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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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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祁知序却误会了庭仰的意思,他解下自己的围巾围在了庭仰的脖子上。

    暖意裹住了庭仰,他没有出声解开这个小误会,反而缩了缩脖子,让自己更加完全地被温暖包裹。

    祁知序牵住了庭仰的手,掌心的温暖随着两人连接的地方不断传递。

    “阿仰,我们回家吧。”

    “好。”

    庭仰垂下眼,为那“回家”二字背后所代表的温暖所疑惑。

    他的“家”足够糟糕,如果不是因为那里还能遮风挡雨,庭仰根本不想回去。

    但是……

    庭仰看了一眼身前自然地为他遮挡寒风的祁知序。

    但是,带爱人回到自己花心思打扫过的“家”,这种感觉像酒鬼不小心跌进了酿酒池,晕晕乎乎地一身酒味爬出来,打了个满足的酒嗝,却硬说自己没喝酒。

    沿路街灯向后远去,橘黄的灯火倒映在少年眼底,光影明明灭灭,仿若重圆又破碎。

    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但是,只争今朝。

    老房子没有什么装修的说法,家具与设施都极为老旧,但胜在庭仰打扫得很干净,不会让人觉得室内邋里邋遢。

    祁知序进门后乖巧地坐在了沙发上,还用双手拍了拍。

    庭仰问:“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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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我今晚的床软不软。”

    言语之间全是对庭仰做出的“承诺”的不信任。

    庭仰义愤填膺道:“说了今晚你和我睡就是和我睡,我才不会食言呢好不好”

    “好好好,我最相信你了。”

    庭仰:“……”

    有时候真想打死自己的男朋友。

    祁知序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庭仰的手,“我去卫生间洗下手,等会帮你做晚饭。”

    “行。”庭仰随意道,“我先去洗菜。”

    祁知序走到卫生间,看见正对门口的墙上贴了一张报纸。

    他用手小心地摸了一下报纸底下的墙壁,果不其然,是破碎的镜子。

    小心地掀开报纸没粘牢的一角,可以看见黑褐色的血迹。

    想到庭仰包着纱布的手,祁知序眼神里闪过一丝暗芒,但很快又收敛了阴沉的表情,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起了手。

    另一边,在祁知序进入卫生间后,庭仰没有按他说的那样去洗菜,而是进入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在书桌上翻找东西。

    他没告诉任何人,在警局查看ZY的线索时,他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那一晚,我留了一样礼物在你房间的书桌上。

    ——ZY】

    书桌上该有什么东西他很清楚,于是不属于他的那样东西很快就被找了出来。

    一本关于心理学类的书籍,内容很丰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专业名词。

    书籍内容详尽,但是封面却很简陋,除了书名以外什么都没有。

    内文的其中一页被折了角,上面只有一长段话。

    “人们总会试图亲近于水,有些人对这种现象进行了解释:人在母体里时,先是在水中长大,然后才出生,与世界建立联系。

    我却有一种更加不科学,且主观臆断的想法:人会在水中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的潜意识在驱使你抛弃繁琐的事情,追求到真正的自由。

    如果有一天,你的身体感觉到疲惫,可以去看一看流水,或者感受水流的频率,这会使你放松。”

    庭仰没有对这段话发表什么评价,只是眼神里含着细微的讥讽。

    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流水声消失了,祁知序推门出来时,庭仰也正巧从房间里出来。

    庭仰手上的纱布已经换掉了,除了一些关节处还贴着创可贴,其他好得大差不差的伤口,直接暴露在空气里。

    他眼神清澈,指节分明的手上拿了一把带鞘的水果刀。

    随手转了几圈刀花,刀在指间旋转几圈,划出了漂亮优美的弧度,最后稳稳被握在手心。

    “厨房就一把刀,幸好我房间还有一把水果刀,不然今天只能吃外卖了……”

    祁知序觉得庭仰转刀花的样子很熟悉,“阿仰,你什么时候学的转刀花?”

    “没特意学,和转笔感觉差不多。”庭仰补充了一句,“挺顺的。”

    祁知序试着转了一下,刀在他手里不像在庭仰手里那样听话,“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看着地上的刀,嘴巴动了动,而后顽强挽尊:“看来是我没什么天赋。”

    说着,他默默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将刀柄那一侧递给庭仰。

    庭仰接过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祁知序的肩膀。

    “陪我去切菜吧,在完成今天的晚饭这方面上,只有你有天赋。”

    晚饭有了祁知序的帮助,果然全程都很顺利。

    两个人在破旧的房间里吃着一顿不算丰富的晚餐,天气有点冷,但屋子里没有空调,只能搬一个小太阳电器过来取暖。

    小太阳均匀地散发热量,将他们这一隅照得暖洋洋的。

    一隅之外,天寒地冻。

    寒假只有两□□仰前面拖了几天,江渎一中发的寒假作业还一字未动。

    看着小山丘似的作业,一向好学的庭仰也陷入了沉思。

    ……真的写得完吗?

    发呆没有意义,庭仰只沉默了一瞬,就迅速收拾好情绪,准备先挑好做的做完。

    刚抽出一张卷子铺在桌上,就听见屋外有人在敲门。

    庭仰只能起身,“来了。”

    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庭仰愣了愣,迟疑开口:“……阿姨?”

    门外站着的人是张逸泽的母亲,以往女人面容憔悴,此刻却多了点精神。

    张逸泽死后,庭仰很少能见到她,除了她不常出门这个原因外,还有一点他有意避开她的意思在。

    林梅仙穿着掉色起球的毛衣,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今、今天你去……”

    后面的话庭仰没听清,“您说什么?”

    第二遍她才说顺了这句话,“今天你去看看他吧,我昨天晚上见他,他说想见见你。”

    “他”指的是谁自然不必说明。

    庭仰没有任何犹豫,“好。”

    就算这件事只是林梅仙臆想出来的,那自己能给她一点安慰,也再好不过了。

    更何况,他现在心里的确一团乱麻,能找个“人”聊聊,也挺好。

    花乡街虽然破落,但它毕竟身处一线城市,墓地价格高昂。

    当初林梅仙为了给张逸泽治病,几乎倾家荡产,最后是庭仰拿出自己存的一点钱,才补上了葬礼费用的缺口,买了块各方面都还可以的便宜墓。

    坐车半小时就能到墓园,庭仰轻车熟路找到了张逸泽的墓碑。

    墓碑上面有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小少年脸极为稚嫩。

    庭仰放下手中的花束,看着低矮的墓碑,叹息道:“以前你总嘲笑我比你矮,现在我看你,得低着头看了。”

    墓园里柏树被风吹得一晃一晃,十八岁这年夏天的风和十五岁那年好像没有任何不同。

    庭仰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随便拍了拍水泥地上的落叶和灰尘,席地而坐。

    “你妈说你想见我,我猜猜看是为什么,猜对了你就起一阵风。”

    风停了,万物无声。

    这只是赶了巧风停了,庭仰却十分不唯物主义地觉得这是灵异事件。

    庭仰语调轻松地猜了起来,“钱不够花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烧一点?”

    起了一阵微风,柏树枝条小弧度摆了摆。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缺钱和我讲。”

    庭仰看着矮矮的墓碑,垂下眼低声道:“有人说小时候长得快的,长大就长不高了,我现在一米八二,要是你能活到这时候,我估计你最多也就一米八。”

    起了一阵大风,抗议一般还落了几片过道的叶子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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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仰拍掉头上的叶子,“不同意就不同意,报复我干什么?”

    “我们这么久没见,我都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了。”庭仰把自己买的那束花又抱了回来,“以前和你在一起,都是你一直说话,我来回答你。”

    他数了数花枝,随后把花束拆开,摆了一排花在张逸泽墓前。

    “这里有白玫瑰,白百合,栀子花……乱七八糟的,你看你喜欢哪个,落片叶子上去,明年清明,我给你带一大束过来。”

    很久不起风,庭仰也不着急。

    “你慢慢选,我不着急。”

    过了一会,庭仰又说。

    “要不然你还是选快一点,我有点冷。”

    终于飘了一阵磨磨蹭蹭的微风。

    一片叶子也没掉下来。

    庭仰叹了口气,“算了,就知道你也选不出什么花样来。”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我先走了,暑假再来看你。”

    庭仰走到过道里,顺着台阶一级级往下走。

    台阶两旁栽种的是香樟树,冬季依然枝繁叶茂。

    刚走没两级,一阵急骤的风倏而掀起,迅疾而猛的风让两排香樟树哗哗作响。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些本就摇摇欲坠的树叶顿时从枝干上跌落,在灰色的天空下下坠。

    不是特殊日子,墓园里几乎没有人。

    整条过道里只有庭仰一个人,就好像,这成百上千片落叶,是为庭仰一个人落下的一样。

    天色已晚。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大桥,是最后一站,离家倒也不远。

    庭仰坐在公交车里看江水时,总觉得那漆黑的水面带着一些隐秘的黑暗,仿佛静波之下暗潮涌动。

    他没多想,收回目光开始回复祁知序的消息。

    【一见如故:你数学卷子写完没?我第三份的最后一题不会,能去你家让你教我吗?】

    【TVT:明天吧,我还没做到那里。】

    准确来说,一字未动。

    到家后,庭仰快速洗漱一番就准备上床睡觉。

    入睡前,他以为自己今晚会梦见张逸泽。

    在梦里回顾少年时的欢乐时光的确太过煽情,但在此时此刻,却是难得的幸运。

    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运气。

    ……

    梦境里,夜凉如水。

    那年庭仰初二,他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写习题卷,燥热的气候让他心情烦闷,与母亲跌至冰点的关系也让他愈发沉默。

    蝉鸣的叫声不绝,嘶哑悠长,好像无时无刻都在诉说自己的苦难。

    屋子里有水流的声音,好像是水龙头忘记关了。

    庭仰没有起疑,母亲生病以后记忆力就差了很多,忘记一些事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起身往声源走,卫生间门关着,灯却亮着。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却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庭若玫跪在浴缸的外面,身体懒散地趴在浴缸边上,一只手拨弄着浴缸中不断升高的水面。

    “十分钟前,我在想,如果你这时候进来,我就说,我看你还没洗澡,这一缸水是为你放的。”

    庭若玫的声音很好听,缓缓说着某件事时,会有一种流水的细腻温柔。

    “五分钟前,水已经漫过了我半条手臂,我想,如果你这时候进来,我不会和你说一句话,因为你害我等了那么久。”

    庭若玫站了起来,高挑纤瘦的身材配上纯白的长裙,像不染凡尘的仙女。

    “直到你刚刚进来,我已经有了一个新想法,你想听听看吗?”

    冷漠的面容配上冷酷的声音,不难让人联想到真相的残酷。

    庭仰觉得自己在向下潜入深海,瑰丽壮阔的景象诱惑他不断向下探索,然而潜入深海产生的高压让他四肢百骸产生了类似粉身碎骨的痛觉。

    即使他已经看见了海底腐烂成白骨的尸骸,也还是忍不住心怀侥幸,再靠近一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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