光里的赵或则若无其事坐着,仿佛那热茶是凭空出现的。

    他握着茶杯取暖,望着莫笑说道:“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不敢告知其中原委,让我们替你做主。”

    莫笑低头看着手腕的绷带道:“若没有这一次的死里逃生,我根本不敢想象能找到迷宫的出口,就连那日与你从暗河逃脱,我都不晓得会去往何处。”

    沈凭道:“所以你选择逆流而上?”

    莫笑点头承认,小声说:“只要能离开迷宫,哪怕是九死一生,我也要去试试。”

    他从未见过迷宫的真面目,但他内心的深处,会永远对那个没有出口的地方感到恐慌。

    沈凭将声音放软,温声道:“你是从出口逃掉的吗?”

    莫笑摇头道:“我把抓我们回去的匪徒打晕才逃的。”

    沈凭又问:“你可知出口在哪?”

    莫笑仍旧摇头道:“不知,我只听闻找到出口之人会永远得到解脱。”

    所有想调查的方向都指向同一个地方,但却又像一个死局把人困住,如今剿匪一事刻不容缓,若不再这么做,只怕遇刺案到最后会被草草了结。

    但沈凭却有了犹豫,生病时做的梦让他记挂着启州城的沈怀建,想起他在这个时代的父亲。

    如今沈怀建平安无事,他们也能安然无恙回到魏都活着,那眼下继续追查下去的意义又在何处?

    倘若挖掘出匪徒身后之人,会令沈家的处境如履薄冰,他不如选择及时止损便罢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33章 帕子

    就在沈凭陷入沉思的时候, 赵或则问起莫笑另一件事情,“你可在迷宫里见过什么人?”

    这个问题不禁吸引了沈凭的注意力,他们将目光都朝莫笑注视着, 等着他把话说出。

    但是莫笑却在思索须臾后摇头, 道:“我们记不住任何人的脸, 只知道要在那些人的欢呼声里不断窜逃,像老鼠一样被人嘲弄。”

    此时的贺宽垂眼想了下忽然说:“听他这么说,我倒是记起一件道听途说的事情。”

    他看向众人续道:“我和苏尝玉交手时, 曾有人提醒他去看抓鬼游戏。”

    话落,只见莫笑恍然一惊道:“对, 追杀我们的人就叫鬼!”

    赵或问:“什么意思?”

    莫笑说:“如果在迷宫里遇到死胡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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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弈失败则死, 若成功便继续找出口, 直到时间结束。”

    贺宽问道:“结束时你们会被带去何处?”

    莫笑回道:“去做苦役,有些在里面待了很久的人告诉我, 这些匪徒为两州有权有势之人倒卖来路不明的货物, 匪徒从中抽取过路费替他们找人消耗这些东西,换取远比互市里更高的市价。”

    话音未落, 他眼前的三人面面相觑, 同一时间想起那批被截留的铁制品。

    赵或凝视着贺宽道:“派人找苏尝玉, 这一次结束后,本王倒要看看他做多少黑心买卖!”

    贺宽抿唇不语, 接了命令后起身离开了厢房。

    屋内的暖炉在燃烧中噼啪作响,透过窗口能看到外面天地茫茫一色。

    随着房门被关上, 莫笑将落在门口的视线收回, 眼中的光芒渐渐淡下, 他喃喃说道:“但那日追杀我的人似乎比从前多了。”

    赵或询问道:“此话怎讲?”

    莫笑说:“我在山谷附近躲藏的几日里, 平日出来搜寻的匪徒不过数人,但那夜接二连三出现的匪徒,更像是围剿何人似的。”

    闻言,沈凭眉头微蹙后顿时抬首,神色凝重地问道:“此事可属实?”

    莫笑不假思索道:“不错。”

    一个令沈凭感到惊恐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缓缓把头垂下,搭在桌面上的手指渐渐握起。

    赵或在桌下的脚轻轻触碰了下他,当他抬头和自己对视的瞬间,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怒气。

    坐在一旁的莫笑不明所以,但他发现赵或给自己投了个示意离开的眼神。

    他从圈椅中起身,看着沈凭纠结了下果断地离开了厢房,在他欲要把房门拉上时,赵或伸手将其拦住,两人一并走了出来。

    赵或出门时恰好瞥见驿站门口正在谈事的贺宽,他看见对方脸上的肃然,意识到有事情发生,转眼看向身旁的莫笑,思忖少顷后说:“走吧。”

    莫笑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时又感觉到那语气的微妙,不安地看着赵或问道:“殿下可还有事要我相助?”

    其实赵或起先将他留下,是打算利用他为骠骑兵引路进山谷中,但又考虑到他没有沙场的经验,且山谷地势险峻,若再生意外,逃生的希望恐怕远比那日更加的渺茫,索性决定放他一条生路,让他自生自灭罢。

    “天涯自有相逢,就此别过吧。”赵或淡淡道。

    可闻言的莫笑却脸色骤变,着急说道:“可救命之恩”

    赵或说:“就当你用今日所言相抵了,不用记挂在心上。”

    他的余光瞧见走进驿站朝楼上而来的贺宽,面对莫笑的欲言又止干脆回绝道:“不必再跟着。”

    “不行,我爹娘教我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此刻的莫笑变得十分固执,就连垂着的双手都紧握成拳,非要把报恩这件事情贯彻到底。

    但赵或的耐心有限,见他如此执着,心想找个毫无特长的理由打发掉,便问道:“那你可有一技之长?”

    莫笑被问得一时语塞,他想到自己的武功对比赵或简直天壤之别,又想到自己出谋划策的本事放在他们面前属实杯水车薪,无论文武,对于他们而言只有画蛇添足的作用。

    赵或见他思考不出所以然,便打算劝他释怀去追求光明的未来,结果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莫笑憋红了脸坚定盯着自己,“我会做饭!”

    莫笑这铿锵有力的一声,惊得不远处前来的贺宽都稍作顿足,带着满脸的疑惑和赵或相视。

    房门再度被推开,这一次唯有赵或只身走进来,他看见沈凭离开了茶桌站在窗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在听见开门时也只是回眸淡淡扫了眼。

    沈凭道:“我想把菜菜先接走,但是会打草惊蛇。”

    赵或说:“现在要尽快找到唐昌民和匪徒之间勾结的证据,否则菜菜就会成为他拿捏你的把柄。”

    在莫笑谈起匪徒追杀的人手徒增时,他们都在后知后觉中记起另一件事情,是沈凭在大牢前和唐昌民说的话。

    其实匪徒在临死前给了沈凭隔墙有耳的暗示,只是他在当时没有琢磨明白其中意思,而是在出了大牢后,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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