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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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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这时候重要的线索已经找出来了,不然得多麻烦啊。

    注意到庭仰为此面色苦恼,祁知序不得不遗憾放弃心里的想法。

    他本来打算假装被绊倒,让手松开加惩罚时长。

    把洛那德的笔记本往前翻,里面只有第一页的上面写了一句话。

    ——“我讨厌格丽妮斯看他时满是爱意的眼神,我知道他很好,但他是我的。”

    格丽妮斯是公主。

    骑士和圣子双箭头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那骑士写的这个“他”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高岭之花万人迷,修罗场遍地开花。”庭仰揉了揉脸,“节目组多少是有点狗血天赋在身上的。”

    祁知序想了想,“等会我们去格丽妮斯的房间,我有一个想法。”

    “好。”

    高塔的线索能找到的都找完了,也该去其他地方了。

    下楼梯时,因为惩罚的时效还没过,所以他们的手一直是牵着的。

    摄影师跟在他们的后面只能拍到背影,但这一点也不影响这幅画面带来的美感。

    顺着回旋楼梯往下走,时不时会踩到透过方形窗照进来的月光

    庭仰站在靠里的位置,是最安全也是月光最先照耀到的地方。

    柔白的月光照在纯白的圣袍上,他一时真的如同中世纪的圣子,抬眼垂眸都带着令人恍然的清冷。

    和身旁男人相牵的手又破坏了这份不可侵犯的神圣,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终于走下神坛,走进十万丈软红尘陪信徒一起感受人间原罪。

    祁知序的位置无法被月光直照,于是身处的地方多了几分黑暗。

    但是庭仰整个人都在月光里,所以他又可以凭借和对方相牵的手,借到一点月光的辉芒。

    爬楼梯本就是上去难,下来容易。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有了目标,直接前往公主房间,最后返程所用的时间只有往程的一半。

    被极限压缩的时间反倒提醒了庭仰。

    “距离投票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

    “来得及。”祁知序估算了一下,“如果运气好的话,找出善人牌的第一个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庭仰深知碰到“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一类话时,他一个字都不能表态,否则极有可能乐极生悲。

    公主格丽妮斯的房间就是典型的欧式华丽。

    底下垂着流苏的窗帘被丝带束起系在一边,水晶吊灯折射出明亮的光,石膏像摆件小巧而栩栩如生,桌子上摆着三插蜡烛台。

    祁知序进了屋子就轻车熟路地……掀开了床板?

    庭仰这才发现,公主的床看似宽大极重,实则推开厚实的被褥,就只有薄薄一层板。

    “就在这里。”

    祁知序动作幅度变小,从床板背后取下来了一本童话故事集。

    庭仰探头,凑过去一看。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20-30

    “《王尔德童话》。”

    这本《王尔德童话》书页泛黄,边缘磨损很严重,但是封面上又有厚厚一层灰。

    显然主人曾经对它爱不释手,反复翻读,可最后却还是把它藏了起来,让它落了灰。

    祁知序把这本童话书快速往后翻,目光一瞬不瞬,找着自己要的东西。

    书里零零碎碎分布着一点笔记和注释。

    不多时,一片仿制玫瑰花的金属书签掉了出来。

    同时祁知序翻书的动作顺势停下,他捧着书,把摊开的那页给庭仰看。

    这一页最醒目的位置有一张配图,是夜莺僵死在地上,胸口开着盛放的玫瑰花。

    又是《夜莺与玫瑰》。

    旁边有一行娟秀的字迹,想来是格丽妮斯留下的。

    “我仰慕的人满心满眼只有神明,我说爱他都是在亵渎他的信仰。”

    说的应该是没暴露血族身份的安塞塔。

    庭仰盯着这行字:“这个字……有点眼熟啊。”

    像高塔里那个箱子和纸条上的字。

    尤其是配上这幅夜莺的图、充满暗示意味的玫瑰金属书签,一下子就勾起了人不太美好的回忆。

    庭仰偏过头看着祁知序,确定对方也和自己有一样的猜想。

    “你那时候就猜测是公主写的了?”

    “嗯。”祁知序点头,“这个字迹有很多明显的个人写字习惯,比如‘我’的斜钩会拉得特别长,‘仰’的竖会往右小幅度提一下。”

    想来也是为了方便嘉宾进行记忆和对比。

    不要问为什么西方背景下公主写的是中文,问就是方便嘉宾记忆。

    庭仰默了默,半晌后叹了一口气。

    “当时在高塔我还感慨节目组真是闲的没事干,摆六个箱子套娃一样让我们解,原来这也是善人牌的线索。”

    说到这,庭仰回过身对镜头诚恳地道了个歉。

    没等节目组操控摄像头原谅他,他又手动上下摇动了一下摄像头,自顾自原谅了自己。

    “懒惰”是公主角色牌的罪,但是——找六个大小递增的箱子、在六个箱子上面亲手刻字,再逐一锁上密码锁,只是为了放一张小纸条……

    也不能说那人实在是闲的没事干,只是这样的人,和“懒惰”绝对扯不上半分钱关系。

    想到林染染和“懒惰”几乎融为一体的咸鱼气质,不由让人感慨造化弄人。

    “节目组肯定没想到,假咸鱼角色牌找了个真咸鱼来扮演,公主浑然天成的咸鱼气质根本不会让人怀疑好吗?”

    完美的扮演就是本色出演。

    “这本本子不在我当时放的那个位置,估计有其他人也找到了。”祁知序耸耸肩,“虽然高塔还没别人去过,但是其他地方应该也有关键线索,不知道有多少人推出格丽妮斯的身份了。”

    《七宗罪恶》播了这么多季,找到善人牌从不是最难的地方。

    最难的是完整自己的个人线。

    《王尔德童话》被重新放回了床板下的夹层里,庭仰帮忙放下床板,将被褥恢复原样。

    “那我们第一个任务就完成啦。”

    庭仰顺便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房间里有好多玫瑰。”

    庭仰环视四周,突然低声说。

    “有点奇怪。”

    他按了按胸口,不明白心里隐隐约约的酸涩从何而来。

    玫瑰色的窗帘上有织金玫瑰纹样,花瓶里插着玫瑰,尽管花枝因为已经被剪下太久而凋谢了。

    梳妆台上摆放着瓶瓶罐罐的东西,就连随便拿起一瓶香水都是玫瑰香——不是廉价香,是一个在国际上都挺有名的牌子。

    整个房间都是浪漫瑰丽的玫瑰色调,像染红的池水,池水里漾动的都是圣乔治马焦雷的黄昏。

    把手中香水放回原位时,庭仰突然感觉有点眩晕。

    手臂一滑,碰倒了桌上其他的玻璃瓶,发出清脆的玻璃撞击声。

    祁知序表情紧张,跑到庭仰身边。

    “庭仰!”

    第22章 骑士x圣子

    祁知序听到声音快步跑到他的身边, 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你没事吧?”

    “我没事。”

    庭仰揉了揉太阳穴,看见祁知序紧张的神情,露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他看向镜头, 对导演说:“这段能不要剪进正片和花絮吗?显得我太娇气了, 有点丢人。”

    摄影小哥腰间别着的对讲机立马传来导演的答复。

    “放心, 不会剪进去。”

    导演松了一口气, 刚刚还真怕庭仰在录节目的时候出什么问题,幸好没事。

    不过他总算能理解, 为什么和庭仰合作过的人都很喜欢他了。

    庭仰那番话,表面上是在为自己谋福利,实则细想就能发现他的用心。

    头晕可以有很多种解释,炒作炒作,立个敬业的人设虐粉都行。

    庭仰在第一时间就让他后期剪掉, 只会是怕粉丝担心。

    毕竟现在明星的一点小毛病都会被营销号传成绝症晚期。

    在庭仰和导演交谈的过程中,祁知序看到桌上倒着的玫瑰香水, 不动声色拿起来, 摆到了梳妆台角落。

    祁知序问:“需要休息一会吗?”

    “不用。”庭仰摇头, “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我们得抓紧找第二个任务的线索。”

    线索太多太杂, 不难猜出节目组本意是让嘉宾凑在一起互相讨论。

    但现在除了他们联盟, 一个两个都变成孤狼了……哦, 许泽野身边还有个西娅。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不是教皇召唤的恶魔,那西娅为什么要一直跟着许泽野呢?

    庭仰看着祁知序, 本来是想看看他找没找到线索。

    结果思绪一飘飞,走了个神, 就变成了盯着对方不放了。

    祁知序察觉到他的注视,疑惑地看过来。

    “怎么了?”

    “没事。”

    庭仰坐在梳妆台边上,手托着脑袋,掩饰住尴尬转移话题。

    “我们接下来去哪?”

    公主的房间祁知序早就来过,多待也没有意义。

    祁知序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一楼北面的画室,只有那还没去过了。”

    庭仰注意到祁知序在说话的过程中,摩挲了一下节目组给他配的骑士剑。

    剑身修长,剑柄处不同于其他剑,末尾处是微微弯曲的,十分有特色。

    祁知序身体面对着他,目光却没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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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在暗示什么无法直言的线索。

    画室在一楼采光最好的位置。

    如果此时是白昼,推开门就能看到点点光晕透过树木枝条照进室内。

    氤氲出的温暖很容易让人发觉,这是一个与装饰阴森的古堡格格不入的房间。

    可惜现在是半夜,不开灯直接伸手不见五指。

    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影,还给室内平添几分诡异恐怖。

    好在节目组并没有吓他们的意思,在到达这个房间之前,灯就已经被打开了。

    21世纪唯物主义的光笼罩了整个房间,所有非自然恐惧在科学的力量下都是纸老虎。

    画室里很空旷,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除去各类美学装饰,最显眼的只有靠窗的位置摆了一个画架。

    庭仰和祁知序走近了看,上面是一副完成度极低的画作。

    画布上刷着高饱和度的浓金色,色块斑驳随意,却能从大致布局看出这是教堂。

    画布的右边是一个模糊的长条影子,从轮廓能猜到,这是被放大数倍的耶稣像。

    耶稣像的下方立着一个人,衣着白袍,肩膀处缀着色彩淡淡的金色细链。

    庭仰拨了拨自己肩膀旁边的金色细链,猛然有一种破了次元壁的错觉。

    画上的人是圣子。

    庭仰头痛道:“很好,我开始不安了。”

    整个画面的色调极其温暖,但是被放大数倍的耶稣像就像一座高山,衬得画面下方的圣子人愈发渺小。

    山一般高大的耶稣像,仿佛随时会倒下来,压死这个不虔诚的圣子。

    这幅画还没完成,就已经透露出浓重的压抑感。

    奇怪的是,这样一幅将圣子放在渺小位置的画,却让人感受不到作画者对圣子的恶意和轻视。

    它更像是在记录自己内心感受到的事实,而不是编造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场景发泄偏见。

    想到这,庭仰立马去画的右下角找画家的落款。

    ——泽尔斯。

    是魔王。

    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故事线这时候又加了一笔。

    庭仰遏制住发散的思维,努力不去过度猜测这背后的含义。

    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微妙的猜想。

    可能,也许,大概,我这个角色是个万人迷?

    “魔王知道圣子血族的身份。”祁知序开口,“他知道教堂对于安塞塔来说,是极为压抑的地方。”

    这幅画看似是在突显耶稣的高大伟岸,实则从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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