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泽你怎么在这?”
“我在逃命你居然在搭房子?”
夏玄眨眨眼,他和宁一搭完木屋后就坐在里头闲聊,若泽来前几分钟他正在和宁一道别。
对方有工作在身,陪了他一天,夏玄也不好要对方继续留下来。结束和宁一的联络,他走出木屋扔栗果外壳,正巧和满脸防备的若泽对上。
两只雌虫不约而同收起光刀,交流比赛基本情况后,夏玄冲赵兰泽的方向抬抬下巴:“他怎么回事?”
若泽一摊手,示意自己并不清楚:“我躲中阶犀角兽时踩到他,躺在泥泞里昏迷不醒,身上也没什么外伤,估计是饿的,等会灌点营养液。”
夏玄点点头不再多问,若泽像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我带他离开地面没多久,他待的地方就塌陷出深坑,里面还有活物在动。”
他的后半句轻而又轻,只够夏玄听得见的音量。赛场上雄虫附近的监控器损毁已经引起这只年轻雌虫的注意。他指指眼镜,又点点头。
夏玄明白他的暗示,缓缓眨了两下眼皮。
这是他和若泽确定的暗号,赛场出了问题,他们秘而不宣,个体赛结束后才好继续查探。
若泽伸了个懒腰,换坐姿坐好,两条长腿交叠极其闲适搭在树干上,他本想就这么直接睡觉,望见挂在一边的赵兰泽,才想起来要给虫喂点营养液。
他自己还剩下半管,雄虫的装备包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若泽捏着虫脸颊,用异常粗暴的方式把营养液喂了进去。
赵兰泽细皮嫩肉,给他掐完脸颊两道红痕。
夏玄没工夫搭理他们俩,和若泽打完招呼就回临时居所休息。
明日第三天,赛程过半,周边区域的异兽数量逐渐减少,赛场中央的异兽数量还保持着可观数字,最后几天和其他参赛选手对峙的情况只不多不少,更需要养精蓄锐做准备。
比赛第三日,率先醒来的不是夏玄和若泽,而是被挂在树上的赵兰泽。
年轻的雄虫像根腌菜一样挂在树干上迎风招展,醒来时活像被虫殴打了几十个来回,骨头都要散架。发现自己晾在树干上的姿态,没忍住用沙哑的嗓音喊了一声。
将和他待在同棵树的若泽以及对面树上木屋里的夏玄一同惊醒了。
赵兰泽全身僵硬翻不了身,脑袋又因长时间朝下昏胀,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劳驾两位帮我捞起来。”
夏玄站在远处不动手,那意思分明是叫若泽自己解决。若泽叹口气,认命似的粗暴地将雄虫捞了起来。
赵兰泽现下也能明白是谁将他的小命捞了回来,郑重对若泽道谢。戴黑框眼镜的雌虫摆摆手:“对你一只落单昏迷雄虫见死不救,我怕自己被拘禁。不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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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夏玄望向不远处的天际判断时间,打断两只虫之间的客套话:“不早了,我要离开这里,你们怎么安排?”
“跟你。”若泽前两天比赛不是在逃窜就是在上树,他对积分要求不大,跟在夏玄身后对只想安安稳稳混到最后的他而言是个绝佳选择。
赵兰泽有些犹豫,嗫嚅着就是开不了口,沉默半晌才在夏玄理好装备包准备离开的时候大胆道:“夏先生,我和你一起!”
“随你。”夏玄瞟了他一眼,视线轻轻飘飘没什么重量,就像是在看一团微不足道的空气。
若泽早已习惯他的态度,毕竟夏玄一向如此,对谁都是那副冷淡脸,嘴角移动一毫米都欠奉。赵兰泽愣了愣,最后在若泽的帮助下站回让他安全感爆棚的地面。
宁丹臣怀疑赵兰泽躺赢不是没有根据胡乱揣测,至少他现在能明晃晃举出证据。
个体赛跟在两名战斗力并不弱的雌虫身后,雌虫们出于对雄虫的尊敬还会送点分数给他,让他安安稳稳,以一种温和轻松的方式度过赛事。
前提是这两名雌虫不是夏玄和若泽。
他面无表情看着走两步就要若泽捞一把的赵兰泽,还是对赵兰泽参赛的选择难以理解。
雄虫先前因为镜源种精神力污染躺病床躺了好几年,身体状况恢复没多久,在危险密布的雨林内进行为期五天的比赛,体力根本撑不下来。
饶是如此也仍要选择硬撑,宁丹臣实在想不到是什么原因支持他。
夏玄一只雌虫走在前面,步子迈得极大,对落后的若泽和赵兰泽熟视无睹,有异兽冒出来他便砍杀,相当于给身后的两个家伙开路。
宁丹臣:【西北方向一公里外大概有十几个参赛者,你们继续沿这个方向走会和他们撞上。】
比赛的包围圈在逐渐缩小,最后的参赛者们都往赛区中央异兽最密集的地方去,宁丹臣有些担心夏玄和B级撞上。
夏玄:【都到这里了,没什么好怕的。】
他回消息时还是那副八方不动的冷淡表情,话里话外却透露着让宁丹臣安心的意思。
宁丹臣的唇角勾了勾,为自己过分维护的举措感到好笑。
年轻的雌虫已经扯掉自己身后的所有累赘,没有犹豫大跨步向前。
大概游戏一开始瘦弱麻杆样的夏玄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至于到现在夏玄明明成长为一个颇具危险性的雌虫,宁丹臣还是把他当成需要一直保护的对象。
他切换视角去看夏玄的背影。一米九的雌虫肩背开阔有力,击杀异兽时,作战制服下的肌肉绷紧漂亮又性感。双腿跨步前进,每一步都沉稳坚定。
宁丹臣撑着下巴,被夏玄身上纯粹的力量彻底吸引,他似乎能透过夏玄的背影望见未来站在帝国最高位上那名皇帝的容貌。
美丽与强大,总是能抓住人的眼球,让人沉溺在那份力量之中。
在宁丹臣看来只不过是几个呼吸的事,游戏内时间已过去十几分钟,夏玄停下脚步,与前方行来的几名雌虫撞上。
说是个体赛,其实在比赛途中合作再正常不过,合作处理异兽,积分平摊,最后一天分道扬镳。
当然前一秒的合作对象也可以被当做猎物击杀。
宁丹臣扫视了一眼,用他对虫族贫瘠的知识初步判断没有B级。几只C级,战力比低级异兽强点,比中级异兽要弱。
而且只有两个战斗系学生,虫化战斗能力也不过最基础水平。为首的雌虫见到夏玄两眼放光,似乎是为自己幸运撞见一个无用的D级感到兴奋。
他指着夏玄,头顶冒出来的文本框全是些嘲讽侮辱的话:【真是走运,居然遇到唯一的D级。】
他身后的雌虫们跃跃欲试,利爪与骨翅被刻意释放,像是在炫耀他们无可比拟的强大,与夏玄此等没有觉醒的低等雌虫没有任何可比性,高等雌虫在D级面前就是有雄厚的力量资本。
气氛变得胶着,宁丹臣噗嗤一笑,看游戏发展的心思都没有了。
夏玄手里的光刀挽了朵凌厉的银花,他冲出去的那一刻若泽极有眼力见的拎起赵兰泽往上空飞,给夏玄留下打斗的空间。
那几名雌虫的反应速度也并非是随口夸耀,夏玄刀尖逼近时迅速后仰,脖颈堪堪避开寒芒。虫化后的手钳制住夏玄的手腕,与此同时,精神力全开,形成了偌大的包围网将夏玄彻底包围。
被夏玄击败的C级们都有个特点,自认为有精神力就能碾压低他们一级的夏玄,让他跪地求饶。
这种觉醒制度蒙蔽他们的双眼,让他们过分依赖所谓的觉醒天赋,却忘了总会有那么几个特例彻底无视制度,狠狠将“制度”踩在脚下。
宁丹臣漫不经心地想,他家的小怪物向来不在乎规矩与制度,给他一柄刀就能深深扎进坚硬的岩壁之中向上攀爬,没有任何家伙能都拦下。
他推着轮椅,慢悠悠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几个蠢货带来的无趣戏剧他并没有继续观看的心思。
原海市今日天气算不得好,云层厚重低垂,遮蔽本该灿烂的日光。他看过天气预报,接下来一周都是阴雨天,秋季即将迎来末尾,冬日要来了。
宁丹臣的手机就放在桌上,游戏内的夏玄一双松石绿眼瞳锐利明亮,那是捕猎的前奏。
年轻的雌虫对待猎物时总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势在必得与游刃有余。
宁丹臣看完风景回来战斗已经结束,那几名挑衅夏玄的雌虫已经倒了一大片,手腕的计分器一个不落到了夏玄手中,所有积分被蛮横地搜刮干净。
夏玄甚至有余裕,随便拿了两个丢给若泽和赵兰泽,让他俩自己加分。
宁丹臣开始思考把赵兰泽扔出赛场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说:
宁丹臣:我家小怪物是不是很帅?
已经想不出二字标题了,但是又有点强迫症,不想破坏字数的和谐……
第44章 声音
清静的日子在前两天比赛里全部耗光, 剩下的三天里,宁丹臣就看着夏玄被各方雌虫挑衅,上赶着送积分。
小雌虫机械性揍虫的动作看得宁丹臣都觉得累, 男人在游戏外都不用怎么动手, 就见夏玄切西瓜似的来一个切一个, 菜场大甩卖,到后来一些听闻消息的C级选手都直接避开夏玄, 碰上面就跑路,以免底裤都输个干干净净。
但奇怪的是, 和夏玄对上的雌虫全部是C级, 一名B级都没有。
宁丹臣摸着下巴,今天是比赛第五天, B级参赛学生不算多,但也没稀少到接近中央赛区都碰不到的程度。
他打开地图,前几天四处分散的B级在今日全部集中在赛场的最中央。他看着密密麻麻的红点, 皱了皱眉。
游戏助手给宁丹臣开的权限只够他确定其他学生和异兽的位置, 并不能让他掌握整个赛场的具体情况。现下未淘汰的B级全部集中在赛场中央, 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太妙的情况。
宁丹臣:【夏玄, 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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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有问题, 你小心点。】
夏玄:【明白。】
宁丹臣放下手机, 揉揉僵硬的肩部, 长舒一口气。
他的电脑页面还停留在作业文档, 这几天陪着夏玄,他的报告还剩收尾, 趁夏玄跑地图时, 他将剩下的部分完成, 赶在截止日期前提交。
几十分钟后, 宁丹臣给报告打上句号,游戏界面内夏玄却消失了。
不光是他,连带着若泽和赵兰泽都失去了踪影。模拟雨林内空空荡荡,地图上赛区中央多了三个黄点。夏玄已经到达中央,但他的游戏视角却没有跟着一起转变。
游戏像是卡顿,半天都在未响应状态。宁丹臣尝试退出游戏无果,尝试重启手机还是失败,新买没多久的手机在这时完全不受控制。
他盯着地图上的黄点良久,明白某个消停几天的家伙又出现了。???:【宁先生介意来一场谈话吗?】
宁丹臣看着跳出来的信息框,面无表情按下唯一选项“不介意”。对方没有给他输入的地方,但给了唯一选项,提供自由但不多,走了形式主义的自由选择。???:【感谢宁先生的理解。聊天的时间不会很长,不会影响到您进行‘游戏’。】
不知姓名来源的对方终于愿意给宁丹臣弹出输入框,让宁丹臣有更多回答的余地。
宁丹臣:【藏着掖着多没意思,要不要来个自我介绍?】???:【如果这是宁先生的希望,也未尝不可。】
宁丹臣嗤笑一声,对方的客套话一句接一句不停,仿佛搜罗了一整套礼貌用语大全。无奈在他看来,更像是阴阳怪气,而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消息又弹出一条,对方将自己的姓名大方公布,并不介意宁丹臣知晓后会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安排。
祢虹。
两个字在宁丹臣舌尖滚了一圈,最后无声咽回喉间。他的指尖轻点手机屏幕,将斟酌后的语句发送出去:【祢虹先生有何贵干?单纯的聊天应当不能满足你旺盛的好奇心吧?】
祢虹回消息的速度堪称龟爬,宁丹臣甚至猜测对方是否已至耄耋之年,不然反应与打字速度为什么会那么慢?
往键盘上撒把米,鸡打字都比祢虹快。
宁丹臣靠着轮椅打了个哈欠,手指百无聊赖滑动屏幕,终于在困倦袭来后收到祢虹的信息。
祢虹:【我是来和宁先生道歉的。】
宁丹臣扬眉,并不清楚祢虹口中道歉的代表含义,回复的口吻异常冷淡:【你是为了什么道歉?】
是为了如于琛那般枉死的人,或是失去孩子被迫痛苦遗忘的于琛母亲,还是险些被害死的他?
众多人命,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解决,宁丹臣可没见过这么轻而易举一本万利的“生意”。他生了双含情桃花眼,冷着脸时眼神还是带笑的,此刻眼睫微敛,所有的温和柔情假象都被封在那小片的阴影之中。
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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