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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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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部分。九岁的柴郁醒悟自己活在一个不幸的家庭,年迈的奶奶给她读文西的童话故事,如同彼得潘带领孩子们去向梦幻岛,文西是午夜精灵,会在梦里安抚不幸福的小孩。那几乎成了柴郁的精神寄托。然而,当十九岁时奶奶离世,柴郁再次醒悟,世上没有文西,只有她自己。

    十九岁的柴郁身体上逃离了小镇,灵魂却永远地滞留在此处。得知男人死讯的一刻,她一把火烧毁了老房子,再次逃亡追捕——纵火可是重罪。暴雨阻拦车辆,短暂的意识溃散里,她进入到解离世界。

    在以纵火和死亡为基点的解离世界,柴郁遇到文西,自己的另一片灵魂。

    “表现的时候隐晦一点,更趋向精神层面。”莱拉说,“荀烟一开始在下面……”她小声吐槽,“最开始还没有露出灵魂融合的设定,明面上设定柴郁是二十六岁,小文西是十九岁,你比她大了整整七岁,如果你再主动,会显得很像个变态。”

    “咳咳,但是荀烟,你的表情要是主动的,这为了后期处于主动方作铺垫。后期你在上方,并且一直持续到末尾,这代表了你在这两缕魂灵里处于主导位置,所以你们是Annervincy,不是Vincy-Ann。”

    “理解我的意思吗?这不仅仅是一次sex,也是一场灵魂的交互和融合。”

    莱拉说这话时,宋汀雪也正在场。荀烟睇一眼她,忽而轻声:“听到了吗,变态。”

    宋汀雪当然反应过来她针对的是哪句话,移开眼,勉强笑一下,没解释。

    直到回到房间,宋汀雪闷闷不乐再开口:“非要这样吗?”

    “什么?”

    “非要和那个叫阿里克谢耶维奇的小孩……”

    荀烟无语:“宋小姐,这剧本是您给的,给之前不看清楚戏份吗?”

    “看了……但不知怎么的,我对这段剧情毫无印象。”宋汀雪抱上来,亲吻她,舌尖一点点向下,感受着荀烟的呼吸,“资方都不记得的剧情,实拍时就不能删除吗?”

    荀烟笑了,懒得搭理这句无理取闹的话,翻身抬手,捉住女人足踝向肩骨翻折,让她彻底袒露。“宋汀雪,在意就别看,你也可以学一学古人的智慧,一叶障目。”

    “那是智慧吗?”宋汀雪环上来,“那是愚蠢吧。”

    “适当的愚蠢能让人快乐。”

    宋汀雪嗯哼了一下,不置可否,面色淡淡,身子倒是很急,不停向前递。

    她们太熟悉彼此,即便从前欢愉心有隔阂,也熟知对方身上每一处禁.区。

    正如宋汀雪肩胛骨尖一颗小小红痣,颜色极淡,荀烟好奇咬过,换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呵斥和一缕过分收缩的气息。

    “小栀,别闹。”曾经的宋小姐总这样笑。

    此刻的荀烟不再顾及宋汀雪的情绪,圈着她的后背从耳垂往下咬噬,宋汀雪抱住她,皱紧眉头却不出声。

    只是,锋利的指甲代替她吟痛,在荀烟颈背留下一道长长划痕。

    “嘶……”

    疼痛后知后觉,还残留指甲盖的坚硬感,冰冷的空气趁虚而入,让鲜血都凉透。

    “……宋汀雪,你故意的吧?”

    知道荀烟后几天要拍裸.露戏,故意在她背部留下划痕,让她拍不成。

    “不是故意的,没有故意,”宋汀雪呆坐着,也有些发愣,“对不起……”

    眼看着宋汀雪要趴上来——也不知道是观察伤口还是加深伤口——荀烟躲闪,拿肩膀撞开她,匆匆套了件薄外套,翻身下床。

    宋汀雪从床上支起身:“你去哪里?”

    “处理伤口。”

    “我帮你。”

    “得了吧,宋小姐还会照顾人呢?”荀烟白眼,捞起一个枕头,“今天我睡客房。”

    “……为什么?”

    “看到你就烦。”

    话音落下,荀烟离开房间,毫无留恋。

    房门啪地闭紧。

    房内的活气也随之离开了,宋汀雪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指甲,视线聚焦又溃散,飘到远处窗台,窥见一小片月光。

    “对不起……”

    可惜,这一声道歉实在太轻,没有人听见。

    “啊呀,荀老师背上怎么搞的?”

    次日下午,化妆师提着工具包,一抬眼就被荀烟背上划痕吓一跳。

    从耳后深入脊背,没进蝴蝶骨下脊柱与皮囊,红得太深,还未结痂,甚至仍在渗出血液,像一条火痕或者烙印,刻进骨髓,逼迫谁铭记。

    从生理角度也足够心惊肉跳,一定很疼。

    荀烟喝一口咖啡,含糊回道:“被猫抓了。”

    化妆师不解:酒店里哪有猫?

    仔细端详了伤口,她思索着说:“荀老师,那要先贴疤痕贴呢,再用遮瑕盖。”

    “可以。麻烦了。”

    “没事没事,”化妆师拿出剪刀和膏药,“这个很疼吧?”

    荀烟想了想,思绪半天回不拢:“没感觉。”

    但当膏药贴紧皮肤,她还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半小时后妆造完毕,她们抢天光,在半室内半室外的悬空小楼里完成最后一场灵魂融合的戏。

    直到导演喊卡,荀烟愣着眼,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结束了吗?

    天光消散了,空气变得吵嚷,周围人员来来往往,忽然有人用中文说了声杀青快乐。

    是路语冰的声音,压得有些低了,和八年前重合,才让荀烟稍稍愣住。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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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拍摄《荆棘鸟》,路语冰抱住她,也和她说杀青快乐,荀烟笑着回应,一抬眼被不远处的宋汀雪抓个正着。

    “真好,都结束了,”宋小姐扬眉,“不用再见到小栀拿这种眼神看别人了。”

    那时的路语冰还没对宋汀雪太敌意,只低声笑:“你的宋小姐真幼稚。”

    彼时正满心满意喜欢宋汀雪的荀烟正需要这份幼稚,让她错觉自己对宋汀雪意义深刻,彼此唯一。

    时过境迁,路语冰再对她说杀青快乐,荀烟目光一晃,只在硕大的机械后捕捉一只虚影。

    虚影余光落下,散尽,宋汀雪没在。

    身后的伤口开始发烫,荀烟恍惚地站在地上。安尔文西的拍摄结束了,电影故事结束了,真实的演员站在未撤去布置的片场,却好像走不出这序列,透过电影的叙事,和多年前的自己回望。

    文西之于柴郁,是抽离一部分的灵魂。

    八年前的荀烟之于此刻,更是最难以割舍的存在——小栀啊,小栀,代替阿吱陪伴在主人身边的小栀,从头到尾至于此刻,还是那么没出息。

    漂亮的轿车驶到面包车旁,资方姗姗来迟。宋汀雪抱着一束金丝皇冠,信步走到荀烟面前。

    “二位主演,杀青快乐。”她意思意思,也给阿莉尔准备了礼物。

    阿莉尔捧过礼物,荀烟却与之错身,把她当空气。

    晚上八点,剧组几辆面包车把人拉到小镇外。

    凯勒贝林实在没什么好吃好玩的,剧团又不想把杀青宴草率了事,突发奇想驶向郊外。

    正是夏日入秋,郊外月明星稀,远处沙漠,近处沙尘,剧团成员热热闹闹地摆摊,她们架起铁板,让酒店大厨户外做饭。

    几乎所有人都到场了,荀烟与阿莉尔逛了一圈,实时切换各种语言俚语,脑子都要转不过弯。

    宋汀雪坐在一旁,望着月亮,眼里没别人。她不用走动,到了一定位置,只有旁人向她敬酒的份儿。

    而拍摄完结,主演总要去资方面前刷一刷存在感,腆着脸说感谢赏识云云。

    荀烟偏偏不去。

    她怕真对上宋汀雪,会把my pleasure说成your pleasure.

    看着阿莉尔和莱拉向宋汀雪走去,荀烟放下酒杯,独自逃离大部队。

    旷野的风把酒气吹散了,一瞬清明,她抬眼,对上天际宽广的月亮。

    这些年她天南地北地跑,去过热带也去过极地,感受过高空的风,亲吻过深海鱼丛,却总忘了欣赏月亮。

    穿梭在所有空间里的相同的月亮,也被时间循环,映照出从前的样子,她的样子,她们的样子,多年不变。

    底下是流沙,荀烟停在悬崖边,仰头看月亮。

    Z城的月亮,A城的月亮,极点的月亮,此刻的月亮。都是一个月亮。景色浩大,回忆顺着时间缝隙喷涌而来,巨大又莫名的悲哀笼罩她,忽然开始反思: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游走在不同的剧组和角色里,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交心者有,萍水相逢仅此一面的更多。她尝试和旁人构建联系,可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无尽的回忆激荡如流水,记忆的船在水中落下船锚,定点在十二年前的瞬间——

    七九在病房外哭泣,说自己没有家人也没有未来,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宋汀雪听完轻笑,掐灭一支烟。

    “跟我走吧。”她说。

    记忆停在这一个瞬间。

    原来这是她最怀念的从前。

    风吹过,干燥的沙漠里,一滴湿润的眼泪从眼角落下,越流越多,泪水在她衣襟凝成一片小小的洼,也像一只月亮。

    许多哭声里,荀烟猛然惊觉身后脚步。夜半三更郊外,是狼是贼都有可能,意识还没多害怕,回身小腿已经发软。

    脚下一阵松动,猝不及防坠落,一只手从后方抓来,让她稳稳当当停在平面。

    有惊无险。

    不用回头看是谁,那抹温柏香味太过熟悉。

    几乎刻进灵魂的熟悉。

    “小栀,你没事吧?”

    “没事。”荀烟自觉出了洋相,她站定,心里发怵,嘴上还逞强,“要不是你吓唬我,我根本不会……”

    “我只是看到你离席,又看到你哭了……”宋汀雪低眼解释,“我只是,很担心你。”

    “……”

    也许真诚真能作必杀技吧,荀烟熄火,偏过脸,别扭地说:“谢谢。”

    悬崖有了坠落的插曲,但到底归于平静。天边月亮沉默,宋汀雪却看见远处升起莫名的飓风。

    ……不,不是飓风,是悬崖下的流沙塌陷,如一道漩涡,在地平面撕开裂缝。

    月色绽放,危险随行。

    明明只是瞬息之间,荀烟才从坠崖的惊险里抽身,再抬起头,流沙如海浪涌动,急促的风摧枯拉朽,将沙棘连根拔起。

    “那是什么?!”

    荀烟从未见过那种景象,身体不自觉地战栗,回头去捉宋汀雪衣袖。

    “我们先离……”

    她们提步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片叶子惊慌失措奔过,划伤荀烟的额角,温热的血模糊视线。身后伤口被冷汗彻底浸湿,发痒发疼。

    铺天盖地的陷落声里,有人抱紧她,轻轻捂着她的双眼,低声说,“小栀,不要怕。”

    作者有话说:

    插画活动上线了,我个人非常喜欢~

    过几天最大反派也上线了,你们绝对猜不到是谁,哈哈哈

    第55章 第 55 章 ◇

    几乎是一瞬间, 眼前静谧的世界崩塌了,流沙如海啸奔涌,将她们席卷。

    天边月色脚下土壤, 无一幸免,无一存活。

    几分钟前还在感慨自然浩大, 不过须臾,浩大的自然也要把她们吞噬了。

    比飓风更突然, 比海啸更不测, 荀烟从所未见这样的灾难, 陷入流沙的一刹她只想到生命禁区、死亡之海——罗布泊。

    沙丘变幻莫测,细密的流沙仿若绞索,能置人死地。

    她以为这样的灾难仅仅存在于纪录片,那些禁地里无常的死生也仅仅存在于通报。是她太过天真, 和亲友在安全的境地停留太久, 忘记自己也曾死里逃生。

    而这一次未必侥幸。

    世界无限下坠, 荀烟精神紧绷着, 回过神来才发觉宋汀雪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环抱她。

    她抱得太紧,几乎要把荀烟嵌进身体里, 苍白的双手护住她后脑又扶稳她的身。危机之下,人该本能地蜷缩身体,宋汀雪却以荀烟为主, 拥紧她, 拿自己作盾牌,仿佛她才是她的本能。

    ……明明自己也很害怕。

    感受后背渡来的战栗和无措,荀烟猝然想到几月前滑雪场, 宋汀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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