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教授点头赞同-
首都星上城区,天鹰公爵府中的星辰玫瑰终年不凋零。
瓦莱特按约定的时间,第二次踏入天鹰公爵府的大门,给莱尔·恩格菲德复诊。
丹尼尔公爵用丰盛的下午茶热情欢迎瓦莱特到访。
星辰玫瑰苑中,莱尔正对着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唱歌,歌声委婉悠扬。
莱尔看到新朋友们到来,开心地跟他们打招呼:“瓦莱特医生!丹尼尔!你们来了!”
雄父情况不错,丹尼尔面露喜色。
瓦莱特给莱尔做完检查,又看过庭院中的维初雷提净化阵法。
自从瓦莱特知道泰伦公爵的雄主莱尔,曾在名为“阁楼”的地下室中生活多年,以及泰伦公爵做出过“包养”过十几个雄虫的惊虫之举。
他觉得丹尼尔没有长歪或性格扭曲,简直是虫族的奇迹。
一代枭雌、探索军团上将兼天鹰公爵——泰伦·道格拉斯,结局居然是在维纳利亚宫中自杀,死后尸体被绞刑示众。
怪不得当今陛下是艾萨克,而不是他的故人、塞西尔的雌父戈登。
看着深信“老秃鹫是自杀”的单纯小猫咪丹尼尔,瓦莱特把“泰伦之死跟陛下没关系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的想法压在心底。
丹尼尔在花园里跟雄父聊天,兴致勃勃地计划着毕业后的旅行计划。
瓦莱特对莱尔的病因有了几种猜测,无论哪种可能,都与污染维初雷提,或者说异种脱不开关系。
换句话说,莱尔的罕见精神海疾病,与泰伦公爵有关。
与泰伦接触的特殊异种,罗德奈尔和尤金的记忆已经被翻了个遍,但魔尊心中却有种怪异之感。
瓦莱特旁观着丹尼尔与莱尔互动,一时没想到不对的地方。
他抬头看向门口,看到来星辰玫瑰苑探望雄父的塞缪尔。
塞缪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瓦莱特。
短暂的诧异后,3S雌虫用有些夸张的修辞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塞缪尔最近在接受斩首行动前的特训,每日早出晚归。
特训内容对3S序列雌虫来说也不轻松,丹尼尔已经有段时间没在星辰玫瑰苑遇到哥哥。
今天的训练只有半天,训练结束后塞缪尔接受了微型炸弹的体内植入手术。
目前,微型炸弹的控制权仅在塞西尔手中。
塞西尔上将也要进行同样的手术。
以防材质坚硬的微型炸弹被同床共枕的瓦莱特发现,上将的手术安排在战争开始、从首都星出发后。
待斩首计划行动正式开始,塞西尔和塞缪尔都会同时拥有自己和对方体内微型炸弹的引爆权限。
高序列亚夏虫族的尸体不能留给卡斯特异种。
刚被植入微型炸弹的塞缪尔想,还好塞西尔没有真的把微型炸弹放在显眼的电击项圈里,让他戴丢虫的电击项圈。
不然他塞缪尔就算被电,也要把塞西尔的自杀式作战计划透露给塞西尔的雄主。
电击项圈太丢虫了,绝不可接受。
瓦莱特觉得塞缪尔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
嘴上说着感谢,眼睛里写满幽怨。
瓦莱特不知道塞缪尔有什么可幽怨的。
他完成复诊,没理会印象中不大聪明的塞缪尔,与丹尼尔道别。
丹尼尔见哥哥一直看着瓦莱特离开的背景,严重怀疑塞缪尔喜欢上了瓦莱特,无论塞缪尔怎么解释也不相信。
塞缪尔没法把斩首计划说出来。
他相信自己一旦泄漏至高军事机密,塞西尔会毫不犹豫地按下爆炸按钮。
塞缪尔只好任由弟弟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喜欢上已婚雄虫,没结果。”
他才不会喜欢上塞西尔的雄主。
塞缪尔只是比较好奇,当瓦莱特知道塞西尔瞒着一个这么大的秘密时,会露出什么反应。
是会很快忘记塞西尔,还是别的更有趣的态度呢?
可惜他没希望见到了-
不知何时起,首都星上的空气逐渐凝重起来。
仿佛整个阿卡德帝国的核心区域都笼罩在一片看不见的阴霾下。
时间在弹指间溜走。
星历1814年5月23日,塞西尔的二十九岁生日,恰好是周末。
瓦莱特在这天前完成了研究员版的塞西尔星石手办。
他做了一对,一起摆在书房的星石手办展示柜里。
如果不是上将坚定拒绝在精神海交融时面对自己的星石手办,瓦莱特很想把一整个手办柜都搬进卧室。
他事先学会了繁复华丽的奶油裱花蛋糕做法,成品效果美得像维纳利亚宫内的装饰。
塞西尔生日的前一晚上,瓦莱特拒绝上将围观,一个虫在厨房完成了巴洛克风格裱花蛋糕。
他把蛋糕装进不透明的盒子,系上丝带保存在冰箱里。
上将生日的午餐是在维纳利亚宫用的。
艾萨克陛下为之前的冒险行为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近期陛下的饮食被皇后严密管控。
因此陛下极热情地邀请塞西尔和瓦莱特入宫用餐,总算获得了短暂的美食自由。
下午,皇家花园里,新路鸢尾和极乐鹤望兰开得正盛,旁边有几株花零星的尤卡坦百合。
瓦莱特抱着七弦琴,跟塞西尔玩了几轮你唱我弹、即兴伴奏的游戏。
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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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笑闹间,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逐渐围着他们翩然飞舞。
不知是被琴声或歌声吸引,还是魔尊偷偷用修为引来的气氛组。
总之塞西尔上将很喜欢这群有灵性的蝴蝶。
艾萨克陛下想跟塞西尔单独聊聊虫崽相关的话题,被朗斯特拦住了。
皇后瞥他:“两个超高序列有虫崽哪那么容易?”
朗斯特想起亿些旧事:“你上次单独见塞缪尔、上上次通宵的事,都没过去呢。还有之前的……”
陛下无辜地眨眼睛,试图在雄主面前蒙混过关。
朗斯特对艾萨克的卖萌示好无动于衷,拉着陛下一起午后小憩去了-
瓦莱特和塞西尔回到家。
此时还没到晚上,但家中已经布置好烛光晚宴的唯美浪漫氛围,随时方便开始亲密互动。
家务机器虫端上了瓦莱特亲手制作的蛋糕。
饶是见惯了道侣精湛的星石雕刻水平,塞西尔依然对过分精美的生日蛋糕感到震感。
柔软的奶油可不比坚硬的星石容易操作。
对着蛋糕上摇曳的烛光,上将闭眼许下三个愿望,然后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
一愿战事顺利,大获全胜。
二愿舅舅改革成功,帝国昌盛。
三愿瓦莱特虫生顺遂,得偿所愿。
虫神在上,愿望成真,虽然塞西尔并不信虫神。
烛光熄灭后,瓦莱特在终端上重新开灯。
顿时,屋内雌虫展翼、星辰璀璨。
家中灯饰是他特意挑选的,好看的紧。
暖色调的灯光把上将的面部线条衬托地更加柔和,魔尊觉得自己受到了道侣蛊惑。
“缅邈岁月,缱绻平生。”
瓦莱特在塞西尔切蛋糕时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魔尊这回没有用上将了解的语言。
塞西尔把蛋糕最漂亮的部分切给瓦莱特,问他:“道侣的话,是什么意思?”
上将生出几分期待,瓦莱特会不会又说出“道侣的意思是志同道合的伴侣”之类,令他惊讶又欢喜的话。
放任上将用冰蓝色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盯了自己好久,瓦莱特在心中默念了数十个数字。
直到认为自己对塞西尔的眼神杀伤力有了足够抵抗力,他才肯解释:
“意思是在悠长的生命里,我们的感情亘久不变。”
塞西尔怔愣了一瞬,立刻将蛋糕刀丢在一边,双臂紧紧环抱住瓦莱特。
上将的下巴靠在瓦莱特肩上。
零距离的亲密动作让道侣没有可能看到他此刻濒临失控的面部表情。
瓦莱特有点诧异,他刚才好像没说什么?
这是塞西尔第一次这么主动用力地拥抱他。
就算之前双修,上将受不住激烈的神交刺激,也只是双目失神流泪、控制不住喘息颤抖。
让魔尊只想把道侣欺负得更凄惨些。
塞西尔知道,他不该用这样的力度继续拥抱雄虫。
可听完道侣的解释,上将历经千锤百炼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丢进空间裂缝,痛得好像一瞬间被巨力撕扯得粉碎。
塞西尔不敢让瓦莱特看到自己狰狞扭曲的表情,更不敢让想要挣脱眼眶的泪水弄湿道侣的外衣。
瓦莱特轻轻拍着塞西尔的背安抚道侣的情绪。
他感受到塞西尔高大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便伸出一条精神力触手,打算揉一揉塞西尔柔软的浅金色短发。
但精神力触手被中途阻止了。
塞西尔手足无措地拦下了精神力触手。
他陷入了一种秘密已经暴露、瓦莱特什么都知道的恐慌。
在紧密相拥的距离下,任何一点心跳和呼吸的细微频率变化都会被发现。
“这么感动?”瓦莱特隔着衬衣,抚摸过塞西尔精壮的背肌,“要我多说几遍吗?”
塞西尔开口回答时,已经好不容易逼回了眼眶中的泪水。
他坚定拒绝:“不要。”
仔细分辨,上将的声音有一点闷。
魔尊被道侣紧紧按在怀里。
他虽被限制了动作,却可以用神识清楚地“看”出塞西尔此时的表情,如果他想这么做。
但魔尊从不用神识无死角监视上将。
即使是结了魂契的道侣,也没有每分每秒全天候监视对方微表情的道理。
这是亲密的道侣还是被监视的囚犯?
在塞西尔终于放开瓦莱特,甚至担心地想要检查雄虫身上有没有因为大力拥抱留下痕迹时,瓦莱特也礼尚往来,放任精神力触手们探索塞西尔的身体。
他们迅速吃了几口蛋糕,身体检查顺理成章变成了精神海交融。
塞西尔已经习惯了瓦莱特精神海中百变的场景,无论是虫迹罕至的美景还是比维纳利亚宫更华丽的城堡。
精神海中大多是晴朗的好天气。
只有一次,混乱星空下的雪山里,他遇到了会追着虫跑的奇怪闪电。
塞西尔想,这种并不会带来疼痛的闪电,大约跟城堡房间里成千上万套衣服一样,是瓦莱特的某种恶趣味。
但这回,瓦莱特的精神海与之前的画风很不一样,甚至让塞西尔怀疑他在精神海里迷路了。
空气潮湿闷热,脚下是松软的土地。
这片空间弥漫着一股土腥味儿,仿佛在自己到来前已下过场雨,土壤里放线菌新陈代谢散发出土臭素的气味。
雨后空气的清新感与即将下雨的潮湿闷热混在一起,有种进退无措的矛盾感。
远处天边隐有亮光。
塞西尔抬头看去,正赶上一团明亮的白光迅速扩大,照出头顶一小片天空背景里的紫色。
这团白光化作十数条闪电,有的落在目力不能及的远处,有的在地面附近、极低的位置炸开。
塞西尔本能快过思考,后退躲开雷暴可能波及的区域。
此刻的精神海是一片空旷的平原,身高近两米的塞西尔是平原上的最高点。
上将忍不住怀疑,雄虫的精神海之所以会变成这么恶劣的环境,跟瓦莱特知道了他的秘密有关。
漆黑的旷野,紫红色阴云笼罩的天幕,极端的雷暴天气。
塞西尔观察着周围环境,暗自庆幸自己没跟塞缪尔一起接受微型炸弹的植入手术。
上将不敢想自己坦白时瓦莱特的反应。
塞西尔不愿效仿雌父抛下雄父的行径,深以为不齿。
但他还是步入了雌父戈登的后尘。
一个秘密错过了坦白的最佳时期,便索性想一直拖延下去,直到真相大白、再也瞒不下去。
有一道闪电当空劈下,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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