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也没有资格怪你,当初就说得很清楚,如今你我也都达到了目的,这些事情往后休要再提。”
冯敏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狠心,难道秋嬷嬷听见的那些话,当真只是她想多了?不,她不相信。
“那你我的情谊呢?”
内室地龙烧得旺,拓跋纮觉得有些闷热,下意识就想快点离开,说话也就不留情面,“我很感激你当初的一稞之恩,也很感激郡公当初的帮助,但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谊,希望你能明白。”
不,她不相信,倘若真的没有,为什么他当初要拼着命去军营?为什么会为了她跟太傅吵起来?为什么还要借着处理嫔妃的理由来看她?
眼泪倏地掉落,冯敏有些歇斯底里,求证似的看向他,“是因为你父皇吗?所以你不肯承认?你父皇不行,还有怪癖,我与他更是相看两相厌,压根没有夫妻之实。”
拓跋纮无语,很快否认,
“不是。”
内室空气不甚流通,脂粉气更是让他心浮气躁,不知为何阮阮的脸总是在眼前浮现,他松了松领口,喉结微动。
可这在冯敏看来,就有些不够干脆,像是心口不对,她把心一横,将腰间的系带扯了开,外衫顺势滑落,女子姣美的身形展露无疑。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趁着他好奇回过头来的间隙,她整个扑了上去。
浓郁的脂粉香气迎面而来,这冲击太大,拓跋纮终于察觉出来不对,一把将人给推了开。
“熏香里加了什么?”他冷冷问。
冯敏撞到桌角,正头晕脑胀,忽闻这声,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为什么他这么生气?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反应?秋么么不是说……
不,不可能,连她自己都难受得紧,他不可能没反应的,只怕是强行硬撑着,只要她在努努力,就一定可以!
“我……我不知道……”她像是整个人都被吓懵了,哭得花枝乱颤,“那罗延,这熏香有问题吗?”
只要能再拖上些时间,等药性发作,就一定还有机会!到时候把这事情推出去便可。
看她这样,想到宫人侍婢都被遣了开,拓跋纮心中有了个猜测,转身就要唤人,却被她一把捂住了嘴唇。
“那罗延,”冯敏摇头,“别,别让人过来看见我这副样子,我不想成为全后宫的笑柄。”
她拽着他的手臂,柳叶眉变成了远山眉,丹凤眼变成了减税双痛,像极了阮阮的样子。
眼见他神色柔和下来,冯敏牵着他的手朝□□而去……
不对,她的身上向来是淡淡的暗香,何曾有过如此浓郁的脂粉味儿,拓跋纮眼神微眯,一把将人给隔了开。
“是合欢香!”
这香是魏帝年轻时候所制,那会儿他才受了伤,年轻气盛谁受得了不行?太医就专门为他配置了这药,做助兴之用。
据说男人使用之后,会理智尽失,非交合不能解,偏他根本就力不起来,这药于他无用不说,还可能会添许多麻烦,因此就被弃用了,谁知道在宫里女人们中间倒是被偷偷的留了下来,做助兴之用。
“那罗延,帮帮我,我难受……”她撕扯着抹胸,一双斜飞的凤眼愈发的迷离。
拓跋纮咬着舌尖,退开一步,“我可以找人帮你,也不会泄漏你的身份,甚至往后人的处置也可以随你。”
听着这话,冯敏整个人都愣在原处,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找别人?你不是……”也中了香?
此言一出,看着他洞悉一切的眼神,她霎时清明过来,他这是在试探她?
“那罗延,我……我不要别人……”眼泪汨汨流了出来,此时的她才方知什么叫做后悔。
还需要说什么?拓跋纮退后两步,“今日之事,我会为你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不是因为其他,只往后我再不欠你或者郡公府分毫,好自为之吧。”
说罢,毫不留情将人推开,夺门而出。
看着他孤绝的背影渐行渐远,冯敏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只是想修正当年做下的错误选择,却没想到将人越推越远,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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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殿,后院。
这个季节,山上难得见到太阳,阮阮坐在院中摇椅上,摇摇晃晃闭目养神。
忽然,她动作一顿,看向一旁,“那时候你去找拓跋赫,是有机会逃走的,为什么还要回来?”
绛珠本是默默做着针线,闻言被刺了一下,血珠顷刻冒了出来,她按了下来,等血止了住,这才回道:“娘娘是奴婢的主子,主子在哪儿,奴婢自然在哪儿。”
阮阮轻哧,“倘若真把我当成主子,那那个时候怎么不出现?”
她被拓跋纮为难的时候,她知道她在殿外,不是不想跑,拓跋纮封锁了邺城跟行宫,没有消息没有援助,应该是他们根本就跑不掉。
绛珠并不心虚,只避重就轻道:“娘娘,奴婢察觉到四殿下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那个时候奴婢出来,也并没有什么用。”
这倒是事实,阮阮知道她说得有道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刺她两句,因为她知道,绛珠主动回来,定然是还有事情找她。
她猜得不错。
绛珠明白她因何发脾气,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娘娘,东都出事了。”
阮阮冷笑,懒洋洋坐了起身,“东都出事干我何事?不会又要拿解药方子威胁我让我做什么事情吧?上次说我帮你们除掉魏帝让北魏大乱就把解药方子给我,可是现在莫说解药方子,就连解药也没见着一颗,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们吗?”
阮阮连自杀都敢,要是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绛珠十分诚恳地解释,“并非不给您,也绝非故意食言,实是邺城被封锁,崔大人根本递不了消息出来,原本奴婢是想等回邺城,请崔大人亲自将解药方子交到您的手上,可没想到成了这样,最令人忧心的是,崔大人很可能已经被谁给控制起来了。”
阮阮重新躺了回去,故意不接她的茬,反而语带轻嘲,“你在南唐宫里地位挺高吧?竟然请得动崔大人,跟我来南唐就算了,还只能在我身边当个奴婢,可还真是委屈你了。”
绛珠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径直跪了下来,“就算您不顾念自己是南唐人,可您在南唐总还有顾念的人吧?娘娘,您知道为何陆少将军这次没有能来北魏接您?是因为老皇帝出事了,二皇子正是危难之时,他实在是走不开。”
陆家满门忠烈,陆璋也是,只不过他忠的是二皇子李策,阮阮嘴唇微动,没有说话。
看她气消了些,绛珠倒了杯茶,递了上去,“娘娘,这次实在是没有料到,拓跋纮能这么快就将叛乱镇压下来,顺利接管皇位不说还把朝局给稳了住,他向来是个主战派,倘若此时开战,南唐简直腹背受敌,您也不想看到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百姓又进水火吧?奴婢看着拓跋纮对您并非没有情谊,您若能安抚住他,打听到一些消息,不管是对崔大人,陆少将军还是南唐百姓,都是莫大的好事。”
阮阮没有接下这杯茶,“这是你的意思?”南唐那边消息应该传得没那么快。
“是,这确实是奴婢的私心,”绛珠垂首,“但是娘娘,您知道陆少将军为何这么拼命保二殿下继位么?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最好的兄弟,二殿下承诺过,一旦他登基,魏帝身死,就会送来国书,接您荣归故里。”
这事阮阮知道,她虽感激陆璋所作所为,但却从来没有抱过希望,一来,根本没想过魏帝死得这么快,二来,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但现在魏帝当真死了,李策也是真的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了,回南唐似乎也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只要她能坚持下去,但让她跟拓跋纮虚与委蛇
距离宫变那晚已经过了两日,自那晚拓跋纮离开之后,阮阮其实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是脑中还是时不时就会响起他说的那些话。
表面上看着,他对她倒也有些男女之间的意思,不然为何保下她?为何要跟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仅仅是想继承父兄的一切的话,那为什么是她?或许她也可以像利用太子那般与他周旋?
一想到这,她忽然大白日的打了个冷战,惊讶于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被绛珠洗脑了么?
拓跋纮可不像拓跋赫那样好拿捏,更不是随她糊弄的性子,跟他周旋无异于伴虎而行,说不得被人吃干抹净还帮人擦桌子,更何况他一旦知道她当初唆使拓跋赫截杀他的事情,还能容忍她?万万使不得。
她索性直接拒绝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觉得我能左右拓跋纮的决定吗?”
当然不行,拓跋纮跟拓跋赫不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绛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信息孤岛,不说其他的,至少先得联系上崔进,南唐那边出了事,她比谁都心急想要回去。
“奴婢觉得,或许可以尝试,娘娘,就算不为南唐作想,您的解药方子捏在崔大人手上,倘若他出了事,您下次发作了可怎么办?”
绛珠固然有私心,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崔进捏着她的命。
“你确定崔进是在他手上?”
绛珠摇头,“不太确定,但邺城是被他控制起来的,还有谁能从他手上拿人?就算有,他应该也清楚状况,找他大抵没错。”
阮阮抿唇,他把崔进捏在手上干嘛,不会真是为了帮她拿到解药方子吧?但万一不是呢?又或者崔进落在了别人手上呢?
她不敢赌,还是决定去打听一下。
自水月殿成了行宫中心,守卫很是森严。
阮阮在外间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上前。
邱穆陵河一眼就看见了阮阮,心想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刚刚自家殿下匆匆进了去,把他们都给轰了出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阿史那浑不在,他正愁找不到办法,这不刚好有个进去的理由了?
他赶紧喜滋滋上前见礼,“宸妃娘娘,您是有事要找我们殿下吗?”
对于他如此和善,阮阮有些诧异,但也来不及深想,崔进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嗯,确有要事,劳烦邱穆凌大人通传一声。”
“不敢,不敢。”说罢,转身进了宫门。
原本是可以叫个侍卫跑腿的,但是他不放心,便决定还是亲自跑一趟。
估摸着自家殿下这会儿该是在侧殿书房,邱穆陵河一路跑了过去,可惜书房竟然空荡荡的,前殿都跑遍了,并没有人,他又往后殿跑,一路的练功场跟寝殿也没有。
难不成在囿院?
心中担忧,他哼哧哼哧往前跑,“殿下?殿下——”
假山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声,“何事?”
虽则声音不似往日那般冷,尾音甚至带了丝余缠,但邱穆凌河觉得,或许是假山后的小瀑布的缘故。
“殿下,宸妃娘娘求见。”
她来干嘛?水瀑下的拓跋纮睁开了眼睛,好不容易被流水压下去的那股燥意又莫名的升了起来。
“不见,让她回去。”
“是。”
邱穆陵河转身回去原话说了。
阮阮有些着急,这个时候不见她,不是心虚是什么?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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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他真的将崔进抓了起来,打算食言不给她解药方子?不行,一定要问个清楚。
“劳烦大人再去请示一次,就说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人命关天。”
她都这么说了,邱穆陵河不好拒绝,于是硬着头皮又跑了一次。
“不见,让她先回去。”
这一次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邱穆陵河不敢再说,躬身准备退下去,不料才走几步,就被自家主子给叫了住。
“等等,”假山后有些迟疑地问道:“她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邱穆陵河如实回道:“没说,只说是人命关天的要紧之事,属下看着,宸妃娘娘似乎挺忧心的。”
假山那边沉默了,只能依稀听见稀里哗啦的瀑布水流声。
久久未能得到指示,邱穆陵河有些忐忑,“殿下?”
“让她进来。”
听着似有隐隐约约的急切,邱穆陵河不敢再耽搁,赶紧应“是”。
35 ? 第 35 章
◎故意的吗?(小修)◎
这还是阮阮第一次踏足水月殿, 没有想到这宫殿比她想象的大多了。
邱穆陵河领着她穿过前殿,沿着大理石道一路绕过靶场,再上了后殿的廊道, 他便不再前行了。
“娘娘,属下还有些事情,就送到这里, 廊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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