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侍卫竟是一边仔细搜寻,一边出声呼喊提醒。
曲斯远闻言一愣,因为他没想到苏洛屿这么快就察觉到自己逃离,甚至还派人到此处寻找。
当然,对于侍卫的话,他是压根不信的,因为苏洛屿根本不会杀十三,这不仅是因为要用十三威胁自己,更是因为十三跟随孟怀晋多年,可能是整个帝都最了解孟怀晋的人,从他嘴里能得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十三或许会生不如死,但绝不会命丧于此。
就在侍卫走过分叉口时,曲斯远身形一晃,如同长风过堂般悄然进入了另一条密道,接着往前行进。
而后,曲斯远一路小心翼翼,如法炮制地过了三次分叉口,发现来密道搜查的侍卫数量很少,加起来约莫十人。
如此看来,苏洛屿并没有察觉到他发现水牢关押十三的事,不然绝对会直接封锁密道,派人逐一排查,而不是略有怀疑,只派了十余侍卫搜查。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当他走到最后一个分叉口时,明显察觉到不对劲
——身前和身后都实在是过于安静了。
曲斯远心思百转,并没有选择继续前进,而是先蹿进了一处密道死角,并顺着道壁攀了上去,静等时机。
毕竟,在待在青鸾台的整整十一年里,他执行过太多如临深渊的艰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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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与死亡无数次擦肩,进而对危险和异象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
约莫一刻钟后,有名黑骑飞速赶来,直接进了分叉口直通水牢的那条密道。
很快,里面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报王爷,我们在城南弄月坊发现了城公子和孟怀晋的踪迹!”
曲斯远不由一惊,不曾想苏洛屿已经算到自己必来水牢,等候在此,守株待兔。
那么,他此番会信黑骑回报的消息,中招孟怀晋的障眼法吗?
“是两人同行离开,还是别的?”默了片刻,曲斯远听到苏洛屿这么问。
“回王爷,两人似乎是发生了争执,现场明显发生过打斗,还有血迹,且并无其他可疑人员出现。”黑骑回答。
听到这,曲斯远皱起眉头,心里却知道孟怀晋此计必成。
果然,下一刻苏洛屿便带人走出水牢,直朝这边而来,然后隔着两处道壁和曲斯远错过,往外面而去,且行色匆匆。
待苏洛屿走远,曲斯远方才出来,而后长驱直入,先将水牢门口侍卫迅速放倒,然后迅速找到了关押十三的地方。
“十七?”
十三被两道铁链锁在单独的牢房中,半个身子泡在寒水中,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听到动静时,他以为又是苏洛屿过来审讯,正要讥笑一番,却意外地看到了曲斯远。
“话不多说,我们先出去。”
曲斯远用从侍卫那躲来的钥匙给十三开铁链上的锁。
“这锁的钥匙不在这里。”十三提醒。
曲斯远闻言点头表示明白,直接扔了钥匙,低头借火把的光查看一番铁索材质,发现没法用别的法子开锁,便抬眼朝铁索末端看去
——铁索末端是被直接打入石壁的,并非是昭狱中那般笼锁一体。
“还行,直接拽出来吧。”
曲斯远说着紧紧握住铁索,然后猛然发力,要将铁索末端从石壁中拽出。
不多时,持续间断的发力下,铁索末端处的石壁出现开裂,有石块不断掉落。
“不好,有人闯进来了!”
巡逻的侍卫到了,当即发现了端倪,一同抽刀冲进水牢,默契地直朝十三牢房来。
然后,他们便亲眼目睹了曲斯远将两根铁链从石壁上生生拽出。
“城公子!”
为首的侍卫咋舌,用手势示意身后侍卫速去告知苏洛屿。
但他们谁都来不及动作,曲斯远手中飞羽匣的箭矢便已经对准他们了。
“敢去报信者,死。”
曲斯远的目光冷漠而狠厉,杀意腾然,在场的侍卫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皆是噤若寒蝉。
“其实水牢上方的荒院是有出口的,我们可以直接从这出去。”
十三活动了下酸疼的手腕,干脆将解不开的铁链握到手中,直接做了自己暂时的武器。
“我也并没有到需要你抬着出去的地步,不过坚持不了太久。”
曲斯远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一边用箭矢瞄准侍卫,一边踹开牢门,飞速近身,将侍卫击晕放倒。
“走,这边。”
十三拽着锒铛作响的铁索,出了牢门往右。
曲斯远跟上,时刻戒备。
等走到倒数第二间牢房时,十三停下,并撤回一步。
曲斯远会意,上前直接踹开牢门,然后两人前后进入。
“出口就在那面墙后。”十三抬起下巴指指,“不过我不知道机关在哪……”
十三话没完,只见曲斯远已经上前,直接抡起旁边刑具中的铁球,砸向面前墙壁,露出一条通往上面的楼梯。
但是曲斯远没有立即带十三进入,而是先抓起两个木枷朝里面扔出。
不出所料,暗处机关被触发,两面墙壁乱箭如雨。
等箭雨停止,曲斯远和十三顺着楼梯出去,避开侍卫离开了荒院。
而后剩下的路,因为曲斯远在帅府待过,很轻易地便找打了最合适的路径。
“看!是大哥来接我们了。”
向北出了镇远帅府,穿过两条街,十三一眼就看到了孟怀晋的马车,脸上顿时一喜。
诚然,十三一直被关在帅府水牢,根本不知道帝都发生了什么,但眼下显然不是说话的机会,更何况曲斯远也并不打算告诉他。
毕竟对于十三来说,孟怀晋在心里的位置很特别,所以并不能确定他是否会认同自己做法,并帮助自己。
他的计划里容不下太多变数,因为变数往往意味着危险和失败,他不惧怕危险,但却不能失败,所以他最好是在确保十三安危的前提前,间接利用他行事。
他要用孟怀晋和苏洛屿教他的东西,自己入局,参与博弈。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孟怀晋揭开车帘,看到十三不由蹙眉,赶紧挥手让属下退开,亲自下来扶十三上马车。
“大哥,没事,我这还能动呢。”十三语气无甚所谓,但等上了车,立马跟没骨头似的摊下,额上也来了冷汗,很明显是在硬撑。
孟怀晋叹了口气,抬手示意车上的大夫赶紧处理伤口,又看了看铁索,疑惑地望向曲斯远。
曲斯远也上了马车坐下,直言:“打不开,钥匙不在水牢。”
“那就回去再想办法,毕竟,你们能平安出来已是万幸。”孟怀晋无比欣慰地笑了笑,示意车夫赶车离开。
一路上,马车外热闹鼎沸,马车内彼此沉默,只有十三因处理伤口时不时发出低呻。
约莫过了两刻钟,马车停下,孟怀晋让大夫扶十三先下去。
十三愣了下,看了眼曲斯远,但没多问,由人搀扶进了马车外的一处宅院。
“今天除夕,我倒是不怎么过,但你们今日回来了,总是要过上一过的。”
孟怀晋看向曲斯远,语气颇为随意亲和。
“所以,陪师父一同去逛逛吧,顺便买些除夕用的东西,给十三也带些。”
曲斯远自是知道眼前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还是故作疑惑道:“此番我带十三刚逃出来,随意走动怕是要惹出麻烦来。”
“你师父我可是全天下最善隐匿行踪的人,还用怕这个?”孟怀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由眉眼一弯笑了,而后躬身靠近,在马车明明灭灭的视野中直视曲斯远,语气愉悦道,“而且,待会儿城南还有一出好戏呢,你可不能不去看。”
曲斯远面上波澜不惊,只道:“我听师父安排。”
作者有话说:
三哥(卖惨JPG):十七,某位苏姓王爷审我时,打了我一身伤,好疼啊
小远(微笑):可是他审别人是直接剥皮耶
三哥:???
柿子(满意地抱住老婆):要不是爱屋及乌,本王把骨灰给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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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某:当当当,帝王副本正式开启啦!夫夫合作,共图江山!(狼嚎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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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假面(二)
“看来,他对你很特别。”
街道热闹喜庆, 人声鼎沸,车轱辘淹没其中几不可闻。
曲斯远自是无暇闲逛,手指轻敲若有所思。
“十七有心事?”孟怀晋靠在车壁上, 神情放松, 状似无意随口一问。
曲斯远回道:“近来发生的事太多, 总有种纷乱如麻的感觉, 故而想着梳理一番。”
孟怀晋点头,循循善诱:“变故诸多, 确实纷乱,不如同我说说, 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好当场问我。”
曲斯远颔首表示明白,手指停止敲动, 道:“按照师父之前计划, 金文焕伙同苏洛屿发动宫变篡位, 可率先将冯太后和元景帝解决, 而后高轶必定向苏洛屿寻仇, 我便浑水摸鱼协助扑杀,最后等尘埃落地, 我们再助信王为帝, 用阡州拉倒金文焕, 继而辅佐新帝以成千秋霸业。此计环环相扣,可谓算无遗策, 但……”
曲斯远顿住,似乎是在顾及孟怀晋的感受,毕竟孟怀晋卧薪尝胆, 蛰伏在各个势力中, 足足等待整整三十余年, 就是为了这场宫变。
“人心难测,元景帝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我不及他。”孟怀晋任旧眉眼含笑,好似并不在意,但却不由露出些许讥讽来,“但为了他那个皇位,先帝,宸王府,南殿议阁诸位大臣,皆前赴后继地牺牲,白骨成山,血流千里,可就算这样,他也依然做不好一个皇帝,也没能将大楚江山带向太平盛世,不是吗?”
曲斯远点头,续道:“而且自始至终,他都没打算放权,位高德薄,实乃庸君。”
“你这些话倒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孟怀晋笑。
曲斯远也跟着笑了了笑,反问:“那师父觉得我哪里变了?”
孟怀晋看向曲斯远腰间的飞羽匣,道:“这武器匣有点像我们寒虓的武器匣,但是更小,更精巧,是个好东西。”
曲斯远直言:“是在阡州时苏洛屿送的。”
孟怀晋一挑眉头,道:“堂堂宸王,镇远军主帅,却能花心思在你身上,看来,他对你很特别。”
“他对养的花草猫狗也很能花心思,我和它们并无本质区别。”曲斯远露出几分厌恶颜色,“或许,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很好用吧,毕竟在阡州的三年里,我为他做了不少事,尤其是商道的开辟一事上,甚至可以说是出生入死。”
孟怀晋问:“那为何现在还要带上这个武器匣呢?不是应该厌恶和丢弃吗?”
孟怀晋问这话时,目光定然观察着曲斯远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动。
只闻曲斯远嗤笑一声,反问:“如果是师父,师父会这么做吗?”
“自然不会,物尽其用才是我的处事之道,因为我明白如果只有仇恨,并不足以成事。”孟怀晋道,“但我现在是在问你,你不同,你是曲斯远,是极重感情的人,并能为之生,为之死,你不该有这样的行径。”
至此,曲斯远便也不再和孟怀晋兜圈子,选择直言:“师父是在怀疑我。”
孟怀晋反问:“你就不怀疑我吗?”
顷刻,两人间的气氛便陡然转变,彼此无言,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这时马车突然猛地止住,引得车上人一晃,打破了僵持。
“怎么回事?”孟怀晋掀开车帘问。
仆从忙过来道:“前方有黑骑办事,不下心引得人潮混乱,马车因此无法前行。”
“这哪里是不小心,分明是刻意为之。”孟怀晋看向曲斯远,笑了笑,吩咐,“往回走,从另一条路。”
仆从应下,帮忙放下车帘,驱使马车往回撤。
“一别三年,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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