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姐妹们每日插花品茶,连地上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用这法子害人呢?”
“你这奴才,还不快招供!”
花宜姝接着道:“这毒计分明是针对凤家妹妹,你还拼了命将她拉下水,若果真受人指使,那幕后之人得有多蠢?这倒也奇怪,既然幕后之人如此蠢,怎么陛下派人将你抓来时,没有将那蠢笨的幕后之人也给顺藤摸瓜扯出来?除非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是你自己存心谋害凤家妹妹,却不想凤家妹妹没有提前回来,反倒被我撞破,你知陛下宠爱我,于是顺势将我牵扯进来,好叫我与凤家妹妹相斗。若非陛下英明神武,若非我信任凤家妹妹的为人,只怕此时已经无人追究这其中蹊跷了。”
花宜姝认定这事儿没有其他主谋,还有两个原因,一是这婆子被抓来时,她就已经细细看过在场所有人的面色,不像是与这婆子有牵扯的,总归是些从小娇养的千金小姐,还不至于有那么深的城府隐藏自身,花宜姝自信从小在三教九流里摸爬滚打的自己还是有这份识人之明的,更何况宫里的主子就那么几个,凤晴云哪怕真得罪了这些人,他们也不至于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来害她;二是这婆子在偶尔看向凤晴云时,眼底那份掩不住的仇恨叫人触目惊心。
这些贵人们习惯了底下人奴颜婢膝毕恭毕敬,却往往忘了,奴才也是人,他们不是木头做的纸片糊的,他们胸腔里也是一颗活生生跳动的心,会嫉妒会怨恨会报复,自然也跟贵人们一样生了一颗胆子!
思及此,花宜姝厉声问道:“凤家妹妹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害她!”
这一声厉喝吓了那老婆子一跳,然而到了这步田地,她依然不惧,只是朝着凤晴云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唾沫,“你说得对,是我要害她,那也是她活该!她害死我侄子一家,她就该死!”
凤晴云被这婆子毫无掩饰的仇怨吓得一愣,很快便怒道:“你是个什么人?我何时害了你侄子!”
“陛下、太后娘娘,夫人……”
正在这时,一道尖细又熟悉的嗓门由远及近,众人抬眼望去,就见个身形高大、圆圆胖胖的太监冲这来了,正是曹得闲。
曹得闲先给三位主子行了礼,然后才道:“禀陛下,这婆子的事奴才已经查明,这赖婆子本该上个月就出宫养老,但因为给她养老的侄子两个月前就死了,这婆子才留在宫中。据说他侄子当时惹了官司,赖婆子求上了凤小姐,想请动凤家的人脉帮侄子摆平官司,却不想被凤小姐一鞭子打了出去。想是因此,这婆子才怀恨在心。”
随着曹得闲的讲述,凤晴云也终于回忆起了两个月前的一桩事,她盯着赖婆子细细看了好几眼,才恍然道:“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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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你。”
赖婆子却是冷笑,“贵人可算是想起来了。”事已至此,回天无力,赖婆子也不再隐瞒。
原来四个月前,凤晴云初入宫时迷了路,是这赖婆子帮忙送她回去,为此还误了自己的差事,因此凤晴云亲口给过她一个承诺,说是力所能及之内,允诺帮她做一件事,好不容易得了贵人恩典,赖婆子舍不得轻易用掉,一直到两个月前,她娘家侄子出了事,才不得已求到凤晴云身上,不想凤晴云不但矢口否认,还一鞭子将她打了出去,她在外头跪求了一夜也无济于事,就这么拖了几日,她娘家侄子就被拖死了,她也彻底没了养老的指望,于是就想要毁了这高贵的凤家小姐。
众人听见是这一桩缘由,心中惊讶这婆子狠毒的同时,看向凤晴云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几分异样。虽说一个底层宫人不必在乎,但做出了承诺却不守诺言,这凤家小姐也是有些过分。
凤晴云却道:“胡说八道,的确是有此事,可送我回来那人并不是你,而是另一位嬷嬷,我也早就履行了承诺,你前来冒领功劳,我自然要将你打……”凤晴云说到这里忽然止住,因为她猛然想到一个可能,那天迷路时天色已暗,她又记不住一个普通宫人的脸,若冒领功劳的是别人呢?
想到此处,她脸色蓦地变了。
事实的确是中了凤晴云心中最坏的猜想,不到半日,那个从凤晴云这里得了大笔赏银出宫养老的嬷嬷就被抓了回来,在天威面前,这人不敢撒谎,哆哆嗦嗦全招了,原来那日赖婆子得了凤晴云的允诺后,心中高兴便炫耀了几句,这人暗暗嫉妒,后来偶然发现凤晴云是个不记人了,于是就大着胆子悄悄冒领了功劳,这人还多了个心眼,说是怕人嫉妒,请凤晴云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而凤晴云又是个脾气暴躁缺乏耐心的,赖婆子求上门来时,她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人是来冒领功劳的,竟将人赶了出去。
绕来绕去,这竟然还是凤晴云自己惹出来的事,旁观完了全场的众人惊得合不拢嘴,想必都用不着两日,此事就会成为坊间新的谈资。
最后赖婆子被关入了大牢,众人旁观完一场热闹后相继散去,只有凤晴云一个人留在原地呆立许久。
翡翠园一下变得空空荡荡,只有风吹枯枝,发出沙沙动静,就像赖婆子嘶哑凄厉的喊声……
……
“阿嚏!”
回到温暖的紫宸殿,花宜姝忽然打了个喷嚏。
身后忽然涌上一片暖意,是李瑜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到了她身上。
花宜姝顺势往后一倒,软绵绵猫儿一样靠进了他怀里,还伸手搂住了李瑜窄窄的腰,在他香喷喷的衣服上吸了一口。
李瑜登时耳根一热,下意识朝周围看去。
虽说两人早已经习惯亲密,但大部分都是独处的时候,可如今紫宸殿里还有七八个人站着,这寝殿又极宽敞,不像在船上的小房间那样只有一两个人近身伺候,竟叫李瑜产生一种在大庭广众下亲热的羞耻感。
李瑜下意识想要将人推开,但搭上花宜姝绵软柔韧的腰肢时,又舍不得了。
好在周公公提前找曹公公打听过情况,见状当即让人全都退了出去,总算解了天子的燃眉之急。
李瑜微蹙的眉宇舒缓开,他开口问,“你何时学了鞭子?”
花宜姝眼珠子一转,不答反问,“陛下,您刚刚怒斥赖嬷嬷那番话可真是好威风好英明!妾身好生敬仰!”
“是吗?”李瑜心里一甜,面上却还要故作冷淡。
不想花宜姝却委屈起来,“可你为何要在他们面前唤我宜姝呢?听着像遗书。好不吉利!”
李瑜:“是吗?”
【花宜姝花宜姝,多好听的名字啊,她怎么会觉得像遗书呢?】
【啊啊啊啊!还真有点像!】
李瑜后知后觉地蹙起了眉头,“不然,喊你……花花?”
他终于将这个称呼说出口了,以前可是只敢在心里偷偷喊。
花宜姝早就听不顺这个跟阿猫阿狗一样的小名了,她微笑,“陛下,妾身有个更好的名字,任谁听了,都一定会觉得妾身是陛下最最中意之人。”
李瑜:“是什么?”
“心肝肝呀!”在李瑜惊愕的目光中,花宜姝晃着他的胳膊道:“心肝心肝,多好听呀!陛下以后就这样喊我吧!”
李瑜:……
【这……这怎么好意思喊出口?】
他震惊,脸却一下红了。
偏偏花宜姝还娇娇软软地晃着他的胳膊撒娇,“我就想要听您这么喊,心肝肝心肝肝,你快说呀”
玉颜娇美,声音甜润,身子软玉一般往他怀里蹭。
李瑜心猿意马神思不属,目光呆呆盯着她看。
【好……好可爱!】
花宜姝嫣然一笑,“陛下,你喊不出口也没关系,你在心里偷偷喊,妾身只要看一看你,就能听见了。”
李瑜一脸不信,然后……
【心肝?】
【心肝肝?】
【心肝心肝?】
花宜姝含笑的美目久久看着他。
李瑜还在心里念叨,也不知是否错觉,念熟了之后竟真觉得有些好听。
【好羞耻,朕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要是被人知道朕在心里偷偷念,一定会觉得奇怪吧!】
【但在心里念念还是无妨的,菩萨管天管地,难道还能管得着朕心里想什么吗?】
【心肝心肝,花花是朕的心肝肝!】
【嘻嘻嘻嘻……】
第124章 八千营养液加更装傻?朕悟了
表面看,李瑜已经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因为花宜姝提出的奇怪要求而感到不悦,然而实际上,谁又知道这个人正在心里心肝长心肝短的呢?
花宜姝憋着笑重新靠入他怀里,她浅浅嗯了一声,柔声道:“陛下,我听见了。”
李瑜惊讶地看着她。
花宜姝道:“陛下,我说我能听见你的心里话,你信不信?”
说是冲动大胆也罢,说是一时感动也罢,总归花宜姝是说出口了。
李瑜静静看着她,半晌,眼角微微一弯,又把她按进了怀里。
【知道啦知道啦,知道你跟朕心有灵犀,不必再强调了!】
【可是……花花,不对,心肝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呢?】
【刚刚她说朕在心里喊就好,难道,她是期盼朕心里这样喊,所以才说出这番话吗?】
【她如此期盼,朕本应该满足她的。】
可是……那短短两三个字就像是石头一样堵在了他的嗓子眼里,李瑜额上微微见汗,唇角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怎么也无法开口。
花宜姝不知他如此纠结,听见他心里没了动静,索性揉搓他的香囊玩。
“那你听好了,朕只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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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瑜忽然变得沙哑艰涩的嗓音,花宜姝微微惊讶,她想抬头,却又被李瑜给按了回去,下一刻,她听见那两个字从头顶响起,低沉的、艰涩的,不是那个活泼清亮的少年音,而是李瑜现实中低沉轻微的声音。
“心肝。”
两个字,在李瑜那里却是重于千斤。
她听见他微微舒了口气的动静,于是她也笑弯了眉眼,响亮地应了一声。她心想,我可是已经和你坦白过了,是你自己不信的。从此我花宜姝可就是正大光明地听你的心音了!
而李瑜听出她开心,忽觉浑身一轻,好像身上又少了一层枷锁,他莫名一乐,搂着她转了一圈。
花宜姝猝不及防地呀了一声,胭脂色的裙摆如花绽放。
李瑜一时得意忘形,听见她惊呼才发觉这举止有些孟浪,尽管两人做过远不止于此的亲密事,但抱着人转圈圈似乎确实有些孩子气了。李瑜赶紧找补,“你别多想,朕只是……将你抱起来掂一掂。”说到后来他越发理直气壮,沉下眉眼开始质问,“你之前,为何要抱着崔思玉?”
【抱就算了,你还把人搂起来掂一掂。】
【朕到了翡翠园后你都没看朕几眼,你就知道盯着崔思玉看。】
【要不是后来朕心疼你为你说话,你是不是还要跟着人家走啊!】
【安墨比朕重要就算了,崔思玉又算老几……】
天子表面威严,心里委屈得都开始嘀嘀咕咕了。
花宜姝目光一动,忽然也沉下脸倒打一耙,“陛下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这崔思玉怎么进宫的陛下不知吗?”
李瑜一怔,眉头紧锁,“她是来陪伴太后的。”
花宜姝:“那么其他贵女呢?那么多女子,也是来陪伴太后的吗?谁不知她们进宫是为了选秀,谁不知崔思玉将来要做皇后。”花宜姝越说越不是滋味,她今天可是瞧了崔思玉好几眼,这女子生得不如她美貌,更没有她的万种风情,可是安墨回忆起来的原剧情里,崔思玉可是做了皇后的。那么问题来了,原剧情里究竟是李瑜后来喜欢上了崔思玉,还是因为崔思玉家族势大,李瑜不得不娶她呢?要果真如此,那李瑜岂不是要受到崔氏的掣肘?
那哪怕她花宜姝当上了皇后,将来是不是也得跟着受崔氏掣肘?花宜姝有些担忧起来。
李瑜却定定看着她,“你醋了。”
花宜姝微笑摇头,“陛下误会了,妾身怎么会吃醋呢?”
【还说没有吃醋?你开心时的笑压根不是这个样子,你这是假笑。】
花宜姝有些惊讶,她自认演技天衣无缝,李瑜如今竟然能看穿她是在假笑了,这小处子可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
李瑜将她乱了的发髻拢好,他的手法比堪比负责梳妆的紫云,“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
【宫里情敌那么多,你可要好好表现,要不然朕可就要被你的情敌勾走了。】
花宜姝:……得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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