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激烈的情绪,即为愤怒。
多少女孩因为一个?卜算的结果在花样年华中?丢掉性命,她自己虽然侥幸逃脱,但也整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因此?,当她面对一个?本?可以自由?自在地过安逸日子,却想不开要主动放弃生命的人时,邱静岁的羡慕都转变为了痛惜和愤怒。
可惜崔宓不知道真相,或许她永远也无法知道。
或许崔宓还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向她炫耀吧?
在说了那番话以后,崔宓挣脱了她,边后退边说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然后快速逃离了。
好?说是自己大?婚,邱静岁在发泄情绪后虽然消沉了一会儿,但没?有放任情绪的蔓延,在珍珠的催促下,回了席间继续给客人敬酒。
直到天色发暗,眼看这婚事是实实在在热闹了一天,众宾方陆续辞别。
成婚的妇人暧昧地暗示她春宵一刻值千金,邱静岁被?众人劝着留了下来。
她看着热闹过后凌乱的桌席,空空如也的座位,陌生的环境,心里直难受。
这种感觉非常难以形容,她还是她,但是因为对环境的不熟悉和对未来的担忧,导致她产生了这种类似火车脱轨般的失控感,在这种感觉漫溢上来的时候。她又?不像是自己了。
“小姐?”珍珠担心地问了一句。
邱静岁摸了摸心口,然后笑道,“走吧。”
她生疏地走到陆司怀和自己以后居住的院子中?,这里现在灯火通明。大?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屋檐,照应出屋舍漆黑的轮廓。
可是想到陆司怀在那里,期待之情很有大?涨的趋势。有他在,她好?像就不那么害怕了。
第104章
侍女们斜臂持灯点燃龙凤花烛, 垂眉低眼地欠身退出屋内。
前面男客应是还未走完,陆司怀尚未回房,邱静岁趁着空闲, 仔细打量着屋子的陈设。
正房摆出一个极宽阔的厅堂,东西面打通了耳房, 东套间是用碧纱橱隔开?的卧房, 还用木隔断隔出来了暖阁。她稍微在暖阁里?头坐了一会儿,果然暖呼呼的十分舒适。碧纱橱一侧墙角还摆着莲花头六足面盆架, 架顶搁着擦洗用的绸布。
对面是挂着大红帷帐的黄花梨木架子床, 铺着三层厚厚的垫褥,盖着两层锦被——她当然清楚地知道,因为床上用具基本都是她家准备的。
往另一边看,西套间没有?打隔断, 西墙是一面书架,其余两面墙放着多宝阁和其他摆桌,靠着南边窗户下,还摆放着一把琴, 四周角落放着花几, 上面都摆着白色玉瓶,里?头插的梅花娇艳欲滴, 煞是喜人。
书架前头放着的回纹如意书桌明显比普通书桌要长一截, 坐一个人显得很宽大,但是两个人共用却?正正好。桌后?摆放着两张扶手椅, 印证了邱静岁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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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脚放着一个粉彩画缸, 里?头插放着几件画卷。邱静岁颇有?兴致地拿起一样?, 慢慢展开?绘卷。
随着画卷内容不断展现?,邱静岁的眼睛越瞪越大, 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差点拿不稳把画掉在地上。
她忙把画卷摊在桌面上,半俯着身子仔细端详。越看越心惊,捂着嘴小声道:“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身后?传来陆司怀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邱静岁乱想间便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腰际,有?点痒痒的。背后?紧靠着他宽实的胸膛,两人之间不再存在距离。
“这个,是韩秋胤的《浣纱图》吗?”她一手撑着桌沿,后?倾着转过身,给自己容留一丝丝呼吸的空间,但又有?些?急迫地想要确认。
陆司怀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桌上被展开?的画卷:“嗯。”
邱静岁伸出双手放在两人中间,摆动着说“不不不”,补充问道:“我的意思?是,这难道是真迹吗?”
要知道这可?是迄今为止工笔画第一长卷,虽然如今的时代工笔画并不多么流行,文人雅客更多崇尚水墨画,但《浣纱图》这幅画的名气依然不可?小觑。
如果说眼前的《浣纱图》是真迹的话,那保守地说,放到?外面卖个上万两不成问题。
被问的人丝毫不觉得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他身上难得的沾染了一丝酒气,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他看画的时候本就往前倾了倾身子,胸膛正正好好完全覆在了邱静岁的两只?手掌上,即便现?在看清了画卷,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微翘着唇角,慢慢垂头,最终靠在了邱静岁的耳侧,两只?手极其自然地环到?她身后?,将她抱了一个满怀。
邱静岁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嗯。家?里?积存了不少古画,闲时再陪你?去慢慢选。”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透过皮肤,顺着血液输送到?了邱静岁的脑海中,像是只?会浅浅游走,但却?又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空气又暖又香,烘得人浑身发烫。邱静岁都不知道要把手放到?哪里?比较合适,脸热得很,关节里?头似乎却?是凉凉的。
邱静岁还在努力地谈论一个安全的话题,妄图让思?维和身体割裂,挽救即将要陷落的意识:“太珍贵了,万一撕污一点,都是罪过……”
“嗯?”陆司怀配合地问,“你?想怎么办?”
他说话间,气息喷在她脖子上,有?些?痒,邱静岁十分忍耐着,不去抚弄那块皮肤。
她无法继续保持推拒的手势了,颓然地放下双手,无意识地盯着窗格上倒映出的侍女的剪影,道:“收进匣子存放起来,找副仿品挂挂好不好?”
“好,你?说了便算。”陆司怀毫不犹豫地答。
邱静岁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隐约感觉到?了他与自己肌肤相贴处微小的牵动,耳鬓厮磨间,她能感觉到?陆司怀可?能是笑了一下。
“我说说而已的,”邱静岁知道挂仿品什么的,要看是谁挂了,至少陆家?这么做,被识破后?一定会被当做笑话宣扬出去,“但是这张画实在太贵重,我想还是好好地收起来,我们找些?其他没那么有?名的真画挂起来好不好?有?个工笔画家?顾严之,他的画就不错……”
“你?!你?……干什么……”邱静岁正分心说着话,不料突然被他揽抱了起来,她被失重感吓得紧紧圈住了对方的肩膀,依稀间,邱静岁想起当初在围场中经历那场暗杀后?,他也?是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她护在怀中,让她不必那么担心可?能的危险。
陆司怀把她抱到?堆放着茶果的案桌前,一对五指粗的龙凤喜烛跳动着火光。邱静岁被放到?案前摆放的椅子上,她袖手坐好后?一颗悬空的心才慢慢回落。陆司怀也?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守花烛。”陆司怀这会儿正襟危坐,再没有?刚才腻腻乎乎的模样?,看着喜烛不肯挪眼。
邱静岁的心刚才还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听他这么一说,又意识到?自己再次被耍了。
好哇,好哇,洞房花烛夜还耍她是吧?
邱静岁又羞又恼,但是心中却?又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按照习俗来说,是有?新婚夫妻要守喜烛的说法。不过大多数夫妻都是应个景,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很少有?守整夜的。但是陆司怀的模样?,看来是要守到?喜烛燃尽为止了。
她想起来,自己说过害怕同房。虽然捉弄了她一番,但陆司怀好像并不愿意勉强她。想到?这一层后?,说实在的,邱静岁感动得都有?些?想哭了。
喜烛一点点慢慢燃烧,烛泪顺着烛身淌下来落到?桌面上,累出一层层红色的蜡堆。
陆司怀看着烛火一直不说话。邱静岁看看他的侧脸,又看看外面的夜色,伸手摸了一下烛身:“好烫。”
陆司怀没反应。
咦?邱静岁挪了挪椅子,靠到?陆司怀身边去,她小心翼翼地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色,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心中疑惑:守花烛这么无聊,为什么不理?她,还如此冷淡呢?
“你?知道新郎新娘为什么要守花烛吗?”邱静岁试探着又问。
“你?不是不信?”陆司怀点着案桌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但仍回答道,“烛火先燃尽的一方先亡。”
烛光的照耀下,陆司怀的手指看起来更加修长,上面好像覆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随着他的敲击光芒明灭可?现?。
“那你?想哪一支先燃尽呢?”邱静岁问。
陆司怀转过面来看她,表情和人前一样?,正儿八经的,一点都不亲近,甚至有?些?严肃。
“你?偏要在今晚问这个?”
邱静岁没接他的话茬,又问:“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她看见陆司怀皱了皱眉头,就知道他肯定想知道,但又不愿意在大喜的日子谈论这个。
“我想让两支蜡烛,长长久久地燃着,等到?天光亮起来,大家?用不着蜡烛了,然后?一齐将它们吹灭。”邱静岁紧紧地盯着陆司怀的眼睛说道。
“为何?”陆司怀也?转过身,跟她面对着坐,神情逐渐变得有?些?好奇。
“因为……”邱静岁伸出胳膊去,把陆司怀放在案桌上的手牵到?自己面前,用脸颊帖上他的手背,窃笑着蹭了蹭,“早一步晚一步都好孤单。而且我希望我们不要空待生命全部燃烧殆尽,可?以留馀以待后?日,好不好?”
“好。”陆司怀眸色幽深地答道。
邱静岁笑得更开?心了,她握着这只?心心念念十分赞叹过的大手,愉快地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而且,她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对于古代人来说应该是非常大胆的,所?以心中还恶作剧似地一直注意着陆司怀的表情,希望能看到?他露出害羞或者失措的一面。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点点想要报复刚才他耍自己的心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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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完全没有?看到?陆司怀紧张害羞,反而看见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又不露任何笑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危险。
本能驱使着邱静岁放开?了陆司怀的手,但事情却?已经开?始超出了两人原本划定好的红线。
下一秒,那只?方才自己还在赏玩的手指就出现?在了邱静岁的下巴上。
新娘子今日好好地装扮过,颜色过人,陆司怀能看到?她额上渗出的细小汗珠,但自己却?比她更加难耐。
明明他都打算今晚放过她,拼着极大的忍耐,想着不论如何,等她消除了忧虑再说,总不能叫她白说一阵真心话。
可?惜她实在是不知道好歹。
邱静岁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她心下没来由地一慌,根本来不及躲避,唇上便覆上来一道热意。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迎合还是逃避,但她完全胆怯于去睁开?眼看一看对方的表情。
黑暗中,视觉的丧失带来的,是听觉和触觉的极度敏感。
在她潜意识的预想中,这个吻会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她会慢慢鼓起勇气或者彻底失去某种坚持,但是事情却?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邱静岁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完全没有?给过让她张开?眼睛的机会,陆司怀的那只?手,一直游离在她脖颈附近。
她完全无法不注意到?那只?手,他带有?薄茧而修长的手指,微微捏着自己的后?颈,那触感如此真实,那力度甚至让她觉得有?些?不适,但这种不适却?加倍地让她颤栗。
她想拉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挣脱他对自己的掌控,然而最终,她还是被安稳地平放在了柔软的床面上。
第105章
头脑发?沉得厉害, 她从?来怕冷,此刻却觉得周身热浪翻腾,头发?一定是粘在了额头上。背下的棉被软得可怕, 叫人觉得翻身都费力?,身上?覆上?来的?重量, 和撑在?身侧的?手?臂, 牢牢地将她困在方寸之地中,不得动弹。
从骨节到心头再到唇瓣, 没有一处不是?隐隐作痛, 邱静岁撑起手?想要推推他,但鬼使神差地,手?却从?他劲瘦的?腰际边滑向了背后。
如同得到了许可,陆司怀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邱静岁的?触觉几乎全要被他的手指掠夺而去。她混沌的?脑袋想象着他手?指从?前去过和接下来将要去的地方,她想抓住他的?手?指,放到心口让他停一停,但他的?手?却像是一只灵活的游鱼, 让她的?尝试变成了徒劳。
脸上?的?热气一消, 颈侧传来发丝有些绒硬的?刺痛感,接着一道湿热喧宾夺主, 完全把邱静岁的注意力从他手?的?位置转移到了脖颈,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椎骨中一窜而过,浑身都被电得失去力?气。
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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