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她肯定刚才怎么都不会笑出那一声。
自己这边的阵容明明菜得抠脚,没想到对面好像已经在内讧,两个人都挂机了,他们打起来就更加没有障碍了。
“姐,你怎么不说话?”温栎和晟子一边收蓝一边不死心地继续问,顺便还要打下感情牌,“我和你可是亲姐弟啊,长得一模一样,我帅就是你美,对不对?”
“我和你长得哪里一模一样。”温岁立刻反驳道。
“怎么不是一模一样?我和你说,妈妈和爸爸经常和我说,觉得我和你……”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房间外面的动静吸引了温岁的注意。
她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发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半,周肆斜倚在门框上,手里还举着手机,耳机松垮地绕在脖颈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是,这些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在意这种东西?
周肆不紧不慢地从外面走进她的房间里,斜扫了一眼床铺后绕开走到她的电脑桌边,就这样靠坐在桌沿边。
高大的身影半遮去写字台上的光线,在旁边的墙面上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莫名地压迫感让温岁把凳子往旁边挪了一点儿,干咳两声试图说点别的,“皓子,先来中把中路高地推掉啊。对面都不玩了,你还打什么大龙?”
“行嘞,姐。”齐皓说着控制游戏角色来到了中路,默默地清兵线推塔。
温岁刚想喘一口气,就听见齐皓大喇喇地声音在耳边回荡,“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最帅?”
“……”
“都挺帅的。”她试图继续逃避这个问题。
周肆靠坐在桌角边,俯视的视角把温岁的表情一览无余。看她一副端水大师的样子,威胁性地眯了眯眼睛,依旧默不作声。
“好了,你们几个人逼岁岁姐干嘛?”终于晟子看不下去了,开口替温岁发声,“心里没点逼数啊你们。”
“没有逼数。”温栎还是不服气。
“哎,算了。”齐皓突然惨兮兮地开口,“岁岁姐早就有了答案,她的自行车坏了没有找我,第一时间去找阿肆,唉。”
这句话放出来,温岁简直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果然,温栎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姐,你什么时候买了自行车啊,你不是不会骑吗?”
“……我无聊学的。”温岁开始扯淡。
“这样啊,之前爸说让我教你,你还说你毫无兴趣呢。”温栎还是有点怀疑,“而且你要修这玩意干嘛不找我?你弟弟学的工程机械,你居然去找个学金融的?”
好吧,这下更加麻烦了。
“岁岁交新男朋友了,不方便告诉你。”旁边全程没有开口的周肆突然淡淡地开口道,“所以才喊我修的。”
温栎差点破声,“我丢,真的假的?姐你不是吧,你居然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算了我也能理解你,那时候我就不喜欢沈……”他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刹了车,“姐,你干嘛我都支持你。”
温岁一时间有些动容。
温栎比她小了六岁,日常不靠谱还喜欢碎碎念,可确实是个好弟弟。小时候她被同学冤枉了趴在桌上哭,才五岁的温栎在家里翻了半天,找到珍藏的奥特曼炫光卡片送给了她。
甚至在他生日的时候,都许愿欺负姐姐的要被奥特曼打一顿。
当初她和爸妈因为沈鹤的事吵得脸红脖子粗,一气之下搬出了家,是温栎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补贴她。
“不过起码得找个和我家阿肆那么帅的,才配得上你。”温栎突然开口补充一句。
温岁:“……”
紧接着就听见温栎怪叫一声,“阿肆,你干嘛呢,怎么空大?”
温岁抬脸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周肆,对方半垂着头看不清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却能清晰地看见他唇角的笑。
“失误。”周肆不动声色地回道,“这把结束以后我还有事,就不来了。”
“行吧,你这个扫兴的东西,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温栎恨恨,“要比周肆牛逼很多才能找我姐。”
温岁只觉得脸上发烫,现在,此刻,她要收回温栎是个不错的弟弟这句话!
对面完全没有抵抗,在温栎和齐皓的哔哔叭叭之中五个人结束了这把送分局,周肆也和大家短暂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下了线。
温岁关掉游戏后仍然若无其事地装着玩手机,等了一会儿还是看见周肆仍然站在自己旁边没有走,有些不解地抬头望向他,“怎么了?”
他弯下腰,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中,唇角仍然挂着刚才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还没说呢。”
“?”温岁疑惑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地伸手捂了下好不容易才冷下去的脸,“阿栎开玩笑啦。”
“是吗?”周肆双手环臂,看不出是认真还是开玩笑,“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啊。”
“对个头。”
她实在紧张地爆炸,作势轻推他一把想要起身逃脱他的桎梏,没想被反手拉住,没有站稳撞到了桌角,“啊!”
突如其来腰际的疼痛让她失去平衡,拉着站在桌边的周肆一起倒向另外一处,两个人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摔在旋转电脑椅上,又因为没有支点而无法站住,最后一起摔坐在地上。
椅子被冲击力狠狠推了一把,随着运动轨迹一路撞到墙面上才停止,发出轻微地碰撞声。
第47章 坦白心迹
空气逐渐变得潮湿又闷热。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小醋精》40-50
晚潮翻涌, 上下沉浮。
平静的湖面落入一粒细小的石子,掀起那由小及大的阵阵波澜,伴随着远处传来的清风将清浅的波浪荡漾。
时间凝滞在此刻, 连永无停止的指针都仿佛停滞不前,像是要把这个瞬间放大到最极限。
温岁紧闭双眼,没有睁眼也不敢睁眼。
神经已经绷紧到极致,即使是对方最轻微的动作都会让她浑身一颤。
周肆的动作又轻又缓,滚烫的指尖断断续续的触碰, 带着少年特有的生涩和谨慎, 殊不知反而弄巧成拙, 撩., 拨的她几乎失控。
大脑一片空白。
她清晰地感受到一滴带着体温的汗珠滴落到她的右颊, 轻盈地滚动到耳际,最后消失在耳后浓密的黑发之中,徒留下一道暧昧的水渍。
“岁岁。”他的音色本就清冷,现在低低地开口呼唤,声音像是在祈求,又像是邀请般飘忽不定。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温岁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他们俩不应该这样的, 本来就是一时上头协议结婚, 合约了约定的清清楚楚,怎么就莫名其妙发展成这样了呢?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你在想什么?”
周肆的声音里带着不满, 仔细分辨的话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些隐晦的撒娇。
都到这样的时刻了,她居然在闭着眼睛发呆?!是在想什么?她那个该死的公司还是那个难搞的项目……这些东西居然比他吸引力还大。
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 又磨蹭了她一下,听到对方求饶似的声音后才满意地停下。
温岁现在简直举步维艰, 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焦灼。
即使理智上再三否认,身体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确实不知道从某个时刻起,就对周肆动心了。
可是她还没有考虑好到下一步啊喂!
想到这里,她扭过头转向墙壁,有些艰涩地开口,“我觉得……呃。”
头上方持续性地沉默,时间久到她继续以为周肆已经气急败坏地走了,偷偷睁开眼用余光打量——
细长的眸子带着水汽,眼尾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表情倒是和往常一般冷淡,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像是在等她的下半段话。
不过看到对方平静的面容,她倒没有刚才那种紧张不安的感觉了。
“我觉得,”温岁转回头,直视他的眼睛,“还不能……这样。”
周肆的眼神一暗,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还有别的理由吗?”
“?”
她不知道对方搞得哪出,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除了你说的这个理由,还有什么理由吗?”
“……还有什么理由?”温岁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表示疑惑。
周肆见她没有听懂,耐心地继续询问,“我的意思是,只是你还没有准备好是吧?没有……其他的原因要拒绝我。”
那还能有什么?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的感觉总有些不对等,她干脆半支起身子,略微坐起的姿态让她觉得更加有安全感。
她扬起脸,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他的神情变得更加柔和,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眼神重新变得炙热,俯下身子——
在温岁想要往后退去的时候,他浅啄一下她的侧脸,然后利落地重新起身,半坐在床沿,“如果只有这个原因的话,那看来你也是喜欢我的。所以,等你准备好。”
她敏感地发现对方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掀开大半,纤细又紧致的腰肢露在外面霎是抢眼。
“……”她把衣摆重新拉好,隔了好久才讷讷地开口,“行。”
等等,怎么感觉上了他的套路?
她皱眉刚想开口,周肆却继续道,“还有,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员工,有能力,也有充分的责任感。”
“但你首先得是你自己。”
嗯?温岁抬眸,看见他神色里有着罕见的温柔,“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找我。”
她不说话。
“你放心,我的嘴很严。”
在这样旖旎的氛围下,他的视线坦荡又诚恳,完全不带有任何的杂质。就像是被那种磁场引导,她踌躇了一会,终于开了口,“现在确实……有一些困难。”
“是什么呢?”他继续试图引导她。
温岁发现虽然常年呆在销售岗上,早就习惯如何和别人沟通,最快程度地博取对方的好感和信任,展示自己最自信的一面。
可是当她想要剖析自我的时候,怎么变得那么难?
有很多的话想说,不知道从哪个切入点阐述最为简单清晰,可以让对方快速理解自己。好像那么多的破冰技巧,话术在这个时候都不管用。
最后干脆闭了闭眼,摆烂似地想到哪说到哪……
这场对话持续了很久,一直久到月亮升到天空的最高处,外面的小区完全陷入了寂静,一个路人也没有。
最后以温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走向了结束。
“我先出去了,”周肆说着走到门口,声音闷闷地还带着点委屈,“我去……洗澡。”
她愣了一秒,瞬间明白过来“洗澡”背后的深层含义,脸变得滚烫。
最后还是尴尬地点点头,“好……晚安。”
“晚安。”他说完走了出去,转身关上了房门。
听着门锁弹簧机阔间咬合的声音,她终于确认刚才那段像梦一般不真实的经历居然是真实发生的。
原来周肆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即使她极力掩盖,也被他察觉到了那种进退两难。
韩思淼和SDD入围的事情她隐隐感觉到其中有关联性,让人感到不安,可是她又没有办法把这种感觉完全表达清楚。
所有人都知道她处于困境之中,却没有人可以和她共享情绪,更别说把她拉出这个漩涡。
甚至都不知道可以和谁分享她这种难以描述的感受。
郑梓柔是同事,即使关系再好也不能畅所欲言;雷驰作为老大更不必多说,那次谈话已经证明他是完全赞同的。
剩下的同学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们都不在这个圈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恋爱的恋爱,结婚的结婚,沟通日渐减少……
父母更是不行。
那些被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即使没有经过她的口中亲自表述,但得知有一个人知道了她的困境,就像得到了宣泄口。
原来比孤军奋战还好一点点。
在无限思绪的纷扰下,温岁终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只是在彻底睡着之前,她又隐约感觉到哪里
【请收藏本站】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