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小朋友,有没有兴趣来微光……”
邵战勾手进车里,帮他启动了升窗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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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杜长城是轻伤不下火线,坚持要跟杨飒坐在一个车里,生怕那孩子半道儿跑了,邵战拉不住。
打着石膏的邵战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他挤在后座,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急抻到哪儿了,屁股刚着座儿的杜长城嗷地一声改为趴着。
座椅另一头的邵战按着生疼的太阳穴:“教练太客气了,这不年不节的,我也没准备红包给你……”
杜长城呲牙咧嘴,满头虚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邵战报出基地位置,朝着车外的庄柏递了个眼神儿,示意后者自己打车回。谁料庄柏拉开车门,客气地把司机扶出来。
怔愣的司机反应了两秒钟,顶着秃瓢发型:“客人这不行啊,出租车可不是谁都能开的……”
庄柏给他塞了二百块钱,叫他打辆车跟着,随后把自己的出租车从业资格证书跟自己的驾照量了下。
目送自己的车远去,司机恍惚地合上嘴,不是滋味儿地伸手拦车。
跑活儿的师傅瞧见穿着制服的同事上车,调侃着:“咋了兄弟,让人打劫啦?”一面熟练地按下计价器。
“差不多吧,”秃顶师傅捋着为数不多的头发,指着前面的环形路段,“追上我的车……”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开车的师傅拍着键盘,“你看清楚了么,那驾照,别给你处理了。”
“那是B2啊。”秃瓢师傅在脑袋里喊,比他的C照难多了。只握着安全带,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车屁股。
有人打他的车,还花钱请他坐车。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奇怪,以至于傍晚交班前,他约着几个同事把出租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生怕有人利用他的车藏违禁品。
前头握着方向盘的庄柏哪里知道后车上载了这么多心理活动,他的情况队里的人都清楚,不过还是有必要向“新乘客”解释下:“我妈走得早,小时候我爸是开大货车的,我是在他车上长大的。天生就会摆弄这些,十八岁一到就把证考了。后来我爸得了癌症,我本想去开出租的,结果给星海捡了回去。”
庄柏的车开得又快又稳,比来时候的车强多了,杜长城舒服得直哼哼:“自家有个司机真好啊。”
杜长城回忆起招收庄柏时的情形:“我记得当时,你是又瘦又矮,还没方向盘高……”
庄柏哭笑不得,又瘦又矮还没方向盘高,当他是消防拴吗?
“那你当时干嘛招我呢?”
“那不是那时候刚招了胖胖吃得太多,”杜长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时候俱乐部效益不行,寻思招个瘦点的吃少点均衡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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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静默了两秒钟,邵战歪着腿:“教练,我们俱乐部招队员也太随意了点吧?”
杜长城横了他一样:“随谁了?”
话聊到这儿,识相的早就闭嘴了。可偏偏他邵战就不是那从善如流的人,马王爷的第三只眼和马蜂窝,他都敢拿棍子去捅一捅。连上车里的蓝牙,放了首周董的《菊花台》,特意挑着“菊花残,满地伤”两句循环播放。还嘱咐庄柏,回基地点上特辣的小龙虾点一个礼拜,看哪个队员吃不出他们杜教练这样的菊花,就地开除。
庄柏想笑又不敢笑,后座的邵战已经举着手机搜索起菊花残的等级了。给杜长城气的,又不舍得打他受伤的头,照着大腿捶了两拳头:“闹闹闹,就知道闹,都伤成这样了,不为自己想想,也为队里想想。亚洲杯就在眼前,你让我去哪儿找人?”
杜长城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杨飒感受到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仍旧低着头,沉进自己的思绪里。
星海基地门口,庄柏交还了出租车。重握熟悉的方向盘,在这个命运从不由己的少年身上添了些许灵动。
杨飒跟几个朋友报完平安后,一头扎进给他准备的房间里,孵蛋一样,饭都不出来吃。
第五十五章 一队替补
秦川这两天忙得要命, 黑眼圈常挂着,褪去了肉乎乎的婴儿肥,开始朝着锥子脸的方向去了。
新闻是压了, 可是能压多久, 他也不知道。邵战是战队的金字招牌, 这次大赛如果不能上场,别说粉丝得疯,那些个赞助商不都得飞。
邵战的意思是, 等警方的处理结果出来以后, 俱乐部这边配合着发个通告, 把影响降到最低。
可就算是最低限度的影响,商誉跟整个战队的价值也都会受拖累。他邵大少爷原本就是来这儿散心, 不像他们,命都系在俱乐部上。还有二队跟青训生里好些孩子, 靠队里的资助才带着家里过好日子。根本就不敢想,老早就想把孙子叫回去继承家业的老总裁会怎么处置一个不断贬值的俱乐部。
“想什么呢, ”邵战可没想过秦川脑子里的弯弯绕, 全部精力都系在战队运营上, “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一队补充战斗力。”
邵战从没想过要放弃战队,赞助商解约是人之常情,在商言商而已。他更看重的是比赛, 只要兢兢业业把比赛打好,低谷期很快会过去的。他相信,粉丝也会理解的。曾经的荣誉是他们一枪一枪打出来的,如今只是再来一遍。而这一切的原因, 并不是他们不努力造成的。
秦川川划拉着好几天没洗的头,意识到面前这个大少爷似乎根本不知道挫折跟瓶颈是怎么回事。
杜长城早就见怪不怪, 他对邵战有更深一层的认识。少年一点点从自己身边成长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邵战的性格,是历经世事后的坚韧跟笃定。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些不羁,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秦川川不知道教练的想法,故作苦恼地捂着眼睛:“你就说得轻松,又得是技术过硬,又得打过大赛,尤其还得能镇得住一队那几个猴崽子,尤其是那胖猴儿。”他愁得直叹气,“这样的人,上哪儿找,上哪儿找呢?”
其实都清楚,最适合的人就在基地里呢。可是,偏偏不好开口。仨人装模作样地开着会,其实是老狐狸斗法,谁都不肯先开这个口。
一直闭目养神的杜长城缓缓张口:“我说这个……”秦川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老伙计,期待他带头把话题往前带一带,结果听见他说,“这个晚饭啊,你们少点点辣的。”两手扶着老腰,“哎呦我这病啊,是真要命啊。”
秦川在凳子上蹭了蹭,就差把不屑两字写脸上了。算了,他心一横,准备把说服杨飒的事提上日程,否则他们仨人这小会,开一晚上有毛用?
谁知他刚准备提议,吊着膀子的邵战看开了口:“准备遴选吧。”
“什么名义?”秦川问,此刻邵战受伤的事还没向外公布,“范围呢?”
“一队替补,”邵战思忖着说,“没有范围,强者。”
“就那个……”秦川隐晦地提醒他,“不再考虑考虑?”
始终在闭目养神的杜长城睁开眼,问起邵战:“家里知道你受伤的事吗?”
转换的话题,也意味着对之前决议的态度。尚有些情绪的秦川只好收起心里的想法,跟宣发部门沟通筹备招人的事宜。
他一边留言布置任务,一边不死心地凑过来,脑袋在两尊大神之间,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摆着:“我说,就不能打个商量吗?”秦川川气恼不已地说,“你们两个老混蛋,就不能为了战队牺牲下吗?”
“牺牲,怎么牺牲?”小会议室的转椅上,邵战似笑非笑地询问着,“是献身吗?肉偿我无所谓的,关键看他要不要。”
秦川打了个激灵:“老玻璃,别乱放电!”他抱着胸气了好一会儿,在心里琢磨着,那杨飒钢枪保不齐是钢铁直男呢,不然怎么三年前跑得这么彻底呢,想到这儿,八卦之魂不顾自身死活地燃烧起来,“战,所以三年前你到底怎么他……”
“好汉不提当年勇,”因为打着石膏,邵战把能动的那只手枕在脑后,像坐摇椅似的一晃一晃的,“或许,”他眼里冒着恶趣味的光,“今晚你来我房间,给你演示下三年前的晚上……”
秦川捂着耳朵,砰地一声撞出去,一面逃一面嚷:“我不干净啦,我脏啦,我脏啦……”
见怪不怪的杜长城端起养生茶喝了一口,烫嘴,偷偷把枸杞吐回去。转头发现刚刚的小动作被邵战看在眼里,有些尴尬地点了下秦川离开的方向:“你就非得皮这么一下吗?”
邵战受伤,整个战队情绪低迷。他只敢在心头唏嘘,表面上却是不以为然。
他是星海主将,是战队老板,更是众人的主心骨。从小爷爷就告诉过他:“一个人可以被战胜,却不能被打败。”
他孤注一掷闯进电竞领域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老人与海》里的这句话,他曾在无数个艰难的时光里反复咀嚼。
杜长城看不惯某人的洒脱态度,出了天大的事儿,在他那儿好像只是点错了夜宵那么大点的麻烦。不过他了解自己的队长,是凡事都放在肚子里的类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问起案件的调查情况。
邵战难得收起轻浮的做派:“秦川那边跟着呢,”他本意是想叫杜长城不必担心,专注养病,出口的却是,“管好你自己的菊花就得了。”
气得杜长城干瞪眼,想揍人,又轻易抬不起娇嫩的臀部。隔着桌子,刀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
“什么时候去你爷爷哪儿?”杜长城压下满肚子的怒火,好商好量地问。
“要不是被你拉来开会,”邵战哼了一声说,“我老早就吃上家里的饭了。”
“滚滚滚滚,”杜长城喝干了杯里的水,毫不客气地撵人,“赶紧滚,最好永远别回来!”
邵战难得展现大将风度,懒得和菊花残的病人计较,推开椅子往外走,刚一拉门,一张肥硕圆润的脸,带着惴惴不安的神情挤进来:“队队队……队长……”胖汤圆捧着心口,“你还好吗?”
离得太近,邵战被他脸皮上的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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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眼,揉着眼眶对着在门外探头探脑打探他情况的家伙——
“爸爸还没死呢,皮肉伤而已,都给我滚回去训练。”
上手拎着胖汤圆的衣领,一脚把球状人踢出门外:“胖胖加练。”他俯身对着肉乎乎的大脸,“心疼爸爸不是吗,好好训练,好好比赛……”就在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他说出什么感天动的话时,邵战缓缓吐出九个字,“多给爸爸赚点医药费……”
那点心痛的情绪在资本家的盘算下瞬间烟消云散了,胖汤圆招呼着队员:“走了走了走了,我就说资本家没有心,你们非要来,非要来……”
第五十六章 嘴上跑火车
“等等, ”邵战叫住正准备离开的队员,“杨飒那儿……”
“怎么了?”胖汤圆闪电一般跑回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般催促着, “你快说。”
“别去打扰他。”
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 胖汤圆抬手给自己扇风:“我都懒得戳穿你, 心里没有鬼的,谁去打扰他……”
在邵战阴沉的脸色变得无法收拾之前,江然然和庄柏, 一左一右架着嘴上跑火车的胖汤圆远离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危险的火药桶在基地晃荡着, 极其随意地绕到了厨房, 然后更加随意地问起了队员们的饮食情况,尤其是几位来基地做客的朋友。
当得知一直没出屋子那位什么都没吃过后, 让阿姨做了碗鸡蛋面,单手端过去。
在给教练儿子预留的, 还贴着咸蛋超人贴纸的房门外,邵战放轻脚步:“是我。”
无人回应的寂静里, 响起邵战锲而不舍的:“杜教练让我来, 看看你在这边有没有不适应的, ”他紧贴着门缝,里面仍旧没有半点儿回应,“我还端了碗面。”他脚下故意踩了个趔趄, 叫嚷着,“好烫好烫。”
下一秒,面前的房门开了个缝,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扶住邵战手里的汤碗,稳稳地接走了。整个过程快到让人眼花, 随即试图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关闭沟通的渠道。
奈何邵战早有准备,用一只脚抵住门缝,然后不顾对方的意见厚着脸皮挤进门去。
床品整洁干净,干净到不像休息过。房间的摆设简单,杨飒回到电脑前头敲击着键盘,头也不回,好像只有架子上琳琅满目的手办人偶对来者展示善意。
邵战歪着手腕,嘴里发出吃疼的啧啧声。另一个人却决意不在再上当似的充耳不闻,隔了没多久,一小瓶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朝门口的方向飞过来。
邵战接住巴掌大的瓶子,有些无奈,更有些自嘲地说:“谢了,我只有一只手,恐怕用不上。”他恋恋不舍地放下喷雾,期期艾艾地说,“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
这话说得哀怨又卑怯,明知道他是装的,杨飒却没办法对这个人视而不见,虎着脸转过来,抓着喷雾瓶子给他喷药。
有些辛辣的药水味儿在狭小的室内空间里弥散开来,杨飒准备回到电脑前,被邵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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