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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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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相信父皇定要有所打算。”

    裴姬站在原地抬眼看他,只见他眼中一片漠然,便问:“聪明如你,倘若是你又会如何打算?”

    赵抑毫不迟疑道:“不商战便武战。”

    “武战?”裴姬一笑,“你想燕王为你所用?”

    只见赵抑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璀璨的花海淡淡道:“文死谏,武死战,国之幸也。”

    裴姬道:“此次可有人选?”

    赵抑回道:“徐泽海举荐了官州一名官员,名唤孟悦恒,家中三代从商。”

    裴姬略带意外朝他看去,道:“你让徐泽海把沈凭的折书递呈,抢了沈子在启州的功劳,如此沈家都没有寻他麻烦吗?”

    谈起沈凭,赵抑眸色中的眼波微动,但很快又化作平静,他轻摇下头道:“徐泽海从前对他颇有微词,如今常把他挂在嘴边,想来是讨了欢心。”

    裴姬回想起启州之前在御书房一见,略作沉思后说:“沈凭的变化之大令人感到意外,你心中有数便好。”

    “母妃宽心。”赵抑说着把他往湖心亭送去,“皇后可有刁难母妃?”

    裴姬道:“只要燕王一切安好,我与她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说着朝赵抑看了眼,笑了笑续道:“何况本宫有你在身旁,倘若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我们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两人朝着湖心亭而去,亭子内见宫女来往,给桌上摆起各式点心,裴姬将视线收回朝他看去,带着淡淡的笑说道:“今日陛下赏赐了些许枣糕,一块尝尝吧。”

    赵抑神色顿了顿,思忖少顷才见点头。

    盛夏的风拂过湖心亭,宫女们将冰鉴搁置好后退出亭子,留下母子二人在其中闲谈。

    待到傍晚后,赵抑才从皇宫中离开,回到府上时,却见一名侍女端着漆盘从不远处路过。

    他回头看了眼身侧的杨礼,疑道:“那不是伺候阿挽的侍女吗?”

    杨礼方才也察觉到那侍女的身影,回道:“王爷有所不知,阿挽这几日不愿喝药,故意将那药放凉后,又命侍女取走加热,如此反复折腾下来,日落西山都是喝着同一碗药。”

    赵抑道:“估摸怕苦,让膳房给他准备些甜的。”

    杨礼道:“但是阿挽和王爷一样不爱吃枣食,膳房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熬一碗糖水端过去。”

    看着侍女的身影在眼中消失后,便听见赵抑轻声一笑,问道:“他如今伤势如何?”

    那日姜挽被杀手中伤肩头便昏迷过去,后来派了御医前来诊治了数个时辰,羽箭的余毒才被清理干净,煎熬了一日一夜才慢慢转醒。回了王府他便一直卧床养伤,近日终于才见伤口结痂。

    赵抑看了看天色,道:“走吧,去看看阿挽。”

    杨礼道:“王爷先用膳再去也不迟,反正小家伙也会等着你的。”

    但赵抑当作没听见,径直转身离开,“去让人把膳食送来他厢房吧。”

    偌大的厢房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得了命令的侍女站在桌边,守着面前那晚黑漆漆的药汤,时不时朝屏风后方的人喊道:“阿挽,这都天黑了,你若再不喝完,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会裂开,到时候你可别喊疼。”

    里头躺在软榻上的人此刻正手捧着书,闻言下意识翻了个身,却不料扯动伤口倒吸一口冷气,但为了掩饰自己的痛苦,只能憋着一口气慢慢吐掉,“哎呀姐姐,那药还是烫的,喝不得。”

    他不顾肩膀的衣袍滑落,露出那被裹着纱布的肩头,可见上方还在渗着些许的血色。

    平日他穿着衣袍故意掩饰着,想让旁人瞧不见伤口,眼下明知那侍女不会进来,索性光明正大露出肩膀给伤口透气,却无论如何都不想喝那苦涩的汤药。

    侍女还在不断地给那药汤降温,苦口婆心道:“若是被王爷知晓,只怕你又被挨骂。”

    但姜挽听见时却是低声一笑,道:“姐姐你不了解王爷,他从不责备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如何。”

    “是吗?”突然屋内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

    躺在软榻上的姜挽迟疑片刻,顿时惊地从榻上起身,却发觉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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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药已来不及了,因为赵抑此刻绕过屏风走到他的前方,而手里拿着的正是他要喝的药汤。

    他一脸木讷地坐在榻边,双手捏着书放在腹前,坐姿乖巧却又显得不知所措。

    赵抑的视线则是从他露出的半边肩膀移开,缓缓走到内间的桌前道:“衣着不端正,回头罚抄经书。”

    姜挽一听,登时想起自己衣衫不整,立刻丢掉手里的书去扯起肩头滑落的衣袍,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连忙从那榻上起身,红着一张脸来到赵抑面前行礼,“王、王爷。”

    赵抑寻了椅子坐下,随后道:“把药喝了。”

    “我”姜挽拒绝的话险些脱口而出,却因看见他这双温柔的眼眸时收住,踌躇良久才敢落座,但却愁眉苦脸地看向赵抑,“王爷,真的很苦你不懂”

    可是赵抑却没有回答,只是噙着笑一直看着他,等着他乖乖把药喝了才愿意回答。

    姜挽欲哭无泪,只能抱着药碗埋头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顿时让他两眼一翻,立刻扭头看向赵抑苦苦哀求道:“王爷,阿挽没有勇气赴死”

    “好。”赵抑突然回道,但却不等他眼中光芒亮起,反问了一句,“怎么样能让阿挽有勇气按时喝药?”

    姜挽未料他会如此询问自己,乍然一愣,心想若是提了个过分的要求,王爷没有答应的话,自己还能继续浑水摸鱼不吃药。

    再三思索后,他颇有信心道:“若是王爷每日陪我喝药,阿挽便遵循医嘱绝不拖沓。”

    赵抑温柔地凝视着他,最后轻轻笑道:“好,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司马迁

    第56章 伪装

    盛夏如白驹过隙, 运河开凿缺钱一事兜兜转转半月过去,解决的方向才被敲定下来。

    朝廷决定调整各州税收,以官州为重心处理, 派人解决连年减税的根源, 而吏部也开始着手有关今年的秋闱。

    沈凭在吏部稳定了之后, 因徐泽海的点拨,加之他自己埋头苦干,有关吏部里的事情他也能游刃有余去处理, 同时也让同僚对自己刮目相看。

    当日朝中有一事落定下来,恰好由沈凭经手, 他看着那折书上的名字, 下朝刻意拖住徐泽海的脚步, 随后把手中的折书给对方递了过去。

    那是负责官州百姓纳税调度的官员, 为首的正是孟悦恒。

    孟悦恒自上京以来,一直在两党委派的事情中稳扎稳打, 原本清流派是盼着他表态立场。

    但不想此人把握有度, 从不在人前把话说满,以至世家派也看准时机给他递了橄榄枝。

    他倒是不客气, 来者不拒, 若不是沈凭占着墙头草的称号, 恐怕就要便宜给他了。

    所以当徐泽海得知官州主要负责的官员是孟悦恒时,竟不加掩饰冷笑了一声, 道:“他如尝所愿罢了,本就是上京谋个高位回去, 此事若成, 将来去了官州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两人缓步走在宫道之上, 身前身后来往着几位官员, 都听见徐泽海拔高声说的最后一句话,用余光扫了眼便快速走过。

    六部以吏部为首,徐泽海又作为老臣,在朝中摸爬滚打多年上到这个位置,说话的分量摆在眼前,即使是大点声,官阶不如他的,路过都还是会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徐大人”。

    沈凭面色如常,若是瞧见有人顺道朝自己行礼时,还是会弯腰回礼,保持一副谦虚的态度。

    每当徐泽海瞧见他如此,都仿佛看见他身上有另一人的身影,忍不住朝他道:“还是璟王慧眼识珠,得了你这么一位有才之人。”

    诸如此类的话,在沈凭筹谋着和吏部打交道之后,基本隔三岔五就能听见,如今清流派因启州的功绩,都默认他是自己人,不过态度上却并未多变。

    只因他和赵或纠缠不清,且从不拒绝世家派京贵向自己示好。

    沈家这株墙头草,仿佛是人是鬼都要和他沾点边。

    眼看前方将到宫门口,徐泽海把那折书还给了他,道:“照办下令给官州的官衙即可,此事快马加鞭也要下个月才能把消息送到,在这之前,只怕户部还是免不了天天跑御书房。”

    沈凭听出后半句的蹊跷,但没有着急向他打听其中的事情,而是收起折书后,询问起关于本分工作的事情,“大人,方才下朝的时候,礼部又向下官询问起秋闱主考官一事。”

    他刻意把声音压低,选了个四周无人的时机问起,只因此事比方才所谈的任何事情都要敏感。

    徐泽海神色一凛,瞥了眼他垂首的模样,沉思少顷低声说:“本官几日前见了张相和孔相了。”

    顿住片刻,他看着沈凭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续道:“今年由张岷担任主考官,不过会有两位副考官,一位由陛下定了张相担任,另一位则由吏部中选人担任辅佐即可。”

    国子监令为主考官并非意外之举,毕竟张岷的地位在朝中摆着。但选了张昌钦为副考官的话,这件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张昌钦看似辅佐,实则监督,而吏部选出的这位,才是真正的辅佐,照理来说,只要稍微有些资质的人皆可去。

    但是又不能轻易举荐,不仅和张相在此事上相辅相成,若是办得好,此人还能得到提拔,即使不能在吏部中提拔,名声也能更上一层楼,亦或是得到一定的社会地位。

    方才徐泽海之所以停顿,是想看沈凭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只是看完后他似乎还拿捏不准,所以又复问了一句,“不知幸仁觉得,这吏部中谁更合适?”

    沈凭将脸抬起,脸上带着浅笑,态度谦卑道:“只要不是下官便好。”

    徐泽海一听顿时笑了起来,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沈凭道:“如今眼下距离秋闱还有三月之余,下官在衙内只能算入门,难担起大任。其次下官科考经验不足,恐难服众,才疏学浅定会落下把柄。”

    闻言,徐泽海略显诧异,须臾大笑几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笑道:“幸仁啊幸仁,你还是太谦虚了,不是本官抬举你,其实本官心中若有人选,你必然为首,所以凡事对自己怀有信心才是。”

    沈凭不再接话,两人抬脚朝宫外走去,直到马车停在面前之后,徐泽海顿足朝他看去,眼底难掩对他的喜爱。

    但这样的欣赏于沈凭而言毫无用处,因为那眼神不是平等以待的,而是将他视作吏部一条忠实的狗罢了。

    徐泽海道:“把手头的事情做好,秋闱之时,本官为你在张相面前好好美言一番。”

    沈凭作揖道:“下官谢过大人。”

    说着欲要上前相送,但被徐泽海拦了下来,“行了,这段时日你也劳累了,明日休沐好好歇息,有事便派人走一趟传话就行。”

    沈凭颔首,道:“那下官便把折书誉抄一份送去官州。”

    提起此事,徐泽海好似想起什么,回头提醒道:“切记,这几日少和户部来往,那边现在可不太平。”

    他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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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凭脸色有些迷茫,只好压低声解释说:“孟悦恒毕竟是新官,两头盯着紧,现在陛下要找一位官员跟着他去官州,其实无非就是盯着他做事,户部为这事儿整日焦头烂额了。”

    可想而知皇帝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送走徐泽海后,沈府的马车缓缓上前,家丁手中还拎着纸袋,暖烘烘的还冒着热气,来到沈凭面前时便递了上来,“大公子,这是老爷交代买好的早点。”

    沈凭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还热乎的包子点心,温暖传到他的掌心中,将他方才的谨慎一扫而空,就连嘴角一直僵着的笑容都放松下来。

    自打他前段时间夜里胃痛几次后,沈怀建向伺候他的人打听作息,得知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之后,便整日盯着他一日三餐必须准时,就算他因工作忙得抽不开身,闲下来之时,眼前都会出现热乎的食物。

    他将包子取出咬了一口,看着逐渐高挂的烈阳,心里盘算着方才徐泽海说的话。

    直到他把包子咽了下去,朝家丁问道:“燕王府最近有何动静?”

    家丁回道:“听闻大理寺最近案子颇多,三殿下时常早出晚归。”

    沈凭稍加思索后说:“去递个口信,明日见。”

    但家丁却连忙提醒道:“但是大公子,明日是夫人的忌日。”

    “忌日?”沈凭愣了下,转头看向家丁。

    家丁讪讪道:“是啊,往年都是大公子您提醒老爷的,莫非您是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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