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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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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才能全面覆盖,清除体内病毒的时效大约是8小时。”

    第一天注射的人续注期为七日,10日之内不续注的话必定死亡,也就是说以第一批注射味基点当所有人注射完之时,留给陈岁安的机会只有三天。

    这三天要弄死机制,也要成功将血清挥发出去。

    “还有一件事部长,您看我是继续在生物队伍里听从机制指挥还是干脆挑明我是您这方的人?”

    “你把东西放到老地方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吧,保护好自己安全。”陈岁安说,“没多少时间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与你通话,徐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徐坛沉默片刻,“部长您还好吗?”

    “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好了,终于也要结束了。”陈岁安由衷微笑起来,“问你个问题徐工。”

    “您讲。”

    “其实算起来您比我外公还要年长,经历的事情远比我们都多,有些话我无法问外公,身边年长又能信得过的长辈只有您。”陈岁安微微沉吟一下,“我想问您,当年您爱人被机制这么多年以来您是怎么度过的。”

    徐坛大约懂了陈岁安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一开始不想活,也想去死。”他如实道,“觉得这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做什么都没有新鲜感,可后天某天半夜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如果她还在会是怎样光景,那时我突然明白,她留存于世上所有记忆都被他人抹除,唯一记得她的人只有我。或许活下来的人永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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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孤独,可不是还能想着她过一辈子吗?要是我也去死。这世界谁还会记得她,谁还会想她。”

    是啊,假如世人将你遗忘,那你才是真正消失。

    如果有个人带着与你一起的回忆,哪怕是痛苦的活下去,哪怕你的灵魂早已灭亡,你也永远鲜活明亮的活在那人心中。

    陈岁安紧了紧手机,艰涩问:“那您有多痛苦。”

    徐坛答:“非常,日日夜夜时时刻刻。”

    “是,我明白。”陈岁安颤抖着声线,“祝您永远安好。”

    “部长,希望能再见。”徐坛真心道。

    ——嘟嘟

    电话挂掉。

    陈岁安保持原有姿势,慢慢将头埋进臂弯,无声压抑着,又倏地抬头看赵渡离去的那扇门,他急躁得频繁做出动作。

    机制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不死宇宙岛永不得安宁,他能拿你威胁我,也能拿我威胁你。

    还有我母亲。

    这一切不如就让我来终结吧。

    我会给你推注假的ERV,等你产生虚假副作用后带你去基地,机制会以为已经掌控了你,会释放我的母亲,倒时候我会把你们都赶出去,我会把自己和机制关在一起。

    熠耀的最高层次,是自爆。

    无论意识形成的机制还是肉.体形成的机制都能解决。

    或许你会看到那封遗书,然后痛苦地活下去。

    届时,请原谅我的自私。

    窗外大雪愈发下大,糖槭树被压弯了腰,银装素裹的世界纯净无暇。

    陈岁安抓起小茶几上的烟盒,用指尖点燃,再次拨通电话。

    “你在哪?”不待陈岁安开口,裴瑎主动问,“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在忙,打电话有什么事?”

    “没什么。”裴瑎语焉不详,又问了遍,“你在哪。”

    陈岁安猛吸了口烟,缓缓躺倒在沙发上,“裴瑎,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权限。”

    “是吗?”裴瑎轻笑道,突兀问,“你就那么爱他么?”

    “是,所以希望你明白,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陈岁安说,“给你来电不是叙旧也不是聊天,只是告诉你那一天快到了,请你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

    “这么快?”裴瑎问,“机制的意识形态谁也摸不清楚哪一刻是真哪一刻是假,你用什么办法确定?”

    “凭什么告诉你?”

    “好吧,等我确认他死了,我会把控制器交给你。”

    陈岁安掸落一截黑色烟灰,“随便,挂了。”

    “等等!”裴瑎叫出声,意识到不对,“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控制器,为什么现在说随便?”

    人都死了,要什么控制器。

    陈岁安不想跟裴瑎多说一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内再次静下来,而人一旦闲起来就会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地乱想,血液加速流动,会急躁,注意力会不集中,干什么都是茫然的,这里弄一点哪里弄一点。

    陈岁安把存在手机里的那张单膝跪地的侧影看了又看,心都开始慌起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进入倒计时真是可悲啊,可是好想好想,贪婪地活久一点。

    他倏地站起来,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至少要找点事情做。

    他先是给壁炉加了点柴火,看了会儿,脸颊烤的一片通红,有点发痛,又去厨房喝了一杯橙汁,出了点汗浑身不舒服上楼洗澡,涂好身体乳后在衣橱找了件赵渡给他收拾的米色毛衣,然后站在卧室落地窗前看外面。

    什么都看不到,很大的风雪,万物都被雪花覆盖。

    随着雪越来越大,天色也愈发暗沉,明明才下午三点多,却暗淡得像暮色。

    他打算下楼,无意路过储物间时,从微掩的门缝中看到一屋子的乐器。

    陈岁安好奇推门走进去,摁亮了房间灯。

    这其实不是储物间,只是倚墙的小柜上放着一些坚果零食茶水,房间整中央放着架崭新的三角钢琴,但墙上挂着的把颇有年代的小提琴。

    艺术是必修课,幼时的陈岁安很喜欢,不过长大因为没时间就不怎么碰了。

    房间仅有的小提琴和钢琴,不是巧合。

    赵渡是怎么知道自己只会小提琴和钢琴的?

    他掀开琴盖坐下,下意识想解腕间表带,忘记刚刚洗过澡没有戴。

    指尖略显僵硬的落在黑白琴键,弹了几个简单的音符。

    很快,熟悉的肌肉记忆让琴音流淌而出,悠悠扬扬地漫开。

    楼下,糖槭树林。

    “以后不准骗他。”赵渡冷冷撇了眼焉头巴脑的三儿,“在树上吓到他怎么——”

    他话音猝止,也停下脚步,在漫天风雪抬头望向二楼。

    二楼光线澄明,暖光打在一道模糊的剪影身上,细细琴音穿透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穿透钢筋水泥浇灌的厚实墙面传到楼下。

    三儿眼前一亮。

    “他在弹琴!好久都没听到了!”

    “住嘴。”

    三儿闭嘴……

    就这样,一人一鸟在雪白天地中静立,直到一曲结束,赵渡若无其事开门,缓步上楼。

    陈岁安穿着米色毛衣,背脊挺直,双手还放在黑白琴键上,他背对着门口,眼睛却望着落地窗外。

    好像在出神中等着归人。

    赵渡脚步很轻,忽地他从后抱住陈岁安。

    “再弹一首。”

    温热混杂着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陈岁安背脊一僵,没有回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赵渡继续抱着他,吻他发顶,“喜欢这个地方吗?以后我们可以常常住在这里。”

    以后,好沉重的承诺。

    陈岁安慢慢挣开,撑着琴沿站起,垂下薄薄的眼皮,兴致不是很高。

    “以后再说吧。”

    “怎么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赵渡想要拉他手,也被躲过,真正蹙眉了,“是我回来太晚了吗?”

    “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陈岁安叹气加摇头,“坚果送到了吗?”

    难得见赵渡吃瘪,陈岁安极短地侧头笑了下,然后立刻被抓了个现行!

    “你很高兴。”赵渡缓缓靠近,居高临下觑着他,叫,“宝宝。”

    “”

    陈岁安就不一样了,经常吃瘪,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瞎说,“你知道吗,这房子静得可怕。”

    赵渡眼神明显颤动了下,嘴唇也是张着好几秒没说出话来。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陈岁安故作姿态,眼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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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斜睨着,在擦身而过中说。

    “以后你一个人来感受吧。”

    赵渡追上去,揽住陈岁安肩膀强行将人拽了回来,然后压在墙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说什么气话。”

    陈岁安也不甘示弱,抬腿要踢人。

    “让开。”

    两人捱捱擦擦,打闹像调情。

    赵渡说不要走。

    陈岁安说我下楼!

    挣扎里脚踝被赵渡稳稳握住,强行地摁向自己腰间,迫使陈岁安盘着。

    “不是说这里是家么,我们的家为什么要我独自来,要来一起来。”赵渡轻轻抵上陈岁安额头,“生气的时候不要说刻薄的话,宝宝。”

    这个姿势十分尴尬。

    陈岁安咬牙切齿,“你到底放不放开。”

    身体某些地方又起了反应,他往后缩,色厉内荏。

    “赵渡,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说也不行,勒威克港属的是你的名字,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陈岁安有些失语,“你什么时候。”

    “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喜欢什么我会送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兜底。”赵渡慢慢贴近,贴上他嘴唇,低沉而含混,“我爱你,你知道吗?”

    “从前的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你,所以我问了外公,问了舅舅,问了吴克,问了教导你的所有老师,你身边的所有人。”

    “不过他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他们也对你都不清楚,所以我只能一遍遍的试探着做,希望能留住你希望能让你高兴,希望你能喜欢这些东西,顺带也能分出一点喜欢给我。”

    他抚上陈岁安蹙起的眉宇,轻轻抚平,深深凝睇着陈岁安光洁的额头,慢慢将陈岁安腿也放下来。

    “同性不得相恋的法律早就改好了,不是三年,是无罪,是支持。”

    忽地,陈岁安感觉自己手指上套了一个什么冰凉的东西。

    他抬起手来,是一个素圈的铂金戒指,正闪烁着细碎的亮光。

    “跟你在一起后……”赵渡声线在颤抖。

    陈岁安震惊不已,”你……”

    “宝宝你听我说完。”

    赵渡相当局促,反手握住陈岁安带着戒指的左手,两枚戒指磕碰出一声清亮的脆响,他掌心濡湿一片,却把陈岁安握得那么牢,像是脱手陈岁安就会飞走那样紧张。

    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身后有漫天飞雪作证,屋内有沉默的钢琴和大提琴作证。

    他们都是见证人。

    陈岁安眼眶酸的不行,想低头,赵渡却托着他下巴,就是要让他看着自己,好好听。

    赵渡鬓间有细细密密的汗,他说。

    “没见你之前,我认为世间万物没有任何区别,人就是人,事情就是事情,他们按部就班地活,而我对他们的爱恨情仇冷眼旁观,对他们的生死只有审判。”

    “如果没有遇见你,一百年换任后我会找个地方独自生活,我厌恶世人被世俗所累,更不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直到遇到了你。”

    赵渡停顿片刻,“半年前在关押室,你说一日不见如火烧,你能理解吗?”赵渡双眼有点放空,陷入回忆中,“无数个午夜梦回,每每都是这一幕。”

    “我不该在关押室掐你,不该在走廊问禁闭室。”

    “我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我只想确认你想要合作目的是什么。”

    原来半年前的乌龙是这样……

    “我开始对你产生好奇,我知道你在骗我,于是我更加好奇你为什么要骗我,后来我听见你拉着我衣服在昏睡的八个小时里叫了小斐的名字,那八个小时里,我没有看进去一页书。”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你在昏迷中叫别人名字?为什么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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