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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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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十分炙热,站在外面说话并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可不知为何,两人都没动。

    也没人开口,就只是相隔几步,面对面对地站着。

    时遇看着近在咫尺的桑惊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桑惊秋以为他有什么话难以启齿:“我早已不是鱼莲山中人,不过,你若有事需要我做,可以直说。”

    时遇心里发凉,嘴唇微微张合:“你觉得,我是为了让你办事,才来的。”

    桑惊秋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但意思很明显。

    时遇沉默。

    片刻之后,桑惊秋再次问道:“你无话可说,我便走了。”

    时遇继续盯着他看,问:“你去哪里?”

    桑惊秋:“江湖之大,处处都是我的容身之处。”

    时遇:“当年你既然活着,为何不回去?”

    桑惊秋眨眨眼,反问:“回哪里?”

    时遇:“回家。”

    桑惊秋继续眨眼,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着琉璃一般的光泽。

    任何一个人见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个聪明又温柔的人,以前的时遇,常常见到这样的桑惊秋,可此时此刻,时遇看着他,却觉得不安。

    下一刻,桑惊秋开口:“我没有家。”

    时遇盯着他:“鱼莲山就是你的家。”

    桑惊秋:“从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时遇:“为什么?”

    桑惊秋笑:“这样热的天气,你特意来找我,不光是为了问我这个罢?”

    在桑惊秋看来,时近舟会认出他还跑到鱼莲山告密,很大可能是施天桐和袁暮亭曾对其提到过他,施天桐手中有一章画像,是有一年他们三人外出办事,救了一名画师,画师为了感谢他们,给他们画了一副画,上面有他们三个人,画师技艺精湛,画像可谓栩栩如生,时近舟若是见过,认出他并不奇怪。

    可为何来的是时遇?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是他问了,时遇却不说,还以一种很是古怪的眼神盯着他不放。

    桑惊秋懒怠去思索这其中深意,时遇既然不肯说,他就不问。

    抬手擦掉热出来的汗,转身,准备回房收拾一下。

    才走两步,忽而听到一阵风声,随即胳膊被抓住,他回头,撞进时遇的视线之中,不由蹙眉。

    时遇以为自己手劲太大,松开一些力道,但仍然抓着他的手腕,问:“你要去哪里?”

    桑惊秋:“见朋友。”

    时遇:“我跟你一起去。”

    桑惊秋:“??”

    时遇盯住他,没有退缩的意思,于是桑惊秋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桑惊秋觉得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时遇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但凡他认定的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对不在乎的人,从来也不会有所顾忌,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去做的。

    仅仅一个十年未见的故人,他说什么,时遇也不听。

    想通了,桑惊秋就很淡定:“随你。”

    他挣了一下,还是没能挣脱开,“放开我。”

    时遇又放松一点,却道:“不要突然失踪。”

    桑惊秋愣住。

    时遇又道:“你答应我。”

    桑惊秋皱起鼻子,上上下下看他,如同打量一个陌生人,看着看着,眼中渐渐浮起兴味,紧跟着闷笑起来。

    时遇依然拽住他不放。

    桑惊秋笑:“我不会的。”能好好走在阳光之下,为何要玩这一出?

    时遇却不太相信:“真的?”

    “自然。”桑惊秋还在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可以放开我了罢?”

    时遇审视着他,似乎在确认他有无撒谎,许久之后,仿佛终于确认,这才一点一点、慢慢松手。

    目送桑惊秋进屋、关门,听见屋里传来走动的脚步声,低头,看着张开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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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切实感觉到,桑惊秋真的回来了。

    此时,门开了,桑惊秋出来,见他站在外面也没什么表情,径直朝院门而去,看样子是想离开。

    时遇走到他身旁,边走,边侧首端详。

    十年的日子,说长,也不算太长,可是也绝对不算短,他们如今早过了而立之年,可眼前人却和十年前一样,没有半分区别。

    心中涌出千般情绪,时遇觉得他有许多话,要跟桑惊秋说。

    就在他准备开口之时,桑惊秋偏过头,朝他看了过来。

    阳光落在他们身后,逆着照过来,犹如给他的脸笼上一层薄雾,五官若隐若现不甚分明,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异常清澈明亮。

    时遇忽然心口一热。

    桑惊秋看着他,问:“以我如今之能,未必能帮你,这样跟着我,也没有意义。”

    “还是你有什么更厉害的计划,需要我配合,却不好开口?”桑惊秋问,“坦白说罢,除了让我再死一次,其他的,我可以考虑。”

    第45章

    桑惊秋找到秦从云,向他道别。

    秦从云不太乐意,让桑惊秋多住几天,他爹娘出门看望老友,明日就回来,他们一直想见见他的恩人。

    桑惊秋认真听完,笑着说道:“我有些事要办,待下次路过,再来找你。”

    秦从云一惊:“真的吗?姚大哥你别骗我!”

    桑惊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再让人找我了,等忙完手里的事,我会来看你的。”

    秦从云开心,狂点头。

    桑惊秋又跟管家和几名小厮道别,但他四下瞧了瞧,没看见时近舟,觉得有些奇怪,就问秦从云。

    “他走了。”秦从云冷哼,“我把他赶走的!”

    桑惊秋:“……吵架了啊?”

    秦从云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懒得理他……对了。”

    他朝门口瞥去一眼,“姚大哥,你还好罢?需不需要我帮忙?”

    时近舟跟他保证掌门不会伤害他恩人,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不太好对付,虽然姚大哥也很厉害,可要不是被他骗过来,时近舟也不会有机会送出通知,若是姚大哥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还不如去撞墙。

    秦从云刚满十八岁,年纪小,性子也简单,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桑惊秋看出他的担忧,不由欣慰。

    他每次帮人,都是出于自己本意,并不求回报,但有这样的善意,他很开心。

    他对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带着小厮们出去,他才对秦从云说:“其实我有件事,的确需要你帮忙。”

    秦从云一愣,立即激动起来:“姚大哥你说!”

    桑惊秋低声道:“从此处向南,大概三十多里,有个村子,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养伤,从前我每隔十天半月会过去一趟,只是这回出门,不知多久能办完事,我担心他一个人在那会有所不便,你若是方便,隔些日子过去瞧瞧,替我照看一二,可行否?”

    秦从云二话不说,连声应下。

    他们全家人对姚大哥感激涕零,可无论是给钱还是送礼,姚大哥一概不要,请他来家中做客,也不答应,恩情无以为报,秦从云不太高兴,这个时候姚大哥拜托他照顾朋友,那自然是一万个高兴的!

    桑惊秋描述那位朋友的长相和需要照顾的注意事项,讲得仔细,秦从云听得认真。

    时遇就在外面,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清楚,以桑惊秋的性格,是不会轻易麻烦别人的,即使那位朋友真的需要照顾,桑惊秋也会想别的法子。

    如今这般安排,不过是让秦家这个小孩安心一些,不要整日想着报恩。

    自然也有其他法子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可这种法子,是最直接、最能对方没有负担且心甘情愿的。

    天下之大,心善者众,可如这般懂得设身处地还乐意为之费心的,大概也是万中无一罢。

    时遇忍不住回头,看向告别完,正被秦家少爷送出来的人。

    十年了,桑惊秋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桑惊秋。

    桑惊秋不让秦从云送,又被拉着说了好几句话,这才依依不舍地被放走。

    小厮早牵好他的马等在门外,他道了谢,接过缰绳,小厮就回去了。

    时遇不知什么时候也备好了马匹,和他一道牵着马,往城外去。

    “送暑节”还在继续,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气氛热烈。

    走了许久,终于走出城门,桑惊秋擦了把脸上的汗,跃身上马,一甩缰绳,马匹低吼着,撒开蹄子狂奔。

    官道两侧绿树成荫,骑在马上能感觉到风,凉爽不少。

    跑了半个多时辰,路过一处小溪,桑惊秋停了下来,让马喝些水,休息一下

    安顿好马匹,他蹲下洗手,边转头看旁边同样在喝水的另一匹马,两匹马靠在一起,互相甩尾巴,场景有趣。

    他起身,回头看见时遇靠在一棵大树上,双手抱胸,正在看他。

    出城之后,他们一路同行,可不知为何,时遇始终落在后头,不近不远,能随时跟上,又不会离太近。

    见桑惊秋看过去,他也不动,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

    桑惊秋懒得理会,到树荫的另一侧,席地而坐,拿出水壶来喝水。

    刚喝了两口,时遇走过来,慢慢地在他身前蹲了下来,道:“这些年,你在哪里?”

    桑惊秋:“南方、北方、西北、西南……很多地方,喜欢哪,就留在哪。”

    时遇:“为何不回去?”

    又是这个问题,桑惊秋没有假装听不懂,而是反问:“为何要回去?”

    时遇皱眉,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更不该成为桑惊秋十年都不出现的理由。

    “你从前说,不会离开鱼莲山。”时遇直说道,“我都记得。”

    桑惊秋拧开水壶,仰头灌下一大口茶。

    那些话他自己记得吗?自然是记得,不仅仅是这一句,自己说过的每句话,他都记得。

    可那又如何?

    他答道:“从前是从前。”

    时遇却不能接受这个回答,追问道:“理由。”

    桑惊秋瞥他一眼:“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

    时遇:“是。”

    桑惊秋:“哪里重要?”

    哪里都很重要……

    时遇想问,明明有十年的时间,有无数次的机会,能随时回去,为什么不?

    明明从来比他还要在乎珍惜鱼莲山和帮里的人,为何能忍住不相见?一忍就是十年。

    就丝毫不想念那些人、那些银杏、林中的小动物,还有……他吗?

    可这些话,时遇莫名说不出口,他张了张嘴,觉得心烦意乱。

    这时,桑惊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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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可还好?”

    时遇回过神,点头,鱼莲山这些年名扬武林,江湖上好事者众,什么话都有人说,桑惊秋一定听说过不少,只是未必知晓内情。

    于是他挑几件重要的,跟桑惊秋说了,比如施天桐已经成亲、袁暮亭现在掌管了帮内一半多帮务、十年间弟子多了数倍……等等。

    桑惊秋抱着水壶,安静聆听。

    说到差不多时,马儿也休息够了,桑惊秋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草絮,打了个口哨,马立即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桑惊秋摸了摸光滑的马背。

    时遇也拉过自己的马。

    桑惊秋问:“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他一下一下抚着马背,没去看时遇,“你一派掌门,诸事繁琐,相信没有那样多时间与我耗着。”

    话题又回到昨日初见时那般,而桑惊秋会如此,显然是觉得时遇找他别有所图。

    本就心烦,又一而再地被质疑,时遇有些火了,冷声道:“若是有事让你帮忙,你真的会答应么?”

    桑惊秋暗自点头,这才是时遇的性情为人啊:“未必,总得让我知晓,才好判断。”

    时遇:“我方才听你所言,似乎很想帮这个忙。”

    桑惊秋瞅着他,微笑起来:“你不愿意说,那便算了。”

    时遇:“什么算了?”

    桑惊秋:“我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时掌门一字不漏,我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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