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笑声,挺直了背脊一点头:“好,中邪了。”她凝视着姜夷光,一本正经道,“那么现在,你对傅眷是什么想法呢?”
姜夷光迟疑道:“……朋友?”拖长的尾音,彰显出了连她自个儿都不确定的心绪。
她这反应也在陆窈窕的预料之中。
陆窈窕睨着她,又问:“如果我跟傅眷掉进了水里,你会先救谁?”
姜夷光毫不犹豫道:“傅眷。”
陆窈窕不满地哼笑了一声:“要不要这么干脆?”
姜夷光笑道:“如果在人间,傅眷不可能会落水,你的话……你自己会游泳,救什么救?要是在超凡层面上,你们同时落水……嗯,把傅眷捞起来,这样救活你的几率更大。我这样选择,其实都是替你着想。”
“我勉强被你说服了。”陆窈窕道,她抬手手指,虚空点了点姜夷光心口的方向,“其实要辨别心绪很简单啊,你问一问你自己,你想跟傅眷在一起吗?”
姜夷光拧眉沉思,半晌后才道:“不是很想。”
陆窈窕:“那你想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吗?”
在陆窈窕的跟前,姜夷光不想掩饰心绪,实话实说道:“完全不想。”王玄明?或者其他人?一想到傅眷身侧有个亲近的人,她虽然不会再被莫名的情绪冲昏头脑,但是“快活”二字很明显离她而去了。
陆窈窕瞪大了眼睛:“……姜姜,你依旧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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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啊!”
姜夷光呵呵一笑:“你的判断有问题。”在陆窈窕不服气的眼神投来时,姜夷光从容一笑,“南山之事,听说了学姐有女朋友的你,也没有什么反应啊。”
陆窈窕笑容一僵,旋即狡辩:“我不是抱怨了几句吗?”
姜夷光笑微微道:“你的抱怨,谁看了都会有。”看着哑口无言的陆窈窕,姜夷光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她说道,“那件事情不重要。窈窕,以后我们大概会很少碰面了。”
陆窈窕闻言没有了嬉闹的心思,神情肃然,眉头皱成一团:“嗯?”
姜夷光慨然叹息:“我原本以为解决了那事儿后我又可以恢复吃吃喝喝、到处游玩的咸鱼生活呢,但是身不由己啊。”
陆窈窕听明白了,她眨了眨眼问:“要继续沿着那条路往前走吗?”
姜夷光用力点头,一个“是”字掷地有声。
“作为朋友,我支持你,你一定会无往不利的。”陆窈窕举起了茶杯,“嗯,还有句话一定要说,苟富贵,勿相忘。”
姜夷光敛住了笑,她的声音逐渐压低:“我要是回不来了,你一定要记得来看看我。”等到一个人的名字从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心中消失,那她在世间就彻底没了痕迹了,就像原本命运掌控之下的“原身”。情绪来得快也消得快,她举起杯子与陆窈窕对碰,洒然一笑道,“当然,我必不可能死,前期碌碌无为,被人嘲笑斥责,后来一日奋起,如大鹏同风扶摇而起,这不妥妥的主角剧本吗?”
“依照小说发展的话,傅眷更像吧。”陆窈窕嘟囔了一声,又展颜一笑,“当然,姜姜你也是主角,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都是自己人生剧本的第一角色。”
姜夷光笑意盈盈,隐约间,她似是听见到了一道细微的声响,仿佛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桎梏松开了-
龙脉之中。
风轻轻地吹动了龙脉中的灵性光辉,灿灿的金芒仿佛群星流动,璀璨而绚烂。
姜理盘膝坐在了龙脉中,曲起手指敲了敲河图洛书,问道:“是不是命运最后的桎梏消失了?”
河图洛书道:“对,类似于讨口封的形式,有人肯定了她,破碎了那最后的强加的命运痕迹。”人为万物之灵,精怪修行遇到了瓶颈之后,就会前去寻找人讨封,若是得到了肯定回答修行则顺,反之就败。神州妖怪作祟之事,至少有一半是由“讨口封”引起的。
“嗯。”姜理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觑着河图洛书,又问,“九鼎下落不能推演,那么剩余的浑沌碎片呢?”
河图洛书上散发着淡淡的灵光,片刻后,委委屈屈道:“还是砸了我吧。”
“山海界的事情,大半推演不了,那你能推演什么?”姜理点了点河图洛书,语调中略带着几分嫌弃,轩辕帝和禹王知道神圣之原典在后世会变成这种德行吗?
河图洛书:“有一个,白泽出了山海。”
姜理眼神微闪,低声道:“白泽?知过去而晓万物的通明之兽啊。”
《云笈七签·轩辕本纪》记载:“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
与此同时。
在古朴的海棠小巷,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奔,猛地与一胖黑团撞击在了一处。
紧接着,一道凄厉的猫叫声在巷子里回荡不已。
猫妖阿和,在背着包袱准备按照地址寻找姜夷光时,就遭遇了“大敌”袭击!
🔒第62章
白影落地, 龙身虎首朱发而戴双角,面貌冷峻而威严。
阿和被它一觑,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恨不得在这外来大妖跟前俯首。“喵”了一声后, 它用爪子扒拉着小包袱, 一步步向后方退去,浑身毛发竖起, 战栗不已。
“抱歉。”大妖也就是白泽甩了甩脑袋, 口吐人言, 语气犹为温和。它苏醒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山海裂隙, 并从中溜出来,哪里知道会被负伤归来的九婴狠狠一撞,那会儿九婴将自身水火之能提升到了极致,它一时不妨, 被撞出了内伤。一时间无暇管九婴的事, 它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
阿和并没有因为白泽温和的话语而放松警惕,如它这类精怪, 对大妖的恐慌印刻在血脉中, 那巨大的差距宛如鸿沟根本无法跨越!它炸着毛直到后背抵上了墙面,开始思索联系玄真道廷。
“请问, 你们这儿有超凡者组织吗?能不能带我过去?”白泽又礼貌地开口,作为轩辕帝的跟班, 它本能地亲近人族。它近乎全知者, 在踏入人间的那一刻, 就知道了道廷的存在。想了一会儿, 白泽又表明了身份, 自我介绍道,“我是白泽。”
阿和:“?”虽然在灵智苏醒后跟着学习了很多人类社会的东西,但是在鬼怪妖物这一方面,阿和仍旧归属于“文盲”,在听到了“白泽”后,它并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只是呲着牙挤出了一道道气音,想要借此将这没有多少凶戾之气的大妖驱逐。
白泽最终还是放弃了跟阿和沟通的意图。
它在人间隐隐感知到了一抹熟悉的剑气,似是数千年前的浩浩长风。看了眼诞生在人间的小妖,白泽嘟囔了一声,还是万分肉疼地分出了一抹灵性力量,开始自动寻路!
白泽化作了一团雪色的影消失后,阿和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它扭头看了眼幽邃清寂的小巷子,里头值得它惦念的人不在人世了。老太太走得时候很安详,仿佛瞧见了她心心念念惦记了几十年的人。阿和叹气,犹豫片刻后,背着包袱远走,奔向异乡-
此刻的姜夷光并不知道阿和已经出发。
她窝在家中养伤之余,也随时的关注着玄真道廷那边的消息。
傅眷会给她发一份,言简意赅,而赵素节的讯息则是从“开天辟地”讲起,某种意义下也是补全了傅眷讯息的不足。不过大多是灵气复苏后的人间精怪,极少与山海有关的存在。
山海、青丘、九鼎……还有浑沌碎片……
傍晚的时候,姜夷光正窝在了沙发中整理自己的思绪。忽然间手机的震动声传来,姜夷光将手机捞起,觑了一眼,发现是赵素节发来的语音。她懒洋洋地一捋刘海,手指轻轻一点,便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那一处山海裂隙已经有眉目了,如今道廷正准备材料,着手将它整个儿封印住。不过炼师也说了,这只是一种权宜之计。山海界原本就是神州的一部分,是被禹王强行镇压的,随着灵力的复苏,它终究有一天会跟人间山河重叠。对了,封印山海裂隙的时候,你要过来吗?”
已经找到裂隙了?道廷那边没有人生出好奇心吗?不过就算有,山海裂隙也不是那么好走的,进去了大概九死一生吧。姜夷光思忖片刻,回复道:“再说吧。”设坛作法筑封印,并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赵素节:“行。”她没有再劝,因为她知道姜夷光对不想做的事情,拒绝的态度犹为坚定,就像拒绝加入玄真道廷那样。
手机没了动静。
姜夷光兴致缺缺地将它扔到了一边。
突然间,十分有节奏感的“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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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敲门声传来。
尚在昏睡中的伯奇蓦地惊醒,眼神警惕,如临大敌。它压低了声音“嘶吼”了一声,站起身焦躁得在原地打转。姜夷光原本还以为是傅眷,可见了伯奇的反应,心中立马一凛,也跟着警觉起来。她右手捉住了道骨剑,一抬眸眼中神光流转,瞧见屋中的气机交错间圆融无缺,她才一步一步迈向了门边-
长风猎猎,焰火与寒水并存,在山海大地上拖曳出一道蓝红色的痕迹,转瞬间便掠向了昆仑山。
低估了人间道廷的“玄兵”,九婴吃了一个大亏,回山海的时候还撞上了白泽那狗东西,更是伤上加伤。要不是身为大妖的气息还震慑着山海中的妖兽,恐怕她已经被群兽分而食之了!咒骂了一声“该死”后,她跌跌撞撞地越过了天门,登上了昆仑。
“你受伤了,是山海裂隙吗?”一道淡漠的声音传出,紧随着得得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迈步而来,他的眼神冷峻,气势昂藏,正是四凶之一的梼杌。纵然在颛顼帝死后,他化作了凶戾的恶兽,可平日里仍旧是以颛顼帝子的模样出现,华贵而不可言。
“殿下。”九婴趴伏在了梼杌的脚下,语调中藏着浓郁的愧疚。“人间有武器可以杀穿灵性之甲,属下一时疏忽,就……”
“毕竟那可是人间啊,是想要脱离众神独自前行的一群呢。”梼杌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垂眸凝视着模样凄惨的九婴,眉头忽地皱了皱,“你的身上还有其他的气息,你是遇见了——”
“白泽。”九婴的声调与梼杌的话语同时响起。她一抬眸,对上了梼杌的视线,沉重地叹息道,“白泽苏醒了,它去了人间。”
“还真是麻烦啊。它跟禹王简直是我等的大敌。”梼杌喟然叹息。白泽知晓天下群鬼妖兽之名,以此作《白泽图》,而禹王则是刻录山海玉册,记满了上古时代神与妖的黑历史……或者按饕餮那个家伙的说法,叫山海美食册。可不管怎么说,在明了了“名姓”之后,那灵性力量带来的威慑衰减了许多,“九婴,你好好休息吧。”
“殿下,那人间之事——”
梼杌摆了摆手,漠然道:“先不管,趁这个机会赶紧将昆仑的灵性炼为己用。”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西王母不在,开明和陆吾也不在,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以西昆仑的灵性为剑刃,到时候山海还不是由得我等征服?何况是人间?”
九婴闻言悚然一惊。代表着“灾劫五刑”的“司天之厉与五残”的西王母可不仅仅是人间壁画中的雍容华贵、一副神女风范。那只是祂的表征,“刑杀”才是祂的根本。纵然后来的西王母已经变得宁静清和,可提起“西王母”这个名字,“畏惧”才是山海妖兽的第一反应。“昆仑诸神在沉睡,那会不会……”九婴没敢说“苏醒”两字。
梼杌领会了她的意思,爽朗地笑了一声:“不必忧心,不会苏醒了。”
九婴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极大,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仿佛要跃出胸腔,而那周身伤势带来的痛楚,仿佛在高涨的情绪中消弭。梼杌则是平静地看了九婴一眼,带着几分怅然地叹息道:“归墟大壑啊……”他伸手拍了拍九婴的肩膀,袖袍浮动间,荡起了一阵轻风-
风起剑鸣。
剑气如流风向着屋外模糊不定的白影劈斩,堂而皇之的剑势已经初步蕴含剑意,在飒飒的破风声中发出了一串清越的剑鸣。
白影跃动着,避开了剑锋,化作了一个头顶白毛、雌雄莫辨的美人。“果然是轩辕的剑术?”白泽一拧眉,蓦地望向了姜夷光,又自顾自地摇头否认了上一句话,“不对,应该说是玄女剑。咦……还有浑沌碎片的气息?”
姜夷光提着剑,没从白影的身上看出恶意,姜家的符箓大阵也没有被激起运转。她按着剑,觑着面前的“人”半天,没能分辨出性别,最后只道:“阁下是?”
“白、白、白泽!”伯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靠近的门口,他磕磕巴巴地张嘴说话,满是错愕。
白泽将长发拨到了耳后,微微一笑:“在下正是白泽。”
姜夷光:“……”她何德何能,能够碰上一只主动上门来的泽兽?
“那白——”姜夷光再度在称呼上卡壳。
白泽一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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