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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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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时代的技术局限性导致的,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有更好办法去处理生活废水。

    但这种处理方式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污水处于明面之上,时间长了难免臭气熏天。而且各种垃圾堆放在排污渠中,还容易滋生蚊蝇与老鼠。

    蚊蝇老鼠多了,造成的后果可不仅仅是偷东家米吃西家粮,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容易传播疫病。

    大梁的医药体系并不发达,为了尽可能地减少疫病的传播,现在还在实行分餐制。一旦疫病真的传染开,在这个时代,那就是一城一城的死人。

    综合所有的考虑,齐滺决定修建新都。而新都既然决定筹备,为了稳定民心,齐滺便吸收后世的一些城池建设的经验,建立了很多的便民措施。

    但是这些,齐滺是从未想过收费的。

    平民百姓兴亡皆苦,再富裕的朝代,只要是专/制统治下的封建王朝,普通百姓手里的钱就不可能支撑得起娱乐。只要没有饿死人,那就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太平盛世。

    因此,关于这些措施,齐滺再三下达文书,要求洛阳方面不准就此向百姓收费。结果没想到,河南郡守与洛阳县令明面上给了他肯定的答复,背地里竟然敢阳奉阴违。

    齐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在嗡嗡作响:“让他们一年的收入全部上缴,他们还能活得下去吗?”

    “哦,怎么不能呢?”齐滺甚至是堪称冷漠地说,“他们没钱了,可以掠之于民嘛。”

    萧楫舟还是第一次见到齐滺的情绪波动得这样大。

    在他的记忆里,齐滺一直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仿佛世界上再多的丑恶与污浊都不会污染他内心深处的纯净。

    齐滺就像是一个各种意义上的天外来客,身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尘世的干净与天真。

    第一次,萧楫舟感受到了齐滺这样明显的愤怒,感觉到了齐滺激动的情绪与浓烈的情感。

    萧楫舟知道,这个适合自己应该是和齐滺一样愤怒的才对,他应该想齐滺之所想,急齐滺之所急,与齐滺感同身受。

    可是这一刻,萧楫舟却发现,他的心底第一个升起的想法竟然是窃喜——

    窃喜齐滺的身上有这样浓烈的情感波动,让齐滺一下子从高高在上远在天边的谪仙,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芸芸众生。

    只是萧楫舟再自大也明白,如果这个时候他在齐滺的面前笑了出来,齐滺绝对会对他很生气。因此萧楫舟憋住心底最真的想法,脸上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说:“这群贪官,迟早屠刀落下一个不留。”

    齐滺跟着附和:“他们真应该晚生几百年,生在那个官员俸禄低到可怕的大明朝,尝一尝官员俸禄不够吃饭、但贪污五两银子就要斩首的滋味。”

    齐滺显然是气急了,话说得都口不择言起来。

    萧楫舟为了安抚他,也跟着附和:“你说得对,按照《大梁律》,官员贪污受贿也是要被处刑的。我看五两银子这个数目就很不错,咱们把那些人都揪出来,一个个全砍了。”

    齐滺:“……”

    萧楫舟放纵他的任性,反而让齐滺冷静了起来。回过神的齐滺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别了,你又不是朱重八。”

    “朱重八?”萧楫舟咀嚼着这个名字,回味道,“是那个砍了所有贪污五两以上的官员的皇帝?我哪里比他差?”

    齐滺:“……”

    齐滺悄悄地抬眸,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明显是故意在等萧楫舟给他点没什么用的保障。

    看到做出这副神态的齐滺,萧楫舟差点被气笑了。但想知道自己在齐滺心里究竟差在哪的心理占了上风,萧楫舟到底还是满足了齐滺的愿望,说道:“说吧,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生气的。”

    “这可是你说的。”齐滺挑眉,看意思竟然是再要萧楫舟的一个保障。

    萧楫舟都无奈了:“对,我说的,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萧楫舟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诱哄:“可以了吗,我的齐大人?”

    “我的齐大人”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怪怪的,听得齐滺心里都隐隐闪过几分异样。

    但萧楫舟已经在催促,齐滺只能按下思考这种异样感觉的想法,对萧楫舟说道:“他是开国皇帝。”

    等了许久,齐滺也没有说第二句话来,萧楫舟才不得不承认,齐滺拖了这么半天,想说的竟然就这么一句话。

    萧楫舟不可置信:“就这?”

    齐滺点点头,看起来竟有些乖乖巧巧的样子:“就这,难道还不够吗?”

    萧楫舟:“……”

    齐滺解释道:“他的开国皇帝,身上带着金戈铁马戎马江山的气势,自然说一不二,想杀谁就杀谁。帝王一怒,满朝文武谁敢说个不字?”

    “但你不一样了,”齐滺耸肩,“你是从父亲手里继承江山的二代,贵族们都不服你。你敢兴起大狱血流成河,他们就敢反你。”

    就像历史上的“荆扬刺史案”,萧楫舟兴起大狱血染长江,弄得满朝上下怨声载道,反对之声一片,让萧楫舟这个本应是天下君父的帝王站在了所有朝臣的对立面。

    以至于后来阿鹿桓念玄起兵谋反,拥有私家部曲的贵族各扫门前雪,甚至有的跟着起兵造反,帮着平乱的竟然是大梁在北方设立的羁縻州与附属国。

    情况讽刺到这样的地步,齐滺哪敢现在忽悠萧楫舟兴起大狱。他不但不能让萧楫舟严查,甚至还要劝说萧楫舟:“修建洛阳城的多是世家大族与依附贵族官吏,我们不能硬来,要怀柔。”

    怀柔?

    萧楫舟眯起眼。但看着齐滺的满目担心,最终还是压下了所有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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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顺着齐滺的话说:“好,我们怀柔。”

    一开始,萧楫舟还以为齐滺是心软病又犯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在齐滺心软不想惩治贪官污吏的前提下要如何处罚那些人,才能既不伤齐滺的面子,又能达到惩治贪污的目的。

    只是萧楫舟没有想到,第二天,齐滺就送给他一份大礼。

    第二日是农历十一月十五,正是望日,大梁例行大朝会,大兴殿开的很早。

    齐滺身为中书舍人陪王伴驾,掌管草拟诏书等要职,因此哪怕只是一个五品小官,也有资格上大朝会。

    就在这一天早上,当这个平平无奇早上几乎快要就这样乏善可陈地过去的时候,齐滺竟然出列上本。

    看着齐滺严肃的双眼,萧楫舟忽然间就眼皮一跳。

    下一秒,齐滺高声道:“启奏陛下,臣齐滺上奏,今有河南郡郡守穆怀安公忠体国,知黎民百姓之艰且能感同身受,竟扬言愿散尽家财支援洛阳旧都百姓迁移。”

    “《孟子》有云:‘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今有河南郡郡守穆怀安度百姓之艰如己溺己饥,乃陛下之福、大梁之福、百姓之福。”

    “故臣滺上奏,陛下应对穆公怀安予以褒奖、著书立传,宣扬穆公美德,以做臣民表率。”

    萧楫舟:“……”

    你昨天还在痛骂河南郡郡守尸位素餐沐猴而冠蝇营狗苟恬不知耻,今日就夸他公忠体国应当著书立传了?

    萧楫舟差点没笑出来——

    原来世间竟然还有这种方法,他萧楫舟今日算是学到了。

    好一个怀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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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洛阳赋

    萧楫舟努力憋笑, 争取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场,以免让朝臣笑话。

    齐滺的一番惊天之语让整个朝堂都愣住了,过了许久, 与洛阳郡守穆怀安同为关东贵族出身、勉强算是半个同乡工部尚书卢念雪颤颤巍巍地出列, 颤抖着声音问:“中书舍人哪里来的消息, 老夫怎么没有听到?”

    齐滺心里憋着火,这时看谁都不顺眼,也看谁都不想给好脸色,因此直接冷冷地怼了回去:“那大概是因为老尚书病体沉疴消息迟缓吧。”

    卢念雪:“……”

    卢念雪当即沉下了脸色。

    他沉下脸色不是因为齐滺的不客气, 而是因为这句“病体沉疴”, 让他有了些许不好的联想。

    官应老病休, 齐滺作为皇帝心腹, 却在大朝会上公然顶撞于他,直言他病体沉疴,究竟仅仅是为他装病不肯为修建洛阳新都出力而生气, 还是皇帝已经对他不满,有了让他致仕的念头?

    萧楫舟还是赵王的时候, 是卢念雪亲自为他开的蒙,并教养萧楫舟直到七岁远赴凉州为止。萧楫舟到了凉州之后, 也没有和卢念雪断了联系,两人用书信往来的方式维持住了这一份浅薄的师生情,因此萧楫舟在登基之后, 也愿恭恭敬敬地叫卢念雪一句“卢师傅”。

    但君心从来难测,卢念雪也不敢保证,萧楫舟的这一句“卢师傅”究竟有多少是出于真情, 又有多少是出于对关东贵族的忌惮。

    胡思乱想之下, 卢念雪的心都跟着乱了起来, 都忘记了斥责齐滺以下犯上、不敬尊长。

    卢念雪吃下了哑巴亏,其他人却不肯,一个齐滺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年轻人出列便对齐滺呵斥道:“中书舍人!论官职,卢尚书位列三品,远在你的五品之上;论年纪,卢尚书是你尊长。《大梁律》有定律,不敬上官者杖三十、徙三千里,不敬尊长者杖十五。你不敬上官、不敬尊长,究竟谁是你的后台,竟让你如此猖狂?”

    齐滺都懒得搭理这种毛孩子:“卢尚书抱病已一月有余,你竟不知吗?”

    那个官员:“……”

    竟是无话可说。

    关东贵族为了保证洛阳仓和上党仓的控制权,并不愿意萧楫舟迁都洛阳;萧楫舟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一定要迁都洛阳。卢念雪夹杂在家族和帝王之间进退维谷,干脆抱病在家,把工部让给齐滺折腾。

    齐滺说卢念雪“病体沉疴”,可是一点错都没有。若是有人非要说齐滺有过,那么卢念雪也少不得被安上一个“欺君之罪”。

    大帽子扣下来,竟是无人再敢说话。见满朝寂静,齐滺继续自己的表演:“陛下,臣以为应当尽快为穆公著书立传,宣扬其利民措施,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看到我大梁的官是爱护百姓的好官,让全天下的官都看到自己之后究竟应该如何做官。”

    “穆公高洁伟岸,臣滺佩服之至。臣滺身无长物,却也愿效仿穆公,捐出全部身家,为洛阳旧都的百姓出一份力。”

    满朝文武:“……”

    啊呸,谁不知道你的全副身家就是零蛋!

    齐滺真真切切地让满朝文武都感受到了一把什么叫做道德绑架,他们被齐滺左一个“爱民如子”右一个“捐出全部身家”气得眼前发黑,却偏偏一句话都不能指责。

    眼见朝堂已经肃穆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站在朝列末尾的元岁突然站了出来,对着萧楫舟便躬身道:“穆公与齐公高义,臣岁忝列官员序列,不事农桑却岁晏有余粮,心中惶恐之至,愿效仿二公,捐出全部身家。”

    元岁的亲爹元春生:“……”

    亭侯老爷闭上了双眼,才压制住在朝堂上就抽出鞋底揍自家不像话的儿子一顿的冲动。

    元岁的神来一笔让这场“义捐”成了不得不做的事,朝臣脸上笑容满面、心里骂骂咧咧地说着自己要捐多少钱,顺便坐实了远在洛阳的穆怀安要捐出全副身家的事实。

    萧楫舟暗笑,却没放过这些突如其来的意外之财,心里想着这些钱财哪怕拿去喂狗,也好过放在这些人的家里吃灰。

    【亭侯府】

    下了朝之后,元岁跟在自家老爹元春生的身后一语不发,满脸忐忑。好在亭侯大人还没有被气疯,知道打孩子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因此愣是憋着所有的气,沉着脸回到了家。

    一回到家,元春生直接让门房关闭大门,沉着脸对元岁呵斥道:“跪下!”

    元岁心里竟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踏实感,一句话都没有顶嘴,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

    看到元岁这样听话,元春生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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