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带着浓浓的感激,继而又附上一抹无奈,“可是承宴,我贪心了,我明明只想借靠你的帮忙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就,可偏偏这颗心慢慢的偏离了轨道。”
“你只知道我??x?冒犯了你,可只有我清楚,在决定走向你的时候,我做了多少自我建设,我和你犹如云泥之别,喜欢你根本就是奢望,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迈出那一步,甚至为此再次丢掉自尊。”
“可是,我最后得到什么了呢?让你更加厌恶,把你对我仅有的怜悯都作没了,自作自受不是,得知你断了我资源那一刻,我一直隐忍的怒火终于憋不住了。”
“我大喊大叫,砸东西哭闹,把我这些年来受过的委屈和羞辱统统发泄出来,甚至把你最喜爱的古董花瓶砸到沅沅面前,高举竹棍要打他出气。”
纪承宴听到这里,叉腰的手掌猛地攥成拳,记忆里的画面终于重合了。
第23章
瞥见狗男人忽然绷直身体, 紧握拳头,言嘉知道他听进去,也相信了。
于是话锋一转:“可是, 在棍子落下之前,我从沅沅惊恐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影子, 睚眦欲裂的样子让我彻底没了体面, 有的只是越发让人嫌恶的无能怒吼, 明明是我自作自受, 我凭什么迁怒别人。”
“沅沅懂事乖巧,天真可爱,有着这复杂世界无法沾染的无邪与纯粹,我的无耻卑劣在他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我将怒焰转嫁给他,从而平衡自己被嫌恶的落差行为,真的很无耻。”
“也是在那一刻, 我幡然醒悟, 我不该因为求而不得的人或事, 让自己变得卑微不堪, 我应该重新站起来,用实力反击漫天飞舞的谩骂与讨伐,人生并不是只有一种活法。”
言嘉的眼里重新染上光彩, 灼灼的,晶亮的,好似冰川消融后, 被光照亮的流水, 熠熠生辉。
她重新看向纪承宴的眼睛, 神情里带了丝难以忽视的悲凉:“你怀疑我是应该的, 世人对后妈总有这样那样的偏见,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又有多少智者能屏蔽流言造成的舆论影响呢。”
“我知道,我的行为一直被世人诟病,但那也只是我活下去的方式罢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又有什么罪呢?”
言嘉跌坐在沙发上,顶着苍白的面色吃力道:“我累了,真的累了,承宴,我那天说的并非气话,与其相看生厌,不如早日分开,让我走吧承宴,嗯?”
言嘉这次“嗯”出了一种悲凉又凄惶的无助感,把一个死心人看破红尘的唏嘘与无奈体现出来。
骄傲如纪承宴,绝对不会生出懊悔弥补的心思,他应该只会为“终于摆脱她沉重的爱慕”而松一口气。
她只需先稳住现在的境况,靠综艺巩固自己的星途,等时机成熟就卷铺盖走人。
纪承宴确实没有对她生出愧意,他有的只是无奈的怨愤。
一想到小崽子对她毫无原则的袒护,真要是放她走了,他接下来的日子就别想好好过了。
纪承宴咬牙:“走到哪去,你明知沅沅刚刚开始依赖你,你走了,他怎么办?”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感慨言嘉的命运多舛,还是该痛恨自己因为一时不忍,造成了今天这种棘手的局面。
从她自我剖白的过程来看,倒是半点没看出她在演戏,可那段深刻的记忆又是那么鲜活,以至于他此刻真的难以做出一个利落的了断。
言嘉抬眸,哀哀戚戚道:“沅沅还有你啊,或者,你可以重新找一个女人来代替我,沅沅那么小,对你也很依赖,你一定可以说服他接受事实的,让小孩子提前感受生活的残忍,并不是坏事。”
“呵——”纪承宴被她含沙射影的话给气笑了,“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潜台词,沅沅心里只怕已经没我这个爸爸了。”
言嘉默默在心底发笑,沅沅对她的偏袒确实很扎纪承宴的心,可谁让他不爱回家呢,活该被冷待!
她假装受伤的看向他,眼底涌上泪雾:“你连沅沅亲近我也要怪我了吗?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呜呜——”
言嘉咬着唇,泪眼婆娑,眼含控诉的看着纪承宴,顿时让某人变得无措起来。
“我、我没有怪你,我怪我自己行了吧。”
纪承宴懊恼的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握拳抵着额头,下意识去扯领带,却扑了个空,只得挽起袖子,沉沉吐息。
眼瞅着狗男人已经气到位了,言嘉收敛了演技,抹着眼泪站起来:“我说的提议你考虑一下,尽快给我答复。”
纪承宴闻声抬眸,却只看到她负气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涌上一抹无力感。
自从言嘉对他一点点展露心声后,他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
这一点都不像他!
言嘉回到纪瑾的卧室时,小团子已经醒了,穿好衣服正准备去找她。
看到她进屋,笑盈盈的跑去拥抱,奶声奶气的撒着娇:“妈妈,您去哪里了,我好想您。”
言嘉柔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妈妈刚刚和爸爸说完话,沅沅的午觉睡得香吗?”
纪瑾闻言忙抬眸看着她的脸,询问道:“你们聊得怎么样了?爸爸有没有——”
话还没问完,纪瑾就注意到她微红的眼圈,顿时不高兴了,“爸爸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妈妈是不是哭过?”
纪瑾说着就要伸手替言嘉擦拭泪痕,言嘉忙侧过脸解释:“没有,爸爸没有惹我,妈妈眼睛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哭才变红的。”
“妈妈又在骗我了,我说过了,妈妈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坚强的,我会保护你,如果爸爸真的欺负你,我会跟爸爸讲道理,让他跟你道歉!”
小团子挣脱怀抱就要出去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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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账,言嘉吓得赶紧抓住他,把人摁回怀里。
“别去,沅沅不要去好不好,你答应过妈妈,不插手我跟爸爸的事,还记得吗?”
言嘉一脸哀求的看着他,搭配着那双尚未干涸的盈盈眼眸,叫人于心不忍。
纪瑾觉得胸口酸酸的,红着眼眶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甘心的小声咕哝着:“爸爸真的好差劲,学东西怎么可以这么笨,哼!”
言嘉暗戳戳的瞄着小团子的嫌弃样子,默默在心底开怀大笑,纪承宴那么怕纪瑾依赖她,可小团子就要宠她,气死他活该!
“不生气了,咱们继续看动画片去好不好?”
“好,妈妈跟我一起看海绵宝宝好不好?”看完以后心情就会好啦!
“没问题!”
母子俩手拉着手重返影音室,兰姨得知后,忙吩咐佣人们准备了好多吃的喝的送去给母子俩,还叫上大厨准备晚餐,庆祝一家人和和美美。
然而下一秒,兰姨就被纪承宴请到了书房,让她把吵架第二天言嘉的所作所为都重复了一遍。
兰姨当时就懵了,问他:“少爷,您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纪承宴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瞥见自家少爷理所当然的样子,兰姨立马明白过来了:“合着您瞒着大家忽然回来,就为了抓包太太虐待少爷的罪证?”
兰姨的匪夷所思落在纪承宴眼里却成了“我知道隐情你听我说”的迫切。
“她有吗?”纪承宴又一次激动起来。
兰姨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就连平日里的和蔼也消失了。
纪承宴顿时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他期许许久的事实。
“少爷,您要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您怀疑谁都不该怀疑太太!”兰姨的语气带了点义愤填膺的味道。
“嗯?!”纪承宴呼吸一滞,忽然涌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兰姨开始把言嘉那天放下自尊,逐一诉说不公的过程告诉了他,顺便还数落他的种种不是。
例如:一心工作不回家,孩子需要父母陪伴,妈妈顶替不了爸爸的位置云云,甚至还搬出老爷子年轻时带他的种种事迹来控诉他当爹的不作为。
纪承宴被数落得头疼,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兰姨,打住,够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您还一再伤太太的心,您比起老爷对老太太的呵护,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兰姨说完还不忘撇了下嘴,嫌弃的样子溢于言表。
纪承宴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他还真是喜欢搬石头砸脚。
他就不该招惹女人!
眼瞅着自己的点拨已经到位,兰姨也没有多留,寻了个准备晚餐的借口溜了。
吃晚饭的时候,兰姨按照言嘉的吩咐,给母子俩准备了热气腾腾的火锅。
小团子平日吃的都是营养师调配的儿童餐,少盐少油却卖相好的清淡食物,冷不丁接触火锅,又高兴又新奇。
尤其言嘉要求的还是一边辣汤,一边清汤的鸳鸯锅。
小团子看着滚滚的红油锅,闻着浓浓的辣香味,口水一个劲往外冒:“妈妈,这边的汤为什??x?么是红色的,我能吃吗?”
“这是红油锅底,有点辣,沅沅能吃辣吗?”
纪瑾盯着红彤彤的锅底看了几秒,犹豫着伸手比划:“我可以吃一点点。”
言嘉用他的小筷子沾了一滴辣汤,放在他的舌尖上,小团子砸吧砸吧,忽然辣的跳脚,“呼呜呜,好辣,水,妈妈我要喝水。”
言嘉赶紧递上牛奶:“喝牛奶才解辣。”
纪瑾抓过牛奶一饮而尽,总算舒服了。
他忌惮的看向红汤:“妈妈会不会被辣到?”
“不会,妈妈喜欢吃辣。”
“妈妈真厉害,我还是吃清汤的吧,等我再长大些,就能陪您吃辣了。”
言嘉笑着给他夹了块嫩牛肉,“好的,妈妈等着沅沅慢慢长大。”
纪瑾拿着公筷,晃晃悠悠的也给她夹了一块辣味牛肉:“妈妈也吃,慢慢的,不要呛到哟。”
“好哒!”
纪承宴下楼时,看到的就是你一口我一口投喂的亲密画面,默默的咬了咬牙,没完了是吧。
负气的坐到餐桌另一头,看着自己面前丰盛的冷餐时,又不高兴了。
他看了看对面热气腾腾,吃的满头大汗的母子俩,又看看自己面前冷冰冰,毫无热气萦绕的精致食物,胸口一堵。
询问的眼神投向一旁的佣人时,对方战战兢兢道:“兰姨吩咐了,说少爷就喜欢冷冰冰的食物,火锅您消受不了,所以——”
“行了,我就吃这个。”
纪承宴怎会不知兰姨在存心刁难他,默默忍下这口恶气,举起刀叉,把盘子里的牛扒当仇人似的切得咯吱响。
视线扫过对面吃的酣畅淋漓的母子俩,张嘴把硬邦邦的肋眼肉送进了嘴里,味同嚼蜡。
这日子没法过了QAQ.
言嘉自然看到狗男人气呼呼的身形,但就是不准备搭理他,她还在生气呢。
她必须让他知道,我虽然卑微的爱着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的猜忌我,羞辱我,谁还没有自尊心了。
而且,刚刚兰姨也暗示过她已经帮忙数落了少爷,这就说明,纪承宴以后要是再猜忌她,没人会赞同他的做法,只会更强烈的讨伐他。
她的目的俨然已经达成,兰姨也不会再帮忙撮合,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言嘉无视纪承宴的举动,越发让纪瑾诟病自己爸爸的学而不精。
他都已经教她哄妈妈的办法了,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不,应该是不想学!
既然爸爸拒绝改变,那就让他一个人过好了。
想到这里,纪瑾越发卖力的给妈妈夹菜,甚至还帮忙擦嘴,把言嘉完全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呵护备至。
纪承宴怎会看不出他的故意,一边骂他小没良心,一边想着怎么融入其中。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家之主,就这么被排挤在外,不是让家里人看笑话吗?
照这样下去,他不但会失去儿子,还有可能在兰姨的带领下,遭到全员抵制。
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清了清嗓子,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明天节目组什么时候来接你们?”
没等言嘉回答,纪瑾就说:“食不言寝不语,爸爸定下的规矩自己要学会遵守。”
“??????可你们一直在说话。”纪承宴咬着后槽牙酸溜溜的反驳。
“妈妈又没有这种规定,我们当然可以说话,对吧妈妈?”纪瑾扬起小脸,邀功似的看着言嘉。
言嘉给他夹了一块玉米,笑着点头。
纪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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