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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0-2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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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精,这点消息没有藏的意思,不消半日,满城皆知,这如何不让咸诚帝惊怒?

    即便是原本的旨意,也不过是按住燕州的增援给洛清河施压,他从未想过就此断送三城!

    更何况,更何况……

    他想起送往崔府的陈情书。心腹还未回来,那一处杳无音讯。

    “陛下。”沈宁舟弯身叩首,沉声道,“臣请即刻彻查!”

    咸诚帝没有回答,他垂首坐在龙位之上,盛怒止息后静默得如同石雕。

    禁军总督余光撇了眼身侧的沈宁舟,正思忖着自己要不也跟着磕个头请罪,殿外就传来了内侍急匆匆的脚步。

    “陛下!”宦官扑通滑跪在玉阶下,颤声道,“太子……太子殿下他——!”

    咸诚帝心口猛跳,拍案而起道:“他奉命巡查河道,此刻又是怎么了?”

    宦官被这一吼惊得更加抖若筛糠,“殿下归京,此刻、此刻就在宫门之外——”

    宫门下钥后无诏、无紧急军情不可入宫,太子即便此刻回来,依照宫规也是要明日才可回宫问安述职的。这些规矩礼数慕长临从来就做得好,那么今夜他明知故犯的理由可谓昭然若揭。

    好!好一个亲姐弟!咸诚帝才被压下的怒气随着这一句通禀冲上心头,他甩手又砸了手边的新茶,正要发作又听见外头有人通禀入内。

    戍守宫门的羽林郎与去往崔宅的心腹一同入内,二人齐齐跪下,垂首道:“陛下,阁老……宫外请见。”

    咸诚帝眼前一黑,盛怒过后浮起的却是心力交瘁的疲惫,“还有谁?你们一并说了吧。”

    “……内阁的大人们。”羽林郎小心翼翼地投去目光,硬着头皮讲,“齐王殿下也在,但她似乎不是与诸位大人同往,而是要末将转呈一物,说……说是陛下一看便知。”

    随时的太监连忙下阶去取,待到呈上御案时咸诚帝才发现,那不止是一封短笺,还附了一块鱼龙符。

    那是慕长卿开府时天子所赐的亲印。

    咸诚帝眼前一亮,拿起那块玉符道:“传齐王。”

    月华如水。朝中惊涛骇浪,长安城的这一轮明月却犹胜往昔。

    “驿马死在归京途中,旨意里又提及细作,顶罪之人明晃晃地摆在天下人面前,查也是无用。”

    潘彦卓踩着石阶,背后树影斑驳,遮挡住了大昭寺的匾额。神佛在后,他视若无睹,“认了这道旨意,天下人不容他;不认这旨意,推谁来认那驿马身上齐全的文书和君王玺呢?这就是个死局呀。温大人在离京前为保万无一失,调动的那些个忠臣良将,此刻都在宫门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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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道:“太子夜叩宫门,深究视同谋反。天子事后必不容他。”

    “可不止是他,齐王不也在呢?还有啊,你猜长公主坐不坐得住?”潘彦卓拾级而下,月光被挡得严严实实,照不到他前方,“天子会容阁老,但这些人,容得下吗?更何况,玄卫真要细查,未必查不到温明裳身上。除非……”

    小六诧异地停步,“公子?”

    潘彦卓没有再答话了。

    宫门前的玉阶似乎永远冰冷,慕长临身姿笔挺跪在门前,他在寒意透骨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雪夜。

    皇姐当年,比这更冷吧?

    慕长卿入内已有小半时辰,没有羽林再出来传召,咸诚帝似乎连阁老都不愿见。他站在九重阙,冷眼旁观着自己的储君与朝臣跪地请愿,却似乎没有分毫动摇。

    慕长临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笑这个君父的无情,也悲他的无道。

    有马蹄声忽而渐近,他没有动,但不多时,一个人影站在了他面前。

    太子抬起头,看见来人忽而一愣,“二哥来此,又是为了什么?”

    慕长珺鬓边微湿,不知今夜是从何处来的。他面上仍旧冷峻,反问道:“太子可夜叩宫门,便不许亲王也破次例吗?”

    话音甫落,他错身迈过,就在慕长临右手边不到三尺的位子,缓缓掀袍跪了下来。

    近在咫尺,朝臣们才注意到晋王身上换上的是蟒袍。

    他是穿着朝服来的。

    紧随而至的还有归附与王府的另一派官员。

    “我不欠你。”慕长珺道,“我只是欠了皇姐一个回答。”

    今夜无风无雨,但红墙琉璃瓦下人头攒动,那些官袍上的羽兽在阒然无声里张开了网,像是浓云般包裹住了浩浩天阙。他们或许有私,但万事万念在今夜殊途同归,那就是宫中传抵边关的那一纸诏书,必须被追回严惩。

    天子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宫门在此刻轰然打开。

    慕长卿踩着月色出宫,在见到最前头跪着的那两个争得你死我活的兄弟后故意挑了眉,道:“哟,都来了?那成啊。”

    都?群臣陡然回望,看见不知何时停在御街尽头的车马。

    慕奚抬手,带着九思一同,面朝宫阙俯首长拜。

    沈宁舟跟在慕长卿身后,见状不由皱眉,提醒道:“王爷,莫要忘了你答应陛下……”

    “知道知道。”慕长卿转过身,眼里倒映着重檐高挂的红灯笼,她说,“但总得给个台阶才能下来吧?”

    沈宁舟眼里错愕一闪而过,然不等她反应,下一瞬,齐王后撤半步,就在宫墙的正下方,当着城上初到的天子屈膝拜了下去。

    “愣着啊?”她转头朝后看了眼,催促道,“念啊!”

    群臣如梦初醒,慌忙齐声颂道。

    “臣拜请陛下,追回成命,彻查其中奸佞!”

    “陛下!”

    内宦惊呼地上前扶住天子,触手摸到了天子惊怒下吐出的血。

    “太医!传太医!”?

    第233章 大捷 【ZX整理】

    守备军滚下墙垛, 墙下乱石遍布,连个墙根落脚的地方都难找。这一夜太难熬了,他们胡乱裹了撤下来的布当毯, 哆嗦着蜷在角落里休息。

    后备的人早顶了上去,还没摸过刀的不剩下几个, 他们在下来前想说实在没气力走那两步去拿吃的便罢了, 没成想人才刚歪倒下去,就有人捧着吃食到了跟前。

    是生面孔, 还有不少穿着文官的袍子,只不过这快两日下来, 都脏得没眼看。守军们没力气问东问西, 接了吃的就往嘴里塞,喉中含糊地溢出几个字, 像是在道谢。

    文官们摸了摸脑袋, 觉得自己实在是无颜在这群浴血而战的将士们面前领这一句谢, 匆忙摆过手后就快步去取下一批食物。

    北燕强攻了一夜仍旧没有砸开城门,但一批批的尸首横在壕沟附近, 想要再填上条路已经容易多了, 他们在此时停止攻势, 是在等人。

    在等拓跋悠。

    守将连脸都来不及抹,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 随手抓住一个穿官袍的就问:“你们大人呢?”

    “南城门。”那官员答, “大人说要是将军问起,就说军资马上就到。”

    这话从昨夜就是这么说的。守将扯了扯嘴角,没力气朝他发火, 只说了句知道了就往城南赶。

    刀口卷刃, 铁甲龟裂, 再没有补给,这仗就没法打了。

    关中一定出了事,驿马一直没回来,连天枢随行的人都不见踪影,他不敢往下想究竟发生了什么。血战真相模糊不堪,但他们这些北境的边军是有所耳闻的,这些话不能声张,否则就是在扰乱军心。

    他既害怕京城真的又要背后插刀子,又期盼只是自己多想,毕竟温明裳人还在这儿。

    放弃谁都不该放弃这位天子心腹,如果皇帝没有因为她亲近洛清河而放弃她的话。

    月白的袍子在一众铁甲里分外显眼,温明裳倚着墙,像是无意间落入尘世沾了尘泥的白鸟。

    守将听人说了她一夜都没合眼,也听闻了昨夜的惊变。他此刻也不忍说重话,只是疲惫地告知了城上的情况。

    “将军知道,关内发生了什么吗?”温明裳指尖捏着帕子,缓慢而细致地擦掉了脸上沾湿的泥点,“燕州封境,理由是内有细作,不容人出入。茨州的兵马就在关中,所以驿马和天枢下辖的大人们都回不来。”

    “但是大人说,今日会有军资。”守将苦笑,“这不是海口罢?”

    温明裳擦干净了泥点,抬眸和他对视,说:“不是。”

    守将还欲问,穿堂风把袍角扬了起来,脏了的帕子没被捏稳,也跟着飞了出去。他在某个瞬间愣住,隔着高墙听见了马蹄声。

    南城门缓慢地随着这个声音打开窄口,轻骑飞驰而入,赵君若风尘仆仆,来不及等战马止步就跳了下来。

    守将越过她的肩膀,看见了战车与骑队。

    “这、这是……”

    “补给军资。”赵君若上前给了温明裳一个支撑,少女望向喜极而泣的守将,说,“沧州绕行,故晚了,我在此给将军赔罪。”

    “不,关中已封那这……”守将惶然摆手,眸光复杂,“末将,谢过大人了!”

    温明裳摇头,她头疼得厉害,借赵君若的手才勉强站稳,“大人喊人去清点罢,我是实在撑不住了……”

    “好、好!”守将忙转头向后招手,高声道。“快,送大人去帐中休息!”

    “不要谢我。”温明裳笑了笑,轻声说,“此战过后,真要谢,去谢茨州此来的州府督粮道吧。”

    “她叫季濯缨。”

    弩箭擦过巢车。

    骑将呼号着让骑兵拥簇着拓跋焘后退,狼王的脸色格外难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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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天明后由守转攻的两营重甲,而是他隔着白石河,看见了远方燃起的黑烟。

    他谨慎又狡诈,在离开驻军大营前留下了另一位心腹的将领留守,但是现在那个方向浓烟滚滚。后军有人当即领命后撤去查探情况,绕在东面的常驻营本不能拦住弯刀,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撞上了重骑兵的长刀。

    散兵绕不过去,主力都被撕咬上来的重甲缠得动弹不得!

    祈溪在三大营里似乎是最不扎眼的那个,但是正因为什么都不出挑,这才成为了他们的优势。

    他们是最能适应战场的军队,攻守的转圜只在瞬息,这是三大营里人数最多的重骑,如果关中的守军是铁骑的基石,他们就是重甲的基石。

    这样的人,这样的将领能够发挥出的战法太多了。这些人可以在你不经意间挥拳迎面爆发出不逊色于任何人的锋芒,轻视祈溪无异于自掘坟墓。

    狼骑军阵中很多人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个道理。他们不敢相信洛清河这样大胆,世子除了守战的功绩外没有任何优势,她就敢这样笃定对方一定会向左晨晖讨要这一千人的调兵权。

    洛清河就是有这个自信,她对雁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铁骑了如指掌。

    射出那一箭的少年稳坐战马,含着齿间因为激斗渗出的血沫高声喝道。

    “拓跋老儿!我阿姐送你的礼物,你满意吗!”

    战马来回换踏,一千祈溪身后站着常驻营的弓手,他们带来了不知从那一队狼骑那儿缴下来的攻城车,此刻人就猫在下面,血迹斑斑的牛皮盾牌扎满了羽箭。

    “不满意啊?”洛清泽笑起来,哑声说,“那我的脑袋就在这里,你不是想拿吗?来啊!又或者——”

    他抬起刀,远眺间望见铁骑倾轧间砸烂北燕骑兵脑袋的主将们。

    年长的将军们横刀相候。

    少年仰起脖颈,领兵迎面冲散了打马突围的骑兵队,他在弯刀过身前居高临下地卡住了轻骑的双臂。

    后半句话跟着人头落地的闷响一并砸到了拓跋焘心口。

    “等着她把狼崽的脑袋送到你面前!”

    骑兵越过了自己的军阵,他们不再分开成爪,而是汇聚成了同一股中锋,战鼓急急,和着奔马的马蹄声。拓跋悠抬手削掉了冲入敌阵的守备军的脑袋,城门摇摇欲坠,她弯弓拉箭,流矢激荡下,顶着乱石和火油射向了指挥的守将。

    这一箭快得吓人,守将反应迅速,还是被洞穿了肩膀。他疼得直冒冷汗,还是咬牙下令道:“砸!不能让攻城车继续撞过来!”

    但骑兵太多了,冒死出城的步卒不可能再起到原本的效果,拓跋悠的精锐已经抵达,后军的投石车在狂轰滥炸,弓箭手也难以在乱石下抓稳弓。

    床子弩在浩荡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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