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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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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做出那样的事,可头几次他喊人,时遇为何不理?

    二人目前关系算不上融洽,可桑惊秋觉得,时遇不会故意用这种方法给他难堪,以其性格,不屑于如此

    人的性格会变,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消失的。

    一阵大风刮来,桑惊秋觉得脸疼,遂在石头上转了一圈,朝向另一侧,避开山风。

    拨开被风吹到眼睛跟前的头发,他心想,风这么大,他现在的模样,大概很像疯子罢。

    疯子……

    桑惊秋蓦然意识到什么,心中微微一动。

    他想起来,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目睹时遇那种奇怪的状态。

    第一回,临安,顾听云兄弟外祖家,夜晚有杀手闯入,他出手制服了几个,准备从屋顶下去时,时遇忽然抓住他,力道之大,让他着实吃痛了一回;

    第二回,则是不久之前,西岳在山洞里替帮他引毒的时遇疗伤,他过来看看情况,时遇忽然冲出来,二话不说对他出手,虽然立即停手,但看他时的神情,现在回忆起来,都不太对劲;

    第三回,就是方才,就凭时遇的脾性,竟然会强迫亲吻他,这本身就匪夷所思,更让桑惊秋困惑的是,他亲过来的时候,思绪仿佛非常混乱,压住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粗暴——他不清楚其中根由,可真要形容的话,带着点陌生和不安,以及一点说不清楚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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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和第二回在洞外攻击他时,很有几分相似。

    可是,为何会如此?

    暂且不提时遇根本不是胡乱不安的人,只说他自身,有什么好让时遇痛苦的?

    再退许多步讲,即便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让时遇变得古怪,他为何不说,还从抓他变成攻击,又到今日的亲吻……

    这些行为中间,有何关联?代表何意?

    桑惊秋百思不解,越想越混乱,风也越来越大,他觉得脑壳疼,便起身,准备先回后山。

    走到分叉路上,他停下来,想了想,转了个弯,朝前面走去。

    山上分界清晰,以银杏林为界,前头是众人生活和门内议事的地方,桑惊秋自从上山,一次都没往前头去过。

    眼下他边走边环视,发现许多熟悉的东西,路上碰到的人绝多数不认识他,但也跟他点头致意,更没人拦他。

    很快到达前厅,他问站岗的弟子,时近舟在哪里。

    弟子表示时近舟平日忙碌,常常下山办事,不过通常这个时间会在练武场,说着,要喊人带桑惊秋过去。

    桑惊秋道谢,示意自己可以过去。

    弟子:“您认识吗?还是让人带您过去罢?”

    桑惊秋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自己认得。

    弟子目送着他离开,心下好奇,鱼莲山在设计上花费了不少心思,不是常年居住的人很难顺利找到路,眼前这个极为好看的男子真的能找到路吗?

    桑惊秋当然能找到路,但练武场中只有零星几名弟子在切磋,其中并没有时近舟的身影。

    他也不想惊动人,也没多问,就走了。

    “林北!”一名弟子从后墙上翻过来,落在练武场上,“近舟呢?不是说在这里吗?”

    名叫林北的弟子答道:“掌门让他办事,下山去了,怎么了?何事找他?”

    那名弟子道:“关在山腰上那个人又发疯了,掌门和两位堂主都不在,只有近舟过去看了。”

    林北:“先别急,他关在里面,逃不出来,让其他人多加注意,近舟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弟子:“也只有如此……”

    结果话音未落,又有一人从墙外翻了过来:“不好了,那人跑出来了!”

    练武场立时安静下来,但很快就炸了:“什么?怎么会?”

    “现在还不清楚情况!但他打伤了好几个弟子!”报信的人着急不已,“已有人通知几位堂主去了,山上也加强了戒备,可那人武功高强,会不会……”

    一堆人往外跑:“去看看!”

    桑惊秋站在走廊门后,若有所思片刻,落后一点距离,隐匿气息,跟着弟子们而去。

    此时的山腰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几名堂主和得到消息的弟子站在一间小屋外,最先发现人不见的弟子正在讲述事情经过。

    据他说,今日是他送饭,可方才他过来时,门敞开着,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立即找人禀报,也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发现。

    一名中年模样的堂主抬手,虚空一按,压下现场的嘈杂,问道:“此人乃鱼莲山死敌,更与掌门有不解之仇,无论如何,要把人找出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位堂主已经开始分派人手,加强防卫、有序寻找,以及传信出去,禀报掌门。

    很快,众人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纷纷散开。

    人人都在忙碌,无人留意背面树上藏着的人影。

    桑惊秋靠在树枝上,略作思索,直接从树上,直接往后山去。

    刚过去,就见一道身影消失在崖上,位置正是山洞上方。

    他立即追了过去。

    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山洞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桑惊秋敏锐地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贴在崖壁的坑上,提起耳力,凝神细听。

    里面传出交谈声,隐隐约约,无法听清,但时遇的声音还是能分辨出,平稳有力,毫无先前的疯癫。

    桑惊秋越发觉得古怪。

    但对话很快结束,随之而来的是打斗动静,听风声,对方应当也是个高手。

    桑惊秋心道,以时遇功夫,应该不会出事,可紧跟着,他听见一阵大笑,而且,并非出自时遇,且不知为何,似乎也有些耳熟。

    顾不上更多,飞身掠入洞中。

    里面二人闻得动静,同时看过来。

    时遇面色微变:“你怎么来了?”

    桑惊秋顾不上回答他,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另一人神色更为剧震,紧紧盯住他的脸,似乎完全不敢置信一般:“你……是你?”

    “是我。”桑惊秋转瞬到了时遇身前,隔开二人,“莫掌门,多年未见,你可还好?”

    眼前之人,正是莫如玉,从前的天门山掌门。

    几年前,桑惊秋就听说天门山换了掌门,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莫如玉,但看模样,莫如玉并不想看到他。

    莫如玉瞪着他,难以置信地问:“真的是你?果然是你?”

    桑惊秋点头:“是我,桑惊秋。”

    莫如玉:“你不是掉下悬崖……”怎能活下来的?

    桑惊秋不愿与他多言,转而问:“不知莫掌门找他,所为何事?若是可以的话,我能否代劳?”

    时遇:“桑惊秋!”

    莫如玉盯着他又看片刻,忽然仰面哈哈两声,指着被桑惊秋挡住一半身体的时遇,颤颤巍巍道:“时遇,你是故意的,好,太好了,我莫如玉又被你耍了!”

    时遇默然不语,显然不想理会。

    “我不是你对手,不过没关系。”莫如玉停止大笑,蓦然窜向桑惊秋,“但我可以杀了他,让你后悔终生!”

    第63章

    十多年前刚刚认识莫如玉时,桑惊秋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天门山非莫如玉设立,存在多年的老门派,能在那么轻的年纪,越过那么多人坐到那个位置,当然不简单。

    与其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桑惊秋既佩服他,又在一些方面与其理念不合,因此平日打交道很注意分寸。

    严格来说,那时的他们,也算得上朋友。

    哪怕知道他和时遇准备成亲,心里的茫然苦痛,也只是因为自己“求不得”,与莫如玉这个人并无关联。

    后来他坠崖、落水、活下来,整整十年间,他没有打听过任何和时遇、和莫如玉有关的事,偶尔听说一些,也只当成八卦消息。

    所以他压根不知、也没想过,那两人会再跟他有所瓜葛。

    直到和时遇重逢,他知道了一些从前的往事,再去回忆当年莫如玉的一些言行,就什么都明白了。

    但除了最初的惊讶,他也并没有其他太多情绪。

    十年,足够冲淡许多东西。

    在忽然见到莫如玉之前,桑惊秋就是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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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下,乍然面对面,他却发现,其实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你杀我,如何能令他痛苦?”桑惊秋问,“况且,你未必能杀我。”

    莫如玉盯着他看了看,视线后移,落在时遇身上片刻,再次转回桑惊秋脸上,看着看着,嘴角渐渐勾起,露出一个复杂难明的笑:“那就试一试,看看你死了,他到底会不会伤心!”

    话音刚落,人影已闪至洞口处,看样子是想到外面去打,桑惊秋想也不想跟上。

    夜明珠光照下,时遇脸色惨白,他凝神静气,深吸了两口气,勉强提起精神,慢慢朝外走去。

    悬崖之上,两人已经战到一处。

    桑惊秋学的是剑法,只是自创自改了招式来适应横笛,但如今,他右手持剑,使出来的则是纯正剑招,从剑气和招数看,过去十年间,他一直有认真练习,未曾放松。

    可以看出,十年间,内力和招数都有所精进,先前只是碍于体内之毒,无法全然发挥。

    只是——

    那支玉色横笛,早已不知所踪。

    时遇这样想着,心口一阵酸麻,熟悉的痛楚扑涌上来,忙提起内力运功,待酸痛感渐渐消散,他抬头,再次看向悬崖上方。

    十年前,他为了掌管天门山,仔细查过其门派内部的一些情况,知道天门山内部有一个传统,即新掌门继任时,会接收前一任掌门的内力,美其名曰“传承”。

    这样的传承方法,能最快提高新掌门的内功,使得门派存在、乃至发展下去。

    但这样的法子,存在一个弊端,若能对其加以利用,就能在短时间内制服乃至杀死对方。

    不知桑惊秋能不能发现这个问题……

    “你内力不稳。”桑惊秋避开莫如玉的一记长鞭。

    莫如玉冷笑看他,手里提着长鞭。

    桑惊秋:“你体内至少有三种不同的内力在流窜,若是强行合并运用,短时间内或许能大大提高你的功夫,但等内力一散,你会受严重内伤。”

    莫如玉:“那又如何?”

    桑惊秋:“你确定要继续打下去么?”

    莫如玉哈哈两声,反问:“与其问我,你不妨问问他,即使我不跟你打,他会不会放过我?”

    桑惊秋蹙眉,看向悬崖下方的人。

    时遇也看着他。

    莫如玉:“他的性格,你比谁都了解,他连你都可以利用,何况是我?”

    桑惊秋回头:“你做了什么?”

    莫如玉:“骗你我和他要成亲,害你跳崖。”

    桑惊秋却不信:“若是因为这个,十年前他就该杀了你。”

    莫如玉嘴角一紧,语气轻佻:“你倒是了解他,对啊,我也很奇怪,他如果真的爱你,舍不得,怎么不直接去陪你?那时候你尸骨无存,大家都觉得你死了啊。”

    桑惊秋再次扭头,看向下方。

    一上一下,距离有些远,风又很大,时遇应该听不清他们二人的对话,但见他望过去,也缓缓皱起眉来。

    “分明可以杀了我替你报仇,他却没有。”莫如玉笑呵呵地看他,“宁愿不断服用‘迷魂散’,在梦里去见一个虚幻的你,也不愿意杀了我,你猜,他对我,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舍?还是说,其实你……”

    桑惊秋忽然打断他:“你说什么?”

    莫如玉:“我说,他或许多少有些舍不得我,才会这么多年不杀我。”

    桑惊秋:“你方才说,他吃‘迷魂散’。”

    莫如玉:“吃了十年——你不知道?”

    莫如玉十分愕然。

    时遇竟没说?

    “迷魂散”是他天门山秘药,效果如何他一清二楚,服下后不会难受,还能让人见到无比思念又求而不得的东西,可从幻觉中醒来后,却会异常痛苦。

    那不是一般的痛苦——一样东西,若是从未得到,或许还能忍受,可若是得到了又忽然失去,从幻象到现实带来的巨大空虚和反差,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许多人为了再次“得到”,只能一而再的服药,不断进入幻觉,再不断从幻象中离开,如此循环。

    彻底戒掉此药很难,更多的,则是在某一次服药后出不来,彻底迷失心智,成为“迷魂散”的傀儡。

    而时遇不仅没有,竟连桑惊秋回来了,都没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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