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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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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这次换成他步步紧逼,她却一点儿不退缩,飞扬跋扈的狐狸眼直面迎向他,充分感受这份极致的暧昧。

    她整条腿无法竖直踢出去,只能在他臂膀的支撑下倒身后仰,接着紧贴他大腿迈出两个两连步,最后缓缓后仰倒在他坚实的臂膀中,接受雨水的洗刷。

    还不忘用指尖勾挠他的手臂肌肉。

    那个片刻。

    靳砚北肌肉紧绷。

    差一点儿就丢盔弃甲,不顾一切的将她狠狠摁在怀里亲。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用仅存不多的理智战胜感性,弯腰公主抱起她朝停车场走。

    “诶!靳铮铮!”她不安分的在他怀中扭动,双腿交替上踢,着急道,“我的鞋掉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双高跟鞋!”

    靳砚北拿她没办法。

    认命的转身回到原位,抱着她蹲下身,让她用一只手勾住自己掉了一地的鞋。

    她偏不,非让他拿。

    他只能叮嘱她勾牢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怀里别喝到脏雨,费劲的用困住她双腿膝盖弯儿的手去拎她乱七八糟的高跟鞋。

    然后在她狡黠动人的笑声中带她回家。

    这是她一次来北苑。

    但不妨碍她一眼就看出,靳砚北家是整个北苑的楼王。

    与东苑接连不断、只要走几分钟林荫道就可以看到邻居家的排布不同,北苑每一栋别墅都拥有自己的独立庄园,而且几乎每一座庄园的占地面积都能顶得上半个东苑,私密性堪称江南绝佳。

    而靳砚北家更夸张。

    不仅拥有室外泳池、私家花园,更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尔夫球场。

    是她从未见识过的奢华。

    迈巴赫披着雨幕缓慢驶入庄园,屠杳裹着毛巾,想起靳砚北和父母说过的话,不由打探道,“你口中的贴贴和咕咕是…?”

    “贴贴是只男杜宾,咕咕是只女德文,”靳砚北边用毛巾擦拭头发边讲,“他们脾性都很好,不会乱凶人。”

    他用的是男和女。

    证明他没有把他们当作低他一等的宠物,而是跟他平等的家人、朋友。

    屠杳被这个暖心的细节戳到,不由想了解更多。

    “为什么叫贴贴和咕咕?因为铁骨铮铮?”

    “不是,”他胸腔震动,沉沉笑道,“刚养杜宾那会儿,他才一个月大,我妈觉得他小小一只很可爱,就总爱跟他说“过来,贴贴”,久而久之他就觉得自己的名字叫贴贴,再改也改不过来了。德文是因为那会儿正好有几只鸽子总爱来我家觅食,我妈学鸽子叫,她也跟在后面学鸽子叫,就取名叫咕咕了。”

    “后来有天我妈着急,喊我们仨过去帮忙,直接顺口喊“贴贴,咕咕,铮铮”,才发现,我们三个的名字能连起来叫铁骨铮铮。”

    她眨巴眨巴眼,提出新的问题,“那你的小名为什么不是北北?”

    再不济也是砚砚。

    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是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铮铮。

    “我的大名是我妈取的,靳是随我爸姓,代表我爸,砚的首字母是Y,读四声,我妈姓乐(yue),北是babe的谐音字,连起来就是靳淮征和乐韵瑾的宝贝,”他有问必答道,“为了公平起见,她就把我的小名命名权交给了我爸,当时我爸正在看书,随手指着铮字说这个字挺好,刚正板硬,就拿来给我当小名了。”

    虽然听起来十分简单。

    但这其中包含满他父母对他的爱与期待。

    不像她。

    是骆晟言不愿意让她跟他姓骆,才被迫跟屠琴姓屠。

    就连她觉得好听的杳字,都是从给骆霄取名的诗“杳出霄汉上”中随便抓的。

    被在意与不被在意,当下立见。

    大概只有在这种充满爱与自由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才会时刻散发着自信与不缺爱的光芒,才会每分每秒都有破釜沉舟的底气,才会不歇斯底里的寻求爱与理解。

    才会懂得什么是正确有分寸的爱,才会拥有愿意付出所有去爱一个人的能力,才会是他这样刚正板硬、而不像她这般皱皱巴巴的舒展不开。

    屠杳无意识的在起雾的车窗上画出一个爱心桃。

    小声感叹道:

    “真好。”

    她就连表达羡慕都怕声音稍大些就会被人认为想要争抢。

    完全不敢想会有人愿意主动跟她分享他的爱。

    靳砚北隔着湿乎乎的毛巾揉她的脑袋,在昏暗到看不太清的车厢内,唯独他那双可以给予人力量的眼眸熠熠生辉。

    他温柔诱哄道,“我家不介意多个小朋友,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欢迎你。”

    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随后逃也似的打开车门,下车,甩门,头顶毛巾奔向别墅门口。

    连倒在坐垫上的高跟鞋都没来得及穿。

    白叔朝后视镜撂了一眼,悠悠开口,“小少爷你好像吓到人家了。”

    “吓到也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靳砚北半无奈半宠溺的笑笑,有些对她无计可施,“你知道我喜欢她,我爸妈知道我喜欢她,我身边的朋友知道我喜欢她,就连家里那两个小东西都知道我喜欢她,只有她不知道。”

    “人对于自己真正想要拥有的东西都难免急于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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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感情这种事情,最急不得。”

    “我明白的,白叔,”他透过雾蒙蒙的、被她用手指画出一个爱心桃的车窗与赤脚站在别墅门前等他开门的屠杳遥遥对视,最后还是怕她着凉,主动认了输,“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还急这一年半载的吗,只要她最后能够站在我身边,再等多少年我都心甘情愿。”

    白叔拿出今早刚和他学的地道英翻成语,洋气了一把,“Where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y.(有志者事竟成)”

    靳砚北打开车门,一条长腿跨入雨中,意气风发道,“Everywhere is way,if I will.(少年不惧前路难,爱与梦想皆畅谈)”

    “这又是什么新成语?”

    “这是,”他笑的玩世不恭,“我随口编的追爱口号。”

    白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感叹学习英语的路还有很长要走,开动车子往地库行驶。

    黑色迈巴赫劈斩雨幕驶离原地,淅淅沥沥的雨比之前小了很多,靳砚北无所畏惧的冒雨前行,一步一阶踏到她面前。

    屠杳背靠别墅大门,双臂交叉相握于胸前,等他来开门。

    他没给她转身的机会,两个大步逼近,将她几乎严丝合缝的卡在自己胸膛与门间,一手抬起横在她脖颈旁,大拇指轻触她细腻的肤,敛眸描摹她。

    欲色目光流连于她饱满湿润的红唇,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忆小时候他曾吻她的感觉。

    柔软,湿凉,却带着别样的温度。

    足以将他整个点燃。

    呼吸不由沉重。

    雨天黏腻潮湿的空气在他与她的一呼一吸间纠缠浑浊,他温热的鼻息扫到她锁骨处有些烫,转而又被阴冷的雨浇冷。

    难抵心间瘙痒。

    肩胛骨紧紧贴着冰冷的门,丝丝凉意穿透皮肤钻入骨髓,双手撑着他滚烫的胸膛,难以抵挡的男性阳气顺着血管侵入身体,在血液中与冰冷交战出一片热血沸腾。

    一热一冷重复碰撞,令她脑袋有些发昏,快要糊成一团浆糊。

    忍不住微微战栗。

    双手下意识撑着他的胸膛保持最后的理智,逐渐不清明的眼眸没多看他又被雨浇的透湿、凝聚成一缕跌落额前的发,微微偏开头。

    急促喘息。

    “别墨迹,”她有些喘,“输密码。”

    “自己输,”他大拇指攀上她脸颊,笑的浑不吝,“密码是我生日。”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01年气温最高的那天,大暑,7月23号,狮子座。”

    屠杳赶忙从他怀里钻出去,抖着指尖输密码,“怪不得你不怕热,天生带火。”

    “不仅不怕热,”他懒懒散散没个正形的同她一起进家门,弯腰摸了摸早已扭着屁股在门口等他的贴贴的头,将自己的拖鞋递给她,告诉她他的房间在顶楼,“还不怕冷。”

    足够温暖她每个寒冬。

    奈何屠杳根本没空理他。

    有她半个身子高的贴贴疯狂扭着屁股往她腿上顶蹭,口水胡乱抹了她一裙子,两只立耳向后倾斜想让她摸摸他的头。

    还来不及摸他,咕咕就一个后撤步,飞跳到贴贴厚实的背上。

    然后再次借助他的背起跳,蹦到她肩膀上。

    她感觉瞳孔瞬间被一黑一白填满,被潜意识指引着向后躲避。

    没能躲开。

    被靳砚北撩拨到发懵的脑袋还来不及反应,早已下意识做出行动,手忙脚乱的双臂交叠,稳稳托住咕咕卷卷毛的小屁股。

    任由她伸出小舌头不停舔舐她的耳朵。

    贴贴也不甘示弱。

    以后腿支撑,两只粗厚的前爪抬起趴在她胳膊上,舔舔她的皮肤,又舔舔咕咕的毛。

    “你家这俩,好热情。”

    热情到她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靳砚北抬手摸摸咕咕的小脑袋,意有所指道,“喜欢你。”

    “我也觉得,”屠杳美滋滋的撸着猫,臭屁道,“谁让我这么漂亮。”

    虽然以前她没怎么了解过杜宾和德文卷毛猫,但现在一见贴贴和咕咕,就知道。

    他俩一定代表一个好价格。

    贴贴是只黑色的美系杜宾。

    全身线条流畅优雅,胸肌壮硕骨量硬实,四肢纤长头版厚重,脖子上的银链子一挂,完全就是狗界霸总top1。

    咕咕是只纯白的德文卷毛。

    两只竖立的大耳朵配上一只黄眼一只蓝眼,像个小仙女,细小卷毛服服帖帖的挂在身上,又好摸又不掉毛,惹人喜欢的紧。

    一黑一白,一霸总一仙女,无论是品相还是毛色,无论是身材还是性格,都让她爱不释手。

    靳砚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蹬着拖鞋进厨房,为她接来一杯温水。

    他说,“上去洗澡。”

    “等会儿,”她没手接,“我再摸一会儿。”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些小动物。

    但是屠琴说养了麻烦,还会打扰骆霄的生活,勒令她不准养。

    想拥有一只小宠物的梦想就一直没能实现。

    现在难得有机会,必须争分夺秒。

    “让他俩一起上去,给你守门。”

    屠杳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吗?”

    “贴贴,”他颔首,懒声吩咐,“带杳杳去我房间。”

    贴贴闻声立马收爪从她身上下去,笔直朝楼梯狂奔几步,在楼梯口处绕着短尾巴转好几个圈儿,看她有没有跟上。

    见她还没动静,又大步跑回来,张嘴咬住她的鱼尾裙摆,想拉她。

    屠杳抱着咕咕微偏头看他。

    他扬扬下颚,示意她跟上,“走吧,我在后面跟着。”

    与她家刻意营造出的金碧辉煌的奢华风不同,靳砚北家是简约却不简单的法式具象风。

    硬装整体由奶白色与木色构建,注重强调墙面与门框的具象石膏线条感,同时搭配每一处精心设计的、造型奇特却实用的家具。

    一眼望过去,虽然干净整洁又别具一格,却实难看出家底丰厚。

    但越是往里面走,就越能体会这家人的内在魅力。

    楼梯走廊墙面上悬挂着的莫奈的日出印象、干草堆,齐白石的山水十二条屏、松柏高立图,康定斯基的白线构图,赵无极的油画三连作以及很多她不认识的画作,皆是真迹。

    无论单拿哪幅出来,都比她家整栋房子还要贵得多。

    更逞论客厅里随处可见的,插着天堂鸟的明代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龙耳瓶、摆放百合竹的清代乾隆转心瓶,盛装糖果巧克力的景泰蓝小圆盒……

    就连角落里咕咕用来喝水的碗,都是斗彩鸡缸杯。

    难怪秦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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