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最后,齐滺从萧楫舟的身上翻身躺到一旁的草坪上,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萧楫舟:“???”
萧楫舟转头看他,满脸懵逼:“阿滺,你、你还好吧?”
齐滺还是在笑,好半晌,这让萧楫舟整个人都不对劲的笑声才逐渐停止,齐滺满含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不起,文殊奴,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开心?
萧楫舟一时间怀疑他和齐滺必然有一个人摔坏了脑子。
齐滺却说:“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样把我放在心上,为了我的生日付出这么多的精力。”
齐滺甚至都不记得他的生日了。自从爷爷去世之后,他和家人关系尴尬,再加上他的生日在后世多是公历八月,那个时候他在学校学习,并没有在家,因此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了。
他甚至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和萧楫舟说过他的生日,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没想到萧楫舟竟然记得,还为了他的生日搞出了这么多事。
齐滺说:“文殊奴,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知道自己应该很严肃地和你说你的行为是错的,但是……”
他犹豫起来,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话不该说出口,带着淡淡的羞愧,还有一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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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很开心。”
齐滺侧过脸,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来:“文殊奴,谢谢你。”
萧楫舟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梦一样——
他的阿滺没有生气,他的阿滺还觉得很开心,他的阿滺认可了他的付出,他的阿滺是真的很开心。
齐滺的话音落下,萧楫舟的脸上便褪去了忐忑,唯余喜悦。他的脸微不可察地红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一种介于羞涩与喜悦之间的笑意。萧楫舟的手轻轻地移动到齐滺的手旁,伸出小指钩住了齐滺的手指。
萧楫舟的声音低沉起来,却带着一丝难言的羞涩与兴奋:“阿滺,你开心就好。”
说着,萧楫舟又忍不住自我膨胀起来,喃喃道:“我便知道你会喜欢。”
齐滺:“……”
很好,这句话成功让齐滺想到了他现在的社死。
齐滺一个侧翻,他侧卧于萧楫舟的身畔,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萧楫舟的脸,恶狠狠地说:“不准有下次了,你知道吗!”
萧楫舟夸张地喊:“好疼!阿滺手下留情!脸快被撕裂了!”
呸!
自己用了多少力气,他不知道?
一想起如今的社死情况,齐滺又气得磨牙,捏着萧楫舟的脸的手又用力了三分。
“我让你再胡说八道!”
不远处,侯十三嘴里叼着根野草看着面前这一对肆无忌惮地打闹,浑身上下都要冒出酸气来。他阴阳怪气地问一旁的侯七:“七哥,陛下这是不是讨到媳妇了?”
侯七不想理这个愚蠢的弟弟,他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懒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算作他敷衍的敷衍。
侯十三觉得他的红眼病要犯了:“我也想讨媳妇。”
侯七甚至懒得搭理他。
没人接茬,侯十三却越说越来瘾:“你说我们会不会很快就有小皇子了。”
侯七:“嗯……嗯?”
恍惚间,侯七觉得自己可能是没有睡醒,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确认刚刚的自己没有听错后,他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侯十三瞪着大眼睛,兴致勃勃地问:“你说,小齐大人会不会给生陛下生个小皇子?”
侯七:“……”
吓得我瓜都掉了。
侯七目瞪狗呆:“小齐大人是男的。”
男的不能生孩子。
侯十三:“小齐大人不是淇水水神转世吗?都神灵转世了,会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侯七觉得自己的蠢弟弟脑子不太正常:“不是,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淇水水神不就是陛下编出来的故事吗?”
侯十三/反驳:“你怎么知道是陛下编的,而不是天神降梦,将小齐大人的真实来历告诉了陛下?我觉得陛下说得挺对的,若不是水神转世,世间怎么会有小齐大人这样的?”
说着,侯十三看向齐滺的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崇拜:“小齐大人不但什么都懂,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小齐大人若不是水神转世,那必然是其他神仙的转世。”
侯七:“……”
看着眼前清澈而愚蠢的弟弟,侯七说出了他真心的劝告:“多吃点核桃吧。”
补脑。
【洛阳城,西市】
热闹的大街上,却有一座小桥静谧非凡。这里离远处的喧嚣并不遥远,却仿佛和喧嚣之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
杨念玄站在桥上,看着涓涓细流流过拱桥,映着满目的波光粼粼。
不远处,一袭白衣的云书走了过来。她站在杨念玄的身边,顺着杨念玄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流水人家,轻笑道:“新军大都督不在京郊训练新军,怎么有空玩耍?”
杨念玄没有回头,眼睛依然盯着面前的流水人家,口中答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做人也一样,不能总绷着根弦。今日是舟水节,陛下都与民同乐,我为何还要折磨自己?”
“舟水节?”云书咀嚼着这个词,笑道,“换作一年前,谁能想到,我们冷血无情的陛下也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
说着,云书喃喃:“他倒是疼爱院使大人,就是不知道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假意。”
云书的话让杨念玄忍不住皱眉。他想到记忆里一直都是脸上带笑的齐滺,忍不住说道:“院使大人这样的人,我若是陛下,我也会真心以待。”
听了杨念玄的话,云书脸上的笑意彻底沉了下来,就连声音都不复刚刚的柔美:“就一个新军大都督,就把你收买了?”
云书的声音忍不住尖锐起来:“你别忘了,是萧百川执意让太师保留‘阿鹿桓’这个姓氏,才让老太师不得不告病归隐退出朝堂;更是元沚下令杀了你的父亲!血海深仇,一个新军大都督的职位,就让你放弃了?”
这话着实刺耳,杨念玄顿时便皱起了眉:“杀父之仇我从未忘过,我只是觉得祖父说得对,大丈夫顶天立地,怎可行阴谋诡谲之事。”
说着,杨念玄对云书说道:“过去是我错了,我便有过改之,现在轮到你了。”
云书顿时瞪大了眼,却也拦不住杨念玄的话:“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送你南下渡江,你……你在江南找个老实人嫁了吧,踏踏实实地过下半辈子。”
云书觉得这句话当真可笑:“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
杨念玄一时沉默。
确实,他与云书无亲无故,着实没必要为了云书安排以后。只是……
杨念玄道:“雍明太子于我有知遇之恩,你是他的妻妹,也是云家最后的血脉。若是侧妃还活着,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而不是每日生活在复仇之中。”
杨念玄打的感情牌却没让云书有片刻的松动:“又是雍明太子,你们每个人都要说雍明太子,仿佛雍明太子是什么绝好的人一样。可实际呢?他也不过是一个懦夫,一个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保护不好的懦夫!”
云书的身体都颤抖起来:“当年是他强娶了我的姐姐,明明姐姐拒绝过他那么多次,说了那么多次她不想高攀帝王家,却还是被雍明太子苦苦纠缠。最终姐姐扛不住流言蜚语,不得不嫁给了雍明太子。”
“可是结果呢?他自己无能,守不住太子之位,不但连累得姐姐和他一起幽禁在岐山别馆,还连累父亲被砍头!我们家又做错了什么!”
杨念玄没办法理解云书的悲痛,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若不是云定南嫁给了雍明太子做侧妃,又生下了雍明太子唯一的儿子,云定南就永远是小吏之女,以下九流的身份嫁给另一个下九流的男人,生出来的孩子依旧是下九流。
卑贱之女,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了皇亲国戚,不该感恩戴德吗?
杨念玄没办法理解云书对雍明太子的指责,他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耐着性子劝道:“我知道你恨陛下、恨太后,但是即便你刺杀了他们,也没办法全身而退,何必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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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找个老实人嫁了,总会有人替你报仇的。”
云书却反问:“当年豫让为了刺杀赵襄子吞炭毁容,难道想过全身而退吗?”
看着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杨念玄,云书只留下一句:“我云家上下十几口的命也是命,即便卑贱,也不能白白丢失。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但这不是可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的资本。”
这样尖锐的云书杨念玄第一次见,以至于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云书对着杨念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口中说的话却是:“如今我在朝廷开办的国企中担任账房,更是每五日去做京郊穷苦孩子的教书先生。杨大人,你动不了我。”
这句话成功让杨念玄脸色铁青,云书却看了不看地转身就走。她的脸上冰雪一片,仿佛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动摇不了她的决定。
只是下一个转角,云书看到了脸色阴沉元岁。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元岁却在此时此刻露出这样难看的表情,显然,刚刚的对话他没少听。
云书当即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登舟拜水像不像一拜天地?今天的月下谈话就是洞房花烛。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再说下去小黑屋了,撤了撤了。
关于核桃的来历我查了一下,震惊的发现核桃竟然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我看到的最早的化石,距今2500万年,是万年别看错了,还有春秋时期的扁鹊和西王母和核桃的故事。
核桃竟然这么早,我一直以为核桃是洋玩意……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第103章 川拨棹
云书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元岁, 一时讷讷无言。好半晌,她才问出一句:“小亭侯怎么在此?”
元岁竟然真的回答了她:“本想约你出来玩,却未曾想到你会来见杨念玄。偷听非我本意, 只是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云书脸色瞬间煞白。元岁的话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云书:他什么都听到了。
想到元岁已然知道了一切, 云书的心都在瞬间停止了跳动。她讷讷开口:“小亭侯……”
元岁粗暴地打断了她, 反问:“你以豫让自比,那我问你,谁是赵襄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简直显而易见——除了在流言中杀死了雍明太子以继位的萧楫舟,还有谁?
云书无言以对, 而她的沉默也让元岁得到了他最不愿意得到的答案。
良久, 元岁深呼一口气, 道:“云书姑娘, 我先是大梁的都察院副使,后是大梁的亭侯世子,再是爹娘的儿子, 最后的最后,我才是我自己……云书姑娘, 对不住了。”
云书沉默着,看着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了她不惜和父母争执的男人, 亲手将她捆绑。
【洛阳城,东市】
元沚看着眼前她多年未见的烟火气,一时之间只觉得岁月匆匆不饶人, 她甚至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间烟火,究竟是什么时候。
穆怀安递给她一串糖葫芦,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姑姑不许你吃, 你还闹脾气, 也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了?”
元沚接了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
甜得腻人。
她该是不喜欢了。
可说出口的,却是:“还是当年的味道,我喜欢。”
穆怀安的脸上当即露出笑来:“你喜欢就好。”
元沚闻着鼻尖萦绕的香气,听着不远处热闹的喧嚣,眼中闪过些微的莫名。她看着眼前的烟火人间,一时间竟觉得惆怅:“阿兄,你说,这大好河山,为何不能姓叱罗?”
听到这句话,穆怀安的脸上露出一种难言的情绪,像是悲伤,又像是苦涩,还夹杂着释然,复杂得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他的情绪。
好半晌,穆怀安才道:“有一句话不是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阿沚,西齐皇室没有这个命,你要学会放下。”
他微微低头,道:“你也想开点,想不开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起兵造反?”
元沚抿唇不语。好一会儿,她才说:“阿兄,我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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