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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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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子?!

    大秦的太后前半生算不上顺遂,如今看着儿子坐上了天子之位,便彻底地放下了心,在深宫中享后半辈子的福。可惜她的“放心”并没有维持太久,在嬴危心自立的消息传出后,那股子担忧便达到了顶峰。

    “听闻近来朝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先帝在时,秉承历代祖宗的遗旨,善待世家贵族,我大秦嬴氏与世家同气连枝,怎么能够让他们寒心?这样下去朝纲大乱,岂不是让有心人有机可趁?”太后忧心忡忡地望着嬴名封,又道,“司天局由世家大族共掌是祖宗时便立下的规矩,他们不似赵氏那般犯上,为何要剥夺他们手中的权势呢?听说是嬴清言怂恿你的?”

    嬴名封故作忧愁,叹了一口气:“母后不是不知道儿子的性情,儿子——”

    不待嬴名封吞吞吐吐地将话说完,太后便打断了他,肃声道:“陛下,梦槐才是你的亲姐姐。嬴清言是那女人所生,而那女人又在先帝驾崩那日触死,她怎么会真心替你着想?”

    “朕知道。”嬴名封的笑容有些敷衍,他对着太后笑道,“母后不必担心,朕有分寸。这些事情她沾了手,真到了必要的时刻,将她推出来就是。”

    “可是——”太后并不像嬴名封那样盲目和昏头。她隐隐听说了嬴清言带人去踏平玄州仙盟驻地的事情。那些人不是司天局的,也不是披甲士,那么是哪里来的?她以皇帝的名义招揽这群人,到时候这群人会听命于谁?

    嬴名封不耐烦太后的念叨,他忽地转了个话题,问道:“长姐近日来探望母后了吗?”

    太后闻言一晃神,叹气道:“倒是常来,只是——”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这些年,母女之间早不似当初那般亲近了。

    嬴名封又问:“长姐可有说什么?”

    太后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

    嬴名封笑道:“我记得幼时长姐和六娘的关系不错。”那会儿湘妃被天子冷待,别说是讨好天子,她连唯一的女儿都不管。宗室们都喜欢欺负嬴清言这个小可怜,但是后头有长姐带着,倒是没人敢将嬴清言如何了,顶多学着外头的人骂她一句“孽种”。

    太后笑而不语。

    她这长女生性仁善,幼时与谁的关系不好?总是担着长姐的责任,可惜生在了帝王家。

    “她到底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若是有空了多走动走动,不要总是听那孽种的生出事端来。”说话间,太后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嫌恶之意。

    嬴名封嘴上应得好,心中却想着,嬴清言可能不是先帝的亲生女,没什么继承大统的资格,但是嬴梦槐不一样啊,她是在民间风评极好的嫡长女,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除非她没了爪牙,要知道司天局的天玑印她还握在手中呢。

    “母后觉得谁适合做长姐的驸马?”嬴名封突发奇想。

    第44章

    长公主府中。

    嬴梦槐不知道嬴名封已经惦记上了她的终身大事,她独立于庭前看着梅花纷纷扬扬,如乱雪堆阶。

    “朝中已经起了处置嬴清言的声音了,它们会越来越响亮。”师长琴缓步走来,抬眸望着嬴梦槐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她往返回学宫与公主府中,看到了恩师和嬴梦槐都被一样的“亲情”所困。这偌大的天地间,大概孑然一身、做孤家寡人才是好事。“她太急了。”师长琴又补充了一句。

    嬴梦槐闻言伸手拂去身上的乱梅,回头认真地凝望着师长琴,道:“她不是太急了,而是只想让自己痛快。”那些背叛帝朝的世家贵族要解决,那些没有背叛或者正在摇摆的人开始畏惧。嬴清言不看任何人的面子,连裴家都讨不到好处,他们怎么能够不怕?眼下皇都之中乱象迭起,相较之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嬴危心小朝廷,倒是平静无波。人心思变是最为寻常的事情。沉默了数息后,嬴梦槐又道,“她将世家大族抄家所得的道典都誊了一份,送到了我这儿来。”

    师长琴笑容敛了敛,她用鹅毛扇抵住唇,半晌后才道:“可能还惦念着旧情?”

    “或许吧。”嬴梦槐不太确定,朝中乱象至少是有一半是她推动,如今细细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安。可她不能让那股愁绪继续下去了。强行压下了涌动的念头,她朝着师长琴问道,“丹蘅道友她如何了?”

    “全身而退。”师长琴淡淡道,见嬴梦槐挑眉,她又补充了四个字,“不知所踪。”

    昔日在始帝陵中就将各家得罪,如今又提刀闯上昆仑,想来仙盟不会看蓬莱的面子放过她了。“说起来可能有点不近人情。”嬴梦槐语调好似吹过梅影的风。

    师长琴笑了笑,没等嬴梦槐应声,就接过了她的话道:“不知所踪更好。”-

    大荒风起云涌,掀起的风浪顷刻间遍布各大州。

    千万里之外,镜知、丹蘅这下落不明的两个人出现在了西境元州最西部的一座荒僻小城镇。此处濒临昔日的大荒西海,早已经从千年前的熙熙攘攘变得人迹罕至。西部多山,地势逐渐地走高,就连仙盟镇守神魔战场的修士,也不愿意穿这片山林,在小城镇中驻扎。

    夜幕降临,夜间的寒雾弥漫。

    丹蘅甩了镜知的手,默不作声地望着逐渐变得漆黑的夜幕。

    “瞬息千万里,这是什么遁法?”丹蘅忽又问。镜知像是一抹幽魂,神出鬼没的,仿佛可以去往天地间的任何一处。

    镜知没有回答,而是轻声道:“这里是西境。”

    丹蘅闻言一怔,忽地响起过去在醉生梦死楼中提到的话来,她眸光微微一闪,勾了勾唇笑道:“难不成你还抱着让那群和尚替我诵经驱逐业障啊?”在菩提珠串破裂后,那业障失去了束缚,张牙舞爪,时时刻刻地要侵吞她的神智,要她深深地陷入杀戮中。不过她此刻还算是清醒,至少看着元镜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杀心。没等镜知应声,丹蘅一挑眉,又笑道:“困了。”

    荒僻的小镇子根本比不得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皇都,它很小,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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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很少,好似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黑瓦白墙的房屋错落,高高低低起伏,檐角的灯在风中摇晃,投下了一片又一片树影。镜知与丹蘅走到了结尾,才寻到了一家客栈。堂中的烛火黯淡,掌柜的与小二都趴在桌上打瞌睡,直到听见了“笃笃”地敲桌声,才蓦地醒转,拖长了声音道:“打尖的还是住店的?”

    丹蘅没有理会,她的视线落在了客栈正中供奉的一尊佛像上。元州、流州这两州与须弥佛宗相邻,佛宗的弟子最喜欢在这两州中传道,使得这两处的佛气极浓,几乎家家户户都崇佛。像这样荒僻的小城镇,是佛宗弟子不屑来的,可仍旧摆上了佛像日日夜夜供奉,足以见佛门理念深入人心。

    镜知温声道:“住店。”小镇子里修士并不多,更别说是那等专供修士休憩的洞天福地了。朝着掌柜吩咐了一句“不要打扰”后,她便拉着丹蘅上了楼。

    这样的小客栈,厢房中的摆设也简陋,除了床榻、屏风、桌椅等必备之物外,根本没有任何可赏玩的清雅器具。丹蘅转了一圈,看不过眼,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香炉、茶具等器物,才舒了一口气,坐在了蒲团带着几分嫌弃道:“我还没有住过这样差的地方。”

    “抱歉。”镜知语调中藏着歉疚,她抬头凝望着丹蘅,又道,“你伤心吗?”

    “伤心?”丹蘅偏头,她的笑容昳丽明艳,如玉山映人,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伤心?”

    镜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道:“昆仑之事。”在丹蘅提刀上昆仑时,蓬莱宗主并没有现身阻拦,在丹蘅被围攻时,她同样也没有出现。她是丹蘅的母亲,光是如此已经足够让人心伤。

    丹蘅嗤笑了一声,她抬头注视着镜知:“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心死了。”她不会被同一个人抛弃两次,她怎么可能因为姬赢不现身而伤心?

    “十年前”这三个字刺中了镜知,她抿了抿唇,有些无措。她想要提起过往,可又怕它的存在让丹蘅的情绪变得更为糟糕。心绪来回翻滚,她张了张嘴,吐出的只有“抱歉”两个字。

    丹蘅剜了镜知一眼:“我不想听这些。”

    镜知笑了笑,温声道:“好。”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弦,指尖在琴弦上一扫,那泠然的琴声便自弦上流泻出。

    是一支快活的小曲,如烂漫的春日。

    丹蘅撑着下巴跟着曲调身躯左右轻晃,她哼着歌谣,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那颗飘浮无依的心终于在曲中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月光自打开的窗户投落,映照着镜知的面庞,好似蒙上了一层泠泠如雾的轻纱。

    丹蘅忽道:“过去怎么不见你的好?”顿了顿,她又很轻很轻地说,“其实好与坏都一样的,是吗?”-

    西境边陲风花雪月,万木逢春。

    可是在仙盟里,却是冰霜十里,万物惨淡。

    昆仑最在意的不是昆仑剑主的生死,而是宗派的脸面。玄州仙盟驻地让元绥随意进退,那可托说是念旧情或者是仁慈,可丹蘅呢?在她杀了昆仑弟子后,凭什么走下昆仑山?昆仑倒是想要怪蓬莱,可那是昆仑剑主自告奋勇的,在此之前蓬莱的长老已经做过拦截的尝试。

    “她已经堕入魔障之中了,蓬莱无论如何都要做个选择了。”昆仑剑客转向了蓬莱长老,面色铁青。

    “蓬莱已经将她除名了,我宗宗主也与她恩断义绝。”蓬莱长老朝着神净道君一拜,冷不丁又问道,“那阆风剑主元绥呢?道友还等着她回昆仑吗?”

    “忘恩负义之人,我昆仑岂会再用?”神净道君轻描淡写道,他心中却是恨意滔天。昆仑在元绥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可惜曾经的期待都化作了泡影消失无踪。元绥死了还好,可她偏偏活得好好的,一次又一次用昆仑教她的东西来打昆仑的脸!

    “该下仙盟绝杀令了。”儒门的孟长恒温和一笑,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极为残忍。所谓“仙盟绝杀令”是面对整个大荒修士的,不管是什么出身的人都可以领令牌。如果是宗派外的人,他能够完美地完成任务,就会被允许加入任何一宗成为真传弟子的首席,可以任意翻看宗门中存下的道典!要是宗中的弟子,更是会被抬高身份,所获无穷。不过往常仙盟的宗派是不愿意放出让外人也能晋升的机会的,他们也到不了使用“绝杀令”的时候,这一回算是被丹蘅气狠了。

    “她一身业障,是天地的厄难,是大荒的不祥。这样的人合该死在出生的时候。”佛宗的修士敛起了那悲天悯人的神态,冷冷一笑。在大荒生来就带着业障的人,大多是转世身。没有一个宗派愿意收这样的人入道,除了蓬莱道宗。

    蓬莱修士听出了对方口中的讥讽,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们未来的佛子不也离经叛道吗?”

    “野狐禅。”佛宗修士吐出了三个字,双手一合十,“那就开始清异端!”

    这个方法说难也不难,只要修士拿自己的道心来起誓,若不认可仙盟,即是外道。此前不管他们真正心思如何,只要行事不违反仙盟律令,那就随他们去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帝朝分立、大荒即将战起,他们不能让内部出现危机。

    孟长恒笑而不语。

    神净道君眼神凛凛,斩钉截铁道:“那就从清州开始清异端!‘一’乃天地之本,众道归‘一’,乃是自然之道。”-

    长风鼓荡,花影迷离。

    一株高大的通天木枝叶凋零,只余下了枯枝,仿佛是刺入天穹的长戟。

    十位身着长袍的巫者坐在了这生机与死气并存的草地上,手中捏着一枚枚法符扔入了最中心的祭火中。

    这十人正是灵山十巫,找了个借口回到灵山后,他们并没有真正为大秦招魂,敕封秦神,而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余下的三十三尊神龛上的神性直接抽空。事实证明,他们这样的举动是很有必要的,在大秦分立后,那被仙盟主导的仙秦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辖地内的各路野神。

    “扶桑神木怎么还不抽芽?那应该被我等祭祀崇敬的神尊怎么还不醒来?”巫咸的心中莫名地心焦。

    “或许是躯壳里的神性还不够。”灵山十巫之一的巫罗轻轻地开口,他垂着眼眸,面庞被祭火映照得通红,“在仙盟转向俗世后,神魔战场那边的进度就慢了很多。”

    “这么长的时间,那边应该到了极限了,恐怕没有游离在外的神性了。”巫咸想了想,又道,“恐怕缺少的是其他的东西。”

    “嗯?”

    巫咸没有回答,只是道:“听闻仙盟开始在内部清异端邪说了。”

    “是为了针对大同学宫的众生道?”

    “正是。”巫咸一颔首,他笑了笑,将一张血色的法符扔入了祭火中,“潮不起,我等如何弄风波呢?”-

    浩浩长风,席卷万里。

    大荒各地得知仙盟绝杀令的修士倾巢而动。

    而此刻的丹蘅正在边陲,过一个日暖花香的春。

    小镇子不大,岔道却是很多,丹蘅跟在了镜知的身后左拐右拐,最后在一个岔道的尽头看见了一家悬挂着药包的医馆。比起大街的稀疏,医馆前颇为热闹,屋檐下蜷缩着不少无处可去、衣不蔽体的病人、乞丐。他们面带病容,可眉眼间并没有多少颓丧和不满,尤其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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