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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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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了说就是野且狂。老家伙狠得下心,能摁着小女儿在北漠吃七年的沙子。”

    “她很聪明,不止是经验上。”洛清河看着地图比划说,“祈溪那一仗她也见到了飞星营,能借此推断出了铁骑凭速度追上她的可能不大,所以她干脆把甲一起卸了,让骑兵变得更轻。经验丰富的老将都未必敢这么做,这就是天生的嗅觉和判断。”

    林笙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真是像。”

    洛清河闻言笑笑,点头道:“是很像阿姐的打法。”

    “小泽的风格比你还稳,那小子虽然这次犯浑,但不吃透兵书沼泽里也等不到你。他么……可能有点像老侯爷。”林笙咋舌,“但越是稳,野战打起来就越是怕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没法子,一物降一物,他直面拓跋焘都可能不会这么吃力,但遇上拓跋悠就肯定要被压着揍。这种打法的,的确是麻烦死了。”

    她说到此不免感伤,雁翎的主将不少,但是像洛清影那种风格的现在只剩下李牧烟了,偏偏她们还不能直接把善柳调回来。

    “也未必。”洛清河指尖抵着下颌,轻飘飘地看着她说,“只是说像,却又不是。”

    见过烈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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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会畏惧星芒之辉吗?

    “拓跋焘把她调过来,给我们炫耀她养出了一个我们最想要的主将。”她抬眸,目光凛然。

    “那我不就得回报他一点什么吗?”

    林笙挑眉,反问:“你看出她的弱点了?”

    洛清河微笑指了指帐外的方向。

    “风格迥异,但他们最大的弱点一模一样。”

    他们都太想赢了。

    “拓跋焘把她放回自己身边,或许也存了和我一样的心思,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洛清河冷笑,“她不是想摸清铁骑的规律吗?我给她这个机会。”

    “就在雪野里,我要宰了这匹骄傲的狼崽子。”

    作者有话说:

    [1]《孙子兵法·虚实篇》。

    顺带解释一下为什么不直接退守关内,因为关外有马场和野马的种群,战马的优劣很影响骑兵素质,直接放弃的话,可以想想带宋没燕云十六州啥样(喂)感谢在2022-10-29 23:01:122022-11-01 20:0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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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同辉 【ZX整理】

    箭矢的破风声划破雪夜的寂静, 比起营地内的篝火热烈,靶场冷冷清清的,有鹰鸣随着箭矢的声响落下来, 白影盘旋着落到了边上的木栏杆上面。

    洛清泽和它四目相对,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弓箭朝后看。海东青还是只小鹰的时候就被洛清河带回了府上, 小小的一团, 和靖安府的小世子放在一块儿说不上来谁更显得稚嫩,但现在旧年的鹰崽子长成了独霸一方的猛禽, 没个准备谁也架不住它,旧日的稚童也成了长身玉立的少年郎。

    雪野的月光把将军的影子拉得更加修长, 海东青抖着翎羽, 振翅飞到了洛清河的手臂上。

    “……阿姐。”洛清泽怔了一瞬,闷着声音喊人。

    “老将军同我讲你在这儿。”洛清河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到了栏杆边, 她从随身的小袋中取了肉干喂给海东青, 过了一阵才补上下半句, “伤怎么样?”

    海东青吃够了肉干,眯着眼睛重新回到了栏杆上假寐。洛清泽在它面前半蹲下, 伸手去捋那乱糟糟的翎羽, 答道:“皮肉伤, 已经处理过了。阿姐怎么来了?今日营中不是过节吗?”

    洛清河倚在栏杆上, 闻言指了指边上的食盒, “来给有些憋着气的小子送饺子, 否则怕是这一夜有人都要站在靶场吹风。”

    少年张了张口要反驳,却见她掀开了盖子,重新补了一句:“有什么用了饭再说。”

    北地的冬天热食格外抢手, 现下明明无风, 食盒里的肉香还是混着米面的香气飘了出来, 惹得原本吃饱了的鹰都咕噜着想要凑上来。

    洛清泽面上微热,这才老实在洛清河身边坐下来。军中不比京城,那些个贵家子的习惯放到这里边是要吃大亏的,他在过去的这一年多里习惯了奔波,如今拿着温热的羊肉饺子只顾得上大快朵颐。

    塞外荒凉的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清冷的霜雪。营中苍凉的歌声沿着月光弥散入耳,只余下了听不清唱词的余音。

    好像是不知谁唱的清平辞。

    月光也把远处箭靶上密密麻麻的箭矢照得分外清晰。

    洛清河看了一会儿,起身抄起了旁侧放的弓和箭袋。铁骑用的弓都沉,这和骑兵们厚重的铠甲相得益彰。她挽弓搭箭,大致瞧了眼插满了箭矢的靶子的方向,几乎没多做等待便射出了手里的箭。

    箭头的寒星骤然间穿透雪夜的寂静,零星飘散的雪籽被呼扇着抛在身后,箭矢嗖的一声钉入靶心。

    原本插在靶上的箭窸窸窣窣落了满地,被溅起的雪花掩盖。

    长空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箭之下的风声。

    洛清泽已经吃完了带出来的那盘饺子,他吹着面汤残留的热气,仰头一口气将那碗面汤喝了跳下栏杆。海东青被他惊得不满地叫了两声,干脆把脑袋埋入翅膀里不搭理人。

    少年拿起了被放下的弓箭,向着同样的方向重新挽弓。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立在雪地里,翩然的雪把他们肩头都覆了银装,箭囊里的箭慢慢减少下去,直到最后一支箭钉入箭靶,沉重的弓被扔在地上。

    洛清泽撑着膝喘气,他肩上还有伤,但此刻少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仰起头。他额上有汗珠淌落,呼出的气息变成了寒夜里袅袅而上的白烟。

    洛清河垂下手,那支最初被射出去的箭矢依旧牢牢钉在靶上,她垂眸俯视面前的少年不发一言。

    “……我想了很多次。”洛清泽喘着粗气,他蹲下来,手掌覆在冰凉的弓上,低声道,“如果我不退入沼泽,那么我能不能做得比这一次更好。”

    洛清河曲指摩挲着扳指,等了片刻道:“结果呢?”

    “我不能。”他摇头,“阿姐,你说得对,我在面对她的一开始就犯了致命的错误。”少年的眉眼被笼罩在阴影里,他很像老侯爷,也很像过去很多年里北境在草野白雪里摸爬滚打的普通人。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战胜这样的人。”他闷声如实说。

    他们不是洛清影和洛清河这样的天才,他们会输很多次,但他们得学会在这些失败里汲取最缺乏的东西,在伤痕里接过前人肩上的守土之责。

    洛清河沉默了片刻,抬手抵在了他的发顶,“谁都可以犯错,但不论犯多少错误,我们的目光只能向前。”

    这个姿势让少年鼻酸,他抬起头,好像某一刹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彼时的稚童不堪习武的痛楚,避过严格的老师往内院跑。他对洛清影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被长姐展臂抛起来的惊吓和事后安抚的糖块,这让他幼时对洛清影又爱又怕。但如果遇上的是洛清河便不一样,她会如今日一般将温热的手掌按在自己发顶。

    将门之府聚少离多,这是为数不多的温情。

    而他现在已经比洛清河高了。

    “你可以输给拓跋悠很多次,但终有一日这些债要讨回来。”洛清河勾唇笑起来,她退开两步,仰头看着高悬的星月,“你、小辞,还有很多和你们一样大的人,都是一样的,想赢从来不是什么坏事。”

    洛清泽顺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亘古不变的星河照耀着雪野上的每个人,群山在雪中若隐若现。高山与长河在某个时刻近在咫尺,有人止步在它们脚下,有人用尽全力去看峰峦上的好景。日月星辰见证着前人与后来者殊途同归的迷惘与悲欢,又看着一代代的人走在相同的道路上。

    营中的歌声还未止歇,明日还要巡防,这是一年到头里戍边的将士们为数不多的放纵。

    洛清泽听着营中的歌想起主帐案前的那支梅花,不由问:“阿姐,你会想念温大人吗?”

    洛清河侧头看了他一眼,搭在木栏杆上的清酒倒映出天边月辉,她端起酒碗,低笑道:“会,但又不会。”

    “嗯?为何啊?”

    她没答话,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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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将酒饮尽了。

    今年因着边关战事,咸诚帝罢了百官宴,许多贵家今夜倒是比往年热闹不少,恰逢今夜无雪,长街上点鱼龙灯的人家也多了起来。

    温明裳不在侯府,她白日里接了崔家的帖子,今夜去崔德良府上一同用年饭,这是家宴,席上的都是阁老自己的学生,比起所谓宴席,倒更像是一桌团圆。

    她是崔德良最小的学生,少时刚入门便颇让老夫人疼惜,今年又出了那些事,老夫人瞧着她忙于政事人都消瘦了不少,心疼得把人叫来自己身边坐,布菜的筷子都没停过。

    若不是临近宴罢,崔德良见她看着面前被端上来的羹汤满面为难把她一同叫了出去,老夫人估摸着还能琢磨着让她多吃点。

    崔氏门风雅正,阁老的这件宅子温明裳常来,不论时节院中皆是一派好气象。

    “听人说你昨日还在办事房。”崔德良没让下人跟着,师徒俩信步行于廊下,脚边有内院豢养的狸奴嬉闹跑过,“还在算战时的花销吗?”

    “嗯。”温明裳揣着手,她畏寒,出来便被塞了手炉,“天枢阁初立,本就诸事冗杂,又逢战时……开年后怕陛下要问旁的,便想着一块儿算了。”

    崔德良颔首道:“战事一起,数年的府库存银都要挥霍殆尽,的确该细细盘算。只是除了这个,你手头上还有商路与锦平殿下的改制……我听闻,陛下来年春还有意让你去北境一观?”

    “是。”温明裳呼出口气,“海商已交由下边的各级官员着手细则,倒不会与初时一般大费工夫,再加上先帝本就有此意,柳……罪家虽染指,但大体框架不变,点人去便可。此事办妥,来年府库存银可以至少翻上一倍,如若陛下无他用,应战时急用足矣。长公主殿下的改制亦如此,学生所行不过微末之功,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话音微顿,道:“先生既提及此事,我倒是想起来有一事要劳烦先生。”

    “明年春闱的事吧?”崔德良笑笑,“地方官吏重新委任,施以轮换监察以保所行诸事之效,的确是好想法。但有被除名者,原有的位子便空出来了……你这几年办的事啊,都不知给朝中换了多少要员。春闱是个好时候,也该选些新人出来了。”

    “簪缨之家历年恩荫也在其后。”温明裳沉吟片刻,“此事我不便插手,吏部今朝眼见殿下所行亦在犹疑,届时详策还需内阁商议,要劳烦先生了。”

    崔德良闻言驻足看她,像是在注视什么新鲜事物一般端详着自己的这个学生。天子明晃晃的倚重加之于身,对任何一个年轻人而言皆是难言的诱惑,可温明裳不同,她对权位的所求不在本身,而在物尽其用。

    他教导天子如何拿捏御下和用人的平衡,咸诚帝的确学得很好,但所谓平衡在温明裳这种人身上其实并无大用,因为所求是公而非私。平庸的君主掌控不了这样的能臣,他们不懂得容忍与宽仁,也不理解有人能将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弃若敝屣。

    温明裳在为咸诚帝办事的同时也在防备对方发现这样的本质,她在真心与假意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落点。

    这是身为臣的平衡,世上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把握不好这个道理……而他这个学生,也不过二十有一的年岁。崔德良在短暂的端详中隐隐生出了一种期盼。

    他在盼望着温明裳能将自己有生之年走向腐朽的朝局风气重新引上正轨。

    “先生?”久未等到答复,温明裳不由唤道。

    崔德良这才回神,阁老抬手替她拂落肩上的落花,应允道:“本是内阁应议之事,谈何劳烦?此事你心中有数便好,开年后,我会去与殿下相谈。此外……倒是有一事想问一问你。”

    温明裳侧过身,拱手道:“先生请讲。”

    “事关天枢阁,也事关……”他沉沉吐气,看向东方,将余下半句藏之于口。

    温明裳心领神会,她垂下头,道:“我与长公主殿下一同主事,先生当知此举用意何在。若是问心中所选……不言自明。”

    “先帝在时常赞她有宣景之风。”崔德良叹息摇头,“然天心难测,今上在一日,先帝所托宏愿便不可能达成,殿下亦如是啊。”

    “但总该有个抉择。”温明裳抬手拢紧氅衣的边角,轻声道,“陛下有意让我往北境一观,那走前总该处置好所有,以免横生事端。”

    她拨弄着手炉的边缘,像是告诉阁老,又像是喃喃自语般道:“心有四方天地,俯首便可见芸芸众生。或许天生资质有限,但能知其白,守其黑,已是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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