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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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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去明白何为?喜欢,现在倒是知晓了,所?以才觉着沈观衣这副面孔多是敷衍。

    “是吗?”他声音冷冰冰的, 指尖下意识轻动,琴弦发出清亮的响声。

    沈观衣察觉到李鹤珣似乎不吃这套了,有?些苦恼。

    她先前?的气焰早在知晓李鹤珣是醋了后, 便消失大?半, 以为?哄哄他便能好了。

    可如今看来,这气性怕是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沈观衣摸了摸柔软的肚子, 小声道:“我有?些饿了,咱们先用膳好不好?”

    随即,她示意外边的人将晚膳都拿进?来摆放好,饭菜的香气不过片刻便驱散了书房中的墨香。

    她笑着看向李鹤珣道:“我今日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青笋,你……”

    “沈观衣。”李鹤珣疲倦的打断她,“这是书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来人,将少夫人带出去。”

    外边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阿莺便走了进?来,施礼后担忧的看向脸色难看的沈观衣,“少夫人……”

    探春紧接着也跑了进?来,“小姐……”

    下一瞬,李鹤珣冷厉的目光牢牢的盯着探春,让探春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她、她说错什?么了吗?

    诸多情绪纠缠交织,最终形成一缕嘲讽从李鹤珣眼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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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一直不曾发现,探春到如今都还唤她小姐。

    “带你们少夫人回去,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她踏入书房一步。”

    “若再如此没有?规矩,以后连院门也不必再出了。”

    书房内寂静了许久。

    突然,‘噌’的一下,沈观衣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了书房,阿莺与探春追了上去,离得远了还能听见沈观衣大?声道:“都扔了。”

    李鹤珣五指成拳,攥得指尖泛白都不曾放开?,额头青筋跳动,他阖上眼,忍住了心头骤然升起的摧毁一切的冲动。

    半晌后,下人陆陆续续的从门外进?来收拾没有?动过一口的晚膳,李鹤珣缓慢的从屏风后走出来。

    平日里习字看书的矮桌上摆着精致的饭菜,颜色鲜艳,飘香四溢。

    下人正有?条不紊的将膳食拿走,李鹤珣只看了一眼便欲回身,却?听见有?人突然问道:“公子,这是少夫人从外面带回来的,说是给公子的,奴婢也要撤下去吗?”

    “嗯。”李鹤珣应了一声,余光却?仍旧忍不住看了过去。

    在瞧见了下人口中所?说的东西是什?么后,他怔愣了一瞬,突然道:“你说,这是她送来的。”

    在得到下人肯定?的回应后,李鹤珣沉默许久,才挥了挥手。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忤逆,只好留下收拾了一半的桌面,后退着离开?。

    李鹤珣缓步走过去,喉口轻动,从油纸中捏出一粒酸枣来,浅褐色的枣面瞧着晶莹剔透,十分可口。

    那是曾经在庄子上时,沈观衣当宝贝似的拿出来给他品尝的东西。

    他不喜味重的食物,可碍于她恳求了半晌,他不得已才松了口。

    等他咽下,沈观衣才说这就?当作是他们的定?情之物了。

    李鹤珣瞧了半晌,才将东西放入口中,指尖沾染了粘腻的糖汁,他压着眉梢看去,下意识的捏了一把,心绪也随着那勾连的糖丝拉长绵延,最终断裂。

    原来她没忘。

    这边,沈观衣在离开?书房后,便大?步流星的回了院中。

    屋内的首饰瓷瓶碎了一地,她却?仍旧不解气,“我做什?么了,他凭什?么怪我!”

    探春也忍不住埋怨道:“姑爷也太不懂事了。”

    “为?了他,我三番两次的将宁长愠拒之门外,他凭什?么与我置气,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他了!”

    “就?是,若没有?赐婚,小姐与世子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世子对小姐那般好,哪像姑爷,就?知道惹小姐生?气。”

    阿莺沉默的站在一旁听二人一唱一和,待沈观衣气性散了些,才开?口道:“少夫人,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少夫人喜欢公子吗?”

    沈观衣看向她,半眯着眼睛。

    “公子自?小便聪慧,心思深沉,看人极准。连奴婢都觉着少夫人对公子或许并无情意,更何况公子呢。”

    阿莺继续道:“少夫人觉着公子是在怪您,可在奴婢看来,公子或许是瞧出来了您对他并无情意,才生?了恼。”

    沈观衣冷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正好走到屋外的李鹤珣突然止了脚步,将要推门的手缓缓垂下。

    里面,沈观衣觉着这些话颇为?好笑。

    尽管她如今也算不清楚自?己?对李鹤珣到底是何种想法,但?前?世到今生?,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对,若是没有?半分情意,她为?何要委屈自?己?!

    只是那些情意是否有?在岁月中催化为?别的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若不喜欢李鹤珣,当初在生?出退婚的心思时,便不会动摇,在知晓他对她有?情意时,心中高兴。

    也不会因他的缘故,耐着性子与岳安怡化干戈为?玉帛,生?生?喝了一月她送来的药。

    她明明最讨厌那股苦涩的味道了。

    更不会在知晓他吃醋后,还忍着气性去哄他。

    不知为?何,沈观衣心中莫名泛了酸,对上阿莺略显担忧的目光后,她连忙别过头,极快的将还未形成的泪珠抹去。

    阿莺以为?她落了泪,顿时愧疚的无以复加,“少夫人,您别哭……是奴婢说错了话,是奴婢的错。”

    站在门外的人听见阿莺的声音,身子瞬间僵硬。

    她哭了……

    李鹤珣推开?门后,屋内的人纷纷朝着他看了过来,沈观衣只看了他一眼,便起身朝着屋内走去,那双泛红的眸子,让李鹤珣心中猛地一紧。

    探春正欲说话,阿莺则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捂着她的嘴,将人带走了。

    李鹤珣说不上心绪几?何,他走进?屋内时,沈观衣正坐在铜镜前?,与头上的发簪置气。

    新婚那夜也是,她笨手笨脚的取不下来便让他帮忙。

    为?此,他还斥责了她没规矩。

    沈观衣又急又气,连发簪都要与她作对,于是眼神一狠,便抄起一旁的剪刀要将头发剪了,可就?在利刃触碰到发丝时,手腕被人从身后握住。

    李鹤珣很高,沈观衣从铜镜中看去时,也只能瞧见他锋利清瘦的下颌。

    “做什?么,你放开?我。”

    李鹤珣将剪刀从她手中拿出来,在她恼怒的神情中,轻柔的替她摘下了满头的发簪,“别生?气了。”

    “到底是谁在生?气!分明是你——”

    “是我。”李鹤珣站在沈观衣身后,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替她通发。

    沈观衣没想到他承认的这般快,怔愣了一瞬。

    李鹤珣抿唇道:“是我不好,方?才在书房与你置气,让你难过了。”

    他语气平静却?轻柔,像是一阵徐徐吹来的风,将她裹成一团的火气吹散了许多。

    但?沈观衣仍旧不满,“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你还将气撒在我身上,我身子现在还疼呢,而且方?才我都那样哄你了,你还当着那么多人落我脸面。”

    李鹤珣一声不吭的等她抱怨完,才说:“嗯,下次不会了。”

    沈观衣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突然转过身抱住李鹤珣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腹前?,闷声道:“你还是不高兴,是不是。”

    李鹤珣低头瞧见的是少女头颅上的小璇儿,“没有?。”

    明知他总是心口不一,沈观衣也不恼,眼下李鹤珣好不容易不再冷冰冰的,她趁机道:“夫君,我们是夫妻,你心里若装着事儿,得讲出来,否则我怎会知晓你心中在想什?么。”

    她如同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般,引诱道:“就?像你知晓了我从前?的事却?不来问我,要是有?人故意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该如何是好?”

    李鹤珣任由沈观衣抱着他,垂顺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替她将鬓发拢至耳后,“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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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便会说吗?”

    她颔首道:“自?然,我才不会瞒着你。”

    李鹤珣心中其实有?诸多想问的,譬如她的马术是谁教的,譬如她为?何要将他扔了的狐皮拿回来,再譬如她曾经到底答应过与几?人成亲,那些在庄子上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他更想问的事情,因骨子里的清高骄傲作祟,令他开?不了口。

    于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变成了,“还想要孩子吗?”

    沈观衣怔愣的看着他。

    在察觉到他眼中的认真时,她点头道:“要!”

    第53章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场景, 可?令沈观衣想不?到的是,李鹤珣这般重规矩的人,竟会光明正大的, 在这个时辰与她上塌。

    直到她反应过来之时, 长臂正撑在她的脸侧,汗珠从男人的额角一路汇集到下颌, 最终落于枕上,沈观衣面色殷着薄红,她扯住李鹤珣凌乱的衣襟,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微微垂目看来,目光不?再有?从前的羞涩, 反而令沈观衣有些不自在。

    换做从前, 她怎么都想不到以李鹤珣的性子, 会说着说着便滚上了床榻。

    可?事?实摆在眼前, 想着前两日的遭遇,她趁着眼下还有?几分清明,双手揪着他的衣襟,问道:“你还生?气吗?”

    大剌剌的话没?有?丝毫修饰, 李鹤珣瞧着她眼角漫延的水渍,轻轻抬手拭去,低哑着嗓子道:“不?生?气了。”

    他早在看见那些酸枣后便没?了气性。后来听见她因为阿莺的话哭了, 便更是有?些自责。

    先前他分明知?晓宁长愠的一厢情愿不?该怪在沈观衣身上,可?仍旧在听见她对阿榕说了那番话后,失了分寸。

    这些时日, 他遵守这么多年的克己复礼似乎都吃进狗肚子里了, 等他察觉后,虽有?怅然, 却并不?懊恼。

    沈观衣认真分辨了一下他的神情,最终满意的抿唇笑?了,她磨磨蹭蹭的抬起双臂勾住李鹤珣的脖颈,借着力气抬起了头,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李鹤珣神情微变,差点被她气笑?了,就在沈观衣以为他定会答应的时候,他却用?行?动表明,前两日近乎疯狂的缠绵,不?是意外。

    但更令沈观衣惊惧的是,李鹤珣似乎不?是随口一问,她只是简短的回了一个字,接下来的好多天都日日不?能歇,只能青天白日的时候窝在床榻上补眠。

    刚成亲那会儿,她不?撒娇求着他,他便一动不?动,跟块木头似的。

    如今却是反过来,让她总觉着哪一日或许便会晕过去,见不?着次日一早的太?阳。

    李鹤珣在那事?上很是温柔,可?来回折腾也够她喝上一壶。

    但好在,皇后生?辰不?出几日便要到了,因圣上与太?子格外看重,朝中大臣被折腾的苦不?堪言,李鹤珣也因此?忙的脚不?沾地。

    她清闲了几日,顺带从探春那里知?晓了阿榕如今的下落。

    想来那些消息定是李鹤珣让归言告诉她的,否则以归言的性子,才?不?会事?事?都与探春讲。

    在听完探春一脸痛快的描述后,沈观衣说不?上难过与否,只是出神了许久。

    按照律例阿榕当街伤人,罪不?至死,可?苦头还是要吃的,只是在背后指使她的那人是赵玦,阿榕没?能完成赵玦的交代,下场终归好不?到哪里去。

    自从阿榕那日动手后,她便不?再被那张脸所蛊惑,所以阿榕的下场对她而言,不?过是她选择后的咎由自取罢了。

    她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凤楼月,神情倦懒,听着耳边探春不?知?又从哪儿听来的八卦,“您不?知?道,太?子带着人找去二皇子名下的宅院时,脸色有?多难看。”

    “能有?多难看?”

    探春激动的双眼放光,“据说太?子差点便将二皇子打残了,二皇子平日里霸占一些小庶女便罢了,可?那是太?子妃啊,他也敢将人掳走,小姐,你说他是不?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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