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怀里的人渐渐睡着了,梦里还在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梦呓,睡得并不安稳。
她不知道南熙的家在哪,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适合送回家,花店离这里也有?些远,所以她直接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半抱着她进入房间。
头刚沾上枕头,南熙睁开眼睛,眼眶里还蓄着泪,红血丝变深,整个人破碎又无?助。
“弄醒你?了?”薄时月有?些愧疚,她好不容易才?睡着。
“陪我睡一会儿吧。”
薄时月应了一声,钻进被窝,和南熙紧紧相拥在一起。
灯光有?些刺眼,南熙随手按灭,室内陷入黑暗。
她闭上眼睛,说是睡觉,却了无?困意,断断续续地说起那场谈话。
薄时月做着最合格的听众,安静地聆听,时而轻拍她的背,舒缓情绪。
南熙以为自己说到激动的地方会痛哭,会歇斯底里,但?是她却平静地讲完了,只是不知不觉间,泪水浸湿枕头,脸颊因潮湿泛起细密的疼。
可是这点疼与?诛心的字句相比,不及万分之?一。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女?同性恋者?的陈千盈会将?结婚生子奉为终身大事,为什么?要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强加给她。
或许从始至终,她只是一个工具,将?陈千盈变成“正常人”的工具。
南熙闭上眼睛,眼泪再次夺眶而出。那么?那些疼爱又算什么?呢,只有?被蒙在鼓里的她自己当真了吗?
脸颊忽然被掌心托住,轻轻举起,耳边传来细微的风声,很快,侧脸又陷入枕头里,只是这次变成了干爽舒适的那一面。
“星星,不要怀疑,爱是真的,”薄时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今天忘掉吧,好好睡一觉。”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事情只能让她自己想?明白。
“可是我忘不掉,”南熙拼命摇头,“她们为我量身建造了一座城堡,又亲手摧毁,这二十八年?来的一切都崩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薄时月同样泪眼婆娑,握紧她的手,“我会永远陪着你?。”
“还有?月亮……”
南熙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追寻她的唇,不管不顾地吻上去,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这个绵长的吻里,却还嫌不够,挣脱薄时月的手,向?下探去。
薄时月没有?拒绝,比平时更热情地缠绕她,像并蒂莲,像双生花,枝蔓一体,亲密无?间。
全身都开始发热,南熙比她更烫,如火的热情化在指尖,将?她融化,让她化为一缕青烟攀上云端。
南熙歪倒在她身上,薄时月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见?她脸上有?异样的潮红,顿时一惊,手背覆上额头,烫得要命。
一定是发烧了,薄时月暗骂自己只顾享受,却没看出来南熙正在难受,她给南熙裹了一层被子,呼叫前?台的小姑娘,一起搀扶着下楼。
一公里内就有?一家医院,薄时月定位之?后立刻驱车前?往,量过体温挂上水,来不及说谢谢,护士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正是换季的时候,感冒发烧的人太多了,哪怕已?至凌晨,床位依然紧张,她们只能在走廊上挂点滴。
薄时月拥紧南熙,在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与?哭声里皱了下眉,她可以凑合,但?是南熙高烧,这么?简陋的条件不适合养病。
正好有?护士路过,薄时月拉住她,“麻烦开一间VIP病房。”
将?南熙转移到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她依然不放心,一夜未合眼,每隔一个小时便给南熙量一次体温,生怕出什么?意外。
穿着那么?少?的衣服在冷风里走了二十分钟,还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又做了一次,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阳光普照之?时,南熙的体温终于降到正常值。
薄时月彻底松了口气,见?南熙睡得很沉,便准备去另一张床上补觉,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
她直接挂断切换静音,看了一眼依然睡得安稳的南熙,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果不其?然,电话又打了过来。
“十点半了,为什么?还没有?到公司?”手机听筒里传来寒意彻骨的声音。
薄时月镇定地回话:“我正想?找你?请假。”
傅云潋哼笑一声,“多久?”
她沉吟片刻,“三天。”就算没有?生病,南熙也是需要她陪伴的。
“薄时月,你?最近是不是太任性了!”傅云潋压低声音怒吼,“上次直接消失一个月,刚上两天班又玩消失,你?是不是以为你?在自家公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抱歉,最近事多,昨天的文件我一会儿会发过去,”薄时月诚恳道歉,“周五我一定过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厮混在一起?”
薄时月眉宇紧皱,“我不喜欢你?的用词。”
“看来我猜对了。”
傅云潋愤怒扬声:“今天下午见?不到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嘟嘟嘟——”
听筒里传来忙音,薄时月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塞进口袋,随手摸出一支烟,牙齿熟练地咬住。
“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在眼前?跳跃。
正欲点燃,忽而想?起她已?经答应南熙戒烟,又将?东西放了进去,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水珠顺着肌理轮廓滑落,她清醒地知道傅云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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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南熙离不开她,需要她的照顾。
推开门,本以为熟睡的南熙却已?经醒了,双眼盯着天花板出神,悄无?声息的模样,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她说话,薄时月抿了下唇,慢慢走了过去。
“这是哪里?”南熙看见?了她,哑着嗓子开口,“我明明记得我睡着之?前?在酒店。”
“医院,你?发烧了。”薄时月倒了一杯温水,“我扶你?起来?”
南熙摇摇头,缓缓坐起身,一杯水喝得一干二净。
“想?吃点什么??”
“不吃。”
“可是你?要喝药,喝药之?前?必须吃东西,”薄时月哄孩子似的语气,“我让人送份早餐过来?”
“……好。”
“星星真乖,”薄时月摸摸她的头,“还难受吗?”
病来如山倒,南熙憔悴了一圈,看起来迷茫又无?助,连窗外的恣意阳光与?盎然绿意也不能为她增添半分光彩。
“好多了,”南熙勉强笑笑,“现在几点,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请假了,陪你?两天。”薄时月轻描淡写地开口,只字不提暴怒的上司。
“谢谢你?,”南熙窝进她怀里,离得近了,忽然看到她眼里红血丝遍布,“昨晚你?睡了多久?”
怕她担心,薄时月谎称六个小时。
“骗人,”南熙马上从她怀里退出来,“吃过饭去睡觉。”
“好,吃过饭完成工作我就睡。”
南熙便想?起昨晚薄时月熬夜加班尚未完成的工作,只好答应。
吃过饭,跑腿也送来了电脑。
薄时月快速做完,在南熙的催促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
室内昏暗着,南熙还在睡觉,她便打开手机,顷刻间无?数条信息涌了进来。
顿了下,她点开公司群,辞退通知书挂在最上面。
白百合
霞光漫天, 却无一丝光亮落入病房,昏暗笼罩室内,唯有一个光点亮着。
南熙的视线聚焦在薄时月被手机映亮的脸上, 清清嗓子准备开?口,薄时月放下手机,面色如常地问:“醒了?”
“有点渴, ”南熙坐起来,“帮我倒杯水吧。”
温水入喉, 缓解了喉间的焦渴, 南熙觉得舒服多了,上身微微往前倾,额头抵着她的。
“我?觉得我?的病好了,可以出院了。”
南熙知道自己住的是VIP病房,环视整个病房的布局便知价格不菲,住一晚肯定需要不少钱,而她只是一场普通的病而已?,随便养两天就好了。
“明天吧,再住一晚,”薄时月拿出体?温计,“再量一次。”
“那你出钱哦,我?可没钱。”病好了,她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好, 我?的钱都给你花。”
南熙的体?温依然正常,病去如抽丝, 她胃口大开?, 吃完了一碗米饭,又?吃了药, 下床散步消食。
“昨天我?是怎么睡着的?”她记忆全无。
薄时月不好意思提,轻咳一声才开?口:“做完之后你就昏过去了。”
“那就好,”南熙放下心?,“你享受到了就行。”
薄时月:“……”
“没尽兴?”南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得体?谅我?生病,等我?病好了再补偿你,各种小玩具齐上阵,让你玩个痛快。”
生病了还这么有性致,薄时月没办法,偏头堵上她的嘴。
淡淡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薄时月不喜欢这个味道,短暂地蹙了下眉,试图抽离,南熙却早有对策,勾着她的腰往身前带,吻得更深。
轻微的吮咂声在耳边回荡,稀释了所有的苦,勾兑成如蜜的甜意,欲罢不能。
终于分开?时,薄时月的脸上带着些许薄红,比霞光更美?。
南熙不禁又?亲了下她的脸颊,如火的热情蔓延至耳尖,最后含着柔软的耳垂咂弄,轻轻吹了口气?,薄时月便软倒在她身上。
“痒。”
短短一个字说得勾魂又?摄魄,南熙受不住了,鼻尖蹭过她的颈,牙齿轻咬锁骨。
“在病房里?能做.爱吗?”
薄时月立刻回神,迅速远离她,大义凛然道:“你想都别?想。”
南熙偏要想,“你的上半身趴在床上,衣着完好,下身不着寸缕,双腿张开?……”
薄时月脸红心?跳,捂住她的嘴,气?闷道:“看来你的病是真的好了,现在就退房,你回花店去,别?在这里?亵渎神圣的医院。”
一不小心?玩笑开?大了,南熙忙赔礼道歉,好一会儿才将人哄好。
说了会儿话,南熙的困意上来了,她打了个哈欠,眼泛泪花开?口:“一喝药就想睡觉,我?还想和?你聊天呢。”
虽然已?经回愉宁两天了,但是昨晚她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想聊什么?”
她扶着南熙躺到床上,南熙一边说“我?哪有这么娇气?”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女朋友的贴心?服务。
她往里?面挪了挪,病房的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薄时月便躺了上去。
“当然是聊你的事情,昨天只顾着说我?了,”南熙神色微黯,勉强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关心?你的近况,这几天你妈妈没有为难你吧?”
“偶尔有一些小摩擦,无伤大雅。”
见她这么说,南熙反而松了口气?,如果她说“没有”才是真的让人生疑。
“不过你刚请假一个月,又?请假三天,是不是不太好?”南熙有些担心?,她也上过班,自然知道没有老?板会喜欢这样的员工。
越想越觉得不妥,“不如你明天去上班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薄时月轻轻摇头,“现在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说好了陪你,我?一定会陪你。”
见南熙脸上除了感动还有愧疚,顿了下,她微扬下巴,骄傲道:“而且我?是臻言珠宝的大公主,谁敢说三道四?”
南熙噗嗤一笑,没想到她居然学会这样缓和?气?氛了。
这一笑,睡意消散了大半,南熙捏起一缕长?发,绕在手里?卷来卷去,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
见她看出来了,南熙也不隐瞒了,一鼓作气?地问:“你和?你妈妈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南熙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但是一直记得高二第一次开?家长?会,自己紧张了很久。
薄时月问她紧张什么,她偷偷摸摸地说:“要见岳母了,谁不紧张啊?”
薄时月表示无语,“她不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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