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宗霁又紧紧裹了两圈。
心里各种想法在打架,乱七八糟,手上控制不好力道,裹得太紧了,她似乎也被勒得难受,可是一个音都不发。
真?是个难办的差事。
又调整放松,碰到她的每一下,无意中,亦或是不可避免,她总会瑟缩一下。
似乎哪里都敏感。
宗霁渐渐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
如果不是用手碰她,换成他?的唇亲她呢?
会颤抖得更厉害吗?
她哪里都好好亲的样子。
他?哪里都想亲。
什?么时候给他?亲?
宗霁一转头瞥到镜子里的自己,会不会吓到她?
长舒一口气,压下不合时宜的念头。
浴巾的一角掖好,总算大功告成。
纪幼蓝感受到身体被包裹住,才觉得她又属于自己,缓慢地睁开眼睛。
可是手还搭在他?肩上,整个人被定住一样,一动也不好意思动。
听他?问:“怎么摔的?”
她便答:“发膜被我弄倒了,地上太滑。”
“谁说自己非常可以?”
“……意外?。”
“磕到哪儿了?”
“手肘。”
她似乎才想起来自己长了手,从?他?肩上拿下来。
宗霁压着她的手肘折了一下,她“啊”一声叫疼。
“青了,一会儿擦点药。还有别的地方磕到了吗?”
“……没有了。”
明显还有。
“有就说。现在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她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又把头低下,连同声音一起压低:“屁股。”
“……”
也不意外?,她跌坐在地上,肯定摔着尾椎了。
但她这副表情实在好笑。
宗霁笑出声,被她瞪了一眼,立马认错:“我的错,太太受伤了,不该笑。”
这事儿可大可小?,他?终究不放心:“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急忙摇头:“我不要?。好丢人。”
“你?走走试试,还疼吗?”
纪幼蓝挪动着步子,比起倒地那一刻的锐痛,已?经?轻很多了。
“好像没事了,我真?的不想去?医院。”
宗霁也不强求,“好,我们暂时不去?,但是如果你?觉得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她点头说好。
宗霁揽住她的腰,尽量避免碰到她受伤的尾椎处,单手将她抱到了洗手台那边。
又找来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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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擦头发。
纪幼蓝渐渐适应过来,享受他?的照顾。
她在镜子里看他?,“今天的事不许你?告诉别人。”
“我告诉谁去?。”宗霁被她好笑到。
“我是说洗澡摔倒的事,不是,”视线躲开,她说,“不是你?把我看光光。”
他?可不躲,大大方方:“那你?把我也看光光,咱俩扯平。”
“……”
谁要?扯这种平。
擦得差不多,他?拿来吹风插上电,温热的风拂过她的发丝。
机器没什?么噪音,他?的声音清晰可闻:“太太,今晚还要?跟我一起睡吗?”
纪幼蓝:……你?好直白。
“我睡自己的房间。”
“那我呢?”
这还要?她安排吗?
“你?睡你?的呀。”
“太太,我可是救了你?。”
头发被吹得很舒服,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有在轻轻按着。
纪幼蓝觉得松弛惬意,“那是你?应该的,作为丈夫的义务。”
既然她敢提义务,他?可得好好问问:“作为妻子,你?有没有什?么对我的义务?”
她装没听懂:“你?摔倒了,我也会扶你?的,而且绝对不笑话你?。”
宗霁报复地把风对着她的脸吹,纪幼蓝怎么躲都躲不开,被吹得痒痒的,终于知道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哪儿错了?”
“我应该先把你?看光再去?扶你?。”
“……”
她这种症状到底还有救没救?
“太太,别忘了,你?今晚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
纪幼蓝信誓旦旦:“我可以靠自己!”
“上一次你?说这种话,下场是摔倒在浴室。”
宗霁腾出一只手挪到她的腰后?,隔着浴巾轻点她的尾椎处,“跟不跟我一起睡?”
纪幼蓝被他?碰到,没觉得疼,只感觉痒痒的。
他?的动作和声音像威胁,更像蛊惑。
在给她洗脑,好像不跟他?一起睡是天大的错事。
于是她说话也不捣乱了,很顺从?他?的思路:“可是我哪儿哪儿都伤着,什?么也干不了呀。”
“太太,”他?发出一声笑,“睡觉就睡觉,你?想对我干什?么?”
“我——”她脸上又红了,使了力推开他?,“我不跟你?睡了。”
像小?朋友闹别扭说的“我不跟你?玩了”。
但对他?真?管用。
宗霁把吹风放下,看着她气呼呼又慢吞吞地朝外?走。
他?三两步追上,卡着她的腰,将人提溜回卧室,放到床上坐好。
抱都抱完了,她说你?不许抱我。
气性不小?。
他?不仅抱,还扣着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
她的怒目没什?么威慑力。
他?捏捏她的脸,坦坦荡荡:“太太,是我想对你?做什?么。”
纪幼蓝仗着自己的新伤旧伤,长足了胆子,报复性地掐他?的腰,脚还故意去?蹭他?。
“反正你?什?么也做不了。”
手渐渐摸到他?的睡衣里面,腹肌的轮廓清清楚楚,触感新奇又好玩,她捏了两下。
“纪幼蓝——”
“怎么了嘛!”
他?的声音越发危险,“你?再胡来,我可什?么都保证不了。”
什?么东西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纪幼蓝意识到自己即将玩儿脱,动作僵住。
宗霁对上她无辜又无措的眼神,真?想不管不顾把她按倒。
她就是欠收拾。
再开口很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今晚跟我一起睡吗?”
纪幼蓝约莫被恐吓到了,下意识回道:“睡。”
他?终于要?到确切的答案,转身朝外?走,“等着。”
“你?去?哪儿?”
“拿药给你?擦,爱受伤的公主?殿下。”
纪幼蓝坐在床上,两只脚晃着。
兵荒马乱的一晚上,不知怎么,心情好得不得了。
/
两天以后?,纪幼蓝的伤口要?去?医院换药。
很简单的一件事,她本来打算自己去?就好,请了上午两个小?时的假,但宗霁说陪她一起。
“你?还要?上班。”
“换完再上,太太,你?比上班重要?。”
吃完早饭,宗霁开车带她去?了上次的医院。
上楼来到外?科的换药室里,宗霁第一次看到她的创面情况。
美容针缝了大概五六公分的口子,表面涂着碘伏,蜡黄一片,和周围的皮肤形成明显对比。
好在这两天保护得很到位,没有感染。
医生消过毒后?,镊子夹起棉球蘸碘伏。
纪幼蓝坐在椅子上,想到前两天缝针的情景,虽然打了麻醉,可针线穿过皮肉的操作仍然让她胆寒。
那天只有她自己。
但现在宗霁在她身边。
她左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毫不掩饰自己有些害怕。
宗霁站在她身侧,压着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腰间,手掌盖住她的脸,不让她看自己的伤口。
问道:“医生,换药不疼吧。”
医生云淡风轻:“换药有什?么疼的,她这伤口恢复得不错。”
宗霁捏捏纪幼蓝的耳朵安抚,笑着说:“我的太太,比较娇气。”
她似乎不满这句话,抬起脚踢了他?一下,“我哪有。”
他?笑意更甚:“没有没有,是勇敢的太太。”
怎么听怎么假。
医生莫名吃了一嘴狗粮。
纪幼蓝感受到凉凉的液体在自己的伤口处打圈儿,有轻微的疼痛。
她抱着宗霁,脑袋紧紧贴着他?,注意力放到他?的呼吸起伏上,渐渐忽略了伤口的痛处。
第53章 .德灵市
换完药重新包好, 医生叮嘱还是不能沾到水,再?换一次就可以?拆线。
从换药室出?来,时?间还早, 纪幼蓝提出自己直接打车去上班好了?, 省得宗霁送她, 一来一回还要耽误时?间。
“太太, 受伤期间请尽情娇气。”宗霁牵着她,穿过?走廊,“我甚至可以?翘班接你下班。”
“宗老板, 过分了哈。”
两人说笑着, 刚走出?科室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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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迎面遇到了?方玦和方意。
应该也是来换药的,纪幼蓝跟方意打了?声招呼,询问她的伤, 方意说没?大碍。
方意左右看看,她哥大概想跟纪幼蓝说话, 她便自己先进去了?。
方玦视线落到对面两人牵着的手, 忽然开?口 :“小?九,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九?”
没?等纪幼蓝说什么, 宗霁先忍不?住了?。
他冷嗤一声, “方先生, 你跟我太太没?那么熟, 请你换一个称呼。”
方玦不?为所动,“宗先生不?是掌控欲这么强的人吧。小?九虽然是你太太,你也没?有权利干涉她的人际关?系。”
姓方的做人不?怎么样, 扣帽子倒是张口就来。
宗霁捏着纪幼蓝的手指玩,漫不?经心?道:“听说方先生跟钟小?姐好事将近, 我跟太太给你们道声喜。”
纪幼蓝:……你听谁说的?
之前因为钟凝直播讲的八卦,害得缪蓝被骂,她虽然是无意的,但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当时?纪家主要在处理赵宏岩那边的事,没?工夫搭理钟凝。
但贺京桐睚眦必报,尤其?他刚知道缪蓝怀孕,那个雨夜还差点?出?事,他的脾气决忍不?了?,扬言要让钟凝吃官司。
钟家哪里得罪得起他,钟凝的父母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过?后又把?钟凝送出?国去,这才安生。
纪幼蓝听缪蓝说过?这些事。
钟凝在国外且回不?来呢,哪有条件跟方玦好事将近。
方玦果然不?认,听起来态度十分诚恳:“小?九,我跟钟凝早就不?再?联系。”
“是吗?”宗霁笑了?,“那上周三傍晚六点?,在driskill 酒店餐厅,我一定是看错了?,钟小?姐在和一位跟你长得很像的男士一起吃饭。”
方玦闻言面色变了?。
“当时?还拍了?张照片,想发?给我太太看来着,”宗霁掏出?手机,作势翻相册,“但又觉得,我们家小?九应该不?太想看到跟你长得像的人。”
方玦显然被这番话打得措手不?及,他拿不?准宗霁是不?是真的拍了?照片。
纪幼蓝看在眼里,全然明白了?。
那个时?间点?,宗霁正?在国外出?差。
原来他不?是听说,是亲眼所见。
都这个时?候了?,方玦到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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