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拿主意。”
元沚都要气笑了:“你要做好人, 却要本宫来受累?”
齐滺:“……”
听起来他好像真的是个大反派呢。
齐滺一遍遍地安慰自己, 面前这个听起来就觉得年龄已经很大的太后娘娘实际上只有四十几岁, 放到现代还远远不到退休的年龄,多说还能为社会服务几十年。
想通了这一点,齐滺周扒皮上身, 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太后娘娘此言差矣,济慈寺若当真成立, 那必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全天下的老幼都将感念太后娘娘的仁德。”
太后娘娘表示她不吃画出来的大饼, 她转头向萧楫舟问责:“陛下,你也由着你的紫薇郎胡来?”
由着紫薇郎胡来的陛下:“……”
一想到不久之前的自己亲手断掉了元沚的权利,现在却要亲自出山请元沚办事, 萧楫舟也觉得自己做的事忒不是东西。
然而感受到身侧齐滺传来的“陛下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目光,萧楫舟又在瞬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母后,儿臣觉得紫薇郎说得有理。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若当真能解决这个问题, 那必然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
元沚:“……”
太后娘娘受够了这两个小王八蛋的道德绑架, 她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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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书案上的《左传》看了起来,嘴里毫不留情地说:“丹雀,送客。”
丹雀一脸为难地走上前,在萧楫舟和齐滺面前微微福身,轻声唤了一句:“陛下,紫薇郎……”
齐滺一时之间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忽然之间“紫薇郎”这个称呼就好像被施加了什么魔法一样人尽皆知,但他深知如果自己真的就这么走了,只怕以后想见到元沚的面都难了。
因此齐滺选择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不要脸:“太后娘娘,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这可是名传千古的好事,您真的不想青史留名吗?”
太后娘娘冷漠脸:“不想。”
齐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知道您救了这么多人,一定会记住您的功德的。”
太后娘娘冷笑:“好人多了去了,我才排第几,能劳烦佛祖记住?”
齐滺:“……”
有道理的无法反驳。
齐滺:“太后娘娘,您……”
这一次,不等齐滺说完,元沚直接扔下了手中的《左传》起身便走,头也不回地说道:“本宫乏了,你们跪安吧。”
齐滺:“……”
丹雀再一次为难地唤了一声:“紫薇郎,您……”
齐滺也不想为难一个女孩子,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得仿佛一只刚刚被雨浇了个劈头盖脸哈士奇:“哎~失败了。”
看着齐滺这副模样,也不知怎么的,萧楫舟竟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他忍了半天才忍住脱口欲出的笑意,转而摆出一副和齐滺如出一辙的悲惨来,心疼地摸了摸齐滺的头,说:“很正常,母后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听了萧楫舟的话,齐滺却直接吐槽:“什么叫年纪大了?太后娘娘才多大,还是一只娇艳欲滴的花朵呢!”
女人四十一枝花,还能为这个社会再奋斗四十年!
萧楫舟不理解齐滺见过的世界,他只知道人过七十古来稀,想到自己母后四十余岁的年纪,怎么想都没办法将四十多岁的元沚和“一只娇艳欲滴的花朵”联系在一起。
好半晌,萧楫舟才目瞪狗呆地说出来一句:“你说得对。”
一旁的丹雀已经被齐滺面不改色的吹捧惊呆了,她木呆呆地听着齐滺的“狂言浪语”,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人能将陛下迷得五迷三道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张嘴可真会说。
送走了萧楫舟和齐滺,丹雀依旧保持着一脸梦幻的表情走进了内室:“殿下,他们离开了。”
回到内室的元沚端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间说道:“老了,都有白发了,哪里还能娇艳得如同一朵花。”
丹雀立即道:“殿下不老呢,殿下风姿犹胜从前。”
这是很直白的恭维,但人有的时候就爱听这种好听的假话,元沚明知道丹雀不过是在捡好听的话说给她听,但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好一会儿,她看着铜镜中面容模糊的自己,忽然间说了一句:“从来没有人夸我像一朵花儿。”
丹雀眉心一动,就听见元沚说:“你去告诉陛下,就说他们的请求,本宫答应了。”
丹雀一愣,但是聪明地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点头应“是”。
丹雀离开后,元沚打开梳妆台,从最里面拿出一个梳妆盒,又将梳妆盒层层打开,直到打开最下方的隔层,才从隔层里取出一封信来。
元沚小心翼翼地展开这封信,摩擦着信纸上隽秀行楷。
“阿沚吾妹,可安否?……那个叫齐滺的小孩确实是一个很好玩的小孩,聪敏过人,心地善良,我看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几百年前的白先生是否也是这副模样。”
“但我觉得不是,书上写了,白先生正经得很,才不是这个小孩这样满肚子坏水。我的全部身家呢,竟让他一句话就骗走了,心疼死我了!……”
“你也要好好的,我在河南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我,我过的且快活呢。只要你好好的,陛下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摩擦着这封信上的每一个字,元沚忽然间就笑了起来。笑了没多久,她又忽然间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信纸上,晕染了纸上的墨迹。
过了许久,元沚才幽幽地叹了一句:“阿兄,你说,他怎么来得这样迟……”
齐滺接到丹雀带来的消息的时候,差点没乐晕过去:“丹雀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太后娘娘真得同意了?”
丹雀道:“殿下是这样吩咐我的。”
齐滺差点蹦起来,还是意识到丹雀在场,他真的蹦起来不太好,才勉强抑制住了蹦起来的冲动。
齐滺扬起他的招牌笑容,唇畔两个小梨涡腻人甜:“丹雀姐姐,你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吗?”
这个丹雀真的不知道:“奴不知,但想来或许是殿下不希望陛下和紫薇郎为难吧。”
这个理由听起来离谱至极,但一时间除了这个离谱的理由之外,齐滺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能让元沚改变主意,只能默默地将原因归咎于元沚突如其来的母爱。
丹雀走后,齐滺兴冲冲地对萧楫舟说:“真是太好了,太后娘娘答应了!问疆阿姐也答应帮我处理那些女孩子的问题。这两件大事解决了,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看着齐滺露出的难得的笑脸,萧楫舟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这一刻,他不去想如果真的要取缔大梁境内所有的赌坊与妓院,他这个皇帝将要面临怎样的惊涛骇浪。
萧楫舟只是想,如果能日日看到齐滺这样的笑靥,那么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萧楫舟伸手拂去齐滺吹落耳畔的发丝,轻声说:“你开心就好。”
齐滺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见到沈涵的那天。
洛阳新都已经修建完毕,只等着开了春就可以迁都,萧楫舟甚至为此算好了日子,即便是不信鬼神信马列齐滺,也忍不住期盼迁都能顺顺利利。
为此,齐滺不止一遍地跑遍大兴城内所有的相关部门,身为金部郎中的沈涵自然也在齐滺的拜访名单里。
这位清高孤傲的江南士族子弟在被齐滺一顿训斥之后见到齐滺解决的尴尬,但好处是齐滺说的话他都听,似乎是很怕齐滺再对他来一场“爱的教育”,让他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与沈涵的工作交接也十分愉快,沈涵没有埋怨齐滺在休沐日的突如其来,十分顺从地和齐滺一起加班,态度好的齐滺都有些不适应,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沈涵加加班费。
但是当沈涵送齐滺离开的时候,齐滺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少女。少女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就这样跪在沈涵家的大门前,倔强地看向沈涵,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一开始,齐滺还以为沈涵是在哪里欠了风流债,才让人家姑娘上门来讨要说法。但当齐滺看清那个女孩的面容的时候,他忽然间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面前这个姑娘,分明就是当初在昌黎齐滺偶然见过一面的韩大小姐,沈涵的未婚妻,韩令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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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令萱是昌黎韩氏的大小姐,如果齐滺没记错,韩令萱的祖父、父兄都在这次的昌黎案中被斩首示众,当时韩令萱被判处没入教坊司。最终还是齐滺看不过去,将人都要了过去另作他用。
也就是说,现在的韩令萱应该和昌黎韩氏其他被牵连家眷一起在被带来大兴的囚车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滺甚至没有掐指一算,就知道事情并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小弟请我和我哥吃饭,我们三个当面扯犊子。
我哥:我对象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我:明天我就把我对象带来给你们看。
我弟:对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不稀的要。
对,没错,就是这样(认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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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洛阳赋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韩令萱, 齐滺默默地退后一步,将主场地让给了沈涵,自己则在一旁吃瓜看戏。
沈涵一脸头疼地看着眼前跪在门口的韩令萱, 一脸无奈地说:“韩姑娘, 你这又是何必?”
韩令萱抬头看着他, 满目悲戚:“沈涵,你当真一点旧情都不念,冷眼看着我的父兄被杀、母亲姐妹颠沛流离?”
沈涵顿了顿,才说道:“陛下已然法外开恩, 无须韩氏妇女入教坊司, 你还有何不满足?”
韩令萱怒吼:“我父兄无罪!是穆怀安公报私仇, 才给我韩氏满门定罪!罄竹之言, 皆是欲加之罪!”
沈涵沉默,良久,他才说道:“令萱, 我可以求陛下放了你、放了伯母,也可惜照顾韩氏女眷, 但我们的婚约无法恢复,伯父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句话, 韩令萱顿时崩溃了。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眼泪大颗流下:“沈涵,你当日向我父亲求娶我的时候是如何说的?当日的两姓之好, 只换来今日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很显然,这个问题沈涵无法回答。以昌黎韩氏如今的情况,沈韩两家的婚约绝不可能继续。据齐滺所知, 韩林定罪的当天, 吴兴沈氏就以“良贱不婚”为由退掉了这门婚约。
沈涵无力反驳家中长辈定下的规矩, 想必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女子就将自己嫡妻的位置许给一个再也无法给自己带来任何助力的罪官之女,因此沉默着顺从了长辈的决定。
如今面对韩令萱的质问,沈涵自然也无从回答,他只能徒劳地说上一句:“韩姑娘,若你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沈某,沈某也愿意照顾姑娘与伯母。只是其他的,韩姑娘不要多言了。”
天空飘扬着大雪,落在韩令萱略显单薄的衣衫上,从未吃过苦的大小姐冻得发抖,眼神也更加绝望。
看到一个弱女子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形态,沈涵一时之间也有几分不忍。但他刚刚走了一步,又想起自己和韩令萱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时之间便僵在了那里。
最终还是齐滺看不过去,走到韩令萱身前,将自己的手炉递给韩令萱:“韩姑娘,你……”
谁料韩令萱一巴掌将手炉拍到雪地中,恨恨地说了一句:“谁要你假好心!一丘之貉!”
说完,韩令萱便转身跑掉了。
门房将手炉捡了起来,见上面已然沾了落雪、又因落雪被铜炉烤化沾湿了外部的锦缎,便在请示之后跑到门内去取一个新的手炉。
沈涵将自己的手炉递给齐滺,略带抱歉地说道:“让紫薇郎见笑了。”
齐滺已经开始习惯这个对自己的可怕称呼,他面不改色地接受了“紫薇郎”称呼,顺便厚脸皮地接过沈涵的手炉,才说道:“无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下晓得。”
沈涵苦笑一声:“不怕紫薇郎笑话,沈某……”
他看起来很是犹豫,似乎是在纠结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该再说下去。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倾诉欲战胜了自尊心,沈涵还是吐露心声:“韩姑娘是沈某的未婚妻,就这样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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