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一本正经地低声教育她,“人家一对对卖的,你非要买一根,不是让人家为难吗?再说,除了护身符,这也可以是一根多功能的红绳。”
“哦,好吧。”雪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母妃曾教导她,为人在世,最大的善良就是不要与人为难。只是这个多功能红绳啥意思没听懂。
一左一右各系一条红绳的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心照不宣地笑,仿佛身上有了接头暗号似的,雪若走两步就亮出手腕欣赏一下,每次正得意的时候,手就被上官逸拉着袖子拽下来,她噘嘴不满地看着上官逸,怎么还不让人乐一下吗。
上官逸瞟了她一眼,只是面无表情地低头往前走。
“哦呦,这么漂亮的两个公子原来是断袖啊,你看他们还戴着一样的手绳…”
“现在的美男子都有龙阳之好吗?苍天呐……”
耳畔又飘来几声讨论声,雪若抖了一抖,对上官逸吐了吐舌头,缩袖子把手藏好,低头握着灯笼棍走在他身后。
“少爷,你看!那不是上次我们去接的那个姑娘,她怎么扮成男子的模样。”
傅临风手里拿着一盏豪华的宫灯站在长街边,看着雪若从眼前走过,身边的贴身家丁对他说。
他心中一喜,原来她听了我的建议,竟然出宫来看灯了,莫非她是来找我的?想着便情不自禁快步跟了上去。
雪若正走着,迎面走过来一个重量级壮汉,她一直低头走,将将要与壮汉撞个满怀抱在一起时,前方的上官逸忽然转身,把她一把拉进怀里,壮汉贴着她的胳膊走过,碾压一切的气势把她带得震了一震。
她在上官逸的怀里惊魂未定,仰头笑道:“幸好你拉我一把,否则我非得被他直接撞回燕熙宫去。”
傅临风站着街边,眼底一分分变冷。
手上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了,一阵风吹过,灯笼被火点着,无助地燃烧着。
傅临风抬脚踩在灯笼上,火灭了,竹制的骨架和破碎的灯面散落一地。
马车停在了高高宫墙外的一隅,铺着厚实软垫的车厢内,雪若挨着上官逸睡得很沉,她已经换上的女子的服装,这几日忧喜交织身心俱疲后,此刻她低着头,半侧着身子倚着上官逸的肩膀,闭着眼一脸安稳惬意,手里还紧紧拽着那盏宫灯。
上官逸伸手掀开车窗上帘子的一角,紫宸宫影影绰绰的轮廓隐在夜幕之中,浓郁的桂花清香飘进马车内,宫墙内的桂花树应是开了一树的金黄细碎了。
他的一个手臂垫在雪若的脖子后面,防止途中颠簸磕到她的头,车行至宫门时前手已经麻了,可是他却一动都不想动,靠在身上的人儿有温软的气息透过薄衫传来,微风吹起她的发丝拂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他好像坐在一个久违的梦境之中,只愿在这里一直坐到地老天荒。
元裴掀开车帘,“大人,我们到了。”上官逸的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噤声,元裴马上会意地点头,随手关上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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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若闭着眼睛抬手揉了揉眼睛,手上的宫灯掉在地上,把她自己一下子吓醒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上官逸肩膀上,立刻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弯腰捡起了宫灯,红着脸说:“我都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
上官逸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手臂,微笑道:“睡醒了吗?到王宫了。”
雪若掀开车帘向外面探了探头,不由低低叹息了一声。
上官逸嗤笑,“心玩野了,都不想回去了?”
雪若眨巴眼点头,一边收拾灯会的战利品,一边叹息,“还是宫外自在,没有那么多规矩,不用行礼和还礼。你知道我在宫里一天要说多少声免礼平身吗,累死我了,我恨不得把这四个字做成一块招牌,有人来见礼我就举个牌,多省事儿。”
她的小脑袋里总有那么多荒诞可爱的奇思妙想,上官逸的笑容有些恍然,当初那个爱笑的少女就是带着这些古古怪怪的想法闯进他的心里,他兀自想着,嘴角微微上扬,不觉满眼的宠溺。
雪若用一个布兜把在灯会买的小玩意都装好背在肩膀上,一手拿着宫灯,一手掀开车帘,轻盈地跳下马车。上官逸跟在她后面也下了车,元裴见状连忙退下,在马车另一边等待。
雪若跟上官逸挥手告别,“我走啦”上官逸负手站着,点点头。
她却没有马上走,站在那里,扬起头笑道:“谢谢你,上官逸。”
上官逸轻笑一下,“谢我什么?带你吃喝玩乐看灯会?”
雪若望着他,目光清澈而坦诚:“谢谢你平安回来。”
上官逸心中一动,眸光转深,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她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继续说道:“带我吃喝玩乐看灯会。”
上官逸抚了抚额角,皱着眉头做生气状,哼了哼,“公主明日请交一千字灯会游记给我。”
“啊,啊,不要啊…”雪若脸立刻愁苦成一团,拉着上官逸的衣袖晃着,委屈巴巴地恳求道:“先生绕过我一次,学生重新说。”
她不再逗他了,想了想开口,特别诚恳道:“其实,我听说你遇刺受伤特别担心,我还找了子衿来探讨你的伤情,找玉阳子替你算命,玉阳子说你凶多吉少把我吓个半死,好在最终你完好无缺地站在我面前了。”
她伸手拍了拍上官逸的胸脯,豪放道:“你看,我这个朋友够意思吧。”
上官逸嘴角含笑,点头肯定,“非常够意思。”
“那我先回去啦,”雪若左右看看,掩着嘴轻声道。上官逸有些好笑,还在宫外她已经开始心虚了,含笑点点头。
宫门内有人影绰绰,应是碧凝带着宫女在宫内接应,雪若对上官逸挥挥手就要转身走。
“等一下,”上官逸开口道,雪若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温润的白玉配着墨绿的穗子。
他想了想,拉过雪若的一只手,把玉佩递放在她的掌心,“这玉佩是母亲留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身边的,现在送给你。”
雪若有些吃惊,不由缩了缩手,“既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一定是你非常珍视的东西,我怎么可以拿。”她抬头看着他,有几分惶恐。
上官逸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退却,目光热烈而执着,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因为……只有你,才是我想给的人”有句话梗在他的喉头,最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你才是我最珍视的人。
雪若握着那一方玉佩,温润冰凉的感觉浸透过来,就像当初被他握在掌心的感觉。
她有些怔然和不知所措,玉佩在手里沉甸甸的,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她负担不起这玉佩承载的情意,但她更不能忍心看到上官逸失望的表情,停顿了片刻,笑着道:“那我就收下了,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雪若走进宫门的时候,转头回望,上官逸仍然站在那里。
月光把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不知为啥,雪若觉得那个影子有些孤单。
王宫的养成系团宠
雪若回到燕熙宫的时候, 左子衿正在小厨房里替她熬药,他端着药碗进殿的时候,雪若正在把在宫外买的战利品都摊在一张大圆桌上, 让宫女们自己选择喜欢的东西。
宫女们开开新心地围着桌子七嘴八舌地挑选着, 雪若很惬意地趴着一旁的软塌上,一边磕着松子, 一边笑眯眯地看宫女们把燕熙宫弄得跟市集差不多。
有的宫女选了镶嵌着宝石银耳环和戒指,有的选了别致的荷包,还有的选了胭脂花粉,芸儿举着手里的宫灯叫道:“殿下,这个灯上的蝴蝶画得好别致, 我要这个灯。”
“欸……等一下。”雪若扔下手里的松子,就跳下了软塌, 她从芸儿手里拿回宫灯,“这个宫灯不行, 你在其它的东西里面挑吧。”
见芸儿嘟起了嘴做委屈状,雪若从头上拔下一只小巧的金簪,塞在她手里,“这个换宫灯,可满意啊?”
“啊呀, 真好看, 多谢殿下。”芸儿眼中放出神采, 欢天喜地地行礼谢过。
子衿步入殿中, 把药碗轻轻地放在雪若旁边的桌几上, 淡淡道:“殿下此次出宫收获颇丰啊。”
雪若转头, 看到子衿笑道:“师父,你几时来的, 今日重阳灯会那么好看,你怎么进宫来了。”
碧凝在一旁道:“左先生午后就来了,等殿下等到现在。”
雪若一听,坐起身子,脸上露出歉色,“师父,真是抱歉,我一早就出宫了,若是午后出宫的,定会叫上你一起。”
子衿低头,用银勺子轻轻地搅着手中浓浓的药汁,不缓不急道:“那倒是不必,殿下玩得高兴我就高兴了,这是我新配的药,你开始尝着喝一下看身子是否会利索一点。”他把药碗放在雪若跟前。
雪若皱眉,把药碗推远,摇头道:“师父,我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我看药就不用再喝了吧。”
子衿凉凉地看着她,“你身上余毒未清,怎可不服药。”他停顿了一下,“如今你长大了,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也是,你现在已经有了正经的授业恩师,怎会听我这个不正经的师父说的话。”
雪若一听这话音不妙,子衿以往很少这样半冷半热地跟她说话,料是今日出门一天害他等得不高兴了,连忙端起药一口喝完,被药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马上笑容灿烂道:“我谁的话都不听,也不敢不听师父的话呀。”
多年前她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天天被关在燕熙宫里,只有子衿经常进宫来陪她玩耍,教她识别各种药材和植物。
他从来不像个老师那样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话,总是随便在燕熙宫找个椅子一歪,一边吃她的零食,一边打趣她,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一些宫外的奇闻趣事。
她认识子衿的时候就知道他身体很弱,每到冬季他都要回医圣谷去找师傅调养,但他隔一段时间就会配好药,亲自送来燕熙宫给她,即使在回医圣谷的日子也会让铺子里的小徒弟定期送来。
他看上去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连她跟他说话,他也是懒洋洋的,其实她随口说的话他都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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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说起高山之巅生长一种珍奇的三色玫瑰,书上说只要拥有这种玫瑰,就能一世平安康泰各种圆满,看着她面露期待和好奇,子衿默然不语。
几日后子衿带着草药进宫来,他从背篓里拿出一株花扔到她面前,调侃说这三色玫瑰比想象中难看多了,三种颜色搭在一起着实牵强。
她讶异地捧着罕见的玫瑰,觉得这花真是特别极了。他把手藏在袖子里,以为她没有看到他手上攀爬悬崖留下的纵横伤痕。
往事历历俱在心头,雪若凝神望着子矜,就是这个看似不正经的师父一直在她身边,陪她度过了禁足的漫长日子。
子衿听了她的话淡淡一笑,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这嘴是蜜糖里浸过的吗,这么甜。”
他从一旁的盘子里拈了一颗蜜饯,轻声道:“张嘴。”
雪若听话地张开嘴,子衿把蜜饯放在她嘴里,雪若一边嚼一边奉承道:“师父做的蜜饯比宫里的好吃多了,记得我小时候不肯吃药,你特意做了蜜饯来哄我吃药,师父待我最好了。”
子衿的目光转深,眼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只是须臾片刻,又如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波纹,淡淡道:“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见雪若的袖口露出一段墨绿的穗子,不由好奇地伸手一抽,一块莹白的玉佩从她袖子里滑了出来。
子衿神色一凛,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手里的玉佩。
雪若一愣,刚想开口,就听子衿问道:“这玉佩是殿下之物?”
雪若点点头,吞吞吐吐道:“嗯…那个…朋友送的。”
子衿眸光微凉,把玉佩擒在手里端详片刻,抬头时已是浅笑盈盈,云淡风轻道:“这玉佩不是寻常之物,既然是朋友相赠,殿下好生收藏才是。照你整天不着四六的风格,那天掉了都不知道。”
雪若吐吐舌头,“说的正是啊,我身上可不能放半点贵重东西,出个门兴许就找不着了。”
子衿把玉佩翻过来看了看,忽道:“这玉佩的反面刻的是什么?”
“嗯?反面还有东西?”雪若拿过玉佩,就着烛火仔细看,玉佩的反面雕刻了奇怪的图形,她对着光左看又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
“这图案是后面刻上去的,看这手法,不像是工匠所为。”子衿淡淡道。
不像工匠所为,难道是上官逸自己在母亲给的玉佩上刻的图案,真是好生奇怪。
子衿把玉佩放在桌上,“殿下快收好吧,别弄掉了辜负了朋友的一片好意。”
“哦哦”雪若点头,站起来从梳妆桌里翻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把玉佩妥帖地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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