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辈子,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刑警,心里顿时无比慌张,他看着那张逮捕令,脑袋有瞬间的空白,好容易找回声音,嗓音都打着抖:“警、警官,请、请问我女儿犯了什么事?”
“持刀伤人,她的行为涉嫌故意伤害他人,且在行凶后逃逸,已经触犯国家法律。”刑警面无表情道。
黄父脑中再次陷入一片空白,后方黄母亦是一阵晕眩,席娜在她晕倒前赶紧将她扶住坐到沙发上去,亦是直到此时,四名刑警才发现屋子里有其他人,且人还不少。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犯罪嫌疑人回家找家人商议。
但黄诗云并没有回来,不仅人没回来,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而且她手机还在家里,昨天出门是并没有带上。
黄父六神无主由着刑警们搜查,搜查完一圈,每个角落都没放过,确信人的确是没有回来。
“警官,能告知我们黄小姐伤的是谁吗?”在叮嘱黄父黄母如果人回来后要第一时间和警方联系后,涂山遇问了一句。
黄父和黄母都被女儿犯了罪的消息砸懵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如今涂山遇一问,黄母才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对,警官,我女儿伤了谁?为什么会伤人?她明明那么乖巧听话还懂事,胆子也小,她爸爸杀鸡让她帮提着腿她都不敢,她怎么可能用刀伤人……”黄母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还有些语无伦次。
“她捅伤的是她的前男友张远晨,另外,我们调查到她行凶的凶器是与她同行的同伴给她,她行凶时同伴一直在旁,没有阻止,也没有劝解,只在她行凶之后将她拉走。”
提到“同伴”,席娜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蛊惑黄诗云的女人。
“王欣雨,是她!”黄母咬牙切齿。
涂山遇眉梢微动:“王欣雨?黄夫人,您确定那女人是这个名字?”
黄母这会儿也不想着瞪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黄诗云口中的“欣雨姐”,愤愤道:“就是她,一定是她,在云云耳边说了什么,一定是她怂恿云云!”说到这她忽然想起来刑警还没走,又两步上前一脸期盼说:“警官,警官,我家云云一定不是想故意伤人,绝对是那个叫王欣雨的女人怂恿她,先前她教云云拜狐仙,又让云云半夜弄鸡血回来画什么召唤阵,她一定是什么□□组织里的人,抓她,你们该去抓她!”
刑警们没想到在这里会得到另一名从犯的消息,便也不急着走,开始记录信息。
也有两名刑警的目光落在涂山遇梁琛他们这三名“外人”身上,席娜是黄诗云的朋友关心失踪的朋友很正常,可她带着表哥和表哥朋友过来,怎么看都有些奇怪了吧?
涂山遇不想弄那么麻烦,直接将两名刑警带到阳台,然后调出手机里之前处理局为他定制的编外人员身份电子证件,本来手续都已经通过,就差弄个实证,结果处理局就出了大事,这事暂时搁置。
两名刑警里有一位老刑警是知道处理局的,待涂山遇简单解释他的身份后就进入公安系统输入他的编号验证,像处理局这种特殊部门,每位警员都有特殊编号,且要进入系统需输入验证密码,这密码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涂山遇验证身份成功,也将老刑警的疑虑打消九成,剩下一成给老刑警的直觉,永远不会将这一成封满。
老刑警姓梁,与梁琛一个本家,他在确认涂山遇身份斟酌着开口:“我们根据监控以及走访调查,黄诗云和她前男友张远晨之间的矛盾属于感情纠纷,张远晨一边和她保持暧昧,一边又已与其他女生交往暧昧。”
言外之意是这件案子和处理局接手的案件并不相关。
涂山遇听懂了他的意思,也隐隐能感觉出对方的排斥,遂道:“我们目前调查的主体不是黄诗云,而是□□一案,从犯王欣雨是我的目标,黄诗云在我的案件里是受害者角色。”
“这样吗?”老刑警若有所思,面上情绪却是一点没有泄露。
涂山遇也无心去探索他究竟在想什么,“若梁警官不介意,我想取黄诗云的头发或衣物,兴许可以将其找到。”
“怎么找?做法吗?”年轻的小刑警一脸警惕看着他,显然和先前黄母想到了一块去。
“怎么找是我的事,不会打扰到几位调查抓人。”涂山遇神情平静,并没有被冒犯的不悦。
小刑警还想再说,老刑警拉了他一下,朝他轻轻摇头,老刑警虽然对那神秘的处理局称不上有好感,甚至也是怀疑居多,但他并不怀疑这世上有一些能人异士。而且如果涂山遇所说为真,黄诗云是处理局案件中的受害者,那么这个“受害者”会受到什么“害”,程度如何,并不好说,但绝对不会太好。
如果涂山遇真有什么不科学手法能找到黄诗云,对他们来说的也省了警力。
刑警索要黄诗云的衣服并没有引起黄父黄母的怀疑,警方在搜寻犯人时通常会让警犬通过犯人身上的气味搜寻,现在要衣服肯定也是为寻气味找人。
寻气味暂时是没有的,警方用警犬找人至少要确定方向,但现在警方并没有明确方向,黄诗云被王欣雨拉走后就消失在了监控里,这点才是最奇怪的。
不过他们奇怪的事到了涂山遇这里就属于普通情况,涂山遇用的不是衣服,而是衣服上的一根头发以及席娜趁黄母不注意在沙发缝里捡的两根。他用罗盘,这罗盘是他用剩余材料随便做的,不及许璟乐的祖传罗盘,高低也是一件灵器,寻个人并不困难。
老刑警开车,年轻刑警坐在后排看着涂山遇抱着罗盘几度欲言又止,终是在老刑警的眼神示意下又把嘴合上。
警车穿行两条街,很快开到了一片老小区小区门口,老小区的管理相对松散,门卫看到警车自动放行,但在进入前涂山遇突然道:“停车。”
老刑警下意识踩下刹车并解了车门锁,涂山遇下车后就朝正牵着一条黑犬迎面走来的一名中年女性喊道:“王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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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刑警差点一句“你是不是眼瞎”脱口说出,可他没料到的是,涂山遇说出“王欣雨”三个字时,那女人原本还比较轻松惬意的表情瞬间收敛,同时松开牵着的狗绳,黑狗在狗绳松开的刹那呲着牙朝涂山遇扑去,而女人则是转身就跑,像是训练过无数次,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第97章 抓到了
无论年轻刑警还是梁琛席娜, 都被眼前所见一幕给看呆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老刑警倒是经验丰富, 第一时间就朝那女人追了去。
“遇哥当心……”梁琛眼睁睁看着那黑狗在扑向涂山遇的途中仿佛又膨胀一圈且变得更加凶恶,一颗心高高提到了嗓子口。
对此涂山遇不闪不避, 他一手“惊雪”一手金红线,“惊雪”看似随意一挥, 便有扇形白芒如同巨大手掌将黑狗整个拍飞, 撞上墙壁又落下, 金红线则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直飞向已跑没影的女人。
涂山遇没急着去追老刑警和女人,而是走到摔在地上又站起的黑狗面前,这黑狗不知是被吓惨了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庞大的威压,夹着尾巴试图后退,但它的背后只有墙壁, 根本避无可避。
这是一条开了灵智的狗,不过,身上已然尽是恶业。
“小九。”涂山遇唤了一声。
梁琛还没反应过来,他口袋里的鸵鼠小九已经飞快钻出, 细声细气道:“大人有何吩咐?”
小九声音着实不大,但离得近的梁琛、席娜和年轻刑警都听见了, 年轻刑警眼睛瞪到最大, 嘴巴也成了O型:老、老、老鼠说话了?!
“在这里盯着祂,若祂敢逃, 杀。”涂山遇眼神从黑狗身上扫过,不轻不重说出一句。
黑狗吓得两股战战, 十分通人性地双膝跪地,身体更是抖成筛糠, 涂山遇却没再多看一眼,走之前想到什么,对年轻刑警说:“没法处理的话先给捕犬大队去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抓。”
“可、可祂、祂……”年轻刑警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无妨,祂若有异状,小九会先取祂性命。”涂山遇平静的情绪极好地安抚了年轻的刑警,再看他背影时,年轻刑警简直肃然起敬。
小九:“……”虽然他可以,但他从来没杀过生啊QAQ
涂山遇循着金红线一路进入小区,他步伐看起来并不快,但只要一眨眼,就会发现他人已在五米开外。当然,处理局并不允许在外使用法术,所以他直接用了障眼法。
“救命——”涂山遇刚进入小区中一栋楼内,就听见了女孩惶恐的呼救,当下加快步伐,几乎两息功夫,人已经出现在四楼。
“哐——”他一脚将门踹开,紧接着鼻尖嗅到浓重的硫化物的味道,而厨房里,中年女人已经拿起了打火机。
在涂山遇和她对视上的刹那,她笑了,裂开嘴角,无声地说:“下地狱吧……”
涂山遇眼神一冷,轻一抬手,女人按打火机的动作僵住,她拇指动了动,又动了动,都没有那个本该按下的打火器装置。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手掌,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打火机?她的打火机呢,她那么大一个打火机呢?
“想送本君下地狱,你也配?”涂山遇冷眼看着她,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用禁言术让开不了口,同时金红线将她绑住。
“抓紧,别松手……”阳台传来老刑警的声音。
涂山遇眉头轻蹙,正欲过去,就见女人拼了命往墙壁撞去,他只来得及打出一道法诀,让她撞上了空气。她因惯性摔倒在地,索性一翻身,就要将脑袋撞去桌角,涂山遇不再迟疑,直接送她一个定身术。
“嘎吱——”
“请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涂山遇到阳台时老刑警半个身体已经在阳台外,以他的体型和力量,不至于拉不上一个体重不足百斤的女孩,关键在于女孩也就是黄诗云是被挂在阳台外不锈钢晾衣架的下方,她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脚下还缀着几块红砖,因晾衣架宽度不足五十公分,又有横栏遮挡,老刑警不得不从晾衣架外去救人。
已有些年头的晾衣架经受不起两个成年人和砖块的重量,已经发出不堪负荷的嘎吱声,涂山遇扶住窗框,甩出金红线,这金红线也是他用崔判官给捎来的材料炼制而成,承重力非寻常丝线可比。
金红线裹住黄诗云,随后他一手扶住老刑警:“松手。”
老刑警自是看见了金红线,心里其实不太信任,但他也没法再坚持,遂一咬牙,松开手,下一瞬,他眼睁睁看着黄诗云坠落,心脏险些停跳,脑中亦是一片空白。
不过很快,他那颗差点跳出喉咙口的心又悬停了,因为,那根细细金红线上流光闪动,黄诗云在离地面越近时下落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她被很平稳地放到了地上。
老刑警:“……”今天真的长见识了。
“手铐。”涂山遇说。
“什么?”老刑警没反应过来,意识还沉浸在涂山遇那不科学的救人手法中,同时思绪不禁偏移一瞬——如果涂山遇能去做消防员,那些被困在火海或想跳楼的人就都能轻易被救下。但他很快要是摇头,不能,不可以,这种不科学手段不可在普通人面前展现。
涂山遇问老刑警要手铐自是将女人铐上,老刑警眼睁睁看着分明是中年的女人在涂山遇几个指诀下变成一个年轻的姑娘,这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恐怕都要怀疑是换了个人。
这女人正是王欣雨,王欣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发现?为什么会被认出?明明她都已经很小心地避开处理局,而且目前处理局分明在忙其他事情,为什么会多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有满肚子的疑惑,可涂山遇没给她询问的机会。
“梁警官,你去看看楼下的黄诗云,我这边需要进一步进行线索收集。”涂山遇对老刑警道。
老刑警看看他,又看看即使被铐上双手也一动不动分明是中了法术的王欣雨,默默咽下案发地至少需要两名警员勘察的话,转身出了屋。
涂山遇关了天然气阀门,门窗全部打开,又用了个小法术加速空气流通。
也就他刚把燃气处理差不多,手机就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铃声,王欣雨的反应是遗憾,没错,就是遗憾,遗憾这一通电话怎么不早五分钟,没有五分钟三分钟也是可以的,说不准这一通电话就能把她和所有的证据都销毁。
涂山遇余光看到她眼底的遗憾,嘴角勾了勾,继而接着电话往房间去。
“遇哥,想我了吗?”这通电话是白追云打来的,并且开口就是勾引狐的含笑的话术。
涂山遇心脏就感觉被孔雀羽拂过,又痒又酥,他揉了揉不争气红起来的耳朵,低低应了一声:“想你。”很想很想。
而后他听见白追云喉结滚动似在咽口水的声音,继而是让他也想咽口水的话:“今晚我回去,夫君洗干净等我,可好?”
涂山遇耳朵更热,血液温度都升了好几度,他差点脱口就说去接白追云的话,话到嘴边才想起来还有正事,遂赶紧让理智回归。
“我今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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